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病娇对我求而不得》第77章


这种秘境已经很罕见了,除了那些隐藏起来的,整片大陆上可能都不超过十处。
由此可见沧海派真的为了这次的清平宴下了极大的成本。
第一轮剩下来的三百人都站在秘境的入口处等着掌管秘境的长老宣布规则。
规则很简单,在规定的时间内,取得秘境中的任意天灵地宝就能获得蚌珠。而蚌珠的多少取决于这种天灵地宝的珍惜程度。最后蚌珠最多的人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长老挥舞着手中的法器,秘境的入口立即就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辉,三百人立刻都被秘境吸纳入内,消失不见。
陆清匪当然也是在这些人之中。
而此时站在一旁高台上的众人立刻松了口气。
“进去了,他进去了。”一位穿着青袍的老人控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激动。
这些人都是武林的正道巨擘,今日却都聚集在这秘境的入口处。
但是这却并不是为了表示对此次道战的重视,而仅仅是为了一个人。
但是谁能想到找他们却只是为了一个人呢?
“只要他进了这秘境,那他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的掌中之物,任凭他再如何厉害,也翻滚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坐在首位穿着官服的沧海官员冷哼一声。
——
陆清匪站在一处湿润的土地上。
这里好像是一处丛林,茂盛的藤蔓依托着树木生长,它伸展着枝条,左右摇晃,时不时有着水珠砸落在地面上。
这就是秘境之中了吗?
他暗自思忖,左右打量。
他很少能看到这样茂盛的树林,一路走来,从沙漠到戈壁,又到之后的海岸。
很少见到这样翠绿的树林。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支伸展出来的嫩绿,得到了温柔的回应。
柔软的藤蔓小蛇一样包裹住了他的手指,在上面蹭了蹭。
这里的生灵都是有着自己的意识的,即使只是一株藤蔓。
但是紧接着,他在手上感觉到了一股拉扯的力量。
好像是这株藤蔓想要引导着他去什么地方。
“你要干什么?”陆清匪收起了刀,跟着那根藤蔓指引的方向向前走去。
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取得所谓道战的奖励,获得什么圣人的馈赠。
而是为了寻找他的师兄。
这是他师傅的意思,于是他就来了。
尽管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师兄会在清平城。
但是他的师傅叫他来,他就来了。
他一路走过去,身边的树木都在窸窣作响,指引着他向一个方向走去。
渐渐地,他走到了树林的尽头。
尽头是一座小小的宅院,看起来十分普通。
陆清匪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很小,没有什么东西,他在床铺下面发现了一处封盖,打开之后下面是一条黝黑的密道。
他没有犹豫地跳了下去。
下面很黑,没有烛火。
顺着台阶慢慢地往下走,他渐渐地看到了一束火光。
在那火光中的,是一张看起来很熟悉的脸。
他被吊在一个高高的铁架上,手臂上缠满了奇异的红色锁链。
“师兄?”他低声喊道。
他师兄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奇异的微笑,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
“你终于来了。”他叹了一口气。
“我等了你很久。”
陆清匪没有过去,站在原地看着他,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过来呀。”
师兄忽然大笑起来,面上阴狠又绝望。
“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他说着话,脸上的皮肤忽然开始簌簌往下掉落,几乎是在同时,他的头颅滚落了下来。
但是他的嘴却还是在大张着,某种尖锐的声响从他的嘴里传来。
“你死定了。”
他痛苦扭曲的表情合着他的头颅一起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咕噜咕~
