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专注配角一千年》第25章


可是面对着他的古昊然,表情却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好像又是疑惑,又是难过。
然后令狐辰便眼睁睁看着古家大哥,伸手一把抓住了古昊然的前襟。想象中的温馨兄弟爱没有出现,反而听到古昊言冲着自己的弟弟大吼道:“古昊然你是不是疯了?!明知道晨不会武功,还让他去江府,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他。妈没有你这么自私的弟弟!”
古家兄弟都是军旅出生,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在军队中呆久了,自然也变得粗豪起来。
更何况古昊言曾经在边境呆过好多年,早已被西北的朔风磨砺地粗糙起来。
此时心头火起,竟然忘记令狐辰就在自己身后,对着自己弟弟就像在军中一样吼了起来:“古家家训第十三条是什么?你在这京城皇宫繁华之地待得久了,是不是也被腐蚀了?”
古昊然寒着脸,却仍然老老实实将古昊言问的问题回答了出来:“绝不利用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达到自己的目的。”他看着自己满脸怒气的哥哥,忍不住挣扎了一下:“可是他不是百姓啊,他是身份尊贵的皇……”
剩下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古昊言一掌拍在了头上。
古昊言重伤大病之下,身体虚弱,武功十成去了九成,这一掌拍下去也不怎么痛,可古昊然还是乖乖闭上了嘴。
果然一物降一物啊!令狐辰忍不住感慨,作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存在,他是绝对不会介入古家两兄弟的争斗中去的。他丝毫不怀疑,即使武功只剩下一成,看起来还病歪歪的,古昊言也能一掌拍翻他。
古昊言却没有继续教训自家弟弟,刚才的动作虽然很简单,但他还是觉得有些昏眩,伸手撑在弟弟身上,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令狐辰,有些严肃地对他说道:“我们可能都中了江子默的圈套了。”
令狐辰一凛,下意识地问道:“此话怎讲?”
20、第 20 章
古昊言才说了这么一句话,又开始喘了起来。
令狐辰都有些于心不忍,一个年纪轻轻的七尺男儿弄得这样动作大点,多说几句话就喘不上气来……真的是作孽啊。
古昊然一边扶着他哥哥小心翼翼坐下,一边趁古昊言抵着他肩膀喘息的时候,抬头冷冷瞪了令狐辰一眼。
令狐辰正色,关心地对古昊言说道:“这些事你还是不要操心了,好好养好身体吧。”
古昊然脸色稍霁,令狐辰放下心来。
他由衷地觉得,他这个所谓的皇后当得真的有几分窝囊。
内有熊青年让人捉摸不透,外有偏执狂和冰山男两座大山压在他肩上。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一角,那九十九封信的主人不过才出现一个而已。
想到自己居然还有九十八个未曾现身的,神秘莫测的,可能会更可怕的情人,令狐辰又胃疼了。
谁知道古昊言喘了一会儿平静下来后,居然抬头对令狐辰笑了笑。
他刚才呼吸不畅,现在脸色有些潮红,但在令狐辰印象中,总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变得激动不已的人,这样正常微笑的时候,竟然有几分说不出的魄力。
或者是因为,刚才他训斥古昊然说展现出来的气势让令狐辰对他另眼相看,竟然觉得这个明明病歪歪的男人,也显得挺拔英俊起来。
“江子默下得一手好棋。”古昊言又喘了两下,这才缓缓说道:“只怕落子无悔,从他执黑先行的第一步棋开始,便将我们全都算计其中,由不得我们要不要参与了。”
令狐辰沉默不语,他曾经演过围棋国手,可学的不过是一点皮毛和下棋的姿势,真要说到棋局,五子棋或许还能杀上几盘,那算计颇多的围棋就不行了。
偏偏古昊言的目光却直直看向令狐辰的眼睛,继续说道:“晨你是围棋国手……”
令狐辰心中一跳。
古昊言继续说了下去:“在宫中这几年常日无聊,想来棋力更是见涨。你从前便思虑缜密,即使江子默也自愧不如……”
令狐辰喉咙有些发干。
古昊言却丝毫不能体察他的心思,直接便问了出来:“你可能猜到江子默这一步棋的目的?”
