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第132章


但是想想这个节骨眼上,他无论说点什么都会被叶非折看出不对劲,还是算了。
楚佑动了动唇,只喃喃念出这两字称呼。
答他的唯有一声金铁铮铮,剑鸣出鞘。
千岁忧孤光一捧脱鞘来,横在楚佑项边。
楚佑眼眸微动,竟有了释然之色。
能就此了解在师兄手中…也很好。
毕竟师兄他这样高华的人物,着实不该和祸世此等妖魔之辈混在一起,而大义灭亲,恰好是洗刷污名的最好方式。
“楚佑。”
叶非折冰冰冷念出这两个字。
他声音清寒如冰雪,眉眼却艳丽得迫人,几乎在人心里点了一把三天三夜也浇不熄的大火,相映剑光,格外瑰丽辉煌:
“我将你带回玄山,代师收徒,不是为了让你去听墙角,然后傻不愣登地自杀,舍身渡世。”
他说着,剑锋更加紧一分:
“也不是让你自轻自贱,在别人剑下性命攸关都不反抗。”
“哪怕那个人是我。”
第63章 
不等楚佑回答; 叶非折便接着质问道:“怎样养成的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
“亏得我是你师兄; 换成旁人,你早没有好端端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机会了。”
楚佑对他没什么可隐瞒的,坦诚道:“我起初不是故意的; 但是我神识似乎远比旁人强大,哪怕不是刻意探听; 也总能窥见蛛丝马迹。”
这点上来说,楚佑确实是冤枉的。
叶非折:“……”
对哦,他都快忘了楚佑失忆前也是有大乘巅峰修为的人。
“师兄。”
楚佑对着叶非折笑了一下,唤他道。
少年眉目轮廓英挺,笑起来没了伤人的冷芒; 反倒是韶秀清俊的:
“若是可以; 我自是好好活着的。”
没等叶非折意态稍舒,便听楚佑又补了一句:“但若是一朝有事; 我更情愿一死。”
他说得淡然,好像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件可以置之度外的小事。
“楚佑!”
叶非折气结; 将千岁忧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抿着唇将眼刀狠狠剜向楚佑。
楚佑倒是依旧镇定自若,手指轻柔抚过剑锋; 像是半点不知道那是架在他脖子上; 随时可以取他性命的利器:
“师兄。”
他这一声喟叹难得不是冷冰冰的,念得又缱绻眷念:“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天定; 若是以我之命; 能换得师兄和此方世界安好无忧; 对我来说自是很值得。”
叶非折平生从不动气。
不止是因为他涵养深心性好,更是因为他从来都是气别人的那一个。
唯独今天例外。
他觉得自己被楚佑那么三言两语一说,几乎要气到一魂出窍两魄升天了:“我方才是怎么和你说的来着?”
“说师兄救我,将我带回玄山,不是为了让我自轻自贱。”
楚佑应答如流。
他深深望着叶非折,像是恨不得将他整个人刻入自己骨子里去:“可是师兄,这不是自轻自贱。”
少年温和口吻中,有着远为不可动摇,八风不动的倔强:“人生在世,无非是一个个抉择里度过的光阴。”
都说人生如逆旅,哪能少得了一个个接连不断的分叉路口?
