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醒来都在结婚路上[快穿]》第138章


陈渊转脸看他,“怎么,你想让我伤得更久?”
沈嘉容回过神,“当然不是。”他从不质疑陈渊的言行,陈渊更没有撒谎的必要,“这样很好。”
两人回到住处时,晚餐也即将准备好。
两人去了餐室,沈嘉容在陈渊坐下之后吩咐佣人取来收藏的酒,“解决了一颗毒瘤,我们今晚该庆祝一下。”
陈渊拿餐巾擦了擦手,“我不喝酒。”
“什么?”沈嘉容问道,“为什么?”
陈渊看他一眼,“我答应一个人,以后不再喝酒。”
沈嘉容搭在桌面的五指倏然收拢,“你答应一个人,”他不自觉绷直腰背,“是谁?”
“你不认识。”
餐桌前的气氛顿时变作冷凝。
良久,沈嘉容又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认识。”
他语气比平常时候稍稍生硬,神情也收敛几分。
陈渊对这样的对话有些熟悉,避免沈嘉容再纠缠,他用之前的理由敷衍过去,“梦里的人。”
闻言,沈嘉容骨节发白的拳头微松,“梦里的人?”
“嗯。”
“梦里的人不算人。”沈嘉容移开视线,掩饰刚才的异样,“你试试口味,如果不喜欢,大可以把它留在杯子里。”
陈渊顿了顿,“也好。”
严格来说,眼前的沈嘉容就是让他不要喝酒的人,上一次酒后他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不过,只喝一杯应当没什么要紧。
然而——
“陈渊?”
沈嘉容看着起身后还站在桌边的陈渊,“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陈渊抬眸过去。
他抬手按了按鼻梁,对沈嘉容道:“别动。”
沈嘉容坐在原地,有些莫名,“我没动。”话落他才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喝醉了?”
陈渊微蹙着眉。
他按在桌面,漆黑的眸半眯起,“别晃。”
沈嘉容立刻起身走到陈渊身旁,扶住他的手臂,“你只喝了三杯,怎么会醉?”
陈渊挥开他的手,“你在说什么蠢话。”
之后走出的第一步还稳,走向门口的第二步已经天旋地转。
见状,沈嘉容不再多问,忙扶着他往楼上走去,“我们先去休息。”
到了卧室,沈嘉容问:“你还需要洗澡吗?”
陈渊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径自走到床边坐下,并指扯松领带,翻身躺倒在床上睡了。
“你先把衣服换下来。”
没人回答。
沈嘉容只好抿唇走近过去。
但就在他的手指触及衬衫衣领的同时,陈渊蓦然睁开双眸,深邃漆黑的眼睛里却有和往日不同的森寒冷漠。
沈嘉容还没说话,陈渊眸光稍动,动作极快扣住他的手腕,转瞬将人压制在身下!
铁钳一般的力道让沈嘉容皱起眉头,“陈渊?”
听到耳熟的声音,陈渊正悄无声息袭向沈嘉容左颈的右肘堪堪停住。
他眼中森寒褪尽,“沈嘉容?”话落复又昏沉,酒醉的困倦卷入脑中,让他很难保持清明,“别吵。”
沈嘉容和他对视。
眼前这双好像永远疏离淡薄的眸子,此刻看似还很清醒,可他向来颜色寡淡的薄唇难得覆着一层血色,从唇缝中喷洒出的气息也带着淡淡酒香。
他掌心的灼热温度还压在腕上,他的气息从上而下包裹过来——
陈渊这样主动拉近的亲密距离蛊惑了沈嘉容。
“陈渊,”他盯着陈渊眼中独属于他的倒影,“和我结婚吧。”
但即便酒醉,陈渊的答案还是不变。
“不结。”
沈嘉容黑了脸,“那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不等陈渊再开口,他咬牙道,“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不结婚,你也别想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单手解开陈渊的腰带——
…………
两人衣衫半解,沈嘉容没有动作的左手落在陈渊后腰,他往下只划一分,陈渊扣住他腰身的手微顿。
沈嘉容胸膛重重起伏,“怎么?”
然后眼前一花,已经被陈渊直接翻转过去,猝不及防间,他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感觉到陈渊手上动作,他背后僵直,“陈渊?等等——唔!”
