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第110章


天色已经大暗了。
门前灯光昏黄,人影绰绰。
“好像结束了。”
“成了!快去看看会长怎么样了!”
佣人视线聚焦,在交谈声中茫然地随着众人一起涌进大门,走向客厅的时候才终于浑身一颤,记起了一切。
席先生究竟是恋猫癖还是同性恋!
佣人很快看到了客厅里的场景。
吴九归先从法阵起身。
他的动作变得迟缓,降下一个境界对他来说不是小事。
但他转身后,先抬手示意众人轻声,“让他们休息一会儿吧,去外面聊。”
王学义会意。
客厅里渐渐恢复平静。
紧接着金光闪过,陈渊恢复人身。
他穿回西装,正打领带,身后有人环抱住他。
席景行的脸埋在他颈侧,紧贴过来的皮肤温度烫人,越收越紧的双臂还在颤抖。
良久没听到声音,陈渊先开口,“怎么。”
再过良久,席景行说:“为什么要救我?如果没有吴九归的秘术,我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活。”
“我欠你一命,现在还给你,有何不可。”
“如果你为了救我而死,”席景行竭力放缓呼吸,“我该怎么办?”
陈渊侧过脸垂眸看他,却只看到他光洁的前额,“既然活着,就继续活着。”
席景行抿住薄唇。
“对,我会活着,用你的命换来的命,我连死都不敢去做,我当然会活着。”他抬脸和陈渊对视,一贯冷淡的脸上仿佛还是冷淡,“可这是用你的命换来的命,我该怎么活着,才能心安理得?我要等多少年,才能再见到你。”
陈渊搭在领带上的手指微顿。
距离这样靠近,席景行微红一瞬的眼眶,和似乎颤抖的薄唇被他尽收眼底。
如果这还算错觉,那他心底浓重肆意的酸涩一定不会作假。
“陈渊,你有没有想过我?”席景行移开视线,他半敛眸光,唇边甚至带着微苦泛酸的笑意,“我知道你不想爱我。至少,能不能让我爱你?”
陈渊看见他手背用力到发白的骨节,和他脸上刻意的云淡风轻截然相反。
“为什么?”
席景行怔了怔,“什么?”
陈渊看着他。
有太多问题都可以用得上这个为什么。
为什么装傻;
为什么宁愿一昧付出,也不要回报;
为什么,要爱。
但看着这双眼睛,或许真的受到他的情绪影响——
陈渊淡声道:“好。”
席景行手臂微松,“你说什么?”
“你问,能不能让你爱我,”陈渊难得耐心重复,“我说,好。”
席景行几乎愣住了。
陈渊挥手拂去他抱紧的双臂,转过身面对着他,“不过我还是不懂。你说的话,做的事,有时很蠢得离谱,你说是因为爱。”
“那就让我明白什么是爱吧。”
他说出这句话时神情也并不柔和,却已经让席景行屏住了呼吸,“你知道你答应了什么吗?”
陈渊眉间隆起星点痕迹。
看在席景行重伤未愈,他的耐心稍稍提高,“我不知道,所以让你告诉我。”
这句话落。
两人同时感受到一阵细密不断的甜意在胸膛内游走,这股暖流落入心底,烫得灼人。
陈渊抬指抚在席景行的剑眉摩挲。
眉下的双眸流光溢彩,他注视着它,倏地轻笑一声。
胸膛内的丝丝缕缕甘甜久久没散。
席景行的感情总比看上去更纯粹直接。
短促笑意在耳边昙花现过,席景行担心惊扰了梦境,只低声问:“你笑什么?”
