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你儿子在我手上》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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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大捷的消息传入京城。
朝中大臣得知大军把乌列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消息,明面上一股喜气,私下里却议论纷纷,各自打起了算盘。但在早朝上,奉天殿中,却志同道合地盛赞陆总兵带兵如神,好话不要命地往外倒,对其他将领则都失忆般地只字未提。
德佑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这群朝臣,吸气,呼气,再吸气,差点没把牙给咬碎了,这就是朕的国之栋梁!背后那点小九九当朕瞎的吗!原本一件值得举国欢庆的喜事被这一群利欲熏心的国之重臣一搅和,德佑帝顿时跟吞了苍蝇一样。
这时还有不要命的往前凑。
“臣有要事启奏。”户部侍郎雷田手握笏板向前一步。
德佑帝忍着心里的怒意,“准奏。”
“启禀圣上,陆总兵此次能大败乌列实乃先皇保佑,粮草未能及时送到军营也是事出有因,可那定远将军府二少君秦氏未经过朝廷的审批私运粮食到军营,此心异也。”
文臣列队里陆青山二伯工部尚书陆大人好险忍住了,差点喷出一口血,打了胜仗是先皇保佑?那怎么不保佑我朝统一天下?给军营送粮还成了罪过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雷大人;你妖言惑众颠倒黑白,到底是何居心”陆尚书怒视雷田。
“陆大人,帮理不帮亲,你可得摸着良心说话。”
陆尚书凛然盯着雷田,低下头给龙位上的德佑帝行了一礼,“启禀圣上,臣的侄儿在边疆浴血奋战保家卫国,定远将军府跟随太祖打下这浩浩江山从不敢有半点二心。再者,军粮被截将士无果腹之物,如何上得战场?秦氏送粮臣非但不觉得不妥,反而应大力传颂,让我大晖子民都以此为荣。臣所言句句发自肺腑不敢妄言。”
“圣上,臣附议。”
……
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争吵起来。
“住嘴!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德佑帝阴沉着脸一声呵斥。
众臣子噤声,鹌鹑似的站到自己的位置。
朝臣都是浸淫官场的老油条;最擅长察言观色;他们岂能猜不到皇帝的心思只是如此良机;失不再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定远将军府简在帝心,历经三朝屹立不倒,这心里不服气乃至想取而代之的不在少数,能逮着机会在圣上心里抹一笔黑可不能错过。
所谓帝王心术;不外乎制衡二字。朝臣的心思德佑帝哪能不懂,不过当儿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动摇国之根本德佑帝也懒得去理会。不过这次德佑帝心里显然没把这件事当儿戏。
“圣上……”
雷田尚来不及开口说话;德佑皇帝已霍然起立;“退朝!”
话音落地;德佑帝拂袖而走;留下一干臣子面面相觑。皇帝明显不打算办陆青山;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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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原,总兵帐中。
秦云趴在陆总兵怀中醒来。
自从大败乌列后,便暂时没了战事,陆总兵总算不用每天待在议事厅与一群臭老爷们混在一起。特别是心爱的小白云每天睡在自己身边,陆总兵已经好几天早上都没有出现在议事厅了。
迷迷糊糊地趴起来又被身下的大手捞回去在胸膛上放好。
“时辰不早了,别睡了,赶紧起床。”秦云催促他,这人自一个月前大战后便懒惰起来,身为总兵怎么能日日都摧残他的腰呢!给我滚去商讨战事去!
