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第73章


“那天晚上,我刚卖完猪肉回家,路上就遇见了一个女人,你别说,那女儿长得真是好看,就是疯疯傻傻的。”
一人道:“牛屠户,你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呢!是不是对她起心思了……”
牛屠户笑骂了一声,又道:“别胡说,街坊邻居都是知道我二牛的人品的!我看那姑娘可怜,穿的破破烂烂,就上前去问她家在哪儿,怎么这么晚还出来逛……”他说到这儿,似乎是想到什么极为惊恐的事,下意识咽了口唾沫,微微张大了眼睛问周围人,“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什么?”
“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头!”牛屠户道,“真的!人头!”
顿时满堂喧哗。
“我当时就被吓了一跳,她还说什么‘鲛珠’‘王爷’之类的,我越听越不对劲,就没敢管了……”
“后来呢?后来呢?”众人忙追问。
“后来,她好像就在破庙里呆着了,又过了两天,有一群看着像是官差,又不做官差打扮的来了。”牛屠户压低了声音道,“我看着,像是六扇门。”
他们这群小老百姓夹在朝廷和江湖的夹缝中,一向乐于听取这等奇闻异事,听他提到六扇门,又是恐惧又是兴奋,纷纷用目光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嘿,那些人都围着破庙那儿,我哪里敢去?”牛屠户道,“不过我隐隐约约听见那个疯女人,喊了几声……”他这样说着,悄悄用手指了指天,众人皆会意。
这消息最先在贩夫走卒之间流传开,不多时就落入了江湖人和朝廷的耳中,越传越广,皇帝得知后,不由勃然大怒。
他对齐王这位皇叔虽然是真的起了杀心,但是却不想在眼下动手,更不想将嫌疑加诸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些什么,齐王便死了个透透的,还给他冠上了凶手的污名。
自然,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残害血亲,可是流言蜚语却是禁止不住的。
他目前还是想要一个好名声的,干脆将所有的嫌疑推到了鲛珠这一事上。于是不多时,风声转向,齐王因为鲛珠而死一事渐渐盖住了之前的传闻。
鲛珠,又是鲛珠。
有些人说是魔头谢忌动的手,就是为了得到鲛珠,却也有人说,指不定是正道哪家动的手。就在此时,重伤未愈的“沈五妹”出来了,道,鲛珠绝对不能落在魔教妖人手中,与其让他有机会得到,不如我们先一步找到毁掉。
也没人关心谢遗说的毁掉是不是出自真心,江湖众人各怀心思,纷纷附和道“此言妙哉”,“是应该先谢忌一步找到”,只是找到之后到底要不要毁掉,那就说不准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梅韶倾不由低头微笑。
身后少女声音娇软,问他:“少主是在笑什么?”
梅韶倾道:“笑可笑之事。”
少女微微歪了下头,不解:“是什么可笑之事?”
“你也不需知道。”紫衣的青年仰头看向天空,头顶乌云浓布,风雨欲来,“我们只需要看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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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勤奋更新的一天,想要读者宝贝们的亲亲。
第66章 破春寒
转眼已经入夏; 谢遗身上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也终于可以不必依靠沈归穹而行动。
天气闷热,幽伽香已经不再适合用了,他便调了新的香料; 气味清新淡雅,很是解暑。梅韶倾来看他,嗅见了; 便问是什么香。
“名叫娑婆。”那香气清冷而优雅,盛着青年刻意伪装至雌雄莫辨的声音,慢悠悠传来。
梅韶倾沉吟片刻,出声询问:“是‘娑婆洛中社’之‘娑婆’么?”
谢遗摇了摇头; 边徐徐展开手中折扇; 道:“是‘娑婆世界’之‘娑婆’。”
娑婆,又名堪忍,堪能忍受世间十恶——杀生、偷盗、邪淫、妄语、绮语、恶口、两舌、贪欲、嗔恚、愚痴。
梅韶倾愣怔片刻; 旋即展颜微笑; 称赞道:“果真是一个好名字,此香用以遮掩杀孽,实在是在合适不过了。”
谢遗听他这样说; 也不露慌乱之色,只是淡淡道:“身上的血味若是太重; 香料也是遮盖不住的。”
“没有血; 有哪里算是江湖呢?”梅韶倾微笑着看向谢遗; 眼眸中的光芒是柔和而纵容的; “若非我从小混迹在一干女子之间长大,只怕也要和他们一般被你骗过去了。”
谢遗似有不解,“嗯?”
