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个传说[无限流]》第354章


崔左荆没有在这血气太重的暗室继续待着,他退出去,想了想,关上了门,最起码能不让女人的尸体暴露在外面。
“接下来你就要跟着我了,可要听话一点哦。”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孩子,新晋奶爸崔左荆叹了口气,还好这娃并不吵闹,刚刚哭了两分钟就累了重新安静下来。不然要是带着个移动的声源,无死角地吸引仇恨,崔左荆大概能疯掉。
看来教堂中战斗的痕迹是异教徒和教众之间留下的,异教徒大获全胜,就是不知道他们把死去教众的尸体弄到哪里去了。
骤然间崔左荆想起了布道坛上的棺材,他啧了一声,意识到了什么,抱着孩子下了楼。
小孩七斤左右,崔左荆掀开外套看了下,是个男孩,女人说孩子是拯救一切的希望,那会是圣子吗?
是不是圣子,试试不就知道了?
崔左荆清了清嗓子,道:“那个……我,崔左荆,在这里向您忏悔,我曾经因为在山上乱蹿,害死了一名恪尽职守的护林员,事后我逃走了,法律没有给我应有的审判,但我内心仍时常感到不安,我身上背负着血淋淋的罪孽,我真诚地向您忏悔,希望您能代表上帝原谅我。”
话音落下,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怀里的孩子眼睛都还没睁开,皱皱巴巴的和只小猴子一样。
好吧,看来不是。
崔左荆耸了下肩,这时候他也走到了一楼,返回中殿,布道坛上棺材还在原处。他走上高檀,到了白色的棺材旁,将孩子放在脚边,从兜里掏出纸牌,一个个地将棺材四角的钉子起开。
钉子纷纷落地,手中的纸牌化作齑粉,崔左荆将玫瑰拿下来,深吸口气,用力去推棺材盖。
沉重的盖子被推动,轰然倾斜着倒在旁边,在那棺材里,身着神父白袍的男人侧身躺着,他双目圆睁,表情异常骇人。
神父的一只手垂落身边,指尖满是鲜血,棺材内壁上有一片血字。
“异教徒的诅咒正在酝酿,邪恶的思想在人群中蔓延,唯有新生命的诞生能拯救这一切——”
最后一划拖得很长,勾勒出神父手无力垂下的轨迹,可以想象得出,在被异教徒关进棺材,听着钉子一下下钉死时,他是多么绝望地咬破手指写下这些,希望能给之后来之人些许启示。
崔左荆将背对着他的神父翻过来正面朝上,那双瞪得滚圆的双眼直勾勾望着穹顶的壁画,他骤然发现,神父脖颈处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了。溃烂的皮肉隐隐约约发出臭味,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
第313章 异教徒
瘟疫?
崔左荆立刻后退一步,他远远的观察着神父腐烂的脖颈; 他被捅伤喉咙; 但没有立刻死去; 被关在棺材中后伤口溃烂腐败,才逐渐地失去生命。
如果是瘟疫的话; 就有些麻烦了啊。崔左荆将棺材的盖子重新盖上,防止病毒进一步的扩散,将孩子重新抱起。他刚才将神父翻过来时碰到了他尸体; 不知道有没有被瘟疫盯上; 无论如何; 都需要尽快找到维克多才行。
只是这一路上他都没看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难道他们还未进入教堂吗?崔左荆皱着眉头沉吟片刻; 决定去他还没走过的地方看看; 说不定只是凑巧错开了呢?
离开中殿; 穿过有着彩色玻璃花窗的长廊; 崔左荆很快又到了楼梯间,怀中的孩子不知怎么; 突然大哭起来。
“你别哭啊。”崔左荆吓了一跳; 赶忙哄他; 他掀开衣服确定没拉没尿; 那看来就是饿了?
可是这里也不可能有奶什么的吧……崔左荆犯了愁; 他自己饿上一天根本都不算是,但还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就需要考虑温饱问题了。
教堂应该会有厨房吧; 不然神父也没办法吃饭了,崔左荆只得暂时改变目标,先去找厨房。在饿了的情况下那孩子怎么都哄不好,一直在哭,哭声回荡在空旷的教堂里简直就像活靶子一样,崔左荆又不能捂住他的嘴,只能用最快的速度一路搜索。
还好教堂真的不算太大,崔左荆很幸运的在二楼找到了小厨房,厨房里挺整洁,显然不是战斗发生过的地方。他将孩子暂时放在灶台上,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个壶,借了点水烧上。
崔左荆没指望能在这里找到奶粉,但他想着要是能翻到鸡蛋也行,可以给小孩冲一碗鸡蛋茶,小孩子应该可以喝的吧?
