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皇后带朕去修仙》第10章


朝臣们皆不作声,唯有楚君逸脸色难看,几步快走到朝堂中央,站在沈一翔身前说:”陛下竟与男子同眠!如何成体统!”
这一下子气呼呼的,可不似他平日震怒威武,竟让楚君栖不由联想到被抢了糖果吃的小孩子。
沈一翔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清王肯站出来,竟还为自己说话,顿时一脸防备,下意识后退半步,只恐有诈。
楚君逸话音刚落,也觉自己方才是冲动了,无论如何不该站在沈一翔一边,沈家人在朝堂上说话,十句有九句是不利于自己。何况此刻沈一翔惹怒小皇帝,岂不是由他失了圣心,消消他的锐气更好?
再何况……楚君逸心里一悸,猛然醒悟,皇帝昨晚睡的男人该不会就是……
这时反悔却来不及了,楚君栖怒说:“朕便是肆意妄为了,你待如何?莫非要取而代之!”
这顶谋逆的大帽子,罪名可不轻,楚君逸正想解释什么,情急之下反而心里发虚说不出话来,沈一翔便抢在他前面说:“陛下息怒,小臣认为,于情于理,清王殿下都不该有谋反之意!殿下只不过爱子心切,不忍亲子沦为陛下娈宠……”
果然如此——
楚君逸沉默无言。
“什么叫爱子心切?”
“陛下不知?昨夜侍奉陛下的欧阳方隅,是清王亲子啊!”
楚君栖怔愣一下,又问一遍:“你说方隅本该姓楚?”
“莫非陛下不知?也难怪,想必有人刻意蒙蔽了陛下!那欧阳方隅原是清王殿下长子,幼年寄养在外,待殿下要将他接回王府,他却不肯认殿下为生父……殿下一怒,竟然杀害欧阳方隅的养父养母,还将亲子卖入吟花阁那等风月之地……如此说来,殿下倒也不似心疼亲子的父亲,想来并不在乎儿子,而是在乎陛下与亲侄子……”
“朕也觉得,乱伦之事不大好听。”
沈一翔借题发挥,忙说:“陛下圣明!此事却不错在陛下,错在清王殿下教导无方……”
“你这叫什么话?方隅这孩子挺好的,朕与他畅谈一夜,对他的才华与远见甚为欣赏!今后还想将他留在身边教导,重用。对了,他昨夜还向朕举荐了户部萧侍郎为尚书,还说陈将军骁勇,该晋封,又说沈侍郎出身和才能都配得起君璃公主……沈侍郎觉得方隅说的不对?”
以上当然是楚君栖随口胡诌,然而沈一翔明知皇帝瞎说,又有什么办法呐?
散朝后,楚君栖匆匆离开,就待在附近一处高阁上,故作欣赏风景,瞧着朝臣们都散了,估摸着光明梭中无人,才独自走回去,站到左相平日里坐的位置旁边,看着那游魂还呆呆站着不动。
楚君栖试着伸手抓他,原以为会扑个空,没想到竟觉自己抓住了一只冰凉的手。
哪怕两世为人,也突然心里发寒。
不过毕竟连死神都见过了,这又算什么?楚君栖默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蓝儒风眼神渐渐恢复焦距,幽幽唤道:“陛下……”
楚君栖抓着他那只手忽地抖了一下子,变得跟他那只手一样冰凉,心里打鼓,这魂儿还会说话?面上却如此人生前一样待他:“左相大人,可有身体不适?”
蓝儒风叹息道:“臣大约已是死了,那日也见到两位勾魂使,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带臣飘了半路,又将臣送回家去,待臣想回到原来的身体,却见‘我’已活了过来,臣再想回去,就受到排斥……臣心念陛下,便飘到光明梭来,想等早朝再看陛下一眼……”
楚君栖听他说了一阵,没听到什么和政事有关的,便松了手,只见那游魂又模糊几分,隐约像要消散的样子,已听不见他出声。
楚君栖又把他抓住,牵着他说:“你随朕来!”
果然,这时又能听到蓝儒风略带模糊的声音。蓝儒风见他刚刚松手,现在又抓住他,突然醒悟似的说:“陛下牵着臣,臣思路便清晰许多,陛下松手,臣便糊里糊涂,好似什么都不大清楚了……臣跟在陛下身边,恐怕折了您的阳寿,还是让臣自生自灭吧……”
楚君栖眼神复杂看着自己手上那串黑色珠子,把喜公公叫来,又牵着蓝儒风说:“你说句话。”
喜公公不明其意,掂量着楚君栖意在让自己说什么,还以为他要问自己是否隐瞒了什么事,小心着道:“回陛下,清王殿下一下朝就奔着曦和殿去……”
蓝儒风犹豫着说:“似乎,只有陛下听得见臣的声音,看得见臣的魂魄?”
