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给土匪当孕夫这件事》第21章


他可不希望他所期待的稳定生活会因为一些意外而出现丁点闪失。
目光再一次游离到了桌面的两张照片上。
另一张,是邺天泽抱着还是胖奶娃娃时候的邺天爵照的。
奶娃娃只长了两颗小门牙,笑得很开心。
“如果以邺前辈的势力都无法打探我曾经的下落的话,想必带走我的人身份也不简单吧。”萧艾注视着邺天泽,把语气压平缓了一些。
“放心好了,我会帮艾少爷同三弟解决这些烦恼的,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邺天泽至始至终不起一丝波澜。
“看来我猜得没错了。”萧艾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微微笑道:“我听邺天爵说,大哥正在准备第二次战争,想必已是私下准备齐全,有了必胜的把握,才会对我说出‘不必太过担心’这种话吧,既然如此,那带走我的人应该就是你们之前提到的‘九条英’和‘周楪’了。”
“这么听来,艾少爷好像很擅长玩猜谜呢,”邺天泽把玩着茶杯,“但现实是现实,谜语是谜语,还希望艾少爷不要把两者弄混淆。”
“我知道你是因为关心你三弟,所以才不想告诉我事实。上次在明月府告别之际,你路过我身边说了‘水芙蓉’三个字,是想看看我反应,检验我是不是装失忆。万一是装的,说不定就会把你的三弟拉到九条英那边的泥潭去了。”
“做哥哥的当然关心自己的弟弟。”邺天泽的目光也集中在了那两张照片上,眸色幽幽,“无论是外在的安危,亦或者,内心的快乐与否。”
“你是打算自己独当一面,让剩下的人蒙在鼓里面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吗?包括你没有告诉你父亲我曾经被带走的事实,是怕他老人家正面同九条英交锋出什么事吧。”萧艾道。
“所以,你即使知道了事实,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邺天泽作出回答,语气带着一丝午后的慵懒,“ 没错,我只是关心我的三弟而已,我怕他知道了你的事后,会去九条英那边自找麻烦,若不是因为三弟在乎你,你是死是活,何去何从,我也不会操一分心。”
窗外的阳光疏离轻薄。
屋内,除了淡青色的茶雾氤氲而上,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
“大哥。”
萧艾拿起茶壶,替邺天泽满上了茶,“我这人不太擅长打官腔,刚刚说话言辞有些激烈,多有得罪了。”
茶满后,萧艾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改变得了什么,但有一点还请大哥放心:你关心的人,也是我关心的人,我是不会给我关心的人去找麻烦的。”
说完,萧艾欠了个身,继而朝门口走去。
晚上。
入睡前,为了助眠,萧艾翻了翻近些天来搁在桌上的报纸。
无聊琐杂的东西更容易使人犯困。
然而,报纸头条的图片却引了萧艾的注意。
“你看。”
萧艾用胳膊肘拐了拐邺天爵的肩膀。
邺天爵把头凑过去,看到报纸上父亲和章腾啸的合影。
“我父亲和章叔叔合伙新开了家烟土公司,这是那天剪彩时媒体拍的照片。”邺天爵解释。
“你们上次去码头抢的那批烟土,貌似就是你父亲公司的货吧。”萧艾问。
“嗯,是他们公司的第一批货。”
“我在想,如果你父亲发现抢货的人是自己的小儿子,会是什么反应。”萧艾的语气颇带玩味。
“终归是要被抢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最起码我还能让我府子里的兄弟捞上几把。”邺天爵把胳膊搭在萧艾的肩上,手又开始不知不觉缠弄着对方的头发。
似乎习惯了这个动作。
“貌似,那批黑衣土匪的风把得挺紧的,才第一批货,就又被他们给盯上了。”
“所以,得加把劲,赶紧把他们的头目给找出来才行。”邺天爵打了个哈欠。
“其实……”
再次看向邺天爵时,对方的眼皮似乎已经开始在打架了。
萧艾注视着邺天爵,捏报纸的手紧了紧。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先不要跟他讲吧。
