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打码[穿书]》第6章


“管你妈说什么,你在学校,天高皇帝远,人要学会变通。”刁勇锐把这样一个烟酒不沾的五好青年拐进一家看起来就带有超标经营嫌疑的酒吧,为他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面对这样一杯传说中的失身酒,小刘很是慌张,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来。
“脸红什么?”刁勇锐捏一把小刘的脸蛋,“从小学欺负你到现在,还没习惯?”
关于他和刁勇锐从小学就是同学的事情,小刘没有告诉过楚星洲,因为他害怕告诉楚星洲之后,楚星洲会觉得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么多年了还学不会反抗。
刁勇锐那从小是家里人捧在手心上的,上小学之后才发现,这些同班的矮豆芽都不是能随便欺负的,今天揍一拳,明天就会有一个女人牵着自家吱哇乱叫的娃儿在门口等着,刁勇锐不怕吵架,但他怕麻烦,所以也渐渐收敛许多。
突然间刁勇锐发现同班的这个小眼镜是个下手的好对象,被欺负了不哭不闹没有老师家长上门问罪,简直是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从此,刁大少爱上了学校,哪怕生病了,爸爸喊他睡觉,他充耳不闻,妈妈喊他喝水,他无动于衷,奶奶叫他请假,他百般推辞,家人们欣慰地说他好热爱学习,刁勇锐高高兴兴背上书包去学堂,开始了又一天的睡觉走神打小刘的快乐生活,上学路上堵不到人,刁勇锐就去厕所里堵他,小刘练就一天不喝水不上厕所的技能后,刁勇锐就在放学的路上等他,小刘也因此练就了一身的跑步本领。
刁勇锐欺负自己可以,连累自己朋友不行,小刘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警告刁勇锐有事冲自己一个人来。
刁勇锐吃了一惊,这从小打到大的受气包竟然有了自己的想法,但刁勇锐没忘记自己截住小刘的主要任务。
“这是五万块钱。”刁勇锐说,“拿去给楚星洲压压惊。之前那件事算我对不住他,这是我的诚意。”
他特意拿的是纸钞而不是银行卡,就是为了给小刘强大的视觉震撼。
小刘心想,也许刁勇锐是觉得楚星洲身份不简单要跟他攀关系,这样一想刁勇锐的动机就不算奇怪了。但小刘了解楚星洲,于是拒绝了这笔款子。
刁勇锐一拍桌子:“要么喝酒,要么把钱带走,你选一个。”
小刘毫不犹豫:“你说话算话,那我喝酒。”说完便伸手去够酒杯,但刁勇锐一把拦住了他。
“怎么?难道你说过的话是狗屁?”小刘长脾气了,瞪一眼刁勇锐。
刁勇锐指了一个啤酒小妹:“不是你喝,是她喝。”
看小妹咕嘟咕嘟把一杯酒灌下去,去卫生间吐了个七荤八素又跑回来继续喝,一只手捂着胃,大概里面火烧火燎一样,她的嘴唇已经跟刚粉刷过得墙壁一样苍白了。
小刘于心何忍,只好答应把钱带走,让刁勇锐别再为难这小姑娘。
“那傻子走了?”啤酒小妹坐在刁勇锐身旁,拿纸巾擦掉嘴上苍白的口红,“怎么样?我演的还行?”
“不错。”刁勇锐晃着杯子里五颜六色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天没大亮,透着股灰蒙蒙的颜色。
听到隔壁卧室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楚星洲以为奶奶要来叫他起床了,便喊一声“奶奶,我不吃饭”于是翻个身用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楚奶奶听到他声音,仍然过来掀他被子,使他的头露在外面。
楚星洲双眼紧闭,楚奶奶轻轻推他:“洲儿,你看屋子外面是不是有人?”