喜公公始终没往蓝儒风所在的位置留意过片刻,楚君栖觉得思绪有些凌乱,又好似也没什么不可破解的大事。
只不过现在方隅和清王都在曦和殿,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无论他要找方隅问蓝儒风的事,还是要找清王问方隅的事,都非要回去不可。
楚君栖乘上步辇,一路不着痕迹地捏着一根蓝儒风的小手指回了曦和殿。
第10章 孩子的醋也吃
楚君栖有些无奈地揉揉眉心,手边的游魂在路上就已经不见了。
他看着长着蓝儒风模样的游魂一点点透明,模糊,消散在眼前,不由想到:现在蓝府里的左丞相是个什么玩意儿?
曦和殿里,楚子辰也在,楚君栖暂时还不能问方隅,不过他也挺沉得住气,想着等太子走了再问。
只是眼前一片欢声笑语,颇有些似父慈子孝之景是什么状况?
他大概是听错了。。。。。。楚子辰喊欧阳方隅母后?
“辰儿,听说你染了风寒,身子可有好些?”
常年积威犹在,楚子辰连忙捂着额头跪倒在地,哼哼着说:“晕,父皇,好晕。。。。。。”
楚君栖上前几步,把楚子辰抱在怀里,伸手摸着他的额头,凑在孩子耳边小声说:“一点都不热,根本没病,就你会小子会装,是不是?”说完,还在楚子辰头上敲了个暴栗。
欧阳方隅原先是挺喜欢楚子辰的,看见楚君栖进门就抱他,又是这番亲昵的样子,心里却不怎么舒坦了。
他知道人家是亲父子,这样也实属应该,但是就忍不住觉得心里压抑着,隐隐带着要窒息似的感觉。
“辰儿,把我刚才教你的,和你父皇说一遍。”
楚子辰冲他眨一眨眼,再次深刻意识到这个人在皇帝面前有着多么超然的地位。
这么离谱的事,也许一说出来,楚君栖便不似之前那么纵容他,会怒会厌?那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重复欧阳方隅教他说的话而已。
何况昨晚听见父皇对这个人哭着求饶不是更离谱么?他又确实听见了。
“父皇,儿臣昨夜身体不适,翻来覆去地做着梦,就梦见一位上神说,糖王朝需要一个叫欧阳方隅的男人做皇后,不然不光儿臣的病不会好,天下百姓也要遭殃的!”
楚君栖眼珠子咕噜一转,冲他翻了个白眼,哈哈笑说:“瞎编!你这也太假,回去玩吧!”
楚子辰向欧阳方隅投去求助的目光,发现方隅脸色已不似他刚来时候温和,看他的眼神隐带寒芒,心里一惊,耷拉个小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君栖把他放在地上,轻拍两下他的后背,笑说:“念你年幼,朕这一次不计较你装病又胡言乱语的罪过,先告诉朕,上回怎么和你皇叔起了冲突的?”
楚子辰不敢看方隅,微微抬点头,自以为隐蔽地观察着楚君栖的脸色,怯怯道:“儿臣喜欢方隅哥哥,皇叔看见儿臣教他习字,说他不配,要将他带走,儿臣不允,后来起了争执,皇叔就说要打死方隅哥哥。。。。。。方隅哥哥,你好痛吧?我这回还给你带了伤药来。。。。。。”一边说着,一边低着头把一个小瓶子塞到欧阳方隅手里。
欧阳方隅把瓶子塞回去给他,冷哼道:“不用!”
楚君栖也板起脸,甩给他冷冷几个眼神,小孩儿就委委屈屈地抱着小瓶子走了。
看着他走远,楚君栖关好门,吩咐了若无要事不准打扰,见无旁人,立刻伸了个懒腰,几步跑到床榻边上,半个身子仰躺下去。
“好累,好困,方隅抱抱我。”
“。。。。。。”角色适应挺快嘛!死神大人心里怦怦跳,想着刚刚楚君栖和楚子辰也是这般亲密的模样。。。。。。虽然他也没说几句就把楚子辰弄走了,但是心里依然不怎么爽。
敢和别人那么亲近!应该打他屁股,教训教训!只是看他昨晚那样子,打完还不知要气多久。。。。。。
“哎,不肯抱我,我去找别人抱了!”说完作势要走。
找别人抱?方隅心里醋坛子秒翻,咔咔两下扒了他的靴子,一只手把人按进床里头,一只手稍用点力气握住某根尚在疲软期的东西,威胁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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