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荡江湖之任侠》第81章


「什么是三生草?」小阙问。
柳长月悠悠说道:「能结三生三世缘分的一株草。」
小阙会意,点头说道:「所以我们有缘分,于是我一见你,就想对你好。因为我是为你而来的,不是为其他人。我还记得在天璧山庄的时候,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那时侯姐姐要我去她那里,可我老是窝在你身旁。
然后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发现你搂着我睡,你好像梦见了什么好事,脸上有那么一点点的笑容。那时我就突然觉得,我好想你每天都这么笑,笑得小小的没关系,不是大笑也没关系,只要别在你见不到我,而我也看不到你的地方冷着张脸,只要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的时候开开心心,那就好了。」
小阙这番话令柳长月动容,瞬间连正在喝茶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小阙。
我为你而来。
我要你开开心心。
那是什么意思,那是多大的承诺。
也许眼前的孩子不知道这两句话让他内心震荡久久难以平复,但他永远会记得,有一个人从不看他的坏、只见他的好,发着可笑却真挚的誓言要一银子保护他,让自己柔软开朗的笑容渗入他荒芜枯槁的生命里,让他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悸动在他心里缓缓跳动的,那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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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顿了一会儿,就回神过来,继续喝他的茶。
小阙东想想、西想想,最后决定将一切释怀,因为好像是他先惹恼他的柳大哥的,所以他不能继续小气生柳长月的气下去。 
只是,看着一脸专注喝着茶的柳长月,小阙又问了:「那你呢?柳大哥,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柳长月徐徐地说:「你是我的心肝、我的命。」
小阙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在想通的那刹那,很害羞很害羞地露出了笑容。
再笨的人,多想几次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更何况柳长月已经把他的榆木脑袋当木鱼一样敲敲敲敲敲,敲了许多遍。而他那个总是不开的窍,至少也被敲开了一个洞,听懂人话了。
小阙看着柳长月,脸红红地说道:「柳大哥,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嗯?」
小阙道:「如果一个人的心肝被分了一半给别人、性命也被分走一些,那么绝对会生气的。所以你之前才生那么大的气,我说得对不对?」
柳长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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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这回受的伤不比上次的轻,但之前天璧山庄那会儿柳长月是耗着天痴、鬼子和苏笛几个得力助手的真气来救小阙的。如今两人待在这蓬莱镇里,就算卯星送来了最好的伤药,也打算派人来替小阙疗伤,但柳长月说什么也不肯让那些人踏进他的院子半步。 
一来他没打算受卯星的情,二来他也不想让小阙这时候再见卯星。
小阙被带回来后头一天晚上还算清醒,能和柳长月说上话,但第二天以后重伤的模样便渐渐显现了出来。红色的火焰纹一直没退,小阙睡睡醒醒,替他盖了两层被子也是冷得一直发抖。
柳长月当下又封了小阙的几个大穴,让他的内力不再翻腾得厉害,更每日喂小阙吃药,三餐都不敢停下一次。
七天之后,小阙慢慢清醒了。虽然脸色仍然苍白,但已经能下床走几步路,柳长月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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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阙把身上包扎着的白布通通给拆了,身上和手臂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只剩下一条又一条锋利剑刃曾经划过而留下的粉红色痕迹。
