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流氓手中逃脱》第46章


从小到大,娘亲在自己心中都是坚强的女人,她从来不曾脆弱,即使受到爹爹冷落,她也是一笑而过,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里。对外是端庄优雅的宫夫人,对内是温柔贤惠的凌夫人,宫府上下无不是打理的大家风范。
就这么一个完美的娘亲……
外面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像是在挖心一般……娘亲,孩儿如同废物一般……废物一般!!
凌夫人手紧紧的握着胸口的剑,靠着身后的柱子滑了下去,最后这一剑廖雅忍不住出手了。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淡淡的笑了起来。虽然脸上还带着大片的血渍,但是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
她轻声的哼唱起来,小曲子悠扬清远……
“君悦,妾心悦;子悦,母心悦。悠悠君思处,住妾渐渐而不得;恨恨子忧处,忘母万万莫相寻。妾心两相念,两念终不得,唯有那日雪……那,那日雪……”
“主子,她已经死了。”刺客试了一下她的鼻息禀告道。
“唯有那日雪唯有那日雪!!贱人贱人!!你是向我施威吗!!”雅夫人一巴掌扇在了凌夫人的脸上。“哈哈哈哈,贱人可惜你死了,不然你永远都只能看到我与宇成双一对。你们的那日雪,他早已经忘了!!”
刺客看雅夫人疯狂的对尸体拳打脚踢犹豫再三终于说道,“主子,镜阁主怎么处理?”
雅夫人手上的动作一顿,“不过一个快死之人,我们走吧。”
“是。”
听到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小宫染急忙掀开床单爬了出去。
眼前……眼前那个人……是我的娘亲?我不相信,就在昨天她还在为我做新衣服,今日就……
小宫染将凌夫人抱紧怀中,手颤抖的合上她的眼睛,“娘亲……娘亲……”
这一刻,我失去了生命中最爱我的人,一切都是因为宫谦!一切都是因为寥雅!
小小的身子对着凌夫人的尸体几个叩首,声音还带着哭腔,但是坚定着充满仇恨的声音。
“娘亲,你放心,一切的一切,染儿定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奇怪刺客腹部的血是因为,那血迹不应该是刺客的。凌夫人杀那个刺客的时候,刺客倒下的位置正好是宫染流的血。
另外凌夫人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是她不一定能保全宫染,再加上疯子雅夫人,还有家里那个白痴丈夫。如果自己死可以让白痴丈夫保护宫染的话,也算值了。(白痴丈夫确实在一段时间里保护了宫染)
☆、第49章
马车速度也不快,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走在小路上,天气愈发凉爽,夏季的衣服慢慢的也收了起来。这条小路是离开山谷后唯一一条通往牟封城的路,因为常年无人通过,杂草已经生长到了路上,但是并不影响通行。
樊殃趴在窗户上看着外面是不是跑过去的丛林小动物,它们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人类,蹲在路旁小心的看着。
宫染合上书,完全无视旁边正饥渴的看着自己的小屁孩,轻声的问道,“怎么喜欢?告诉本公子是那一只,本公子帮你抓过来。”
一只小鹿胆子特别大,竟然跟着马车跑了起来,它嘴中还在咀嚼着嫩草,水灵灵的大眼睛纯真无邪的看着樊殃。
“宫染!它喜欢我!!”樊殃兴奋的拉着身边人的衣服,使劲把他拽过来让他看。
宫染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如何本公子替你抓到它?”
樊殃白了他一眼,“喜欢就要抓住?让它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就是我对它喜爱的最大表达!”
宫染揉了揉他的头发,“难得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有水准的话。”
樊殃无意回头看了一眼……手拽了拽宫染的衣服,眼神示意他理会一下那个小可怜。
宫染无奈的摇摇头,坐回在位子上,“你有什么话要说?”
久安激动的口齿都不伶俐起来,“恩公!你是一笑谷的老大!对不对!”
宫染皱着眉头,默默的点头,此刻久安的眼神就像那只小鹿一般。
“恩公!你知道我最喜欢一笑谷了!一笑谷好帅啊!把爹爹的人马杀的干干净净!干脆利索,让我爹气的直摔东西!”久鸢要是他姐姐摁着,怕是早已经扑过来了。“没想到我与恩公缘分这么重!即使是这个样子还是见面了!”