楚佑两指夹住剑尖:“做出的抉择,也无非是看回报值不值得付出。”
叶非折听到这里,忽觉心口一窒,闷得他连色厉内荏呵斥楚佑的劲都没了。”
“师兄。”
楚佑第三次唤了他。
若说前两次喊得亲近缱绻,这一次话中意味则远为郑重,也远为正式:
“所以我做这个抉择不是自轻自贱,只是我觉得那么做值得,我高兴那那么做。”
“就像我先前和师兄说过的一样,不是看在师兄面上勉为其难,而是真心为之,唯独这样做了,我才是快活的。”
有一点楚佑没有说出来。
如果他没有遇到叶非折,他也许真的会心口梗着一口气,会不甘心顺从天意做了这个祸世,怎么逆反怎么来。
可是偏偏让他遇见叶非折,遇见自己此生唯一的救赎,也遇见他挣脱不开甘之如饴的牢笼陷阱。
叶非折对楚佑来说,便是那块行动都需要小心翼翼的稀世美玉,合该捧在掌心里的人间宝珠,脆弱至极,哪怕一点点的磕碰摔打都经不得。
他就算心里再逆反,再不服天道的安排,也得顾忌自己所作所为会不会伤到叶非折什么,伤到叶非折在意的什么,从而服了天道的安排。
这就是之前楚佑所说的“各人自有各人的命数”含义所在。
叶非折就是他的命数。
楚佑并无多少忍气吞声的怨怼之情。
因为如他所说,这是他觉得值得的,心甘情愿的一笔交换。
“你现在翅膀倒是硬了,生不生死不死的也敢随意开口。”
叶非折淡淡瞟他一眼,声音冷得像冰。
只是他自己知道,这层冷冰冰又强硬的表皮,是叶非折抓了又抓掌心,才好不容易撑出来的外强中干。
“好啊,你既觉得到时候死得其所,那我便陪你一起去死,看看你还能不能心安理得。”
“不会的。”
楚佑倒是温缓冲他笑了:“这世上有太多师兄在意的人,师兄放不下的事,师兄舍不了一切去陪我一起的。”
而他只有一个师兄。
当然爽快利落,也当然义无反顾。
“傻子。”
叶非折哼了一声,似是要将所有郁气都一口气发泄在这两个字上:“根本不会有这一天,嘴上说得倒是跟真的一样。有这功夫不如好好修炼,免得被魔族吃掉。
说完他快步离开,转眼间一个身影都没给楚佑留下,看来是打定主意真的要让楚佑被魔族吃掉。
顾迟笔的确在魔族的王宫那边等着叶非折。
魔族王宫,说是说王宫,然而魔族开化未久,建出来的东西也就那样。叶非折见过玄妙峰凌云出尘的景致,叶家府邸一步三景的精巧,魔宫冰雪琼楼的奢靡,魔族王宫对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有着全天下富贵人家都有的雕梁画栋,朱漆高檐的标配,除此之外,没什么再值得称赞的地方
顾迟笔一手抓着魔族的开化事务,自是从魔王开始抓起的,称得上是魔王师父,自然是在正殿里等着叶非折。
“渐鸿他们来了没有?”
叶非折见到她,也不废话,直接切进主题。
”来了。”顾迟笔果然喜欢这样的痛快,有一答一道:“江墨斗说要去看看深渊内的天象以便卜算,自己不知走到哪里去了。而方渐鸿…”
她一停顿,随即嫌弃道:“太吵了,我找了个理由支开他让他去旁的地方。”
叶非折惊讶道:“他竟然肯听你的话去旁的地方?”
“写话本的笔在我手上,由不得他不听。”
顾迟笔冷然道:“我警告了他,倘若我不按照我的话行事,那我大可写个话本,给他带个百八十个绿帽子。”
叶非折:“……”
饶是他现在心情有够糟糕,思绪纷乱,依然由衷地感叹了一句:“真狠。”
“仙首…”
他们两人交谈间,有一道少年音插了进来,兴许是主人略有些害怕和胆怯的缘故,声音竟显出了中气不足的畏缩来。
说话的正是被他和顾迟笔晾在一边的魔王。
任是谁也想不到,当今凶名在外,三头六臂的魔王真容是个苍白清秀的少年,站在顾迟笔身边时,甚至被衬出过分的青涩腼腆来。
叶非折目光一转,转到魔王那边,点头道:“陛下你说。”
虽说论地位,他与魔王平起平坐,但魔王到底稳居王座几百年,与他师父平起平坐,该尽的礼节还是得尽到的。
说起魔王,叶非折也觉很不可思议。
谁能想得到魔族这个最残酷嗜杀的种族中本应最残酷嗜杀的王,居然是这样一个胸无大志,吃了睡睡了吃,见到顾迟笔还会紧张到发抖的人呢?
只能说幸好魔族血脉为尊,否则像魔王这样的,早该被推翻七八百次了。
魔王十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露出两个酒窝隐隐:“这件事情我本来应该无颜开口的,因为是我的失职,才放任的魔族失去神智随意伤人。”
他和顾迟笔学了百余年都不见长进,说起那些讲究繁冗的书面语言仍觉拗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艰难生涩,直憋红了脸:
“但是我可以发心血誓保证,这次的事情只是例外,魔族绝无和人族开战之心,这边的事情我自会妥善解决,希望仙首切莫放进心里去。”
叶非折说是说顶着道尊首徒的名头,实际上但凡了解他一点的人都知道他和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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