第82章 缠君玉腕劳相忆(八)
而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那之前缠绕在他身上的无数红色锁链好像什么有生命的东西一样朝着陆清匪缠过来。
陆清匪的长刀和锁链碰撞,却只斩断了几根微不足道的锁链,在之后又有不断有无数锁链向着他袭来,甚至是在他的身后的通道里也伸出了许多。
整个漆黑的地牢都发出了一股蒙蒙的红光,墙壁开始蠕动收缩,好像某种大型动物的胃袋。
陆清匪闪避这那些柔韧十分的锁链,手中长刀不断挥舞。
他已经觉察出了,这处地牢就是一处陷阱,一处引诱他前来的陷阱。
他后退一步,一刀展断暗红的锁链,忽然纵身一跃,长刀破空,划开他头顶的肉壁。
整个房间都发出了一种类似于婴儿啼哭的声音,这可怕又凄惨的叫声几乎能刺破人的耳膜。
一道亮光从陆清匪的头顶出现,在那里肉壁开始收缩,露出了一个洞。
陆清匪已经发现了问题的关键。锁链是柔韧的,很难斩断,但是整个地牢都是这怪物的一部分,所以只要伤害到肉壁,就会露出破绽。
陆清匪又一连砍出几刀,缝隙越来越大,他一跃,右手扳住软绵绵的墙壁,从其中跳出到地面。
但是地上上等着他的,却是一柄柄寒光凛冽的长剑。
“抱歉。”举着剑的青年人面无表情地说。
“我奉命在此等候你很久了。”
一声悦耳的铃铛声忽然响起,陆清匪耳中发疼,竟然汩汩流出鲜血来。
他被这声铃响震得脑子发晕,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掉落下去,重新被那幽暗的红色洞穴所吞噬。。
青年人收起了铃铛,一旁同行的人好奇问:“只不过是为了对付一个小辈,连着镜音铃这种东西都拿出了手,至于吗?”
青年人长叹一声。“你懂什么,这可不仅仅是为了对付他,这件事情远远没有你想到的那么简单,如果事情一切顺利的话。那么这次武林就可以太平很久了。”
——
沙漠里有一座城,城里有一座道观。
一个旅人推开了这所道观的门,他看起来风尘仆仆,十分虚弱。
门里面空荡荡的,门里面还是门。
“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一个人的声音忽然从里面的门后面响起。
旅人说:“我是妄行,我要来杀你。”
“你杀不了我。”那道声音很轻,很柔和,好像一条沉静的溪流,似乎一点也不因为这个人说要来杀自己就惊讶。
“你自己会死。”
“我知道。”旅人说,他握紧了他右手的水壶,却没有去拿剑。
“那你还要来杀我?”
“是的,即使是这样,我还是要杀你。”旅人说。
那道声音悠悠叹了一声,不说话了。
那扇门忽然间打开了。
一阵灰尘扬起。
——
“人来了吗?”一个穿着官服的沧海官员小声问道。
“还没有。”
一个人同样小声说着。
“怎么还没有,怎么还没有来!第一个人心慌地踱着步子。
“不要着急,他迟早会出来的。”一个有着一大把长须的中年人说道。
他似乎很笃定。
“只要人在我们手的,他迟早会出来的。”
一面铜镜挂在中间,里面倒映着一个沉睡的青年,他浑身血污,看上去伤痕累累。
红色的锁链好像活物一样在他的身上蠕动着,紧紧地锁着他的四肢,将他悬挂在空中。
他雪白的皮肤上被禁锢出了暗红色的痕迹,斑斑点点,在周围暗色的衬托下看起来格外刺眼。
他即使现在已经如此狼狈,却仍然很美,是那种饱受欺凌的美,好像是被霜打落的花朵,或者是染上了鲜血的宝玉。
将高不可攀的神灵拉下了他高高的神坛,只能匍匐在地上,任何人都能靠近他,触摸他。
——
“你不出去吗?”
老和尚问道。
观莲坐在他对面,手上拈着一枚白棋。
“你的徒弟好像有点小麻烦啊。”
观莲的眼睛微微地阖着,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
但是他的右手急切地从手腕上的红梅上划过,一次又一次。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说道。
“你在等什么?”老和尚皱了皱眉,很小心地下了一颗黑子。
“在等一个人,等他来杀我。”
“要是他不动手呢?”
“他会动手的,要有耐心。”
——
沧海旁边就是东海,东海里有一座小岛。
住在这里的人们称这个小岛叫做蛇岛,因为上有着无数毒蛇。即使是最熟练的船夫也不敢冒险航行到这座岛附近捕鱼。
而此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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