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_信渡》第62章


他给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他们给了他活下去的信念。
所受的苦难,永远不会比自己的勇气多。只要活着,一定能遇到好事,柳暗花明。
蓝星正色道:
“沈公子,如果云寒语最后也放弃了你,你不要因为这种人伤心难过,更不要为此舍弃自己的性命,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做。”
躲在暗处偷听的云家两兄弟很苦恼。
他们在仔细得思索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事让自己两个心肝宝贝陷入了这种根本不可能会发生的事的纠结中。
云寒清道:
“老三,你最近冷落沈清了?”
云寒语严肃得摇了摇头。
云寒清皱起眉头,他每时每刻都对薛长樱耍流氓,也没有正眼看别人,为什么薛长樱会陷入胡思乱想中。
云寒语也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夜晚,在众人胡思乱想中慢慢过去了。
翌日天明。
李越城起了一个大早,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与恹恹的薛长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后者脸上挂了两个熊猫圈,他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么一看,更加明显。
李越城吃了一惊,道:“薛兄,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被人打了一拳么?”
薛长樱敷衍得笑笑:“我有点紧张。”
李越城拍拍他的肩膀,道:
“没关系的,选拔会很人性,你打不过就喊放弃好了!”
因为云寒清是演武堂评委,所以天未亮就去了比武场,沈清是剪彩嘉宾,因此也不在四合院,最后是蓝墨带着薛长樱与李越城去了郊外的比武场。
比武场陈设并不华丽,毕竟是打架的地方,倒是一应俱全,左右是高高垒起的观众席与评委席,中间夹着十米见方的比武台,比武台略微靠近评委席,因此观众只能对场中人看个大概,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
薛长樱一踏入比武会场,就听到男男女女海浪般的欢呼,不过不是针对他们的。
只见他们挥舞着捧花,异口同声道:
“云寒清,云寒清,我爱你,云寒清!”
“此生不悔入武林,但求一睡云寒清!”
“啊啊,云寒清对我笑了,他是在对我笑没错吧!”
“我是不是在做梦,云寒清在对我挥手…我要晕了,晕了…”
云寒清原本昏昏欲睡,一抬眼看到薛长樱进入了会场,顿时来了精神,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喊着:“宝宝,宝宝!我在这!”
他见薛长樱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喊声,连忙站了起来,旁边的司徒笑眼疾手快得按下了他,道:“寒清贤侄,开幕会结束再去探亲吧。”
这里一半的观众都是冲云寒清来的,若是他不在了,等会没人捧场,就尴尬了。
说着朝司仪打了一个眼色,司仪了然得点点头,走到了比武台中间,敲了一下锣,朗声道:“观众台上的一些观众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不知从哪里丢了一个臭鸡蛋到他脚下,接着陆陆续续得从观众席上扔出杂物,捧花、棒槌、吃了一半的零嘴…
“你挡住云寒清了!往左边挪!”
李越城看得有些感慨,“薛兄,他们眼睛真是瞎了。”
自从想通了云寒清是个表里不一,人面兽心的家伙后,李越城已经从偶像形象破灭的打击中满血复活了过来。
他们这些参赛者都在后台进行抽签,李越城首轮轮空。
薛长樱装作羡慕道:“李兄,你运气真好!”
李越城正色道:“还是要靠自己真才实学,你要多用功练武!”
这时开幕式也开始了。
司仪眉飞色舞道:
“金秋送爽,丹桂飘香。在这美好的季节里,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演武堂选拔大会,今日我们非常荣幸得邀请到了摘星楼的沈清沈楼主,为我们做开场致辞!大家鼓掌!”
沈清今日换上了一套月白长衫,上绣一枝淡竹,原本美艳的脸反倒多了几分清雅,只听他温声笑道:“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点到即止。”
他的话还没说完,场下又掀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啊啊,沈清好漂亮啊!我我,我要加入他的后援团!”
“救命,他笑起来好美,我的少女心!”
“我要成立摘星楼后援团,谁要加入?”
“我,我,我,我!”
不多时,场下又爆发了海浪般的呼声。
“沈清,沈清,你好美!沈清,沈清,我爱你!”
李越城耿直道:“这些人变得可真快。云庄主,你怎么来了?”
