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818我那泰迪属性的前男友》第89章


这醋劲也太强了吧。
不过如果是这样,倒也是件好事,这就说明自认为“直男”的徐悭,已经慢慢地意识到了他的弯男之魂。
邰笛想通这一点后,就特别开心地专注于开车。
他们又驶向了另一个高速。
约莫过了半晌的时光。
徐悭突然问道:“刚才出现车窗外边的怪物是什么?”
“……”
他看到了?
邰笛压抑地皱了皱眉头。那个猥琐中带点萌气的丧尸,出现在他这边的窗户,要不是那时候他敏锐地感知到有东西盯着他,邰笛也不会刻意转过头去看车窗的方向。
而且从看到丧尸到使劲踩油门的这段时间,徐悭毫无反应。
因此本来还不确定徐悭有没有看到丧尸的邰笛,很快就在心里默认为他没有看到丧尸,否则不可能表现得那么淡定。
但其实……徐悭是看到的?
邰笛都吃了一惊。他诧异地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徐悭掀起眼皮,似乎在回忆,良久,他才慢吞吞地形容着怪物的模样。
“很丑,很胖,很笨,眼睛是红的,还喜欢吐舌头和流口水。”
“……”
邰笛这才确定,徐悭不仅看到了,还看得很仔细,把明明还有些萌气的丧尸,贬得一文不值。
他迟疑地替丧尸打抱不平,道:“其实也不是很丑啊……也不怎么胖。”
“就是又丑又胖。”徐悭一口咬定,绝不动摇。
邰笛有些想笑,而后他匪夷所思地问道:“既然你看到了,为什么表现得那么冷静?”他还以为……每个人看到丧尸的模样,都会像他一样,情绪波动幅度都增加了许多。
这次,徐悭又沉默了许久。
等到邰笛都开了十几公里的路程了,徐悭才又缓缓说道:“因为我被吓到了。”
“……”
一个方向盘没转好,邰笛差点撞到两边的栏杆上,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徐悭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反复问道:“你说什么?”
徐悭却是面不改色,继续重复了上一句话,一模一样地说了一遍。
“我被吓到了,没反应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邰笛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真是他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如果他没在开车,一定会做到真正的“捧腹大笑。”
徐悭无言以对地斜了他一眼,无奈道:“你……好好开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邰笛笑得都快流出眼泪来了。
徐悭叹了一口气,道:“有那么好笑吗?”
邰笛缓过劲来,他忍不住地抽动着肩膀。
徐悭不想理他了,紧抿着唇角,一脸不开心的样子。
这次徐悭不开心,邰笛比较能理解。任谁都不希望自己被人笑话。他立刻端正姿态,弯着唇角说道:“其实也不好笑啦。”
徐悭默默地盯着他。
邰笛笑了,可这次的笑宛如春风拂过,润物无声,仿佛在看他一个最珍视的人。
“真的不好笑。”邰笛说道,“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觉得好笑。”
他顿了顿,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徐悭:“……哦。”
别过脸去。
系统道:“徐悭对你好感度,已经到达九十。”
邰笛继续笑得乐不可支。
这个死傲娇。
第78章 末世么么哒12
见识过略有些萌气的丧尸之后,两人继续启程,沿途北上,目的地就是徐悭的家乡。
接近傍晚,邰笛找了个地方,把越野车停靠下来,打算在这个陌生的荒郊野外安营扎寨一晚上得过且过。
他把帐篷从后车厢里拿出来,然后依着说明书上的内容进行搭建。系统看邰笛笨手笨脚的模样,还以为他需要折腾很久才能搭好这个帐篷,没想到没过半刻钟,他就凭借一己之力,搭了一个完美的帐篷。
系统有些吃惊,但心头难以忽视地涌起骄傲感。
它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过野外求生之类的书籍,怎么三两下就把一个帐篷撘完了?”
邰笛疲惫地坐在草垛中间,如今天色已晚,周围都黑漆漆的,撘帐篷的时候,他是靠着手电筒的一些微光,才勉强撘完的,此刻他还真是累得够呛。
月色渐浓,淡淡的月光投下来,在石头处落下一片阴影,而这片阴影来自邰笛的背后。
邰笛冷不防回头,眼风一瞥,还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下来的?”