因为一直觉得冷得受不了,所以每天都是柳长月抱着他入眠,有时睡着睡着会给闷出汗,然而只要柳长月放开他半晌,他就又会抖得牙关直颤,猛往柳长月怀里钻。
这七天里柳长月没让他洗过澡,以致今日觉得稍微好些了,拆开那些白布后感觉一股臭气直冲他的鼻腔,干涸的血渍沾着金创药和汗臭味让他自己也被牎貌畹阍蔚故懿涣恕?br /> 柳长月不在,所以小阙慢吞吞地朝着院外走。
外头守着卯星派来的婢女,那些婢女见到小阙,立即朝小阙福了身。
小阙说道:「我要沐浴,麻烦替我烧些热水,再拿几套干净的衣服来。火盆也顺道加些木炭吧,火都快熄了!」
说完转身要回去时,因脚软而踉跄了一下,眼尖的婢女赶上前来要扶住小阙,小阙却往旁边一躲,说道:「我没事,你们还是别碰到我才好。柳大哥的气还没消呢,他再生气,我可招架不住……」
婢女们也不说话,福了福身便四散去了。
很快地,当小阙踩着蹒跚的步伐回到房间时,屋里蒸气氤氲,比平常沐浴还要烫上几分的热水注满了澡盆,两套干净的衣衫放在小几上,置在角落的四个火盆全烧得很旺,还有一个食盒端正地放在桌上,另外也有个小泥炉燃着浅浅的火,上头炖着一盅香气四溢的鸡汤,油都捞光了,清澄的汤水上飘着几味不知名的药材,跟只老母鸡一起滚着。
「唉……」小阙叹了一口气。那盅老母鸡炖药定是姐姐特地为他准备的,只是现下柳大哥还没原谅姐姐,他也不好去见姐姐,顺道同她问问婚宴那天闹得那么厉害,不知道围攻他的那些人如何了?他现下只记得当时眼里一片血红,剩下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阙一边走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柳长月大概什么时候才会消气,直到他用皂夹打水把一整头头发洗过,也把臭气熏天的身体搓得干干净净,再在澡盆里将自己泡成皮肤白白、手指皱皱的模样时,才起身拿了巾子把头发和身上擦干。
之后小阙光着屁股走到澡盆外头,低下头看着两套完全不一样的衣裳,想着该选哪一套穿才好。
当柳长月进门时,发现的就是满室凌乱与撅着光屁股弯腰背对着他的小阙。
柳长月用脚将地上的衣物踢到旁边,一直走到小阙身后,而后伸出手朝着那白嫩嫩的屁股就是一拧,吓得正专心选衣衫的小阙惊叫了一声,大叫转身:「什么人!」
「什么人?你说是什么人?」柳长月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衣服脱得到处都是,沐浴没有关门,出来后也不快把衣衫穿上挡寒。还有,你这小子知道我许久没碰你,已经快要忍不住,所以刻意招惹我是不是?」
「啊?」小阙随便拿了一套白色的亵衣穿上,然后随意将衣上的带子打了个结,这就说道:「我马上收拾、马上收拾。太臭了熏着你了是不是,我刚刚也被熏得受不了!」
结果小阙亵裤也没穿,就赶紧要把那些臭衣裳和带血布巾丢掉,怎知才弯腰拿起第一件衣服时,柳长月瞧小阙随着动作衣衫往上拉,白嫩嫩的屁股和两条白晃晃的腿就在自己眼前时,他深吸了一口气,立即走过去搂住小阙的腰,把他手里的东西丢到别处,然后将人扯到床边,推到床上。
柳长月眼睛瞪得大,小阙则瞪得比他还大。小阙问道:「怎么了?」
柳长月吞了一口唾沫,说道:「没事,就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噢!」小阙点头,坐起来把衣袖拉开,露出手臂说道:「伤口都愈合了,你看,只剩红红的几条线而已。」
小阙见柳长月还瞪着他看,以为柳长月是想看自己胸前和背后的伤痕,手一边解亵衣,一边说:「胸口和背上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可在小阙动手解亵衣时,柳长月又把小阙推倒在床上。小阙歪着头看着柳长月,眼神带着不解。
柳长月说:「我自己会看,你躺着乖乖别动,我来就好。」
小阙原本就很听柳长月的话,这回出事之后,只要柳长月开口要小阙做的,小阙压根就没反抗过。
于是小阙还真乖乖地躺着不动了。
柳长月凝视着小阙,伸出手,慢慢抚摸小阙的身体。小阙觉得有些痒,笑着缩了 一下,柳长月又喊了句:「不许动!」
柳长月的眸子黑得看不见任何光芒,就算在外面的太阳一入房里,还亮着的现下,他的眼眸也是深邃非常。
小阙看不懂柳长月这时眸中布满着的是什么,只觉得好似有些不一样,几次夜里柳长月抓着他啃的时候,似乎也都是这样的神情。
柳长月如同抚摸一件他极为喜欢的珍宝般,手指滑过小阙的肌肤,在小阙清澈却懵懂的眼神中,渐渐无法控制自己。
小阙身上的每一条伤痕、每一个伤疤,如今看起来还这么明显,但柳长月的手指划过那些曾流血的伤处,心里想着已经快痊愈了,再好好地将人养一下,没多久之后他就会变回以前那个能跑能跳的孩子。
柳长月拉开小闼亵衣的结,将唯一一件衣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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