陆青山不情不愿地被秦云赶下床,穿好自己的武官服,顺势在秦云腰上摸了好几把,滑溜溜的,跟昨晚一样勾人。
“记得起床吃东西。”走之前还不忘叮嘱。
秦云不耐烦地挥挥手,“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
……
陆总兵今日总算在早上出现在议事厅议事,除了苏能其他大将皆在列。石鹏与阿木古郎算是第二梯队。大将苏能在战斗中与哈尔巴特缠斗受了不轻的伤,至今卧床不起。也有很多将士死于战中,陆青山好生安抚过手下的将士,如今苏能与牺牲的将领们的手下各个磨刀霍霍,发誓要为主将报仇。
此前一战虽大败乌列军队夺得凉城,乌列国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日子陆总兵虽日日与秦云在帐中痴缠,可也没有误了该做的事情,下令让一队探子深入乌列探听情报。
一个月过去了,想必乌列新的军队应该集结好了该往这边开进了。而心爱的小白云也该回京城,接下来边疆战事吃紧,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保护好秦云。
这一个月就像是偷来的一样,他该知足。。
☆、第49章 辽(五)
京城,宇文侯府。
送走宣旨的宫人,宇文舒垮着张脸朝自己的阿姆埋怨,“阿姆,我不要嫁去东狄那等蛮夷之地,我要嫁给青山哥哥。”
宇文侯府主君唐氏忙捂上自己傻儿子的嘴,恨铁不成钢道:“那陆青山都结亲了有什么好的,这么些年他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也没见来提个亲。更何况这皇命都下来了,不嫁就是抗命,咱宇文侯府可经不起你折腾。”
宇文舒低下头垂着眉,一声不吭。
他们宇文侯府暗地里支持的一直都是七皇子临王,如今魏王即位,虽未曾拿宇文侯府开刀,可这次下旨让宇文侯府同临王缔结姻亲怎么想都不对劲,可怜自家阿姆还以为圣上体恤宇文侯府。
唐氏见他半天不吭声以为心里还想不通,于是又道:“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会不心疼你?虽临王封地偏僻了些,可天高皇帝远,再怎么着也委屈不了你。”
宇文舒嗯了一声,便带着仆人回了自己院。
桌子上的茶具被挥到地上,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仆人都缩着脖子尽量远离屋子中间发泄着怒气的人,摔了茶具好像仍不满足,那人顺手操_起摆放的花瓶一甩手朝地上扔去,“啪”花瓶四分五裂。
宇文舒发泄了一阵,喘着粗气半躺在软榻上,“陈志留下,其他人给我滚出去。”
众仆人哪还敢留下来,一听这话忙出了屋子,走在最后的还细心地关好了门。
“戒杀堂的人联系好了?”
“回主子,联系上了,可对方要价有些高”
宇文舒一个厉眼看过来,“哦,一百两还不够买他一条命?”
唤作陈志的爷儿不敢与之对视,垂着眼回道:“戒杀堂的人说活的比死的价钱高,不肯降价。”
“他们要多少?”
站着的爷儿看了看宇文舒的脸色,“五百两。”
宇文舒一把拍在桌子上,“好,好得很,就按他们说的,五百两,把人带到我面前,我要亲手杀了他。”
“小的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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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青山的坚持下秦云最终还是打点好了行头跟陆青山依依惜别,由陆青山指派的几个军汉护送回京城。
由于不必赶时间,他们行进的速度也不快,甚至是拖拖拉拉的,秦云最近胃口不好,马车又有些颠簸,行进速度也就不能太快。就这样硬是半个月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这日,一行人走到桐关,连绵不断的雨阻了路,一行人便打算在桐关多待几日,等雨停再赶路。
江河之水,原该是农民耕种不可或缺的要素之一,没有水就灌溉不了农田,农田要是干枯了,来年大家只好缩紧腰带过一年。
然而在晏河下游两岸,江河之水却是百姓心中最大的恐惧,大量的泥沙淤积,年年的断流,再加上夏季的暴雨洪水,淹没田园、夺去人命,每每造成百姓莫大的伤痛。在桐关待了两日,一行人才在别人口中知道连续几天天暴雨后,晏河又飙涨了。
一行人待在客栈,对着窗外的大雨束手无策。
秦云若要按原路返回京城,就得经过平凉驿道,然而平凉驿道道在晏河边上,也不知晏河暴涨是否断了路。
“我们最好改道。”石千户当机立断,决定回头改走尧山驿道。
剩下的人也没了注意。
张小喜道:“那我去打听打听尧山驿道的情况。”
待张小喜出去一趟,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尧山泥石流,整个路面都被毁了。一行人只得在客栈继续等下去。
……
好不容易老天爷消停了,暴雨变成小雨,众人又等了两日,确定水位降到了安全位置,耽搁了这么些天,待在客栈大家都有些发霉,便利索里收拾行头上了路。
天还时不时地飘几颗雨,驿道仍然有些打滑。他们只得小心地架着马车往前走。
前方开道的石鹏抬起一只手,“停!”
众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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