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扇》第47章


林素眼圈泛红,顾不得什么礼仪,“我怎么知道,难道不是宁王自己吃那东西,轩儿不小心沾染了吗?”
萧行衍突然笑了,“皇嫂真是好笑,无凭无据,就要治临安莫须有的罪名吗?”
“那香囊里的寒食散宁王怎么解释。”
“大概是臣发疯的时候放到里面的,皇嫂也知道,吃寒食散的人药瘾发作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分明就是你想害选人!”
大概是天元帝也懒得听他们吵,“够了。”
萧行衍是看着林素的,没看到天元帝说话了,石林暗地里扯了扯他的衣袖,他这才看向天元帝。
“你们各执一词,朕也难辨真伪,这样吧,宣二皇子,李申,你叫人请二皇子过来。”
“奴才遵旨。”
皇后拉林素过去,小声安抚她。
天元帝突然问道:“宁王吃寒食散多久了。”
就像是问一些家常的事,石林却听得心惊,王爷分明是被人陷害的。
萧行衍藏在袖子的手紧了又紧,表情并未改变,半晌才回道:“回陛下,年前就在吃了。”
“好好的吃那东西做什么?”
萧行衍在心里冷笑,“好好的”这三字像是嘲笑一样,他什么时候有“好好的”了?
“临安知错。”
石林想要站出来说个明白,他们家王爷遭人陷害皇上怎么不去管,中了寒食散那么毒的东西皇上找你们不找人给王爷诊治,却在这里要治罪。
萧行衍警告地瞪了他,绝不能把武安侯也牵扯进来,他知道萧浔安得什么心,坐享渔翁之利吗,就怕享不成了。
天元帝不再问了,开始思考什么。
没多久萧执就来了,在路上小太监大致说明了情况,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心急。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看到他,林素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天元帝问道:“轩儿中毒的事怎么不见你提过?”
萧执登时手心冒汗,“父皇日理万机,儿臣不忍心这点小事来打扰父皇。”
“小事?”天元帝大怒,“你竟然说是小事,那依你看,什么是大事?谋害皇孙是不是大事?”
他说这话时,眼神似有若无地瞥向一旁站着的萧行衍。
“父皇听儿臣解释,轩儿现在已并无大碍,儿臣实在不想让父皇担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鞠躬
第40章 陌生
“那轩儿为什么会染上寒食散?”
萧执硬着头皮道:“儿臣已经查清; 是府里妾室争宠; 嫉妒皇妃,才谋生害轩儿的念头。”
“不是?”林素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我怎么不知道。”
萧执安抚道:“我怕你动了胎气; 我说过这件事交给我就好,我保证治好咱们的轩儿。”
林素突然觉得面前的人如此陌生; 什么争宠的小妾,分明是借口。
“你要为宁王开脱?”
“我说了; 和宁王无关。”
“不,不是的。”她的声音尖锐,突然拔高; 带着几分崩溃。
萧执提高声音; “别闹了。”
意识到皇上在,“父皇赎罪,此事儿臣还未和她明说; 当日正巧宁王药瘾发作; 让她误认为毒是宁王下的,此事出在儿臣府里,是儿臣不查; 请父皇降罪。”
林素也不闹了,“儿臣殿前失仪,请父皇降罪。”
“既然这样,谋害皇子是重罪,老二你的妾室; 就诛九族吧,至于轩儿,这段日子就住在宫里吧。”
萧执:“谢父皇,儿臣遵旨。”
这是要把轩儿留在皇宫了,尽管林素在不情愿,也只好道:“儿臣遵旨。”
“至于宁王。。。。。。”
这时有个小太监进来,“皇上,镇南王世子求见。”
天元帝想了想,“宣。”
又对萧执和林素道:“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告退。”
皇后也站起来,“那臣妾也告退了。”
萧执和叶北辰擦肩而过的时候,叶北辰瞥了他一眼,眼里含着笑,说出的话没有任何温度。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这件事二皇子也参与了,否则,我不介意造反。”
萧执激起一身的冷汗,他怎么就忘了,萧行衍身边不止一个武安侯,还有一个叶北辰。
叶北辰进去现实看了眼萧行衍,然后才规规矩矩行了礼,“北辰见过皇上。”
天元帝懒洋洋的,“起来吧,有什么事?”
