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终于成了盛世白莲[快穿]》第77章


那些先离开的人被断龙石挡在了陵墓入口处,进退维谷。
“谁?”
察觉到有人靠近,一人惊呼出声。
“是我们。”傅宸应了一声,与谢遗慢慢走了过去。
火把的光照出了谢遗一头一脸的血,那些血落在谢遗的衣裳上,被水稀释了不少,却依然可怖。众人一番打量,只见他们二人,没有看到慕容决。
“慕容庄主呢?”
傅宸听他们询问,抿了抿唇,没回答,而是看向人群之后厚重的断龙石,道:“怎么回事?”
“我们赶来便是如此,有人从外面放下了门。”明空和尚看着傅宸,眸中浮现了些许忧色,“不知天机公子可有办法打开?”
傅宸摇头,声音冷淡:“无能为力。”
他话音一落,便如同宣判了死刑,几个心智不坚之人已经面露绝望之色,有女子低低哭泣出声。
水还在往上涨,他们虽处在地势略高的地方,却还是被水没过了脚踝,照这样下去,被水淹没头顶也只是时间问题。
正慌张之际,却是谢遗出声:“能出去。”他声音清冷,不疾不徐,也不再以女音掩饰,而是极其清冽悦耳的男子音色。
“你……”一干人听见他的声音,眸光惊疑不定。
谢遗抬眸看向众人,他的目光太过清澈冷淡,以至于要说话的人都不自觉闭上了嘴,只是讶然地看着他。
谢遗伸手慢慢擦拭着脸上的血,心里问白白:“我能不能打开这道门?”
“可以是可以。”白白迟疑道,“可是反震回来的力道……”
“那就好。”谢遗在心里应了一声,看向傅宸,眸中意思不言自明。
傅宸朝他点了点头。
绝世武学bug确实只是一个bug。武学千家百派,从未听说过哪一家能凌驾于其他之上,因而这个bug能做的不过是让谢遗在刹那之间可以使出各家各派的精妙招式,佐以远远胜于常人的精纯内力,并没有在此基础上独创出新的招式的能力。而谢遗,被强行填鸭了许多的知识,根本无法消化融汇,只是凭借的本能使出,又从何谈及创新?
也正是因此,这个按时计费的bug价格才远远低于永久性质的bug。
可是震开这个门,又哪里需要多么精妙的武学呢?
他阖了一下眼睛,在记忆力检索着可以用处的招式,最终有了选择——
远远凌驾于在场众人之上的精纯内力透掌而出,震得他衣袖鼓胀,空气几乎都在此刻扭曲,众人的眼里此刻只容得下那双看似柔软无骨的白皙手掌,只觉得心悸。
谢遗手腕翻转,那一掌轻飘飘地拍出,却含有千钧之力。
浑厚的劲气之下,水流都被无形的掌风震得朝后退去,又在几息之后,如潮一般重新涌了上来。
谢遗心口一疼,浑身内力在那一掌后消散殆尽,紧接着就是浑身上下骨头几乎都被震碎的疼痛,他终于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石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一道小小的裂纹在上面蜿蜒而出,缓缓地扩大。又是一声响动过后,那道门彻底碎开了,暗淡的天光从外面照射进来,不同于墓穴内的干净空气涌入鼻腔的瞬间甚至带来了轻微的不适感。
一群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曾想到这道门居然就这样被打开了,待反应过来,不禁面露喜色。
明空和尚朝谢遗合掌道谢,谢遗只是轻轻摇头,无声地咽下从喉中上涌的鲜血。
一行人正要朝外走,一只羽箭却破空而来,不偏不倚命中了其中一人的胸口。
外头一个声音遥遥传来:“奉陛下之命,诛杀前朝余孽逆党,出此墓者,杀无赦!”
谢遗脱力地靠住了傅宸,听了外头那人的话,竟是忍不住轻轻嗤笑出声。许是因为受了内伤,他声音低哑,不复之前清冷,透出些微的柔弱意味,倒是平白勾人许多:“皇帝倒是好算计。”
傅宸只觉那声音如片羽,在心尖上轻轻搔过,教他心神一晃。待回过神来,傅宸又不免唾弃自己——大敌当前竟然还有风花雪月的心思。
明空和尚看了谢遗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比起谢遗的身份,显然眼下如何逃出生天更加重要。他望向无忧师太,想要听听她的看法:“师太以为如何?”
无忧师太恨恨道:“想必是那皇帝的主意,意图将我等一网打尽!”
