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性别男》第183章


“我早已习惯了,你不必如此。”穆净肃然道,“你不如与我讲讲这锐州的冥婚罢。”
酆如归遂将之前所闻所见悉数说与穆净听,穆净眉尖愈发收紧,道:“你信中所写已是耸人听闻,而今听你细说,着实教我以为我现下是在发噩梦,这天下竟然还会发生这等事。”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亦不敢相信天下会发生这等事。”酆如归双目灼灼,“所以,穆公子,让我们一道教这锐州的天亮起罢。”
穆净慎重地应下:“这天必然很快便会亮起来的。”
这时已到了医馆门口,酆如归小心翼翼地将穆净从马车上扶下来,恰巧遇见了从女子书院回来的姜无岐。
姜无岐猝不及防之下,见得酆如归的双手扶着穆净的手臂,视线不受自控地缠上了俩人相触之处,不觉吃味起来,他惯来温润的眉眼登时生出了寒霜。
他分明清楚穆净此番前来是来助他们一臂之力的,酆如归写与穆净的那封信以及穆净的回信,他亦曾过目,其中无半点暧昧。
穆净是向酆如归求过亲的,当时虽是他尚未明白自己对于酆如归的心思,但他已是万分不悦,生怕酆如归应允,而今他更是直觉得周身不适,连吐息都有所滞塞。
酆如归乃是他的,他不能容许有人觊觎酆如归。
且酆如归已答应待他还俗之后要与他拜堂成亲了,酆如归的身体他亦已瞧遍了,甚至昨夜他还含了酆如归最为紧要的物件,并将浊物吞咽了下去。
他的神志尚未做出指示,但他的身体竟是抢先行至酆如归面前,望住了酆如归道:“由贫道来扶穆公子罢。”
酆如归一瞧姜无岐的神色便知姜无岐是在呷醋,心中窃喜,却是故意一口拒绝道:“不必了,你且去忙罢。”
未予姜无岐坚持的功夫,酆如归已扶着穆净进得了医馆去,穿过医馆,又到了后头薛涉住处的厅堂。
酆如归扶着穆净坐下,暗暗地窥了眼缓步而来的姜无岐,同时刻意避开了姜无岐的视线。
书童候在门外,马车夫又由薛涉那学徒安顿了去,厅堂只三人在座。
三人未及有一人开口,厅堂的门突地被推了开来,进来的正是出诊回来的薛涉。
薛涉见穆净面生,方要出言,又乍然发现姜无岐面色不同往常,当即急声问道:“女子书院可是有何处不妥的?”
姜无岐摇了摇首,疑惑地道:“你何以有此问?”
闻言,薛涉松了口气,笑道:“你取面镜子瞧瞧你现下的神情,便知我何以会有此问了。”
是由于自己在嫉妒穆净的缘故,面上的神情才有异的罢?
姜无岐笨嘴拙舌,不知该如何回应,索性沉默不言。
薛涉瞧了瞧酆如归,又瞧了瞧面生的目盲公子,才意识到姜无岐是呷醋了。
因为酆如归坐于目盲公子身畔,而不是坐于姜无岐身畔么?
然而酆如归似乎甚是享受姜无岐为他吃醋的模样,目中隐隐有些得意。
薛涉不便戳破,径直走到目盲公子面前,问道:“你可是穆公子?”
——酆如归事先与他提起过穆净,以及穆净目盲之事,面前之人十之八九便是穆净了。
穆净颔首,又问薛涉:“你便是薛大夫罢?”
薛涉惊异地道:“你我从未见过面,你从何断定我的身份?”
穆净肯定地道:“酆公子曾在信上提及过你,加之我适才闻到浓重的药材味了,遂断定此地必是在你医馆的近侧。”
薛涉对于药材味早已习以为常,故而药材味反是成了盲点,听得穆净作答,失笑道:“原来如此。”
穆净无暇与薛涉闲话,直截了当地问道:“穆公子,你认为可能因冥婚恶习而撤去刘知州的知州之位?”
穆净思忖着道:“我已卸下县令之职,与监察御史又无交情,但我金鸡县现任知县程知县却与监察御史有些往来,待我将此地的冥婚恶习调查一番,确定刘知州非但失职,且自身亦曾因冥婚逼死过好端端的活人,我便会禀明程知县,由程知县上报于监察御史。”
薛涉发问:“你之所言那程知县定会取信么?”
