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朕就是这样的汉子》第333章


他只觉得那人真好……
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其实如姬明远这般作派的皇亲贵胄并不少,哪个都比姬明远荒唐,比如那位好色如命的小王爷。他之所以为姬明远的所作所为愤怒,不过是因为对姬明远怀有期望罢了。他总是想着姬明远有那样的才华、有那样的才能,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正是因为他们有那三个月的相处与相知,他才希望姬明远与别人不同。
他眼中所看到的、他心中所认为的,都只是姬明远给他看到的假象。
是他在强求。
徐清泽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徐清泽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响午。他睁开眼睛,理了理衣物,却听门外有人在敲门:“公子醒了?”
徐清泽一愣。
这声音他记得,不就是被姬明远关起来的侍卫吗?
徐清泽“嗯”地一声。那侍卫便推门而入,叫来侍女们伺候徐清泽更衣洗漱,而他自己也守在一边,手按着腰间的剑,瞧着精神还算不错。
徐清泽洗漱完毕,目光又落在在那侍卫身上。他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那侍卫却说:“是王爷亲自让我来保护公子的。”姬明远的侍卫都是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人,被关了几日,他也知道自己犯了浑。姬明远亲自到地牢将他放出来,并且再次将他指派到这边,他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精神认真当值。
徐清泽没有说话。
姬明远虽然把人放了出来,却又多派了不少人过来,显然还是不放心的。
徐清泽望了眼旁边的书架,上面倒是搜罗了不少有趣的书。他用完下人呈上的饭菜,取了本书走到书桌前坐下,不一会儿就看得入神。
姬明远回来时,瞧见的便是徐清泽坐在那儿专注看书的模样。他走了过去,拉了张椅子坐到一旁,静静地数着徐清泽的眼睫。
徐清泽起初还能继续往下看,时间一久,哪还能对姬明远炙热的目光视若无睹。他抬起头,对上姬明远的双眼。在初次见面时,明明不是那样的,要不然也不会对他下药、拿他和那位小王爷开玩笑。可此时此刻,这双眼睛却只映着他一个人,仿佛只要与他在一起,便是弃了王爷之位、弃了荣华富贵都在所不惜。
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徐清泽有些茫然。其实人很容易为自己的付出感动,有时并不是那么喜欢的,付出的时间长了、付出的感情多了,便觉得再也不想放开。姬明远约莫就是这样吧,他最开始只是想戏弄他、想把他弄到手,后来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多了,就觉得自己得到的太少了,一味地想从他身上索求更多。
徐清泽看了眼在屋外守着的侍卫,对姬明远说:“王爷不必如此。”
徐清泽一如既往的称呼让姬明远有些挫败。姬明远叹了口气,俯身轻轻地在徐清泽眼皮上吻了一下:“徐清泽,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放开吧,舍不得;抓住吧,抓不着。只要他稍稍一松手,这人就跑了……
听到姬明远的叹息,徐清泽心里也涌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
他放下了手里的书,转头看着姬明远。
这人其实一点都没变,模样没变,脾气也没变。是他觉得这人应该有另一张面孔,觉得这人应该是另一种脾气。
姬明远被徐清泽看得心里发慌。他感觉有些东西正在逐渐流逝,他怎么抓都抓不住。放浪不拘如他,第一次有种即将失去一切的慌张。或者说这种恐惧早就埋在他心底,只是他不愿去面对,才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游戏,只要得到了就会满足……
他心中想要的,纵使他卑微相求也不可能得到。
姬明远深吸一口气。他说道:“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们。”
徐清泽微微愕然。
姬明远说:“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伸手抱住徐清泽,“我想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我到底该怎么做。我明明只是想着,只要得到了你就会腻了,可是我这一年来一点都不腻。即使你一直没对我笑过,我还是想像那样和你到处走走,想像那样想方设法和你说说话。那日我听弟弟说,你家中张罗着要给你定亲了,选的还是柳家姑娘……”
徐清泽错愕不已。他失声说:“怎么可能。”柳家千金还那么小,怎么可能这时候就议亲?而且家中要给他定亲,也不会不与他商量——
姬明远说:“我骗你做什么?不是……不是你后来娶的那个,是柳家长女,”他声音酸溜溜的,“据说那一个也嚷嚷着要嫁你,闹出了姐妹相争的风声呢。”
徐清泽面含薄怒:“这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你也信?”不用想都知道,这种荒唐话肯定是那位小王爷说的!他咬牙说,“这样坏人名声,什么居心?!”纵然他不会再娶柳家千金,也不喜欢无辜的人被传得这么荒唐。
姐妹相争难道是好话?
