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之风起云涌》第81章


他方问完,琉璃和巧馨齐声问了开来。
“殿下,真的吗?”
“殿下,可以吗?”
到底是月华镇定,从容道:“殿下方从前线回来,又经长途奔波,小六子的事不妨等您身子好些再办。依奴婢看,不妨先为他设个牌位。”
“也好,能做的只有这些而已。”
小六子的身后事就交给了月华全权处理,因着只是个贴身内侍,不宜大肆操办。
江诀本想破格封他个二等公侯,却是李然摇了摇头,道:“死了就没了,哪里还计较那些虚的?不用麻烦。”
“纵使如此,死后许他份哀荣,总能增添些体面。”
李然不应,坚持道:“我已经答应了要送他回南琉,那儿是他家,也是他最想要的。”
江诀见他神色郁郁,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轻声道:“你呢?是不是也会时常想家?”
李然长久不语,末了低声道:“偶尔。上次昏过去的时候,好像看到我妈了。”
江诀目色一晃:“是否呆在朕身边,会让你觉得不幸福?”
他二人方沐浴完,天巧香的香味在鼻端经久不散。
江诀望着怀里这人,目色潋滟如三春时分御园的那一池碧波柔水。
李然深深望他一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没。别瞎想。”
江诀眸中一动,一伸手将李然搂过来,轻声问:“药用了吗?”
那药粉名为雪蟾生肌粉,取益母草、雪蟾、麝香、海螵蛸、天花粉碾磨而成,是疗伤上品,历朝历代以来都是北烨宫廷秘方。
这一剂药粉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更换一次,江诀日日都会问上数遍。
如今夜色昏暗,殿中沉香缭绕,闻着彼此身上天巧香的味道,如何能不情动。
江诀将手伸进薄被里,沿着李然的腰臀摸到他束服的腰带,轻轻一拉。
李然只觉得亵衣一松,亵衣从肩头滑落,丝柔润滑的锦被就直接贴到了身上,现出一个惹人遐想的清晰身影。
江诀呼吸一窒,低头吻了吻他的脖颈,然后沿着脖颈向下,在肩胛处那片新生的肌肤上流连片刻后,一口含住他挺立的红珠,以舌逗弄,还不忘挑衅地挑眉向上望了眼,神色邪魅。
“有了孩子,这儿越发敏感了?嗯?”
“住口!”
江诀轻笑,探身上来,含住李然的下巴,轻声道:“朕给你上药?可好?”
“不用。我自己——”
那个来字还未说完,唇舌就被江诀含住了。
吻越吻越深,江诀原先只是想要逗弄他一番,到后来已是把持不住,一个翻身让李然躺到他身上,从天蚕丝的月纱帐外取来那雪蟾生肌粉,沾了些往李然身下探去。
李然几乎是本能地拒绝,只可惜他二人紧紧贴着,稍稍一动只怕就会擦枪走火,只得作罢。
江诀似乎吃定了他不会反抗,沿着他的腰臀向下,找到那个幽处,然后轻轻地在那伤处涂抹,边动作边问:“还疼吗?”
“还好。”
“这里呢?”
“差不多。”
“这里?”
“……”
“呵呵。看来这药的确有些用处。”
“你有完没完?”
“这种事如何能性急?”
李然咬了咬牙,暗忖这家伙他妈的还玩上瘾了,正要发作,冷不防觉得体内进了个异物,原来江诀已经将手指伸了进去。
那个一瞬间,他直觉血冲脑门。
江诀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甚至侧脸找到他的视线,几不可闻地问:“这样疼吗?”
李然不应,脸上倒没有痛苦的神色,身下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
江诀闷声一笑,指上动作不停,甚至故意在他敏感点上按了按,李然几乎是本能地弹了弹,这样的反应越发取悦了江诀。
“怎的这样敏感?”