云寒清一出现就是众人视线焦点,他恍若未闻,大步走到了薛长樱面前。
薛长樱抬眼,疑惑道:
“你怎么来了?”
云寒清伤心道:“宝宝,我来看看你。”
薛长樱正色道:
“准备期间,评委不能到候场来的。”
云寒清解下了冷月剑,挂到了薛长樱腰间,温声道:“我是作为家属来探望你的。”
今日比武,薛长樱并没有佩戴龙牙,云寒清放心不下,生怕他有了闪失,特地把自己的佩剑给他。
薛长樱又何尝不知他的用意,道:“我不用的…冷月,太贵重了。我怕会弄坏它”
正所谓名器配绝世武功,冷月剑恰好与玉清剑法相得益彰,而每次冷月剑沾上污秽,云寒清都会细细得擦拭,薛长樱知晓他定是极喜欢这把好剑的。
云寒清满不在意道:“哪有甚么贵重的,十把冷月也比不上我宝宝的一根头发”
他说着又伸手抱住了薛长樱,亲了亲他的脸颊,帮他把抹额扶正了,又理了理他的衣衫。
这时司仪寻到候场室了,见到云寒清,苦了一张脸央求道:“云庄主,云大侠!外头都开始打了,就等着你点评呢!”
薛长樱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快去吧。”
他见云寒清不动,只能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巴,“别担心。我没事的。”
云寒清这才恋恋不舍得放开了他,一步三回头得望着他,最后消失在了候场室。
李越城一本正经道:“薛兄,我看云寒清好像对你是真爱。我从来没有看过哪家主人对着娈宠这么尽心尽力得。”
这话不像是李越城会说的,薛长樱道:“谁告诉你我是他的娈宠?”
李越城指了一个方向,挠挠头道:“最近总有人过来跟我说,叫我不要与你走得太近,可是我觉得薛兄你是个好人,你也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样。”
薛长樱存了心逗他,道:“甚么样?”
“哼,不知廉耻。”
这时一道冷哼,薛长樱觉得有些耳熟,寻声看了过去,一个同样穿着鹅黄长衫的弱冠少年,手中握着一柄青铜剑,神色鄙夷得看着他。
那个少年周围围了一圈与他年龄相仿的人,就是方才李越城所指的放向。
薛长樱只看了那个少年一眼,便把视线转移到另一侧,有个穿着朱红劲袍的俊朗少年,抱着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剑,斜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
那把剑…?
薛长樱还不待细想,鹅黄少年已经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激怒了,咬牙道:“薛长樱,你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还敢给我脸色看?”
“怎么云寒清没有给你开后门吗?真刀真枪的,他舍得让自己的小情人出来?弄花了脸怎么办?”
角落边的嘲讽奚落还在持续着,蓝墨悄无声息得靠了过来,低声道:“少主,要不要我去杀了他们?”
“蓝墨,那是谁?”
薛长樱指了另一侧闭目养神的少年。
蓝墨抬眼打量了会,在脑中一一过滤名单,最后道:“燕山世家,燕无虞!”
“是那个没落的名剑世家么?”
“是。”
燕山世家在二十六年前还享誉一时,他们铸造出来的宝剑,柄柄都是绝世好剑,可惜最后因被金陵薛氏牵连,一同被承岭所灭。
“父亲和我说过,他当年赶去燕山时,燕伯伯的幼子已经不知所踪,他以为是他去晚了,,以至于他遭遇不测,一直耿耿于怀,没想到,他还活着。”
薛长樱幼时,云若寒曾告诉他,当年他先赶去了金陵,救出了现在的云寒清,随后才赶到燕山,抵不过路途遥远,当赶到时,只剩一片断壁残垣。每每提及燕家幼子,云若寒都深感歉疚,之后郁郁而终,多半与此事有关。
然而最终进入演武堂的人只能是李越城,为保万无一失,选拔会的三甲也只能是李越城,薛长樱与蓝墨,思及此,薛长樱道:“你多留意他,若是个可塑之才,便收到御剑山庄门下。”
蓝墨应声。
这时鹅黄少年已经忍不下薛长樱的视若无睹,怒气冲冲得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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