陈渊指尖划过他的侧脸,抵在他的下巴。
“别动。”
一个轻而醉人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第九十六章 
席景行伤好之后; 修者协会传来消息; 想让他复任分会长的职位; 作为诚意; 他们刻意提出把李文林交给他去处理。
却被席景行拒绝。
最近一段时间,他连公司都交给了惨遭放养却不敢吱声的汤博彦,大多时间都用来陪着陈渊。
而灵兽协会接连得到他大笔投资; 吴九归心血来潮,找了个良辰吉日高兴地给两人颁发了一个荣誉会长的虚衔,去接任的时候,席景行顺便在动物园里圈了一个风景最好的位置,原地起了一层小院。
早就觊觎这块地的胡灵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这里住了几十年。
因为只剩一半寿命,修为也被毁了根基,陈渊的境界一直停留在化形期; 他是在席景行利用婚契共享寿命之后,才能活到这个年纪。
即便如此,他们也比寻常修者的寿命短了许多。
感觉到大限将至的时候,陈渊正躺在摇椅上看赖在院子里不走的吴九归和旁人下棋。
席景行就站在他身后; 身形一如年轻时挺拔笔直。
胡灵进门时脸上还带着笑意; “会——”
她只说了一个字; 看到院子里的场景,不由愣住了。
席景行正单膝跪在陈渊身侧; 垂首在他搭在扶手透着凉意的指节轻轻吻过。
“等我。”
话音刚落; 两人身上骤起华光; 紧接着化为点点金芒缓缓消散。
胡灵久久没能回神。
院落中的热闹笑骂也归于沉寂。
而这时,陈渊的意识已经在另一个世界渐渐苏醒。
“编号018系统为您服务,恭喜宿主顺利完成试炼基础任务,综合数据显示,本次小世界完成度93%,请宿主再接再厉。”
“本次试炼内容已传送至空间研究处。”
“已进入小世界,新的剧本已经传输完毕,请宿主查阅。”
在冰冷的系统提示音中,陈渊听到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传到耳边。
“这个点儿了,沈总还没到,我刚才看了看,沈家人没一个来的,今天这婚礼办的,八成有什么猫腻啊。”
“我可听说,沈嘉容人家本来就对陈家这位没意思,要不是陈渊死皮赖脸的贴着,俩人都没什么交集。”
“哎?那这婚礼又是怎么来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陈渊不管不顾跑到沈嘉容家里求了婚,闹得沸沸扬扬,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成了。”
“那可真是奇了,那位沈总不是据说都混到上头那圈子里了,对陈家这种暴发户哪儿看得上啊。”
“谁说不是呢——别说了别说了,陈渊醒了。”
陈渊坐起身。
他张开五指搭在额前,拇指揉按着抽疼的太阳穴。
原主昨夜被一群狐朋狗友怂恿,喝得烂醉,几乎不省人事,才壮起胆子跑到沈嘉容家里告白求婚,出尽了洋相,让同去的一众人笑得前仰后合,只把他当成笑话看待。
和刚才有人低声说过的话一样。
不知道怎么的,沈嘉容答应了。
不仅是原主的狐朋狗友,连原主都惊得找回一丝神智。
沈嘉容亲自开口把婚礼的日子定在今天,原主深怕惹他不高兴事后反悔,所以几乎一夜没睡,紧赶慢赶才敲定了流程,却因为宿醉又累又困,脑子里更是像有人抡着铁锤砸钢针,让他连休息都觉得是种折磨。
即便如此,原主还是直到现场布置完成才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
就在他睡下的第二分钟,陈渊睁开了眼。
在这个小世界里,原主结婚的对象沈嘉容,和原主之间的恩怨来自于上一辈。
两人的父亲在二十多年前是住在同一个小区的住户,因为上下班的路上常常遇到,虽然称不上朋友,但见面时说几句话也是难免的。
后来小区拆迁,两人还各自留了新的家庭住址和座机电话。
考虑到这一层关系,沈父在有了钱为妻子补办婚礼的时候,特意上门给原主父亲送了一份喜帖,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参加婚礼。
正值小区拆迁款下来,原主父亲也不差份子钱,就带着妻子儿子高高兴兴地过去,事后或许是婚礼上喝得不够尽兴,第二天沈父又请了一桌,找了同龄的几个兄弟从中午喝到下午,一行醉汉才浩浩荡荡找了个场子摆起了麻将桌。
大家都醉得厉害,加上刚刚过了年,手头闲钱不少,就把赌资越放越大。其中沈父手气最差,到了半夜输红了眼,去银行取钱清了账还不肯罢休,谁想走都被他硬按回去。
谁料他越想翻本,输得越多。
这场赌局一直打到天色将明,他把十几万拆迁款输得精光。
作陪的换了一波又一波,赢家却只有原主父亲,他今天的手气出了奇的红火,见沈父输了这样一笔巨款,他在散场的时候特意避着所有人,还了沈父一万。
可这一万相比输掉的十几万,只算杯水车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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