徐悭还是他惯常认识的那个徐悭。
他镇定自若地坐在轮椅上,从未被人所见过的腿上盖着一块厚实的羊绒毛毯,整个人被笼罩在月色之下,那英俊的面孔犹如上帝最得意的作品。
徐悭缓缓推动轮椅,不解道:“什么怎么下来的?”
你一个……腿上有伤不能自便的,是怎么独自一个人,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然后从车上下来的?
这是邰笛心里的真实想法,但他才刚动了动干燥的嘴唇,就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想问这句话的那瞬,内心并无任何歧视之意,但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邰笛没有别的意思,徐悭却不可能不多想。
想想那时候,邰笛想带着徐悭逃亡。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却为了不拖累他,把腿上的伤痕累累和瘦骨如柴亮给他看,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腿是没有一丝一毫被拯救的希望了。
徐悭又不是天生残废。
出那件意外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岁了,正值风华正茂,的的确确的意气风发,想要一展拳脚,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来,比如他最珍视的做研究。
可命运就是如此残酷。
前途一片光明,它却偏偏要把两周的灯一个个熄灭了,让徐悭从天堂跌到地狱,又慢慢地在地狱挣扎。
大部分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不公平的,人生而平等之类的都是骗小孩的官话。
人一生下来,就被决定了出身,是富贵是贫瘠,是好是坏,是健全还是残疾,这些都是不能改变的,而有些人,他们一旦出生,命运的轨迹就和别人不同。
比如邰笛以前就有个中学同学,得过小儿麻痹症,别人都升学了,他却一年又一年地停滞在那个阶段,羡慕地仰望着别人走向人生的另一旅途。
只有他,永远保持在原地不动,怎么努力也动不了。
许多年后,邰笛在同学会上遇见了他。那个得过小儿麻痹症的人,是个有名的企业家,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幸福,比他这个当年人人夸赞聪慧,如今却一事无成的咸鱼好多了。
那时候邰笛问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那个同学只是说:“我不知道。除了努力地把日子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别的出路。”
死可比生简单多了。
而这种从小就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群,他们有的屈服于命运,有的被命运击败,还有的……向死而生。明明一只脚深陷泥潭,却仍要不服气地想要把脚从泥潭里拖出来。
邰笛不知道徐悭是不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他有点看不懂徐悭。
说他颓废吧,明明还热切地钟爱着他的事业和这世间许多美好的食物。说他像邰笛那个得过小儿麻痹症的同学一样励志吧。
倒不见得。
如果真有强烈活下去的愿想,就绝对不会在别人带他逃亡的时候,说出那种“你走吧,我这双腿是彻底没救了。”的言语。
徐悭是个非常复杂的人,在他身上,融合着天之骄子的傲气,和一股莫名其妙的清高,但其实他也是个非常普通的,有血有肉,会难受,会自卑的平凡人。
越野车是有一定高度的。
邰笛无法想象,像徐悭这样,双腿无力,只能靠轮椅度日的人来说,要怎么把自己从副驾驶里移到外面的轮椅上。
从他出来到搭建帐篷,再到和系统闲聊,估摸过去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难道这一个小时,徐悭都单纯靠着手支撑自己,让身体移出去吗?
邰笛并没有身临其境,光只是单纯地想想,就替徐悭肉疼,这得费多大的劲啊?他就好端端地像个没事人的站在这里和系统闲扯,徐悭就不知道喊人吗?
趁邰笛沉默的光阴,徐悭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徐悭坐在轮椅上,邰笛坐在帐篷前面的草垛边,两人不能算是并肩而坐,但邰笛是第一次深刻地觉得,他仿佛触摸到了对方的软肋。
此时,他们两人是平等的。
无论是谁看待谁。
“在想什么?”徐悭问。
他掀起眼皮,望着寂寥的夜空,语气也如同这片夜空一般平静。
邰笛沉默了一会儿,道:“在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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