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之风起云涌》第62章


他伏下身去,与李然四目相对,眉眼间全是笑意,手指则停留在李然腹上,盘桓流连不去:“他如实在不肯出来,朕倒有个法子。”
言毕,凑近李然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李然蓦地一惊:“胡说什么!”
“再如何也不敢拿这事胡诌啊,法子是李远山教的,说自古以来就有效,今夜试试如何?”
“没兴趣。”
他神色淡然,摆明了兴趣缺缺,江诀哪是轻易罢休的主,继续不依不饶地劝说:“倘若真能见效,不就可以早日脱离苦海?”
这话简直说到了李然心坎里,江诀见他眉眼间有犹豫之色,索性打蛇随棍上:“试试又何妨?嗯?”
眼下虽已入秋,可夏热犹存,兼之身体的缘故,李然只觉得懒得慌,连根手指都不想动,可这副慵懒的神色看在江诀眼里,只会越发心痒难耐。
江诀低下头去,沿着李然的眉眼往下吮吻,李然正要出手阻止,伸了一半就被江诀捉了去:“就一次,试试可好?”语毕,也不给李然反驳的机会,一把拉开他里衣的系带,“想得我好苦。”
李然面上一辣,直欲给他一脚。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人轻笑,含糊不清地说:“有精神了。”
李然既热又赧,唯有伸手挡在脸上掩饰自己的失态,有呻吟声从嘴角漏出来,一声比一声难耐。待他舒服地软倒在榻上,江诀才探身上来,边褪衣裳边轻啄他汗湿的眉眼,继而将他从榻上抱起来,一个挺身进了去。
如今已是十月有余,江诀也不敢太过孟浪,动得轻柔之极,二人四目相接,或深吻一阵,或耳鬓厮磨,腹中那个生命却全无动静。
“到了没?”江诀喘着粗气轻问,李然微掀眼睑扫他一眼,低声斥道:“废话真多。”
江诀轻笑,低头含住他的唇舌,面上有迷醉的神色,李然伸手勾着他的头,张嘴与他纠缠。
二人身上均已汗湿了几层,小家伙却依旧没有动静,江诀在挺动的间隙里低头望了眼他起伏的小腹,轻声问:“如何?”
李然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汗水打湿了额发贴在脸上,亵衣早已湿透,半褪不褪地挂在身上,若隐若现间,在那一点烛火下瞧来,魅惑堪比罂粟。
江诀情难自持地紧了紧托着他臀瓣的手,让彼此贴得更紧些,仿佛想借由这样的方式,来感受那牵绊他二人的弱小生命之存在。
“慢点。”
“好。”江诀无措又无奈地含住他的舌,目中有灼人的□,所幸还有一丝理智可言,控制着腰上的力道和节奏,知道适可而止。
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内间已是粗喘声一片,长榻在一声高过一声的响动后归于平静,江诀抱着李然靠在榻上粗喘一阵,伸手覆上他的小腹:“怎的还没有动静?”
“这就是你的好办法?”
江诀语塞,俨然有些作茧自缚,继而一脸讨好地凑上去,好言安慰,只不过这回只得到一声冷哼,李然连正眼也没瞧他。
万幸,还不曾被踹下床去。
'业楚都城邛(qiong二声)都'
一人着明黄龙袍立于城楼之上,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不远处站着一花甲老者,身材矮小,蓄八字须,神色从容,目中精明之色难掩:“业楚玉玺已到手,陛下可要过目?”
“不必,业楚既已亡,留着玉玺何用?”
老者点了点头,又问:“楚毓明该如何处置?”
那身着明黄之人沉吟片刻,轻启薄唇:“杀!”
老者略一皱眉,思索良久后劝:“天下未定,老臣以为要收揽民心,此刻还杀不得他。”
“不过是个亡国之君,能收揽什么民心?”
“到底曾是一国之君,纵使败了,还是会有人追随,其正统身份一时半刻也不得动摇,依臣之见,何不留他一留,以备不时之需?”
“如此不中用,竟还有人追随!”那身着明黄之人冷哼,目中全是不屑,老者暗自叹了口气:“世人愚昧,并非人人都如此清醒,陛下当以仁君胸怀加以包容,切莫操之过急。”
“放心,朕心中有数。”
大好江山摆在眼前,怎能不引天下英雄竞折腰?