“北辰觉得京城甚好,北辰还没玩够,可惜还没有待够就要回去,不知道皇上可否允许北辰再多待些时日?”
“你的加冠礼怎么办?”
叶北辰无所谓道:“那些都是形式而已,哪里比得上玩的痛快。”
天元帝痛快地道:“好,朕准了。”
叶北辰笑的狡猾,“叶北辰还有一事,关于南安卫的。”
天元帝眼睛登时亮了,南安卫是镇南王训练的仅仅三百人的小队,却都能以一敌百,曾经退了三万隋国大军。
“哦?朕有所听闻。”
叶北辰:“臣愿意线上南安卫,以保京城安乐。”
“好,”天元帝舒心的大笑,“世侄真是甚是懂朕。”
叶北辰这才像是刚发现萧行衍一样,“宁王也在?”
天元帝:“至于宁王,就在府里闭门思过吧。”
萧行衍:“臣遵旨。”
天元帝:“此事就到这里了,都退下吧。”
萧行衍:“是。”
叶北辰:“北辰告退。”
出了养心殿,叶北辰亦步亦趋的跟在萧行衍后面。
萧行衍回头,“我要见太后,你跟着做什么?”
“跟你见太后。”
“随你。”
徐赋和贺云也在,只不过徐赋现在是徐瓦。
太后见了他有些激动,萧行衍跪到她脚边,“让太后担心了,是孙儿不孝。”
“不许再吃寒食散了。”
“不吃了,那么危险的东西,临安不会再碰了。”
“好孩子,怎么不说话了。”
“昨天不小心咬到了舌头,过两天就好了,皇上禁了临安的足,这段时间不能来请安了。”
太后抚摸着他的头,“哀家知道了,阿辰也来了。”
叶北辰凑过来,“见过太后。”
“临安这孩子,哀家就交给你了。”
叶北辰拍着胸脯,“太后放心,北辰一定治好临安。”
两人走的时候顺带带走了徐赋和贺云,贺云一直看萧行衍的眼神不怎么友好,萧行衍从头到尾连个余光都没给过他。
叶北辰厚着脸皮上了萧行衍的马车,后者没把他踹下去。
徐赋和贺云来的时候是乘了马车的,而且就算没马车,他们也不愿和萧行衍叶北辰坐在一起的。
徐赋是怕自己被酸死,贺云是本来就对两个人充满敌意。
贺云还是没忍住,小声道:“活该。”
徐赋:“谁活该?”
贺云撇撇嘴不说话,谁活该不是明摆着的吗,把他困在京城,美曰其名保护他,实际上肯定是怕自己的假身份暴露。
他不说徐赋也知道是谁,没好气道:“你是说宁小王爷?”
“就是他怎么了,你有本事去让他杀了我,还有狼狈为奸的镇南王世子。”
贺云的话徐赋只认同一句,那就是狼狈为奸。
“你觉得宁小王爷为什么关着你?”
“还能因为什么,我才是宁王的亲生儿子,他一个冒牌货肯定是怕被拆穿啊。”
“呸,你以为他是为了荣华富贵。”
“不然呢?”
“宁小王爷这些年去鬼门关走了多少次,还有寒食散,你真以为是他想吃的?”
贺云说不出话来,这个他从来不知道,也没有试着去了解过,只是潜意识里把他当做敌人而已。
徐赋冷笑道:“要是那个那个位置上的人是你,你觉得你能活过什么时候,他这些年伤病不断,你觉得这是他倒霉?我都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在保护你,简直好心喂了狗。”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以为那些人为什么要抓你,还不是觉得你有利用价值,你出去试试,刚出去就会落到那些人手里。”
贺云红了眼眶,“杀我爹的人我现在还没找到,他们凭什么替我做主。”
“知道了能怎样,你能杀了他们?”
贺云不说话了,他不能,他不过想了一个假想敌,以此来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行了,怎么又哭了。”
按理说作为医者,徐赋见惯了眼泪,可每次见到贺云哭就会招架不住,刚才的强硬瞬间不见,换上了讨好的语气。
“祖宗,我错了好不好,我不该说你,你行行好别哭了。”
另一边,萧行衍打着手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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