他是真的惊奇,兼且还有些兴奋,然后又伸指在李然的敏感点上按了按,这次依旧突如其来,李然没忍住轻哼了声,江诀心头一跳,忍不住含住他的唇舌,喃喃抱怨:“不许勾引朕。”
李然气极,想也未想就给了他一记。
丁顺和王贵垂首候在外间,听到内间的响动,均垂眸望地,全当什么也没听到。
※※※※※※※※※※
翌日一早,江逸早早就过来了。
昨晚因着李然劳累,他被嬷嬷带着早早睡了,是以今日格外有精神。
小家伙过来时,李然正在梳洗,一同用了早膳,江逸不肯去学堂,睁着一双无辜可怜的大眼睛望着他,苦瘪瘪道:“爸爸,我不去学堂,我要跟你在一起。”
李然失笑,拍了拍小家伙的屁股:“你小子又想逃学?行了,你乖乖去上学,回来我给你好东西。”
江逸撇了撇嘴,全然不为所动,两手扒着他的腿,抬头可怜兮兮地抱怨:“爸爸,是不是有了妹妹,你就不要我了?”
李然哭笑不得,甚至有些摸不着眉目,这小子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多了个妹妹?
他蹲下身将江逸抱起来,捏着他的鼻子问:“这话谁告诉你的?”
江逸转了转眼珠子,道:“儿臣央嬷嬷说的。”
小家伙嘟了嘟嘴,瞧着有些不开心,李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正要开口解释,小家伙的重磅炸弹就来了。
他凑近李然,一脸严肃地说,“母后,我不要妹妹,我要弟弟!”
第六十七章
所谓童言无忌,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然揉了揉眉,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恰逢老嬷嬷抱着若晖进殿来,朝他象征性地福了福,笑道:“殿下,二殿下来给您请安。”
李然和江逸齐齐回了头,或许是他二人的神态动作太过相像,老嬷嬷噗哧一笑,道:“咱们的太子殿下跟殿下真正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然笑,江逸则盯着襁褓里的若晖瞧,片刻后扒了扒李然的脖子,示意他走近些去瞧。
小家伙虽然嘴上直嚷着要弟弟,对这个妹妹倒很是好奇。
一个半大的小人儿跟一个牙都没长的小人儿彼此盯着瞧,片刻后,那牙都没长的小人儿居然笑了。
江逸也跟着笑,回头小大人似地得瑟:“爸爸,妹妹喜欢我,她刚刚在朝我笑。”
李然哑然,江逸似乎找到了新玩伴,很是振奋,间或握一握若晖的小手,又或戳戳她的小脸,或做个鬼脸,都能逗得若晖咯咯直笑。
李然干脆任由他二人玩闹,朝头顶上方喊:“出来,江云。我知道你在。”
江云暗自叹了口气,从暗处潜出来,单膝跪地行了一礼,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吊死鬼模样。
“伤好全了?”
“属下无碍,劳烦殿下费心。”
他这人说话做事一向有板有眼,不会多说一个字,更不会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李然略感头痛,揉了揉眉,比了比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再说。”
江云动也不动,俨然一根又臭又硬的木竹,神色严肃:“属下不敢。”
“都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李然看了眼那根木竹,一脸无奈,“怎么你这家伙还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吊死鬼脸?”
江云连眉毛都没有抖,显然对他的奇言怪语早已习以为常,冷冷道:“殿下有何吩咐?”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跟你道声谢。有你在逸儿身边我放心不少。上次害你受了重伤,我很抱歉。”
李然一脸诚挚,江云却依旧木着脸,冷冷道:“保护殿下太子殿下乃属下的本分,殿下无须道谢。”
瞧他这模样,李然唯有暗叹,这可真是块茅坑里的臭石头啊臭石头。
※※※
用完早膳,因江逸铁了心要逃学,李然只得亲自送他去学堂。
虽说江诀膝下唯有一子,学堂里倒也不仅只有江逸一人。
皇室宗亲子侄皆入宫来陪读,用意如何,自然没有谁比江诀更清楚。
李然带着江逸进学堂时,安慕怀一早到了,见了李然不由一喜,躬身行了一礼,温吞道:“殿下,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李然笑着点头示意,然后挠了挠江逸的小脑袋:“去跟老师打招呼。”
江逸还在生闷气,瞧样子似乎有些不情不愿。
安慕怀了然一笑,道:“殿下不在宫中这数月,太子殿下于学业上一直十分勤勉。臣方才还在纳闷,为何今日久不见人,原来是因为殿下回来,太子殿下便难以心无旁骛了。”
这话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偏偏就戳中了江逸的痛脚。
李然下意识低头去看小家伙,满以为他会发作,继而撂挑子不干。
孰料,江逸非但没硬着干,居然规规矩矩地朝安慕怀行了个躬身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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