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重生之谁是四爷》第80章


康熙粗喘不已,这一连串的动作消耗了他积蓄良久的体力,此时轰然一倒,差点没跌下床去,幸好旁边伸出只手捞了他一把,还将他重新安置到床上躺好。
康熙缓了缓神,用一种不甘而悲愤的目光看着床边之人,面上流露出几许凄凉,自嘲一笑:“呵,朕老了,体力不行了,满足不了你了,你觉得朕乏味了,是不是?”
君衡眉梢一动:“怎么会?您的精力……可是少有人能及呢!”
“那为何?告诉朕,为何?”康熙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执著地像要个答案。
君衡知道这问的什么,但他却没有回答的意思,而是用右手轻轻划过自己的身体,从头到肩,再到腰腹,他歪了歪头,一副困惑不已的模样:“其实,我一直不懂,你迷恋的究竟是这副身体,还是这副身体本应该代表的那个人?如果是身体,那你对胤禛的感情……就未必是真,如果是那个人,又为何明明时常相见也认不出他呢?”
康熙猝然睁大眼,似乎有些没明白过来这番话的意思。
君衡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不止你,据说对胤禛有怨有谢、心怀复杂的太子,刚重生就想杀了胤禛的八阿哥,你们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和后面一章是连住的,所以今天两更啦,乃们开心不?
8584 西暖阁前的闹剧
“他……是谁?”康熙哑着声问;脑海里面掠过周围时常见到的很多面孔;却思绪乱得根本无力分辨。
君衡轻笑:“您这话问得奇怪,明知他是胤禛;却还问他是谁……您不觉得好笑吗?”
“是谁?”康熙追问,扣着床褥的手攥得死紧。
君衡收了笑,无喜无悲道:“康熙十七年十一月到康熙十八年正月的万黼,康熙二十二年三月至康熙二十四年五月的胤祚;康熙二十七年十月至今的胤禌,他一直都在那儿,你却认不出他。”
康熙再次弹起来,双眼爆凸地死揪住君衡:“是你,是你抢了他的身子,是你霸占了他的身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他还会是胤禛,朕会好好疼他、照顾他……”
“然后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将他压在床上宠幸?”君衡目光冰冷,任由抓着他的手揉皱衣裳,“或者比那更早,在康熙二十八年皇额娘去了后就在这里,在西暖阁要了他,你的疼爱、照顾,就是让他成为一个侍奉皇帝的娈童?”
康熙浑身僵住,仿佛被一道闪电劈中了,将他的身体、心灵双双击了个粉碎。
君衡嗤笑一声:“这可真是伟大的感情,你说是吧?”
“你……你那时就知道了?”康熙的声音很小,像是说悄悄话一样。
“从你第一次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时,从你第一次在这里抚摸我的脸时,或许你自己尚未意识到,但……我已经明白了。”君衡毫无起伏地陈述事实。
康熙像是被惊吓了般松手,有些混乱地摇头:“不,你不是胤禛,朕想要的不是你,不是你……”
西暖阁的温度骤然降低,君衡虽动也未动,浑身却慢慢溢出一种压迫人心的气势,厚重、沉凝、威慑,他的视线如钉子一样定在康熙身上,见这位帝王硬撑着不肯颤抖或者低头,他淡淡地道:“怎么,这几载云雨还不够满足你的私心?你还想将那个拥有胤禛灵魂的身体也压到身下?”
“这与你何干?”康熙硬着头皮低吼,他从来不知道,君衡会有这样一面,哪怕他上辈子到这辈子做了近百年的帝王,也忍不住心颤,君衡……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如果你敢,”君衡目露杀气,“便是拼着遭天谴,我也会在那之前杀了你!”
杀了你,杀了你……这三个字如回音般响彻耳边,康熙两眼一翻,晕过去了。这就是与他朝夕相处近二十三年的人吗?这就是与他床第交欢近六年的人吗?这就是……让他思念数月、舍不得放手的人吗?
君衡默默看着晕过去的康熙半晌,收敛外溢的那一丝灵压,起身将康熙重新安置于床上,盖好了被子。他转身走出一步,驻足后微微侧头,唇动无声道:“放心,你不会现在死的,谁让……你是他敬重到骨子里的皇父呢?”
