《逆袭之戏情》第18章


卸己湍鞘屏τ凶殴匕恕?br /> 圣上自然不认为傅茂行那等年纪,就是那势力的掌控者,他以为他不过就是那势力的一个部下,又或是合作者,长庆楼和赌坊或是傅茂行的产业,那楚楚也许是那势力给傅茂行的一个工具罢了,但纵然如此,从傅茂行下手查,也许能查出些端倪来。
“你为何这般容易就背叛了?你也是从小就开始训练的,理应对你那主子很忠诚才对。难不成,你还是在欺骗朕?”圣上审视着她,慢慢问。
赵芳儿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低下头,又复抬头,沉默几息,缓缓道:“圣上方才问起小女子的哥哥,其实。。。。。。。小女子的哥哥,已经死了。”
“哦?”这倒是圣上不曾想到的,“难不成,是你那主子杀了他?”不然,赵芳儿应当不会这般轻易就开了口了。
赵芳儿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圣上,可曾知道‘宰白鸭’?”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给点评论呗,有点孤独啊,都没什么人讲话。
☆、逆袭之戏情二十
这词儿让圣上一怔,虽不知就里,但他本能地升起一种不祥之感:“是何意?”
赵芳儿笑了,这笑容带着一点嘲讽,又有一点仇恨,还有一点悲凉:“我朝的律令,乃是刑部查案,大理寺审案、判罚,而后刑部关押、监斩。若是死罪,从关押到监斩,还有一段时日,这段时日,若是无钱无势之人,不过是等死罢了,可要是有钱有势的,却还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宰白鸭’。”
说道此处,圣上已有了明悟:“就是说…………………”
“不错,就是寻人替死。”赵芳儿直言不讳,冷冷道,“他们舍不得抛下荣华富贵,更舍不得送命,就串通官府,拿一些钱财,买个人,替他们挨那一刀。穷人为了钱,主动认了罪,就像是贪图钱财主动送死的白鸭一样,是为‘宰白鸭’。”她眼底燃着烈烈火焰,那是恨,倾尽三江五海也洗不净的恨,“若是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活不下去了,只好拿一条命,给家里买个前程,这也是命。可有的却是时间紧,仓促间找不到白鸭,拿了外地人或是无亲无故的来抵,那人不愿意,谈不拢,他们与衙门有所勾结,就硬逼着画了押,我哥哥……我哥哥就是一个。”
她直视着圣上,面容平静:“主子告诉我,只要好好儿做事,自然会替我找到我妹子,我勤勤恳恳,从无懈怠。后来,主子告诉我,我妹子找到了,可惜,已经死了。我听了,当时就吐了血,过后就觉得不对,主子的势力要说多强,我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不晓得多少家青楼和宅院里有我们的人,何况是京城,能够引得二皇子过去,那青楼也不同凡响了,不可能没有咱们的人的,若是如此,主子只要稍微看顾一点,我妹子……我妹子就不可能出事!后来,我暗地里花了大力气去查,才晓得,我妹子,”她长长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妹子和我一样,主子是找到了她,可我妹子,比我漂亮,比我聪明,又比我年纪小,好教导,就把她也当成了好胚子,安排她做了妓子,也不须多花力气,直接送到了楼子里,安排一个日子引了二皇子上门,时间到了,就通知了柳家,柳家自然不许二皇子被这么个妓子迷住了,不然,大婚后,哪还有柳蕙兰站的地儿?我妹子必须要死,却把我外甥女抢了回来,只对我说,我妹子没能救回来,但幸而娃儿还在,叫我不要伤心,时机到了,主子会安排我替我妹子报仇。”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哈,说得好,我虽知道了,又能怎样?主子势力这般强,我怎么抗得过?何况还有令月,我妹子就这么一点骨血,我不能不为她考虑。可是……可是我后来知道……。后来知道我哥哥……。我哥哥死了,死在一群人渣败类手里,他是冤死的,他没有罪。”
圣上沉声道:“你且详细说来,若为实情,朕必会惩处那些人等,还你兄长一个公道。”
“公道……公道……呵呵呵呵……。”赵芳儿神情古怪,冷笑道,“我早就不指望了,我自己会讨回来的。那个昏官,是金平县的县令,犯事的,是县里一个大户的儿子,争风吃醋打死了人,急切间寻不到肯替死的白鸭,恰我哥哥正到了县里来寻妹子,预计住上十天半月就走的,那大户派了人,把我哥哥抓了,送到牢里,先是挨了一顿板子,打得遍体鳞伤,后来又用了刑,那些积年老手的手段,任是个英雄豪杰,也受不住地。我哥哥起先还不肯,咬着牙受了,后来实在是吃不住,松了口。他被放下来时,动也动不了,话也讲不出,那些人就按着他的手,就着手上的血,画了押。拉到大堂上,三两句就判了,大伙儿都知道他是冤枉的,可谁也不敢说出来,只怕得罪了官府和大户,过了两三天,我哥哥就被问斩了。”
这话说得平平淡淡,可细细听来,实在是背后冒着寒气,圣上怒不可遏,咬牙道:“这种事儿多么?为何朝廷竟不知道!”
