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交男友就重生》第38章


任母点头,没有再劝,“路上小心。”
“好,阿姨再见。”
任母看了眼明显还没睡醒的任启,“奇奇,去送送小朔。”
任启迷糊着要跟着走,余弋朔将人拦下,“不用了,外面冷,奇奇别出来了。”
任启又是点头。
余弋朔摸了把任启的头,再次对任母露出一个笑,开门出去。
很想亲一亲奇奇再走,但长辈在边上,还是克制些好。
想到任启刚睡醒的黏糊劲,余弋朔眼中闪过一丝餍足。
太乖了。就算他的手伸了进去,也只不满地哼两声。
这就是任启不爱睡午觉的原因。
醒来后他会有短暂的失神,记不清刚醒时发生的一切。隔雾看花的感觉,让人如在梦中,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隔日是年三十,余弋朔没有出门。
跟父母吃过年夜饭,挡掉试探两人何时结婚的问题,任启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电视里,放着每年千篇一律的节目,任启接到某人发来的视频请求,拿着手机走上楼。
任母从厨房出来见任启人不见了,问坐在一边的任父,“奇奇呢。”
任父往楼上看一眼,意思是又上楼了。
任母也没喊人下来的意思,坐下磕着瓜子看起电视。
余弋朔是吃过饭上楼后才给任启拨的视频,入目便是对方冷硬风格的房间。跟外在一点也不符合的审美。
任启百无聊赖道,“干嘛?”
余弋朔含笑道,“跟奇奇拜年。”
“还没到年初一呢。”
“对,先占着位置,我要第一个跟奇奇拜年。”
“每年过年都这么没劲。”任启微微鼓起腮帮子。
余弋朔试探道,“要不要我来找你?”
“大晚上的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们去广场看烟花。”
任启不由裹紧身上的被子,“太冷。”
“多穿点就不冷,我把围巾带上。”
任启从来不是会记得戴围巾出门的人,余弋朔习惯身边带条围巾,给某个不爱戴围巾的人备着。
“不要戴围巾。”吃饱喝足,任启说话的语调软下去,不似平日咄咄逼人。
“好,不戴围巾,那我抱着奇奇,给奇奇挡风。”余弋朔眉宇带笑。
任启嫌弃道,“身上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抱。”
余弋朔声音越发低柔,“那我多穿点软和的。”
“那也挡不了所有风。”
余弋朔笑出声,“我出门顺便拿个大被子,到时候把我们都裹起来。”
“逗不逗的。”任启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被人嘲笑死。”
“不怕,都挡住了别人看不见我们的脸。”
“……”
中间,余弋朔下了一趟楼,可能是家人叫他。任启挂着视频,好一会对方才回来,身上穿戴整齐,一副出门的打扮。
任启问道,“你要出去?”
“嗯,我来找你。”
任启惊地坐直身体,瞌睡不翼而飞,“来找我做什么?”
“不是之前说要看烟花?”
“我不要看。”
余弋朔拿起手机,镜头晃动地厉害。他走过去拿起车钥匙,打开房门,“我都跟爸妈说好来找你了。”
“你下楼就因为这个?”
余弋朔在走路,镜头晃来晃去,只能看到他紧实的下颚,“嗯。”
隐约传来余父余母的声音,任启不好出声,等余弋朔跟家人打过招呼出门,任启才道,“你别过来了。”
余弋朔坐上车才回他,“已经在路上了,开车,先挂了。”
任启看出余弋朔是真的准备过来,认命地起床穿衣服。
任母看到任启一身齐整,惊奇道,“今天怎么穿这么严实?”
任启烦躁地扒拉头发,“余弋朔等会过来。妈,我出去看烟花去。”
任母听到余弋朔的名字,了然道,“去吧,路上小心。”
任启没有等余弋朔进门,看到熟悉的车辆停在门前,打开门走出去。
余弋朔从车上下来,“怎么出来了?”
“看到你来我就出来了。”
“本来还想跟叔叔阿姨打个招呼。”
任启坐上余弋朔打开车门的副驾驶,“有什么好打的,走吧。”
车里暖气开着,任启出门被冷风刮过的不爽随之而去。
余弋朔看他一眼,道,“困吗?”