这时殿门外隐约出现了吵嚷声,且越来越靠近西暖阁,不用想也猜得到是怎么回事。
君衡边往外走,边勾唇一笑,那抹笑……看起来几近诡异!
西暖阁的殿门从里面打开,门外的所有声音顿时消失,每个人都看向了跨过门槛的那道身影,当那人从阴影中完全走出,殿阁前瞬间陷入死寂。
每个人都瞪着走出来的君衡,确切地说,是他的脖子。
西暖阁前从太子到十四阿哥,无一不在,他们中哪怕是最小的十四阿哥也已通人事,一眼就认出君衡领子以上的肌肤上是星星点点的吻痕,而且从色泽上看,分明是刚留下不久的。
刚留下不久的吻痕,而他正从皇父哪儿出来,且所有的奴才都守在西暖阁外……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出现在众皇子的脑海里。
君衡坦然而立,一一扫过这些天皇贵胄,如同研读诗书一样仔细看着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第一反应都是惊愕骇然,但很快他们的神色就相互区别开了。
大阿哥目露鄙夷,像看勾栏院里的妓子一样看着他;太子脸色难看,面上浮现恍然,而后似在回忆什么;三阿哥眼含谴责,一副道德家的模样;五阿哥正在极力掩饰他的慌乱和惊骇,只是并不太成功;七阿哥有点被吓傻了,还没反应过来;八阿哥唇角勾着,几许嘲讽、几许不屑;九阿哥目光闪烁,好像有种挖八卦的念头。
十阿哥还懵着,仿佛没明白过来怎么了;十一阿哥……俊脸铁青,紧抿着唇,眸色幽暗地看不到底,隐隐酝酿着某种风暴;十二阿哥眉带忧愁,有些悲悯地看着他;十三阿哥既愕然后一脸的难以置信,明显接受不了他猜测到的那个事实;十四阿哥面上显得悲愤莫名,好似是他受了屈辱一般,眼中却藏着幸灾乐祸,一瞬间像是比他高贵了许多。
欣赏了他们的表情后,君衡懒散地勾了勾唇,竟真的露出种烟视媚行的姿态:“老五、老七、十二,你们进去伺候!”
十二阿哥闻言拱手,等着另外两个哥哥同行,五阿哥有些僵硬地抬脚,发现七阿哥还愣着,赶忙拽起他,低着头匆匆往西暖阁而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大阿哥仗着长兄身份就想教训,哪料到眼前寒光一闪,他面前就指了一把剑。
其他皇子,就连太子也吓了一跳,他们连君衡从哪儿抽出的剑都没看清,他已右手执剑直指大阿哥,脖子上吻痕明显,清俊的脸却冷漠如冰,怎么也无法让人将他和那些取悦他人的小倌、戏子、男宠联系起来。
“老四,你想造反吗?”大阿哥双拳紧握,话音未落,已攥着拳头冲了上去。
君衡右腕一转,长剑轻轻一弹,便打开了挥过来的拳头,人往前一跟,剑就架在了大阿哥脖子上,他冷笑一声,目光比漫天星斗都森寒:“怎么,你指望着有朝一日做个人上人?莫不是忘了,康熙二十九年的战场上,是谁奋不顾身救了你一命?”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皇子们却都听清了,不管别人如何,太子自己先懵住了,怎么好端端地提起这个?
“大哥,大哥,你没事吧?”十四阿哥忽然凑上来,一把推开君衡,关心到近乎虚假地检查起大阿哥的脖子,余光恨恨地剜了君衡一眼,泪眼朦胧道,“大哥你可千万要稳住,某些人素来冷血无情,连生母都……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兄弟?皇父啊,您睁开眼看看吧,您的儿子就要当着您的面被人杀了啊!”
谁都知道,十四阿哥那一停顿,说的是德妃,只是很多心知肚明的事,在这宫里却是提不得的。
君衡等着他说完,冷嘲道:“不用演了,想演戏……还是去找几个名角好好学学吧,没得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十四阿哥气得满面通红,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胸口也一起一伏,他到底年少,气势、言辞如何能与哥哥们相比?
君衡居高临下蔑视他一眼,右手一转竟是反手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小半截剑沾着血从后腰穿出来,本就大受刺激的皇子们再次被吓住了,就是八阿哥也瞳孔紧缩,嘴唇有些发白。
“你这是做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十一阿哥冲到跟前,急忙按住那血流不止的伤口,适才看到那些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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