孩子是真的饿坏了,就连哭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可怜巴巴地皱着脸抽泣,将手指含在嘴里,流了一手的口水。
厨房里有水,崔左荆便先仔仔细细把自己双手洗了一遍,再给小孩把口水擦了。
开火烧着水,逐渐升温的空气不免有些沉闷,崔左荆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一条缝通风,他继续翻箱倒柜地寻找有没有能给小孩吃的东西,一只黑色的乌鸦飞来,扇动着翅膀停留在窗台上,红色的眼睛望着灶台上被外套包裹的男婴。
“这都是什么啊。”很多包装上写着的英文崔左荆并不认识,他英语不错,但对于那些在厨房里才会出现的很多食材了解不多,他盯着那个“cummin”审视片刻,将盖子打开,粉粒飞扬,被扑面而来的孜然味道呛得打了个喷嚏。
乌鸦看了眼无暇顾及他处的崔左荆,它再度扇动翅膀,径直冲向灶台上的婴儿!
啪!
一口平底锅挥过来,乌鸦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扇到了一边,崔左荆站起身,他一手抄着平底锅大步上前,抓住正要重新歪歪斜斜腾起的乌鸦翅根,任它怎么挣扎都不松力道。
“你想杀他?”崔左荆回头看了眼小孩,他啧了一声,道,“虽然没有吃过,但是鸟的话,拔了毛都可以吃得吧?”
乌鸦拼命挣扎着,崔左荆最终还是决定放了它,他可没那么凶残,现在还不知道死去教徒们的尸体在哪里,那些人说不好也染了瘟疫,作为腐食者的乌鸦指不定吃了多少尸体,现在抓着它崔左荆都有点嫌脏。
崔左荆走到窗边,将乌鸦扔出去,立刻嘭的一声关上窗户。
孩子完全不知道刚才他躲过了一劫,仍然在哭,吵得崔左荆心烦意乱,这时候,水开了,他赶忙熄了火,将壶拿下来,倒在提前洗干净的碗里凉着。
最终崔左荆成功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鸡蛋,甭管小孩能不能吃,他先冲了一碗鸡蛋茶出来自己喝了。
之后他又找到了一盒牛奶,将牛奶盒放在热水碗里水浴加热,倒在手背上两滴觉得差不多了,崔左荆开始一点点地喂他。
这么小的孩子进食的方法是本能的吮吸,崔左荆又不可能端着碗往他嘴里灌,只能用小勺一点点地喂,喂了五六分钟他就烦了,唉声叹气耐着性子地伺候这啥也不懂的小娃娃。
他是真的没有带孩子的天赋和耐心。崔左荆忍不住想,要是董征在就好了,以他的稳重,肯定会做得比自己好很多。
喂了半盒牛奶,小孩总算安静了,崔左荆松了口气,他将小勺和一盒新的牛奶放进口袋,方便随时喂他。
还有几个柜子没看,崔左荆挨了打开,寻找线索或有用的东西,然而当他打开靠近角落里的一个柜子时,正对上的是一双充血的眼睛。
那人尖叫着扑出来,崔左荆侧身一躲,他便扑倒在地,手中的刀咣当落地,崔左荆立刻踩住他肩胛,一脚将刀踢到了柜子下面。
那人身形瘦削,一袭黑袍上能明显看出被血浸润的痕迹,面色是失血过多的苍白,崔左荆蹲下身看他的脸,发现他颈侧已经出现墨绿色的溃烂了,样子和神父的尸体如出一辙。
他皱起眉头问道:“你是异教徒吗?”
那人叽哩咕噜吐出一串话,崔左荆一串也听不懂,但他看明白了那人眼中溢满的仇恨和惊恐,崔左荆推测是在战争结束后他由于受伤加上感染,被同伴遗弃在了这里。
见以这人的身体状况不可能伤的了自己,崔左荆松开脚,抬手指了指他脖子上的溃烂,那人疯狂摇着头,他勉强坐起来,双手在空中不断比划着十字,但他划得十字明显上面比下边长出来一大截,更像是倒过来的十字架。
于是崔左荆两手食指交叉成倒十字架问他,那人眼神更加惊恐,他看向灶台上的婴儿,啊啊叫着,捂住脖子上的溃烂,坐在地上挣扎着后退了两步,一直撞到墙壁上才停止。
这一撞似乎引发了他身体内部一些事情的发生,那人整个僵硬数秒,接着吐出一大口鲜血,头垂到一边,不动了。
崔左荆顿时毛骨悚然,他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快步离开了厨房。
倒十字架,神父的遗书,异教徒,还有让人死状诡异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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