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_信渡》第70章


薛长樱心念一动,他知晓云寒清天资奇高,对剑术的造诣高超,便乖巧道:“寒清,那你创给我看吧。我想看。”
对于薛长樱,云寒清向来是百依百顺,因此对他温柔得一笑,轻轻抽出冷月剑,点剑而起,剑身蜿蜒,剑影纷飞,倏地又回身一转,将剑势生生得收了回来刺向另一个方向。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
一招舞毕,收剑回鞘。
这一招,继承了前面五招的轻巧蜿蜒,又多了七分杀意三分自保,补齐了前面五招的弊端,就像真正的燕山第六剑,又好似比真正的燕山六剑更精妙几分。
薛长樱乖巧得赞叹;“寒清,你真厉害。”
燕无虞一时还未回神,半刻后,惊奇道:
“这招叫什么?”
云寒清冷声道:
“燕回巢。”
他说完便去牵了薛长樱的手,对燕无虞冷然道:“下次你要找蓝逸报仇之前,先来找我!”
燕无虞一愣,道:“为什么?”
云寒清冷冷得睨了他一眼,
“谁允许你这个废物点心和我的宝宝说这么多废话的?没练好剑之前别来丢人现眼!”
薛长樱拍了拍云寒清的手安抚他,对一旁的蓝墨道:“蓝墨,你有空便陪着他练剑。”
燕无虞闻言立刻拒绝道:“我不需要!”
薛长樱并未理会燕无虞,只对蓝墨道:“你是御剑山庄排行一百三十二位的剑客,把整个庄子翻过来,我也找不出剑法比你差的人了,正好让他给你练练手。”
蓝墨木着脸道:“是,少主。”
第62章 第 62 章
芙蓉山庄已经成为了御剑山庄名下又一个据点。
又是一年除夕,蓝星与蓝墨去了芙蓉山庄同蓝齐等承岭门人一起过年。
过年期间摘星楼不营业,沈清早早得同云寒语在街上派粥后便一起赶回了御剑山庄。
御剑山庄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御剑山庄实际有四个庄主,大庄主云寒清,二庄主薛长樱,三庄主云寒流,四庄主云寒语。
云寒清与云寒流忙得不可开交,所以今年去镇上开仓布粥的活轮到了薛长樱头上。
薛长樱下山的时候顺手抓走了来找他挑战失败的燕无虞。
挂着御剑山庄家徽的粥铺前排起了长龙,燕无虞擅长拿剑的手此时握着一把勺子。
人来了一波又一波,他维持着打粥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手臂已经麻木没了知觉。
薛长樱抱着暖炉坐在他身边,时不时挤兑他打粥的手法不对,“手别抖,汤别洒,哎呀你真笨,这都不会。”
燕无虞是一个剑客,一个剑客手上拿着的应该是一把剑,而不是一柄勺子。
他觉得他的自尊被人践踏了,又对薛长樱老神在在得模样气的牙痒痒,好几次想要撂挑子不干。
薛长樱纯真道:“你在我御剑山庄白吃白喝这么久,总要干点活吧。况且你学了寒清教你的剑法,寒清算是你半个师傅了吧,你束脩都没交呢。”
无法反驳的燕无虞捡起了被踩碎的自尊,继续打粥。
他发誓他是看在云寒清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薛长樱放下暖炉走到了一旁的糖铺,今日糖铺的生意格外好,糖果已经所剩无几,他将余下的糖果全部买下了,店铺老板又可以提前打烊回家,喜得最后算账的时候给他打了折。
他拎着糖果走到角落,孩童们自发排起了队,翘首等着。
日薄西山,最后一碗粥打完,他们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御剑山庄。
糖果还剩下两块,薛长樱打开锡纸,往嘴里丢了一块,一边吃一边吧唧嘴,他砸吧嘴的声音太大,燕无虞忍无可忍得瞪了他几眼。
薛长樱已经拆开了最后一块糖,注意到燕无虞的视线,天真得问道:“你吃不吃?算了,反正你也不会吃。”
他说着没等燕无虞回答,已经啊呜一口吞了最后的糖,照例是一边吧唧嘴,一边赞叹道:“真甜啊,真好吃啊。”
燕无虞冷冷得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今年蓝星不在,鞭炮也没人抢着放,薛长樱抱着暖炉懒懒得差使燕无虞将鞭炮悉数点燃。
燕无虞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得靠近引火线。
滋滋滋
火线慢慢燃烧着。
燕无虞站在原地不动,薛长樱丢下暖炉跑到他身边一巴掌糊上他脑袋,高声喊道:“愣着干啥,跑啊!”