可能是之前同他大哥喝了茶的缘故,萧艾还不太困,于是又轻轻翻了翻报纸。
报纸的大多数内容也无外乎是关于这个年代的政治以及军事方面的报道。
诸如政府对学生运动的镇压,新生党组织的成立,英国遭一战重创后的建设,上海法租界面积的再次扩大,公共租借面积的进一步减缩,以及日军占领地的一步步开放……
睡意伴随着报纸上的内容,仿佛万花筒般地在萧艾的脑海中抽象凌乱地展开。
公共租借……法租界……英国……日军……
忽魂悸以魄动。
半梦半醒之中,萧艾的身体猛地下沉,接着是惊醒。
如果他记得没错,“公共租借”的另一个名称应该是“英美租借”。
那么,很有可能……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舞会
邺天爵的生日是大年三十。
今年正好二十岁。
过年前一晚,老爷子特地为小儿子举办了一场宴会。
前来赴宴的有达官显贵,军头政客,商亨文人以及各路交际名媛。
晚会上,老爷子举起酒杯同四面来客应酬,只是今日的主角,却迟迟没有现身。
楼上。
“抱歉。”
被邺天爵揽着腰的萧艾挪了挪脚跟。
“没事儿,你学的已经很快了。”邺天爵煞不介意。
晚宴过后,有场舞会。
邺天爵想在这特别的时刻邀请萧艾跳支舞。
萧艾其实是很头疼的。
丢到现代社会,他充其量就是个每天啃书本做研究的理工男,除了只要求动脑子的事情能够应付两把手,其他与肢体有关的,好像天生就没那个能耐。
整整一天下来,就那么几个动作,不仅没学连贯,还把邺天爵下半身蹬的全是脚印子。
不过放在邺天爵的角度来看,又是另一番见解了。
其一:媳妇答应配合练舞,这叫听话。
其二:练了一天还不嫌累,这叫乖巧。
其三:这么简单都学不会,这叫笨蛋。
又听话又乖巧关键还笨的媳妇儿上哪找去啊。
晚宴过后,舞会开始了。
萧艾一身白色西装,纤尘不染,邺天爵换上了黑色西装,笔挺傲然。
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时,有那么一刻,全场静默。
白衣的公子,清奇俊秀。
黑衣的少年,踔厉风发。
两人并肩一起,像一道秀色的风景。
大厅的留声机开始播放舞曲。
所选曲目是阿根廷的音乐家ángel Villoldo于1903年所作的《El Choclo》。
来到大厅中间,邺天爵摘下帽子,朝萧艾敬了个礼后,弯下身体,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作为回礼,萧艾微微一笑,继而伸出右手。
歌曲的前奏庄重铿锵,而后渐次增强,若湍湍瀑布,奔腾跳跃,相互冲击。
白色的身影行云流水,黑色的身躯稳步自如。
曲风由重入轻,变得悠扬宛转,绵延抒情。
白色与黑色就仿佛月与夜的交融,缠绵而流转。
曲音潺潺,忽而轻快又欢脱,莺歌燕舞,鸟语花香间,仿佛有一只奔跑的小鹿,没来得及刹住,撞入了鹿妈妈的怀里。
白色如光,黑色如瑙,微波粼粼,流光溢彩。
音乐再次变得隆重而高扬,一石激起千层浪。
白衣若风,黑衣似影,风影相随,如梦如幻。
曲调下沉,仿佛到了万籁俱寂的黄昏。
白色的雾,黑色的眸,眸中带雾,陷入了黄昏的沉思。
柳暗花明,音色回春,曲终,是梦幻的童话。
众人回神。
原来,不过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同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在跳一支舞罢了。
“好!”
全场响起一片掌声。
刚才,像是做了个飘然出世的梦。
场面。
很震撼。
“哈哈!”邺宗堂站出来说话,“诸位可知,方才同天爵跳舞的这位公子,是何许人也。”
一人道:“这位公子清贵雅致,面如冠玉,此等绝色,莫非是传闻中的水芙蓉?”
一人反驳:“我在大戏院子里面见过水芙蓉,虽然玉树临风,没有几人能及,但同这位公子的姿色相比,还是差了几分。”
又一人道:“众人多数情况下看到的水芙蓉,都是画了白底红妆的,真容真貌又有几人晓得。我听说过水芙蓉是上海第一美,而这位公子又是我见过的第一美,怕有个五成是本人吧。”
众人开始纷纷杂杂,但无一人能下个定数。
“那就由我邺某人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