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些都是送命题》第45章


曲泊舟也在这个时候跳起,带着一刀的火焰往大蛇余下那只眼扎去。
风声掩盖住皮开肉绽的声音,牧轻言的光刃刺入大蛇七寸,大蛇嘶地一叫,小蛇不断从身上掉落。曲泊舟撒了刀,掉落地面的刹那焦味传来,以这堆蛇为燃料,白雪之上大伙燃起。
牧轻言从垩蚋背上翻下来,一路跑得跌跌撞撞。曲泊舟整只右手血肉模糊,牧轻言从左边半背半扶起他,带着他远离火海。
“你是不是傻啊。”牧轻言低声道,风雪呼啸着他的声音不甚清楚,但曲泊舟还是听到了。
“倘若是你一不小心死掉,你就去下个世界了。但如果是我的话,我能够重新来找你。”
“现在这个样子丑死了。”牧轻言撇过头去,也不知道什么液体从眼角滑出,又很快凝结被吹落。垩蚋跑了过来,它没有方才那般庞大了,变得和普通老虎般大小。凝霜符已失去了作用,它又变成暖烘烘的一团,用头拱了拱牧轻言后垩蚋走到另一边,伸出舌头舔舐曲泊舟的伤口,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曲泊舟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牧轻言将大氅解下,不用分说地套在曲泊舟身上,惹得曲泊舟一阵轻笑,“哎哟,知道疼人了。”
牧轻言冷漠以对,甚至伸手去戳了戳他的伤口。
话分两头,方才石旷、靳翔、孙雾亦三人被蛇一个摆尾甩到不知何处,好一阵晕头转向后几人爬起来汇合,正商议着要回去对付那只大蛇时,石旷背上的包袱竟然震动起来。
三人具是一惊,石旷连忙解开包袱,发现是罗盘指针在疯狂转动。这块罗盘自他们进沙漠后就失灵,无论对准哪个方向、用什么方法催动,指针都是分毫不肯移动。
“这是怎么了,撞鬼了?”孙雾亦张大嘴,风雪顺势灌进去,使得她不得不捂住口鼻。
“地下面有东西,应该是个大东西,让这罗盘有些找不着北。”石旷道,他低声念出一串咒语,伸手对着指针一指,又不断地四处走动,罗盘指针终是消停下来。
“咱们朝这个方向走过去看看。”靳翔望着石旷,提剑欲行。
“走,去看看,说不定是陆科在给我们指路呢。”石旷大步迈出去。
一路逆风而行,除去偶尔风骤然大起来几欲将人扑倒外,并无任何意外发生。连那大蛇的动静都没听到,想必是被甩出了老远。
罗盘指针一路上有过微小的挪动,替三人矫正方向,他们走了约摸有半柱香时间,地面开始悍然大动。
这动静跟地震一般,地面上下晃动,人几乎要站不住脚,但这震动很短暂,和过年时燃了个大响炮的感觉类似,但阵仗要大上数倍。
三人交换眼神,朝震动来源走去,巧的是和罗盘指的方向顺路。
没过多久,他们又见着了那支军队,之前分为两拨如今已然汇合,方才与大蛇对战让他们折损不少,如今人数大约剩得有三分之二。
前方很大一片范围内都未沾风雪,不知是不是那批御用异士所为。不远处的地面已凹陷下去,而为凹陷的地方则有许多细细的洞,以及少数通体墨绿的细蛇,当然蛇已经死了。
“难不成蛇就是从这爬出来的?”靳翔低声道。
石旷和孙雾亦纷纷表示有此猜测。
军队再次有所动作,他们从沙漠外的村子里抬出的那只箱子被打开,里面竟是一颗颗摆得整整齐齐的炸弹。炸弹已经被用去一颗,现在第二颗被取出,士兵拿着它走到凹陷处,将它埋进沙子里,牵出引线点燃后跑开。
轰的一声再次响起,这次他们离得近,震动更加剧烈,人差点被气浪掀出去,石旷连忙捏碎符纸在三人面前竖起一到屏障。再看那群御用异士,他们早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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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弹一颗一颗埋下去,沙地陷到一定程度便没有太大进展,为首那人眼见着天□□沉,露出几分焦急神色来。他示意暂时停止引燃炸弹,回身和那些御用异士开始交谈。
“老大,你说他们在干嘛?”靳翔问。