说着一把抓了他的胳膊往旁边跑。
燕无虞微微愣了一下,看着他抓着他的手,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杀不杀?
现在他们靠这么近,薛长樱毫无防备,他若是出手,对方不死也残。
杀不杀?
他还未下定注意,耳边已经想起了鞭炮声。
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薛长樱放开了他的手,下巴一扬,趾高气扬道:“你去把那些烟花也给放了。”
说着便丢下了他跑去捡起了地上的暖炉,一副离开暖炉就会死得模样。
云寒清今年吸取了教训,晚上家宴时说什么也不碰御子酿一下,在一旁怨念得看着薛长樱与沈清拼酒。
薛长樱头上的抹额也乱了,卷起袖子,一脚跨上了桌子,一脚站在凳子上,与同样癫狂的沈清比划着酒拳。
“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啊哈,清啊,你又输了!”
“喝就喝,垃圾,我会怕你?再来!”
云寒清:……
云寒流:……
云寒语:……
燕无虞:……
燕无虞没有被安排在家仆的膳厅,而是被云寒流请到了主厅里与他们一起用膳。
他恨得是蓝逸,对一脸真诚又正直的云寒流冷不下脸。
今年没有蓝星捣乱,沈清说什么也要守岁,于是家宴过后,六人大眼瞪小眼。
不知是谁打了一个哈欠,薛长樱一拍桌案吼道:“无聊啊!”
云寒清狗腿道:“宝宝,那我们先回房吧,可以做好多有趣的事呢!”
燕无虞冷笑一声,双手抱剑,不置一语。
薛长樱沉思半晌。
男人的友谊怎么来的?要么打一场,要么睡一觉。
他与燕无虞打了不下数次,燕无虞是越挫越勇,也是越打越恨他。
睡一觉?他小时候倒是经常与沈清睡同一张床,促膝长谈,但是他若是提出这个要求,燕无虞会炸毛之外,云寒清说不定就要血洗御剑山庄了。
那么要升华男人的友谊还有什么办法呢。
那就只有赌一把了。
薛长樱小手一挥,中气十足道:“来人啊,马吊伺候!”
云家牌桌上,东南西北四个位置分别是云寒清,薛长樱,云寒语,云寒流。
薛长樱似乎运气极好,把把都能胡牌。
他身边的筹码越来越多,终于在云寒流打了一个哈欠后,薛长樱忍无可忍,一敲牌桌,整个桌子与马吊都抖了三抖。
他指着云寒清道:“你,下去!”
又指了燕无虞道,“你来!”
云寒清委屈道:“宝宝,为什么要我下去。”
沈清:……你当我们是瞎子吗。
云寒流:……大哥你全程在给长樱送牌吃啊。
云寒语:……
燕无虞当然不屑与蓝逸同桌打马吊,薛长樱嗤笑道:“怎么,是不是输不起?也对,你就没赢过我。”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燕无虞冷哼一声,把玄铁重剑往桌上一拍,坐了下来。
第一圈,薛长樱胡。
第二圈,燕无虞胡。
第三圈,云寒流胡。
以此往复。
他们三人身边的筹码越来越多,云寒语已经输得快见底了。
“哎呀,你笨死了。打这个。”
沈清伸出手帮他出了一张牌。
云寒语摸了一张牌,又不知该打哪一张。
“我来我来!”
沈清一把挤掉了他,坐到了他的位子上,撸起袖子,冷笑道:“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摘星楼赌神的风采。”
云寒流打出一张牌,燕无虞道:“吃”
沈清道:“碰!”
燕无虞把手缩了回来。
薛长樱打出一张牌,燕无虞道:“碰!”
沈清喊一声:“慢着!”
他悠悠得将薛长樱打出的牌放到自己旁边,推了自己的牌,笑颜如花道:“呵呵呵,不好意思哦,胡了!”
燕无虞:……
第一圈,沈清胡。
第二圈,沈清胡。
第三圈,沈清胡。
以此往复。
燕无虞:……
云寒流:……
薛长樱:……
薛长樱打出一张牌,沈清道:“吃!”
燕无虞急道:“碰!”
薛长樱摸牌后又打出一张牌。
沈清道:“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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