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182章


时尉赶紧跑回宿舍,然后在床上找到了只露着半个后脑勺在外面的路远之。
时尉又生气又心疼,鞋都没脱踩着梯子就爬了上去上手掀被子。
“唔……”路远之警觉,但生病了难受,一直到时尉掀被子了才醒过来,一看是时尉,身体又软了下去。
“你回来了啊……”路远之的声音嘶哑,裹着被子闭着眼睛微微朝时尉那挪了一点。
时尉看他这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走的时候怎么跟你说的?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啊!”
“嗯,我知道的。”生了病的路远之特别好说话,时尉说什么他就应什么,但这话的效力却是一点也没有。
时尉不说话了,只是掀开被子。
“唔……好难受,时尉,我不去医院。”路远之也不挣扎,只是闭着眼睛抱着时尉嘟囔。
时尉立刻就心软了,虚虚的趴在他身上那脸去贴他的额头,很烫。
“我陪着你呢,不怕的。”
“那我不去医院行不行?”
时尉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扯过床尾的羽绒服把人一裹,就把人扛背上了。
“你不怕摔下去就乱动,到时候脑袋豁个大口就老实了。”
路远之气个半死,但又真怕时尉生气,只能委委屈屈地把手挂在时尉的脖子上,然后拿脑袋撞他。
一边撞一边还骂:“王八蛋,死骗子,大王八……”
骂着骂着,路远之的声音就小下去了。
时尉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偏着头看去,路远之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熟了。
路远之到了医院之后就醒了,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于是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厚厚的羽绒服穿着,羽绒服的帽子上还有一圈毛,带上之后几乎要把整个人都给埋进衣服里去了。
“等着,我去给你找个暖手的。”时尉把路远之安排好,又急急忙忙跑出去了,问护士要了一个空的药水瓶和一点热水,回来的时候路远之都缩成一团了。
时尉把用药水瓶做的热水袋塞进被子里,靠近了低声问他:“冷不冷?”
路远之掀了掀眼皮,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声音也是小得不行:“冷。”
时尉便坐在床头,将他半抱在怀里,脱了棉袄给他盖上。
路远之穿着羽绒服没脱,盖着被子又来一件棉袄,被压得都重死了,但即便这样,他还是觉得冷。
时尉小心地握住了他的手,给他暖着:“打完针就舒服了,很快就好了,你看,就这么一点药水。”
“嗯……”路远之闭着眼难受得不想说话,黑色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包了起来,瞧着格外得苍白。
时尉盯着打完了两瓶水,路远之中途醒过一次,被憋醒的,被时尉扶着从厕所迷迷瞪瞪地回来,时纺已经带着晚饭在这等着了。
“路哥,你不是说你是要准备期末考才不回来的吗?!”
时纺现在的气势是越来越足了,刚转学的时候,时尉和路远之被人欺负,让她跟着教官学了点防身术,时纺对这种打打杀杀的很感兴趣,学得比自己的作业都认真。
后来兴趣班潮流赶上的时候,时尉又带着她去试了试各种各样的兴趣班,最后时纺发现自己还是最喜欢奥数,大概是天赋真的好,时纺才学了几个月,奥数卷子是越做越漂亮。
身上那种大姐头剽悍的气息和学霸的气质混在一起,让时纺看起来就是又飒又酷,时尉最近都不敢轻易惹她了。
“就……”路远之知错就改,“骗你是我不对,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嘛。”
“不想让我担心那就好好地给我保护好身体,还有你,时尉,你怎么回事?!说好了一个月就回来,你知道今天几号了吗?!”时纺一边训他们,一边把带来的晚饭摆好让他们快吃,操心这个操心那样,看着比时尉和路远之还像大人。
时尉和路远之对视一眼,躲着时纺相视而笑。
时尉这次过去没什么要紧事,耽误主要耽误在了和田玉上。现在的古玩市场的价格慢慢高起来了,玉这种一直以来的奢侈品也在慢慢往上升,但再奢和三十年后比也奢不到哪里去。
