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勾·错叉》第49章


凯亚记得他妈给他说过,这卜箭派与季重宫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常年来总有些小摩擦,若真动真格的将是两败俱伤,于是,联姻,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原来为了季重宫,就要我牺牲自己的人生。凯亚如是想着。
恍惚间,人群又将他与新娘拥簇到了大厅,司仪好像大声地说着什么什么一二三,凯亚自觉地跟着新娘鞠躬,感谢堂内堂外前来围观的不明真相的群众们。
他心里想:屁股一拱,表示尊重。
就在他弯腰的时刻,他看到了那将他与他那素未谋面的新娘连在一起的大红花。那红花真大呀,足有两个头那么大,凯亚心里很是惊奇。他顺着红花一路看过去,看到了那新娘牵着红花的手。那手小、纤细,手掌部分藏在袖子里,只余露着细细的十指在外面。
凯亚想到,宝宝也是极喜欢把手这样藏在袖子里的,虽然宝宝老是说这是因为袖子太长了,可凯亚就是觉得宝宝就喜欢这样。恍惚间,眼前那双白皙的手似变成了一双黑黑的手,右手的中指上还有因长久练字留下的茧。
凯亚刚想伸手去握,那手又变白皙了,且十指葱般纤细,无茧。
凯亚抬起头环顾四周,没有宝宝、没有曹溅,他怄了,自己大喜的日子他们怎么不来捧场!忽而他又自嘲地笑了,他们俩正被关在地牢呢!如何来捧场?
凯亚看向前面那四张笑得满是褶子的脸,他很有种用腻子将它们抹平的冲动。可他却向那四人跪下,接过下人托盘里的茶,与新娘一起将茶双手奉向他们。
仪式终于完毕,新娘被送入新房,凯亚却得留在这儿向宾客们敬酒。很快地,他醉了,人也散了。他摇摇晃晃推开贴着猩红色“囍”字的房门,踏步进去,抓起桌上的枣子吃了一把,并喃喃道:“枣子,取其早生贵子之意,实乃新婚燕尔居家休闲、旅游度假之必备良品。”
话音刚落,听得一阵熟悉的财大气粗的嘿嘿笑声,竟来自端坐在床沿的新娘。凯亚摆摆头,他一定是太想念宝宝和曹溅了,才会将这笑听成宝宝的招牌笑声,拜堂时他就把别人的手看成宝宝的了呢!
凯亚定睛看着盖着红盖头的新娘,表情怪异,似在思索什么,又似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良久,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视死如归道:“不就是要抱个孙子吗,给你们抱就是,抱个孙子你就心满意足了!好吧,我就争取一年内让你们抱孙子,生了我就去找宝宝和溅溅,我要和宝宝、溅溅永远在一起!”
说完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盖头,欺身上去,他的新娘也热情地搂住他的腰。他刚一抱,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向怀里一看,又揉揉眼再看。他呆掉了,他若木鸡般呆掉了。这新娘,竟变成了他的宝宝!
凯亚完全懵了,他有些接受不过劲,宝宝是怎么和那新娘对换的。
宝宝知道他是疑惑了,解释道:“你行礼时虎妈把我们救了出来,她将溅溅打扮成下人带出去了,让我在这儿等你。”
凯亚一惊,竟是那平日里与他打交道甚少的虎妈在这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家老小,挽救了他的人生!
宝宝又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和溅溅都没受伤,一会只要我们等到虎妈的暗号就可以逃走了。”
凯亚早已把持不住了,他眼里涌出了豆大的泪珠,他将宝宝紧紧抱住,道:“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说完,又捧起宝宝的笑脸深吻。
他二人兴致正浓,却听到一阵急促但细微的敲门声,宝宝一喜,道:“是虎妈!”说罢跳下床去开门,门外果然是虎妈,宝宝才将门打开一条缝,这个虎背熊腰的女人灵巧地闪身进来了。她关好门,对宝亚二人道:“现在暂时走不了,地牢的人发现牢里少人了,正在搜查呢!”
“怎么办?”凯亚最喜欢问问题了,“咦,对了,那个姑娘呢?”