“朝廷?呵呵呵……朝廷,”赵芳儿嗤笑着,看着圣上的眼里,都是漠然,“朝廷怎么不知道?圣上去问问那些刑部的官儿,去问问那些知府知县知州,去问问那些师爷小吏,去问问当过地方官儿的那些个大员们,他们怎么不晓得?只不过没和圣上说而已。光是江南那一片儿,宰白鸭的案子,就百数十起,何况是全天下呢。难不成,那些个老爷们竟然就一起也没碰到过?不过是手底下不清白,或是怕麻烦怕被问责罢了。若是真个杀错了人,上官问罪下来,就算不丢了乌纱帽,也要好生吃吃苦头吧,何不将错就错,一床被子遮掩过去?更甚一筹的,本就是相互勾结,那大户为了打通关系,上上下下打点衙门的银子就花了大几百两的银子,给县令的就更多,不下数千两,为着这银子,什么事儿干不出来?”赵芳儿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慢慢道,“圣上若是要追究,呵呵,也不晓得有多少官儿能够脱身?”
“朕只知道,”圣上目光锐利,神色冷淡,“朕之子民,无论贵贱贫富,理当从律法行事,若有违背,纵然可依人伦有所增减,亦当按律而判。朕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可既然知道了竟有此等事,还是遮掩过去当成不知,便是个昏庸天子!”
赵芳儿听着,敛去了那一抹讽刺的笑意,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道:“圣上……是个好皇帝。我确实很恨二皇子,但……我也恨主子,我妹子的死,完全是他们一手导致的,而我哥哥……他们竟瞒了我这些年,我竟是,连我哥的尸骨也不曾寻到,更不曾好好儿为他烧些纸钱,想来,他九泉之下,也过得不安生的。如今把这些事儿告诉了圣上,也算是一种解脱,小女子自知,欺瞒圣上,罪孽深重,小女子认了,还请圣上放过令月,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小孩儿而已,她是无辜的。”
“朕只问,你的主子是谁?”圣上盯着她,“你这般聪颖,想来心中当有所猜测才对,或者,你早就知道了。”
赵芳儿怔怔想了半响,终是长叹一声,道:“小女子确实有所猜疑,这些年,庄子里的人来来去去,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留下来的老人儿并不多了。大伙儿虽嘴上不提,但心里又如何不对主子心怀猜测呢?像我们这样的庄子大大小小,怕不有上百上千,每日里花出去的银子,流水一般,虽说我们买卖情报、做妓子做下人做杀手都有赚头,可是也耐不住这么花,是以都认为,主子必是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圣上若是要查,倒是可以从金家庄子开始查起,那个所谓金家的少爷,必是和主子有些瓜葛的。还有这些年训练出来的妓子,别的我是不知道,但这个庄子里的,我依稀还记得几个,圣上若是要查,我可以写出来。”
圣上点了点头:“嗯,那个李令月,朕会为她寻个好人家,让她承欢膝下,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的。”
赵芳儿微微一笑,便恢复了平静,敛衽为礼:“小女子拜谢陛下,恭祝陛下,千秋万载,福寿延绵。”
大牢中,圣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依稀可以从身后的牢房中听见女子低低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转过一个拐角,终于,再也听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这一章了,下次更新在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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