梅韶倾缓缓合上了手中折扇,微微倾过身去,以扇轻轻抵住了谢遗的喉间,吐字清晰:“你是男人。”
谢遗与他对视须臾,不禁笑了起来。他睫羽翕动,像是一只蝶振翅将飞,美得惊人,此时此刻,想必无论是谁见了,也很难怀疑他是个男人的——除了梅韶倾。
谢遗一手推开了梅韶倾的扇子,扇尖擦过衣裳领口,使得他衣领错开,露出了藏在其间的喉结,“梅少主想要如何呢?”
“我只是想知道,你想要如何?”梅韶倾的目光在他喉间的凸起上扫过,旋即移开,道,“总不该是为了鲛珠。”
谢遗道:“正是为了鲛珠。”
梅韶倾不由蹙眉,怪异道:“莫非你也相信那等得鲛珠者得天下的鬼话?”这种事便像是,你好不容易入手了一卷孤本,却发觉街上小贩卖的净是这“孤本”,只觉得一腔心意喂了狗,说不出的憋屈。
然而谢遗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失望,不疾不徐地道:“我要鲛珠,是因为我想要。”
天际一声闷雷乍响,云层中积蓄许久的雨水轰然而下。谢遗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黑云压城,这场雨似乎要下许久。
梅韶倾浅笑道:“正觉得热,这雨来的倒是及时。”
谢遗瞥了梅韶倾一眼,没有作声,而是起身取了墙角的雨伞递给他。
“嗯?”梅韶倾看着他递过来的伞,面露不解。
谢遗道:“早些回去。”
梅韶倾眸中顿时浮现些许惊讶之色,诧异道:“你竟然就这样让我离开了?”
谢遗道:“不然呢?”
梅韶倾困惑道:“我发觉了你这样大的秘密,你竟不想着杀人灭口吗?”
一边的白白正百无聊赖地飘着,蓦然听见梅韶倾这样说,不由惊讶:“……他是智障吗?”
谢遗却被这智障一般的言论逗出几分新鲜,反问道:“你发现我这样大的秘密,却还来告诉我,是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梅韶倾大笑,眉眼间尽是自傲,道:“我自然是敢断定,你杀不了我……”他未尽话语卡在了喉咙中,垂眸看向了谢遗抵在自己喉间的扇子。
那样短的时间,他甚至连谢遗的动作也没有看清,对方藏在扇柄中的刀尖便已然划破了他颈项处的肌肤,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谢遗慢吞吞收回了手,一面在心底叫白白把烧积分的绝世武学bug关了,一面道:“没有毒。”
意思是,这样的伤不至死,你不必担忧。
他所学多近中庸,不免觉得梅韶倾这番行径有些自作聪明,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兴许是有些不对的,怎么能用自己的思想去衡量别人的作为?
短短瞬息的功夫,他陡然明白了许多。
他心中觉得傅宸可当大任,可是为何谢忌和沈归穹就不能呢?历史上那般多的圣君明主,千人千面,从未有过一个固定的标准,因而这个能一统武林的人,也不当有一个固定的标准。
谢遗想清这件事,再看想梅韶倾的目光不由柔和许多,道:“我虽然杀了许多人,可是到底是不喜欢杀人的。我不杀你。”
梅韶倾伸手摸了一下喉咙,只觉刺痛一片,一看指尖,上头血液猩红粘稠,却不多,显然是手下留情了。
梅韶倾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难怪母亲叫我此行少说多看,果真不假。”
他向谢遗告辞,也没接过谢遗的伞,径直走出门去,踩着一地逶迤花草,沐雨而去。
雨越下越大,天边的云浓如墨色,屋子里光线暗沉,谢遗便自己摘了灯罩,将灯点上。烛火被风吹的跳跃,拉长成细细的一线,几欲湮灭。谢遗忙将灯罩给罩上,隔却了风,烛光这才平稳下来。
他正要收回手,却被一个人从背后整个笼罩住了,阴影彻底地覆盖了他,一双冰凉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雨水顺着那人的手淌到谢遗的手上,空气里都是潮湿的气息。
谢遗稍稍流露出一些挣扎的意味,那人便忙不迭地松手了。
谢遗转过身去,目光温和地看向他,叫出了名字:“谢忌。”
烛光在他面上投下浓重的阴影,雨水顺着他的发滴落,在地上落了一层污糟。谢遗忍不住握住了他冰凉的手指,牵着他往内室走,一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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