令狐辰心中瞬间百转千回,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可是古家兄弟两双眼睛都眼睁睁看着自己,他不知道自己从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可他却知道——
他,现在的令狐辰!
绝对是个正常人!
让他从一个偏执狂的角度去揣摩,这不是存心刁难……等等!
令狐辰突然觉得,这是不是他想得太复杂了?!如果这只是一部简单的争夺皇位的片子,皇帝病危,各方势力蠢蠢欲动,都觊觎着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那么江子默的想法其实很好理解,就是把自己妹妹的儿子,自己的外甥送上那个位置,好挟天子以令诸侯!
至于他,那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他又不清楚,说不定江子默早已没了年少轻狂时候的那份执着了。
主线一旦简单化了,那他就很熟了啊。
令狐辰略一思索,便开口说道:“拉拢古将军,离间我和太子?”
他用的是问句,但按照正常争夺皇位的模式,这个时候想办法削弱对手的力量,是再正常不过的做法。
古家兄弟俩对视一眼,古昊言便沉声问道:“昊然,在这里说话可能确保安全。”
古昊然骄傲地点了点头。
古昊言又喘了几口气,在躺椅上调整了下姿势,这才看着令狐辰的眼睛,感叹道:“晨,你还是这么善良……”
令狐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却也知道估计自己又拿错剧本了,中间肯定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果然就听古昊言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了下去:“晨,江子默现在朝中一手遮天,昊然虽然还掌握着京城防御和皇宫守卫,但是这其中究竟有多少古家安插的势力,谁都说不清楚。再加上他妹妹身为贵妃,晨你又对争权夺利没有兴趣,恐怕现在皇宫也全在江家兄妹控制之下……”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到了这里又继续不下去了,重重地喘了几口气。
这点令狐辰是绝对认同的,皇宫现在基本姓江。恐怕除了太子的东宫,还有古昊然还能控制并且信任的一部分皇宫禁卫军,剩下的地方都是江家地盘了。
古昊然却有些担心自家哥哥,低头看了他一眼后,对他说道:“剩下的我来说吧。”
古昊言又喘了一会儿,却还是执着地摇了摇头,道:“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还是我说比较好,你近年来一直在京中,了解得恐怕不如我清楚。”
古昊然张口想说什么,却在古昊言执着坚定地眼神下败下阵来,转身倒了一杯茶过来。
那茶壶一直浸泡在一个小小的盆中,盆凌空架起,下面放着好几块发红的碳。茶倒出来时还冒着热气,想来古昊言身体虚弱,所以古昊然对他一切吃穿用度都十分上心。大到皮毛软垫,小到一杯茶都想得十分周到。
果然便听见古昊然说道:“这是我专门让人配制的药茶,多喝对你身体有好处。”
古昊言既没推辞也没感谢,接过茶杯便趁热喝了几口,这才继续说了下去:“现在皇帝病重,江子默身为丞相,在朝中自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不是不想让自己的外甥登上皇位,可是他却不敢。”说到这里,古昊言目光似乎变得明亮了许多,甚至有些锋锐地看向了令狐辰,突然又问道:“晨,你可知道江子默为何不敢?”
令狐辰当然不知道!
可他不能直接就说自己不知道!
那还不被古家两兄弟活吃了。
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地沉吟了很久,久到古昊言又喘了起来,他弟弟又倒了一杯药茶给他,屋中全是淡淡的中药味道……令狐辰才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想不通,还有谁能阻止他的野心。”
古昊言脸上浮现了一抹讽刺的笑容,道:“他当然不会为了晨你放弃他的抱负,但是他也有害怕的人。”他说着,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他就算能在朝中翻云覆雨,能把江家亲信插遍朝中军中,可他却无法控制武林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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