傅宸抿了抿唇,出声:“此次事我亦有责任。”
“天机公子何出此言?”
傅宸长话短说,将天机谷谷主一脉与大长老等人之间的龃龉简述一番,又不禁面露惭愧之色,道:“我本是想引蛇出洞,将那些有异心之人一网打尽,却不想……”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其实说到底,他本可以在一切发生之前就阻止,却还是跟着谢遗演了这一出。然而傅宸对此局面又怎么会没有预料,他猜想谢遗身为两任魔教教主的师父,定然是给他们下了些什么命令,可以在最后力挽狂澜,因而他虽是这样说,心中却并没有多少慌乱之意。
“天机公子言重了。”无忧师太道,“这些年江湖与朝廷之间龃龉太深,今日之事恐怕是他们早有谋划,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也是我们……”她脸色微赧,道,“是我们过于大意,以至于他们有机可趁。”
“师太不必自责。”梅韶倾道,“事至如此,自责无用,我等应想办法出去。”
“也不知晓外头究竟有多少人,”明空和尚面上浮现些许忧色,他沉吟片刻,看向无忧师太,道,“不若你我二人联手,冲出一条血路?好叫各位同道能逃出多少便是多少……”
无忧师太轻轻叹了口气,正要出声答应,便听见外头忽然爆出一片混乱声响,叫喊声与刀剑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似乎是有两方的人混战在一起了。
第70章 破春寒
云如墨染; 天色晦暗。低矮的山陵隆起的弧度于或浓或淡的岚霭中蜿蜒连绵,与天几乎要融成一色。
雨已经小了很多,却仍是连绵地下着。抬着步辇的人似乎浑然未觉天上正下着雨,细密的雨丝在他们周身一寸处被无形的内劲弹开; 丝毫未湿衣裳。冰凉的雨水顺着步辇的顶往下淌,三两滴溅入了步辇之中,在锦绣绸缎上洇开了一晕深色。
辇轿中的少年白发红眸、貌如妖邪; 此刻正静静望着不远处混战成一片的教众和禁卫军。
因为身体的缘故,谢忌一贯不喜阳光,更加钟情阴雨天气,只是而今这场雨连着下了许久; 也不免觉得厌烦。隔着雨幕看了会儿; 他便收回了目光,身子朝后仰去,整个人靠进了身后柔软的软枕之间。
明空和尚一行人已经从墓中出来了; 他们本想趁着外界正乱从此地离开; 然而向来都是各自为政的武林众人此时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很快被拥挤的人群散开,混进了魔教和朝廷的厮杀中。
三方乱做一团; 谢遗夹在人群当中,因为受了内伤的缘故只能靠着身边的傅宸照顾。
谢忌一垂眸; 便从人群中认出了他。
侍立在旁的侍女注意到他的视线; 目光也落在了人群中的谢遗身上; 她微微蹙眉; 语气带着几分询问的意味:“教主……”
依照谢遗的计划,解决了这群朝廷的走狗后,便是魔教与正道人士们短兵相接,而后,再来一人横空出世,解正道之围……
可是谢忌不想。
“锦苏。”谢忌出声唤她。
侍女低头应声。
“依你之见,本座若是此时想要入主中原,可是好时机?”谢忌挑眉看她,似笑非笑。
“教主雄心壮志,奴婢自然愿效犬马之劳,可是……”锦苏咬了咬唇,脸上流露出些许犹豫来,“谢先生说此时尚不可,更何况……”
谢忌轻轻摇头,声音依旧柔和,却有几分不容置喙的肃杀:“本座不是问师父何时入主中原,而是问,本座若是此时入主中原。”他将“本座”二字咬得极其重。
锦苏不由失色,她抬眸小心翼翼瞥了谢忌一眼,恰好与之对视,便如被烫着一般飞快地收回了目光。上方,谢忌一声不出,显然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锦苏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人的野心,与当年的沈归穹一般无二。
她垂下眼帘,思及多年前所见——
谢遗鲜少靠杀人来立下威信,但是十几年前,他斩前任魔教大长老于剑下的场景,即便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历历在目、叫人心惊。
前任长老诸淮风应是当时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当时的武林中,梅若霜还没有练成碧海青天,白凤山庄庄主也还不是慕容决,正道只有明空和尚、无忧师太、慕容雀、萧有恨四大绝顶高手,而诸淮风同时对战其中二人可以不落下风。
只是,即便如此,不过三十招,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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