虎妈道:“那卜箭派的人也回去了,那姑娘我扔井里了,别管她。你们俩别担心,曹公子我已将他带出了季重宫,他现在安全得很,你们也别怕,宫里人不敢来搜查新房。但你们还是过一个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吧,免得别人起疑,我先闪了!”说着还向他们暧昧一笑。
说完,这虎背熊腰的女人又灵巧地从一扇窗户中跳了出去,无声无息的。
宝亚二人一对视,都羞涩地低下了头,凯亚还是默默地解开宝宝的衣衫,随着衣服的一件件脱下,宝宝那精巧的如煤炭般黑的小身板就完整地展现在了他眼前。
凯亚血脉喷张了,可他依然保持着温柔,他又将自己脱个精光,对宝宝道:“你来吧。”
宝宝一羞,也谦让:“你来吧。”
“你来吧。”凯亚继续谦让。
“我不好意思,还是你来吧。”宝宝依然谦让。
“我也不好意思。”凯亚羞涩地说。
两人还在不好意思,却听得外面闹哄哄,是抓人的来了!眼看着火把的光就要朝这屋里来了,凯亚也顾不得多想,吹灭了蜡烛,将宝宝压在身下。
房外一群人听到屋里轻微的哼哼声,皆心下明了,便跳过了这间屋子。
宝亚二人都是初次品尝对方的身体,都觉得是好滋味,于是云雨得痛快,皆一夜好眠。
☆、第十三章
第二日,宝宝醒来时就见凯亚在用毛巾细心地擦拭着他的身体,动作柔柔的,宝宝很是舒服。凯亚擦完后将毛巾放入盆中,坐在一旁看着宝宝穿衣服,柔声问:“你痛吗?”
宝宝一羞,黑脸上浮现一抹红云,复而又财大气粗地答道:“有点,就像辣椒吃多后拉了屎般火辣辣。”
蠢勾觉得自己将宝宝的小雏菊弄得火辣辣的痛,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特别是听到宝宝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蠢勾始终初尝禁果不知所措,宝宝倒是很坦然,因为单纯的他认为这火辣辣的小痛根本不算什么,他只是担心蠢勾在这么一直呆下去就没救了!
宝宝还在想着没救了、没法救了、无药可救、不可救药等一系列带“救”的词语,可窗户却自己打开了,宝亚二人皆是一吓,以为闹鬼,可窗外却站着虎妈。
那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这次没有灵巧的跳进来,只是招手示意他们过去,两人便过去了,听虎妈道:“我已给宫里人早饭里下了迷药,现在他们已经药发睡着了,我们趁现在走吧,赶紧的。”
凯亚很善良,“私自将我们放走了,你怎么办呢?”
“放心吧,宫里没人会认为是咱干的。”虎妈激动起了。
宝亚二人想了一会,跳出窗户,跟在虎妈身后。这虎妈不仅灵活,小跑起来也很快,似飞燕穿梭于林间,凯亚背着宝宝,施展轻功才勉强跟上。
很快,他们进了季重宫后山深处,山路崎岖,可虎妈还是如小燕穿梭般自如,凯亚凭着绝世轻功也不打紧,被他背着的宝贝更是不打紧,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
翻过山顶,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前,屋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曹溅。凯亚抖醒宝宝,朝曹溅跑去。三黑相拥在一起,互诉衷肠,虎妈则站在一边,右手翘着兰花指,拈着鬓角,一脸满足之笑。
忽地,虎妈察觉什么似的收起兰花指,将双手若东北炕上的懒汉般拢在袖子里,见三黑仍在相拥,又放松地笑了起来。
少顷,虎妈还是打断了他们,“小伙子们,来日方长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吧。”
进屋后,虎妈张罗了一点简陋的饭菜让他们将就着果腹。三黑边吃边听凯亚说起他们被关在地牢这几日的事,讲到宝亚二人成亲时,曹溅还十分高兴,还说:“等二天你们一起嫁给我时,我们仨就是真正的一家老小了!”
吃着聊着,宝宝觉得自己的手指发麻,就告诉了凯亚、曹溅,那两人也有同感,曹溅便警惕地转过头看着虎妈,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看到虎妈的狞笑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三黑再醒来时已被绑在小木屋的小床上,凯亚哭丧着脸望着曹溅,曹溅学凯亚般温柔道:“别怕,有我呢!”
凯亚嘴一瘪:“我对不起你们。”
曹溅生气道:“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要患难与共么?是吧,宝宝?”
见宝宝不应他,曹溅转头一看,宝宝还在昏睡中。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虎妈进来了,凯亚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起了才听说的“大胡子江上杀人案”里那个猎奇杀人的神秘女子了,再联系虎妈那稀奇古怪、阴郁的气质,不禁惊恐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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