任启没好气道,“困也被你吓醒了,怎么说来就来。”
余弋朔柔声道,“是我太突兀了。”
他看了下时间,“现在过去刚好可以赶上零点的烟火。”
任启还在嘀咕,“家里不也看得到吗?为什么一定要去广场看。”
广场附近人满为患,周边能停的停车位已经满了。余弋朔绕了两圈,才找到一个不太远的车位。
任启又在抱怨,“要来就早点来,现在都没地方停车。”
余弋朔停好车,快步过去给任启系上手中拿着的围巾,“下次我早点来接奇奇。”
“下次我才不跟你胡闹。”要不是看在余弋朔已经出门的份上。
广场上人很多,平日里空旷,只有散步、跳广场舞的面积被人塞得满满当当。人多,风吹不进来,没有任启预料中的冷。
就是人太多,人挤人难受。
余弋朔护着人往里走,“过来点。”
任启依言靠过去。
☆、第四十二章
广场上年轻的小情侣占大部分,老人都窝在家里。年纪大,外面冷身体受不了。
任启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年轻的老年人。
远处钟楼上,荧光屏幕开始播报倒计时,随着“当”一声巨响,遥远的夜空有璀璨的光炸裂开。
“奇奇,新年快乐。”
余弋朔的声音在众人的欢呼下模糊不清,任启却觉得这简单的六个字被直接印刻在自己心底。
“新年快乐。”
整片夜空被烟火照明,绚烂多彩。散落的光点纷纷落下,如同流星坠地,动人心魄。
近距离观看跟远看是有很大区别的,起码,任启被眼前的美景震慑,回不过神来。
烟花绚丽而短暂。之后便是零零落落的小烟火,虽美丽,却不似当先声势浩大。
广场上的灯亮起来,极少启用的喷泉被映照成各种颜色,冲天而起。音乐伴随着节奏,水流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又是吸引一大片目光。
不知为何,任启突地有些怅然若失。
身边的人朝喷泉围拢,四周空旷下来,余弋朔低头在青年额上轻吻,唤回某人飘远的思绪,“不好看?”
余弋朔的脸在晦暗不明的光中看不真切,任启摇头,“很好看,就是太短暂。”
余弋朔没有说话,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任启只听头顶传来一句,“每年的烟花加起来,就不短了。”
大晚上开三十分钟出去,就为了看一场五分钟的烟花。任启回到温暖的被窝,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当得上舍命陪君子了。
一直在外头没感觉,一回屋反倒觉得冷,缩在被子里身体还在发抖,好一会才缓过来。
余弋朔说完那句话,一直到上车两人都没有再交谈。任启觉得余弋朔的状态有些奇怪,但上车后,对方又恢复成自己熟悉的模样,只得将疑问压在心底。
跟对方道别后,任启脑中还在捉摸着那句看似平常,又显得不平常的话。
模模糊糊的,任启就睡着了。还是在那片广场上,除他二人外,空无一人。余弋朔的身影笼罩在烟火的光芒下,对他说道,“我会陪你看尽一生的烟火。”
任启一个激灵醒过来,外边天已经大亮。再回想梦中的情景,却只剩下一片明亮的耀眼的烟火。
他跑下楼,跟任父任母说了声“新年快乐”。
之后几天,余弋朔竟然一个消息都没有给他发过。
不发就不发,他才不在意呢。
任启心中这么想,眼睛却总忍不住往手机上看。
年初六的下午,余弋朔终于给他弹了个视频。任启眼疾手快就要点上去,又停住了。
视频邀请响了又响,在无人接听的情况下,自动断开。
任启懊恼,他怕什么,不对劲的人又不是他。
手机的光暗下去,还未等黑掉,又再次亮起。任启坐直身体,点下接听,“喂,刚刚我不在,没看到。”
“嗯。”余弋朔换了身新的衣服,是两人一起去买的那身。他还是那副温润有礼的模样,任启却突然觉得刺眼。
他详装不在意道,“最近在哪里玩?”
“没玩,”余弋朔笑道,“跟父亲出席了几场酒会。”
任启明白,酒会最是累人,是在称不上一个“玩”字。
“哦……”任启把玩着手上能抓到的被面,一时不知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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