听到奶奶有些颤抖的声音,楚星洲一下子清醒了,翻身坐起来,这一带最近不安宁,时常听说有小偷小摸的事情发生,万一奶奶着急了,要去翻看存折还在不在,那可就危险了,于是楚星洲立刻披上外套走到窗边查看。
外面雾气很重,一片不可捉摸之间直挺挺站了个人,这天还有些黑,那人就直勾勾看着他们家房子这边,要不是社会主义十二字箴言默念于心,楚星洲也要被吓一跳。
定睛一看,楚星洲认出那是谁,叫奶奶先睡,便自己出门去了。
问小刘为什么这么晚来找自己,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楚星洲拍小刘一把,拍出一手的露水。
小刘捧出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楚星洲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林正的手笔,如果他不收下,那就是在为难小刘。所以楚星洲爽快地收下那笔钱,安慰小刘,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什么事儿也没有。
把钱扔到床头,但楚星洲很快觉得不妥,于是把钱放进了衣柜,第一次体会到钱也是烫手的山芋。
楚星洲躺在床上陷入沉思,一点点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虽然不知道林正打什么主意,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笔钱必须尽快移走,一分也不能动。
三年前那个夜里,林正如女鬼贞子一样的眼神,楚星洲至今不敢忘记。
上下眼皮渐渐合上,楚星洲即将再度进入梦境的时候,他的手机发疯一般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按捺不住小簧文部分的剧情了,前面部分越写越长是怎么肥四!
☆、第6章
饭店经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他的新号码,要他来店里谈赔偿事宜,否则就带人上他家去。
楚星洲轻蔑笑一声问经理是在吓唬谁?
谁料经理说出了他现在的地址,还准确地背下楚奶奶的电话号码,而后问楚星洲:“你看,是你来饭店谈?还是我去拜访你奶奶?”
楚星洲最恨别人威胁他的家人,发狠地说道:“我现在过去,别牵连我家人。”
从衣柜里抓出衣服胡乱套上,楚星洲的眼睛瞥到那些暗红色的纸钞,那些钱是不能动的,他跟自己说。
关上门,楚星洲走了两步停下来又折返回去,将其中一部分钱塞进背包里。
他没打算用这笔钱,但衣是人的精神钱是人的胆,带上点钱,楚星洲感觉自己连底气都有一点足。
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连公交车都没开始上班。
楚星洲骑上单车朝饭店方向行进,六点,时间太早了,经理往常这个时候还在被窝里缩着,事情从里到外都透露着一种不正常。
明知那是一个张开的网,可自己还要演绎飞蛾扑火一般的行为,大概是有两点原因,一是他奶奶心脏不好经不起折腾,二则是楚星洲看不起林正这样一个暴发户,觉得以林正的能为会掀起多大的风浪?顶多把他骗到黑巷子里面揍一顿泄愤,而打架这两个字对楚星洲来说从里到外都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到了地方,却不如楚星洲想的那样灯管昏暗,只有两个提棍子的人在等他,完全不是这样。
饭店灯火通明,楚星洲推门进去,屋子里的热气并没有使他放松下来。
经理携带会计坐在桌子一侧,一改往常的短袖花裤人字拖,一个个西装革履,用发油将头发固定得一丝不苟。
见楚星洲进门,经理还做了个请的手势:“既然你来了,那咱们就开始吧,王会计。”
会计点点头,翻开笔记本,噼里啪啦地按着计算器,然后把本子递给楚星洲:“这是清单,你看看有什么对不上的?”
经理说:“今天叫你来,主要有两件事,一是补发原来的工资,二是清点一下之前被你打坏的摆饰,商谈一下赔偿事宜。本来我们也不想追究的,昨天老板来了一趟,说这件事必须要严肃处理,所以如果你有什么意见,也可以现在就提出来。”
楚星洲扫了一眼账目,将本子扔到桌面上去:“我就砸了一张椅子,你们怎么算出来的一万?”
“这里写的很清楚,椅子不值几个钱,但客人的做了全面检查,费用是我们出的,地板上被砸了个坑,你也知道咱包厢的地板,那进口的,坏一个地方得整个房间都撬起来重新弄,这里面还把折旧价给你算进去了,不然没有个两三万可下不来。”经理说道,“你这个月工钱两千,抵消下来你还要赔偿我们八千块。”
楚星洲对于室内装潢完全搞不清楚,但这个钱叫他出,他不服,而且他真没钱:“那你的员工在上班期间遭受到恶意骚扰该怎么算?一个饭店,不仅没有保护它的员工,反而……”
“拿出证据来,”经理一根戴着翡翠戒指的指头戳着桌面,“我们只看到你暴打客人,让饭店蒙受损失,你说的那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谁能证明?”
楚星洲知道他不能证明。监控是坏的,而且事发时只有他和林正在包厢。事情过去很多天了,老板突然来,经理突然要找他这个临时工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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