穆净不自在地略略低下首去,半晌才自信地答道:“他应当会取信。”
“那便好。”薛涉站起身来,“我去书院将唐暖唤来,她那姐姐便是被逼与刘知州的长子冥婚而上吊自尽的。”
说罢,薛涉便出了厅堂去,不大的厅堂又只有酆如归、姜无岐以及穆净三人了。
酆如归忙着同穆净说话,全不理会姜无岐,片刻后,将马车夫安顿妥当的学徒去煮水沏茶,分别为三人奉上了一盏蒙顶甘露。
蒙顶甘露汤色黄碧,饮者唇齿留香。
但姜无岐呷上一口,却顿觉茶味苦涩难当,不愿再饮。
他毫不掩饰地凝望着酆如归,生恐酆如归变了心意。
约莫一刻钟后,唐暖紧赶慢赶而来,额上生汗,淌落下来,湿润了因疾奔而发红的面颊。
她向穆净见过礼,表明身份,便与穆净细细讲了她是如何被抓了去的,她家中的奴仆是如何死的,姐姐又是如何上吊自尽的……讲着讲着,她忍不住哽咽起来,镇定了须臾,方才起誓道:“我之所言句句属实,我可以性命担保,倘若我有一句虚言,我甘愿永堕无间地狱,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这毒誓入耳,加之之前酆如归的讲述,穆净已然信了七分,但他为官之时,素来不以片面之辞断案,当下亦模棱两可地道:“我知晓了。”
穆净不愿打草惊蛇,是以,无法去拜会刘知州,便让书童扶着他在锐州城内走动。
穆净走后,薛涉坐堂看诊去了,唐暖事忙,又赶回了女子书院去,厅堂便只余下酆如归与姜无岐。
酆如归洋洋自得地饮着蒙顶甘露,见姜无岐欲言又止,却故作冷淡地道:“你毋庸顾及措辞,大可直言。”
姜无岐神色凝重地问道:“如归,你是否……”变心了。
明明是酆如归要姜无岐大可直言,但他却不予姜无岐说完的功夫,而是手指一动,唤出红绸来,将姜无岐捆了,拖曳到自己眼前,似笑非笑望了姜无岐一阵,忽而张口含住了姜无岐的双唇,百般作弄。
第139章:无间地狱·其十八
酆如归手中施力,一扯红绸,迫使姜无岐倾下身来,便于他的作弄,他的舌尖继而微微地刷过姜无岐的唇缝,却在姜无岐张口之前,轻咬住了姜无岐的上唇瓣,以齿尖拉扯着,同时探出舌尖来,快速地蹭过姜无岐上唇里头的上颚,转而将大半的下唇瓣含入了口中,未待姜无岐有所反应,他却早已将那下唇瓣吐了出来,以舌尖不轻不重地蹭着姜无岐的下颌。
这酆如归着实过分,引诱于姜无岐,却又不与他唇舌相合,每一回俱是差上一分毫,他便能尝到酆如归口腔内里的滋味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催得他迫切地想要与酆如归接吻。
他伸出双手去,欲要一手扣上酆如归的腰身,一手掐住酆如归的下颌,但未及接触到酆如归,他的双手却猝然被那红绸缠住了,那红绸仿若活物一般,原本捆住了他的腰身以及腰身之下的双足,而今却连他的双手都不放过,逼得他不由出声道:“你且先松开贫道罢。”
酆如归反是恶劣地刻意抚过姜无岐那双手,与此同时,抬起了足尖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着姜无岐的双足。
姜无岐在不知不觉间耳根染红,方要出言,却连双唇都被酆如归那恼人的红绸蒙住了。
姜无岐身着暗青色长衫,添上束缚着他身体的红绸的渲染,那副禁欲的眉眼竟愈加禁欲起来,这份禁欲甚为勾人,直教酆如归心痒得厉害,欲要逼迫他开口求饶。
酆如归思及此,觉得自己当真是不可理喻。
姜无岐的醋意已令他欢喜不已,他却还想着从姜无岐那索取更多。
且姜无岐现下被他蒙住了双唇,如何向他求饶?
酆如归沿着姜无岐的双手而上,一手轻点着姜无岐咽喉处的肌肤,一手抵上红绸,隔着红绸去作弄姜无岐的唇齿。
那红绸登时被姜无岐的津液湿润了大片,被湿润的部分成了妖冶的暗红色。
酆如归以指尖一划,暗红色的绸缎当即被撕裂开了一道口子,他便从这破口进入,强行没进了姜无岐的口腔当中。
一根手指全然不能满足于他,他便又送入了一根,他以两根手指施施然地夹起姜无岐的舌头,揉捏刮蹭。
姜无岐亦任凭他欺负,全无挣扎之举,只拿一双温柔的双目凝望着他。
酆如归被姜无岐凝望着,心脏不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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