新疆那边穷,靠着捡玉卖玉收入很受玉的市场限制,总的来说就是市场需求远小于产出。大家目前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着呢,玉的价格能起来才怪。一天生产一百块,卖就卖十几二十几块,大部分的玉都在国营厂的仓库里堆得到处都是,根本卖不掉。
时尉是跟着老师当助手的,了解到这个情况后立刻就想到了收藏增值这件事。他手头的闲钱不少,干脆就买了几卡车,用高于市场进价三成的价格帮着解决了一下销路。
那边的领导自然是感激得不行,但时尉是觉得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那些东西再放放,到了以后都得看克买,何止是几百倍的增值啊。
玉这东西养人,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是不是真的养人,但好看是确确实实的。时尉挑了一箱顶级的送进专门用来放古玩的仓库里放着,其他的运回来就随便找个仓库堆着了。
没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每块给个泡沫纸包起来摆好再弄个放水的措施也花了不短的时间。
时尉知道时纺臭美,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拿出了早早就准备好的东西贿赂她。
小木盒雕花刻云纹,从外面看没有可以打开的小把手,这种需要特殊的开启方式。时尉把打开的机关和改变顺序的方式教给她,时纺把两个大人训得差不多,又有时尉的贴心讨好,收拾好空饭盒高高兴兴地就回家去了。
“哥,你真的不回来?”时纺出门又退了回来。
“我在飞机上睡过了,你放心吧!”时尉刚下飞机家也没来得及回,就先跑到燕大去了,洗漱用品还带着呢。
挂了一个多下午的水,路远之的脸看着正常一点,但还是烧。时尉帮他简单的洗漱一下也上了床跟他躺一起。
“唔……下去。”路远之推他,“靠这么近等一下传给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换你伺候我呗。”时尉无所谓的说,“我都快俩月没见你了,让我抱抱还不行吗?”
路远之揪揪他头发:“你几天没洗头了,脏死了。”
“脏什么脏,新疆那地方,没水没电什么都没有,还在乎这么点脏吗?”
路远之又心疼了,摸摸时尉粗糙了不止一个度的脸,低声说:“明天回家给你弄涮羊肉吃。”
“不用,这段时间我没少吃,火包都起好几个了。”时尉拍拍他的背哄道,“你老公给你搬了坐金山回来,以为一点肉就能把我糊弄过去了吗?”
时尉和路远之很少腻歪地叫对方什么,习惯了都叫对方的名字,乍一听时尉自称老公,路远之不光脸和耳朵,脖子都红透了。
“怎么突然换性子了?”路远之掩耳盗铃似的躲在时尉怀里趴了好一会儿,才冒出被闷红的脑袋。
“有吗?”时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路远之很肯定的点点头:“以前你跟个小老头似的。”
时尉一愣,然后想到自己在新疆的这段日子,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没有任何的亲人,只单形影地像是又回到了上辈子那个略带凄惨的后半生。
但却没有那么孤独了。
想到家里有路远之等着他,想着有爸爸妈妈妹妹在想着他,突然就少了那种无所适从无法排挤的疏离。
新疆和燕京,差了差不多两千公里,时尉跟着老师又是车又是飞机又是用脚,从燕京出发到了目的地花了差不多有四天。那么远的距离,但也就那么远了。
四天、四十天、四百天甚至是四千天,只要想回来,总会有办法回来的,总能回来的。
时尉的唇贴着路远之的唇,他靠着路远之,呼吸都吹进了他的毛孔里,时尉轻声低低的说:“远之,你亲我一下。”
路远之的病来得快去也不差不多,第二天烧就退了一些,虽然还没好全,但肉眼可见的瞧着有好脸色了。他不喜欢待在医院,有了力气就闹腾得想走,时尉硬是压着他在医院住了一晚,等烧彻底退了才带着他回家。
石家的案子在月底集中审理,时尉也是为了这个抓紧时间赶回来。石家的成年人被抓了大半,一个家族的利益链牵扯了很多人进去,事情性质恶劣且典型,上面的严肃处理让石家元气大伤,眼看着回天无术了,但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是有可能狗急跳墙,时尉不敢去堵这个可能。
这几年严打风波还没彻底散去,石逢春不仅是数罪并罚而且件件恶劣,木仓毙是绝对逃不掉的。
木仓毙的那一天,时尉撺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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