“我觉得有点像在炸墓门,可这方法也太简单粗暴了点吧,真是一群史无前例的盗墓贼。”孙雾亦摸着下巴。
“我认同雾亦的话,你们看那地上的洞,我估计方才他们兵分两路、以极为诡异的路线行军,就是为了引出这些蛇,蛇应该是这座墓的守护者。”石旷分析着,“但是他们显然不知道这些小蛇会引出大蛇来,不然方才也不会那么慌慌张张地将‘祸水东引’,然后跑路。”
“说起大蛇,不知牧公子和曲庄主情况怎样”
“牧公子平时看上去那么文弱,没想到竟如此深藏不露,连祥兽垩蚋都听他使唤,这种排不上号的邪蛇对付起来应当不是问题。”
“对,有祥兽保护,必定吉人天相。”
他们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那边的御用异士也讨论出了结果。领头之人命令将剩余的炸弹一同取出,都摆放在一个位置,接着令军队整体后撤,最后一道离火符打过去,引线滋滋燃起。
这一声响天彻地,震得人都开始耳鸣,石旷挡在身前的屏障跟着被震碎,他们正站立不稳要滚出去的时刻被一张大口叼住,紧接着又被甩出,落在一片柔软的皮毛上。
是牧轻言带着曲泊舟和垩蚋来了。
军队众人也好不到哪去,队列不再整齐,人东倒西歪,但这一炸的效果显然是出来了——流沙开始倾斜下漏,一块墙显露出来。
石旷使出几张匿藏符,几人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军队士兵拿出铲子铲沙挖土。
天色渐黑,墓门的轮廓终于被清理出来。这哪是个墓门,纯粹是一堵墙。地面散落着晶莹剔透的澄黄色碎屑,是被炸裂的松香——这座墓未有墓门,外面被松香封死,显然是不欢迎有客到访。
异士用符变出一根硕大的木桩,几十上百个士兵合力抱起,开始往墓门上撞。一下一下,一声一声,节奏有序,仿佛是沙漠的心脏在跳动。
☆、第三个世界
大抵是他们炸弹数量带得不够,所以只炸碎了密封用的松香,可松香之下的石墙上缝隙都被铁水堵得死死的,厚度必然也不小,用木桩子撞能撞开才有鬼,又不是一根横木倒下就锁住的城门。牧轻言翻了个白眼,腹诽着。
曲泊舟看出他的心思,在士兵们扛着木桩后退之时伸手一指,“不是说今晚会‘开门’吗?你看墙上被撞出的印记,他们的目的应该不是用这么简陋的方法破墙而入。”
牧轻言望过去,此时木桩又再次撞上外墙,反冲力让士兵们又退回去,这个间隙里牧轻言看清了墙上的印记。那应当是事先用笔在木桩切面上勾勒出的,像印章般印上墙面去,是个构造繁复的阵法,不知是何材质调出的墨,黑中隐隐泛红。
“他们为什么不直接画上去?”新的疑问接踵而至。
石旷站到牧轻言肩旁解释道:“关键在于那根木。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当然他们手里的不可能是那根上古高龄的椿树,不过年岁也不小。树者,上及天,下入地,交阴与阳于一身。在长寿的树身上着墨,借其阴阳之力,事半功倍啊。”
牧轻言点头表示理解。
天黑下来的同时风雪也渐歇,晴雪之后有星子亮起,稀稀拉拉地散落天幕中,仿佛是一只只眼睛在向下窥探。
不远处的军队已经停下辛苦作业,燃起篝火开始煮晚饭。牧轻言、曲泊舟还有那三名异士席地而坐,垩蚋蜷在牧轻言身边打着呼噜。曲泊舟的小锅被落在了之前的地方,他们只能就着凉水啃干粮。
两方人都在等待所谓的开门,牧轻言有些无聊,干脆靠在垩蚋身上闭目养神。而这一闭目,他又见到了那个便宜弟弟。
他站在一片幽蓝的空间内,远处连着天,亦或是他就在天上。视野里有一棵树,枝叶繁茂,明明无风却在轻微摇晃,簌簌之声不绝于耳。与天空大地同色的花落得纷纷扬扬,有个少年身披轻甲,花瓣洒满了他的肩头。
“白砂海,诸天神魔禁止涉足之地。原来哥哥将剩下的半具龙骨埋在了这里,害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少年分花而来,一字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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