宫染嘴角忍不住抽了几下,轻声道,“如此真是孽缘深重……”
也不知是久安没有听到,还是他故意假装听不到,拿出自己的短刀说,“恩公!指点我刀法吧!”
宫染无力的靠在后面,“有空就指点你一二。”
久安一听,立刻抱着他姐姐的胳膊大笑起来。美滋滋的小表情就好像吃到桂花糕一般,幸福的不得了。
“公子,牟封城到了。”
“进城,找一处客栈先休息着。”
李伯点点头,挥鞭催马。
牟封城是链接西北地区的要塞,无论是前往西北还是去邻国,都会在此补给干粮,小歇几日。因此牟封城也就根据此迅速的发展起来,说是一日千里也不算夸张。
此城中的商人脑袋也是格外灵活,各种点子想法赚钱,路过的客人没几乎都在此花了不少钱才离开。可是他们一点也不后悔,因为花钱开心、乐意!
樊殃打了一个哈欠,关上窗户隔绝下面热闹的声音,打算补一下眠。
宫染刚吩咐了李伯去做一些事,转身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自己突然也萌生了几分困意,合衣躺在他身边睡着了。
“李伯,李伯醒醒。”
李伯趴在桌子上终于被摇醒,他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小人,可一看到他浑身的鲜血被吓了一跳。“小少爷!你为何如此??夫人呢!!是谁做的!”
李伯急忙站起身,要检查小宫染的身体,可是腿一软又坐回了位子上,“为何?老奴为何睡着了?遭了!!是贼人!!”
李伯脑袋中在那一瞬间走了不少猜测,他震惊的看着小宫染,声音颤抖着说,“小……小公子,夫人、夫人在哪里?”
小宫染平静的看着李伯,半晌不说话。
李伯只觉得心如死灰,小少爷一定是受到了惊吓,不敢言语……可是、可是你一定要说啊!“小公子!你说啊!夫人在哪里?”
小宫染稍微带一些迟钝的眼睛,迷茫的看着李伯。他举起沾满鲜血的手,“他们为什么要杀娘亲?”
“什么!”李伯后退一步,“不可能……不可能!”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从楼上拖下来……他急忙抱起小宫染向二楼跑去。
一扇没有关闭的门,从里面拖出一片血迹……李伯怕了,他踌躇着不敢向前,里面的人可是他的主子啊!从小带到大的主子啊!
当初老爷就不同意这门婚事,可是小姐也是倔强之人就认准了宫家少爷。婚礼那天,老爷站在府门口,含着泪送走小姐,嫁妆从京城这头排到那头,也是十里红妆。京城中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小姐与宫少爷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可到后来却成了假话。
李伯只觉得心中悲痛万分,当初老爷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护好小姐,不要让宫府中人欺负她……老爷你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啊!宫府何人能伤小姐的心?除了宫家少爷还有何人?
一想到此,两行清泪滑下脸颊。
他疾步走进房间,看到里面的情景,当即跪在地上痛哭起来。
“夫人!夫人!你去时……可疼啊?”
小宫染抬手抚去他的眼泪,“娘亲走时是笑的,笑的好开心,她一直在重复那日雪。”
“那日雪……”李伯在嘴中喃喃几遍,浑身一阵,“夫人与宫老爷私定终身就是在华玉寺,那日下了好大的雪,还将他们困在了寺中……”
“小少爷!你可知道是谁……是谁杀了夫人?老奴一定要为夫人报仇!”
宫染浑身一抖,手紧紧的拽着李伯的衣襟,手指向里屋的床榻,“雅夫人……雅夫人……李伯!还有师傅,师傅也被她给害了,深重剧毒,不醒于世,随时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那贱人!!”李伯一听是雅夫人恨不得立刻就扭断她的脖子!
“镜阁主武功高强竟然也遭遇那贱人毒害!”李伯放下小宫染,对着凌夫人磕了几个头。
“小公子,那贱人既然敢对夫人出手,就一定会对你出手!让老奴带着小少爷和镜阁主速速逃去!统领一笑谷向那贱人索命!”
小宫染扶着他肩膀,一字一顿的说道,“不!我要回宫府。雅夫人的命我要亲自取,以及站在她身后默默注视着却从来不阻拦的人,他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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