姬明远一听便明白徐清泽是为柳家千金抱不平。他有些生气,却又知道这不是生气的时候。他当机立断地顺着徐清泽的话往下说:“就是,弟弟也太坏了,居然传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
第211章 收服镇国将军(十一)
姬明远到底没有困着徐清泽太久。
因为没过多久,北蛮人打过来了。平日里可以到处游走的姬明远,被镇北军客客气气地请到军中。姬明远自然是捎带上徐清泽,两人共住一个营帐。
徐清泽都没到过军中,在帐中听着外面脚步声来来去去,心有些乱。
姬明远却泰然自若,甚至还有心情讨来一副茶具,悠然地给徐清泽泡起了茶。见徐清泽心神不宁,他主动起了话头:“那魏霆钧倒是会讨好人,吃的用的都那般用心,我们也算是沾了我那侄儿的光。”
姬明远说的自然是茶。这茶是炒出来的,滚烫的水一泡,茶色清冽,茶香四溢,很是雅致,比起以前加了姜末之类的茶要好喝得多。
徐清泽哪有心情喝茶。他说:“太子那边已是强弩之末,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出卖朝廷向北蛮人求援。”
“瞎操心。”姬明远淡淡一笑,“你才几岁,就想着这些事了。想想那会儿大周可曾出事?”
“是没出事,”徐清泽神色认真,“可没少吃亏。”
姬明远会意:“哦,如今那两个不肯吃亏的人在京城呢,你担心什么。”
徐清泽一怔。
姬明远笑了笑,斜倚在榻上,悠悠地问:“你能想到太子那边可能勾结北蛮,怎么就没想到我也会?我可是特意带你过来这边呆了这么久。”
徐清泽愣了愣。被姬明远这么一提,他才想到姬明远这般行事古怪得很,说不定真有什么诡计。
姬明远本是说笑,见徐清泽真的在那思索起来,心底倏然蹿起一阵怒意。他只是那么一说,徐清泽倒好,还真认真起来了。
在徐清泽心里,他就是那废物太子一样的人?
姬明远面色一沉,不再说话。
徐清泽回过神来,才发现营帐内过于安静。他转头看去,只见姬明远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徐清泽顿了顿,认真地说:“你不会。”
姬明远抬眼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好像浑身上下都提不起劲。他“哦”地一声,说:“我什么事做不出来?你那么了解我,还不知道我会做什么吗?”这么多年来,他揽下的恶名可不少。虽然他不会主动去做,可要是有人要做他也不会拦着,甚至还会兴致盎然地看好戏。
徐清泽却还是那句话:“你不会。”
姬明远一把将矮几上的茶具扫到地上,整个人越过矮几,将徐清泽压在榻上。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徐清泽反应不过来,被姬明远牢牢地抵在身下。他涨红了脸:“姬明远,你做什么,这里是军营!”
听徐清泽慌乱之下直呼自己的名字,姬明远心里百味杂陈。他咬牙说:“你总是这么狡猾,总装作给我一点希望,心里想什么却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刚才明明就在怀疑我,还说什么‘你不会’,你能不这么虚伪吗?”
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这样的徐清泽都让他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每个人都怀疑他,每个人都觉得他会抢他们的东西,每个人都觉得他会翻云覆雨,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总有人会栽到他头上——
他也想啊,他也想看到世道清明,他也想和心爱之人白首偕老,他也想拥有别人轻而易举就能拥有的一切——
可是就连眼前这人,也是那样看他的——和世上所有人都是那样看他!偏偏这人还骗他,还用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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