岳均衡迎风站立,似一柄冷冽的玄铁宝剑,张扬着霸气与桀骜,目中有熊熊烈焰在燃烧。天下二字有多诱人,或许根本不必多言,只须立于高处这么极目一眺,望着满目的风气云卷,就能让人热血沸腾。
正这时,一将士手捧密报登上城楼来,岳均衡打开一瞧,目中笑意大生。
四十九
东岳的另一路十万大军正绕道业楚日夜逼近临关的消息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传到了临阳。江诀表面看起来平静,李然却知道眼下他心中必定是九曲十转。
叩指在桌上敲了敲,李然眸中有绝决的神色:“没时间了,现在就出兵。”
江诀抿唇不语,曲烈上前一步,躬身说:“再不出兵,临关难保自是必然,连河阳都有危险,请陛下早做决断。”
沈泽跟着上来:“盘龙踞的兵马动不得,河阳如今只有五万多人马,而敌军如今已经到了此地。”他伸手在沙阵上指了指,“此时派兵阻截,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廖卫捋了捋衣袖,拍着胸脯朗声说:“区区十万多兵马而已,若给末将些兵马,必定能杀得东岳那群狗崽子哭爹喊娘。”
江诀不置可否,负手站在沙阵主位前岿然不动,视线盯着沙阵,眸中有忧虑的幽光。
人人皆知,东岳的另一支大军正往临阳赶来,纵使有辰裴在前方堵截,但岳均衡的这队兵马显然非楚毓明的乌合之众可以相比。此时出兵临阳兵马一空必成危地,倘若西平趁火打劫,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而西平迟迟不出兵,显然等的就是这个前后夹击的好机会。苏沫打的是什么主意,江诀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他在片刻功夫里将此间厉害关系想了个透彻,咬了咬牙,心中惊涛骇浪一般。他并非赌不起之人,也一向敢赌敢为,但显然这一回有些举棋不定。他垂眸望了眼李然,又望向曲烈,淡淡道:“此事还须斟酌,三军整顿交予你去办,等候朕的指令。”
曲烈略一愕,皇命之下也不敢多言,只得和众人一道领命退了出去。
“还犹豫什么?”
江诀暗自叹了口气,在他身侧坐下,扫了眼他的小腹,眸中有浓浓的忧虑之色:“早过了预计的时辰,为何他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李然愣了三秒才意会过来,好气又好笑:“你就是在想这个?”
江诀不以为忤,撩了撩他垂在腰背的长发,唇角有深邃的弧度:“出兵的事朕心中已有计较,倒是咱们这个孩子……不知何时才能出来?”
“管得还真多。”李然失笑,正一正色,指向临关所在之地,沉声说“东岳的十多万人马还有十天左右就能到,临关现在只有三万多人。至少好要再增加七万人。这只是起码的数字,岳均衡有没有伏兵在后你我都说不准,希望没这么倒霉。至于河阳,如果岳均衡对留国感兴趣,那可真不好办了。”
他神色肃然,这回轮到江诀哭笑不得了:“此事朕心中自有分寸,你别担心了。我看还是让李远山来瞧瞧才是正经。该做的也做全了,为何还是没反应呢?”
李然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神色淡淡,全没有他那么苦闷,甚至有些听之任之的散漫,他定睛在沙阵上扫了个来回,以两指磨娑着下巴想了片刻,一脸肃然地说,“还磨蹭什么,你现在就带十万人赶过去。”
江诀禁不住一骇:“这个时候我怎能离你而去?”
李然伸出两指在他面前摇了摇,视线定在罗城的那一点上:“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临关一旦被东岳拿下,东岳大军就可以长驱直入。既可以直插冉駹,跟会宁来个里应外合。”他在冉駹那一处点了点,“更糟糕的是也可以直接把兵马开到这儿。”两指一移指向罗城所在之地,抬头直直望着江诀,“如果北烨腹地被拿下,季睢清就不是重新掂量要不要跟我们合作这么简单,而是无论如何都会选择依附东岳。到那时候,占着丹丰只能等着被别人蚕食,南琉和留国也不会幸免。别跟我说这些你没想过。更何况……”他盯着罗城所在之处,眸中有忧虑之色闪过,“逸儿就在罗城,万一临关守不住,还可以带着人退回去,守住罗城才是关键。”
“你让朕弃你而去?”
江诀怒了,眼中有明灭不定的流火。
李然一脸肃然地摇了摇头,迎上江诀迫人的视线,神色坚定:“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没人能永远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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