…………
第二天清晨。
沈嘉容在腰酸背痛中准时睁眼。
他刚有动作,就牵扯到隐秘处不适,想到昨天晚上的场景,他耳后红了一片,脸色却紧绷,接着强忍酸痛拉开床头柜抽屉,取出丝绒戒指盒。
见陈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他压下几度压抑不住想要翘起的唇角,直接把订婚戒指推进陈渊的中指。
他牵起这只手,一两分钟过去又沉沉睡下。
时间再悄然划过两个小时,两人一前一后醒了过来。
看到怀里的沈嘉容,陈渊抬手按了按宿醉后抽疼的太阳穴,“笑什么。”
沈嘉容想要从容,却很难从容,“昨晚的事,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昨晚的事?”陈渊嗓音还有初醒的沙哑,“什么事?”
沈嘉容唇边的笑意缓缓拉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掀开被子,腰间青紫的指痕一览无余,“你把我上了!”
陈渊皱眉扫过他身上的痕迹。
沈嘉容咬牙切齿,“你不记得?”
陈渊不置可否。
沈嘉容深深吸气,“陈渊——”他忽又记起什么,转而说,“我不管你记得与否,你昨夜答应了我的求婚。”
陈渊看他一眼,“不可能。”
“那你总要对我负责吧?你必须和我结婚!”
“不结。”
“那我对你负责!”
“用不着。”
沈嘉容一大清早的愉悦尽数化为气闷堵在心口。
他看着陈渊,恨声说:
“这件事,我跟你没完!”
第一百一十九章 
董大海及其同党判决当天; 陈渊去了庭审现场; 整一件事终于落下帷幕,他谢绝了琴行老板叶开宇的热情邀请; 和沈嘉容一起离开了法院。
已经在遥远城市入职的冯语云原本想请假赶过来,可是被陈渊无情拦下,就只好作罢。
因为陈渊的电话从来都是随缘接听,做事也从不会和她商量,所以直到许久之后; 她才听说了沈嘉容和陈渊同时行踪不定的消息。还是从同事口中得知。
“这么说; 这两位结婚的消息也是真的咯?”
“应该是真的吧; 这消息还是从总公司传出来的呢。”
“据说是沈总亲口说的!”
听到这,冯语云眼角一抽,没有上前。
偶尔几次和陈渊的通话,她每次都问了这件事; 答案无一例外都是否定的。过了这么多年,她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自陈渊性情大变时起;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显然已经换成了沈嘉容。
她被发配边疆,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茶水间里的八卦还在继续。
“前辈们总说,咱们沈总当年是加班狂人,简直把公司当成家; 现在看,他也没怎么把公司放在心上嘛。”
“有人把他心里的位置挤满了呗。”
几人说着; 笑成一团。
冯语云远远看了她们一眼; 也笑着摇了摇头; 拿着空杯转身回了办公室。
时光荏苒,几十年光景如同白驹过隙。
冯语云从没想过,会在这样平凡的一天收到这样一个消息。
在赶往首都的路上,她需要紧握住双手才能勉强克制住心中的颤抖,却在走进病房、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陈渊时眨眼红了眼眶。
沈嘉容坐在床沿,浑然不觉有人正走进来。
岁月似乎格外关照这两个男人。
即便华发遍生,他们看起来仍然是当年气度非凡的模样。
陈渊漆黑的双目已经阖起,熟睡一般自然,他的手被沈嘉容紧紧攥在掌心,两人的姿态也一如平常。
冯语云不敢在这时出声惊扰,她正要退出去,就看见沈嘉容忽然有了动作。
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戒指盒。
方盒表面已经被磨得发亮,显然常常被主人拿出来把玩。
“陈渊,”他的声音不复年轻时的冷冽,但还低沉,此时微微沙哑着,“我们结婚吧。”
冯语云一怔。
“沉默代表默认,你终于同意了。”沈嘉容垂眸取出亲手制作的婚戒,缓缓推进了陈渊的无名指,“我很爱你。”
他的语气分明这样平淡。
冯语云忽然抬手捂住了颤抖的红唇。
她眼眶里滑落的泪沿着指缝落在地面,悄无声息的。
沈嘉容没被惊醒,他唇边含着笑意,抬手掀起搭在陈渊胸前的被子,就像这许许多多年来的每一日,挤到陈渊的身旁躺下。
他很快沉沉睡去。
两人都没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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