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第64章


曲临风和蓝衣少年很快加入了削尸的队伍,同萧念稚和扶艳打配合,不出几分钟就清理完了路障。
可惜气没喘几分钟,又有几十号“行尸走肉”围上来,不要命的攻击他们。
他们一刻也不能放松,砍完了一拨又一拨,来去三回,杀了人数上百人。
血红一地,空气的血雾久久才散去。
曲临风最擅长的其实是轻功,像这种打架不过闲时做个乐子,真让他费了这么久的力气,真有点累。
他无骨般挂在蓝衣少年的身上,沉沉道:“这些人什么来头,差点栽他们手里……”
蓝衣少年推开他的额头,扶他好好站着,但曲临风再次软骨病瘫在他肩上。
萧念稚抹了一下溅到脸颊的血沫,漠然道:“只不过是暗藏蝼蚁的探路兵罢了。”
曲临风强打起精神说:“难不成一会还有?”
萧念稚道:“不知。”
曲临风罢工了,他一点不自觉地爬上蓝衣少年的背,和他们说拜拜:“削人一时爽,事后累脱相,龙珠我也不想要了,今天我先走了,下次打个商量,两个圣物,你就匀一个给我好不好。”
萧念稚呼了口气,心事重重,道:“若下次还能再见到的话。”
蓝衣少年背着曲临风施展轻功瞬时离开了这里,顺带拉扯着一旁的树叶簌簌送别。
扶艳剑尖淌着血,一点一点滴落在地上。
——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无渊之崖脚下众人骚动,立即就有人高喊:“萧念稚和扶艳这两个伪君子,骗我们对付琴瑟,却早就盗走了龙珠封魂,还残害修道名门子弟,简直罪不可恕!”
“堂堂一个仙君,竟然和魔族的人混在一切,简直丢尽了月下州三将的名声,他根本不配!”
“还以为他有多正直,不过为己私欲视生命如草芥的小辈,真是个恶贼。”
“没错。”
“没错。”
众人心愤难平,七嘴八舌将两人骂了个底朝天,顺便还问候了各自的祖宗十八代。
正当众人心绪难平之际,忽有人提议道:“不如昭告天下,让世人皆晓他们的恶行,见人则格杀勿论,为修道正名!”
“同意!”“我也同意!”“就这么办!”“……”
大家商讨出讨伐两恶人的法子,嘴里骂骂咧咧,却也无计可施,纷纷下山,顺便看有没有运气逮到那两贼人,除之而后快。
——
琴瑟之首从崖边一棵树后现身,看着那些愤懑的江湖人士愤然离去,扯了一个轻蔑的笑。
“怎么样,一个人的仇恨又如何,这般让天下人与之为敌的痛快是不是更舒服点。”
南宫尽依旧是阴郁的眼神,他不屑同那人站在一起,眉宇成川,道:“这是我的他的事,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咱们有共同的敌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呵,”南宫尽讥讽:“于我来说,敌人的敌人亦是敌人,未有区别。”
崖下之人散尽,南宫尽看了眼日落的西山,沿着不起眼的小路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北青荒卷了
求留言,可怜
第三卷 北青荒
第51章 误入死城
龙凤双降第二天; 修道武林传遍了三件事。
其一; 琴瑟上五弦举足轻重的无伤被逐出了琴瑟; 二者交集一律清零,再见是敌是友全凭天意。
消息一出; 层出不穷的猜测如潮水一浪接着一浪; 但多半为不靠谱的想象; 权当茶后饭余的谈资。
其二,神赐龙凤双宝聚集在萧念稚和扶艳身上; 且两人心术不正; 乃正道毒瘤。
说起这; 众人可谓点起就炸; 都恨以前被萧念稚人畜无害的表面给骗了,若不是亲眼所见; 还不知何年何日能揭开这萧贼人的丑恶面目。
谈起这个从天而降的屎盆子; 更让萧念稚郁闷的其实是第三件事,不知哪位闲的蛋疼的家伙放出消息; 不论是谁,能剿杀萧扶二人者,则龙珠凤魂归之。
起初本意是群起围剿萧念稚和扶艳二人,后来跑偏; 为了鼓励大家为武林除害; 将二人身上的龙珠凤魂作为奖励,众口达成一致,只要谁杀了他俩; 龙珠凤魂就是谁的。
各自凭本事干的苦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那些江湖上有威望的家族也没有异议,默许似的也加入这行列之中。
萧念稚自从那次从无渊之崖回来,路上遇见几个挑着担子的农夫,总有几个看他眼神不对,或怯懦,或闪着获得猎物的精光,后者有想法,却没胆子,被扶艳一闪红光的眼神吓了回去。
期间生活过得也不安宁,时常有小偷小贼找到他们住的地方,一阵翻箱倒柜后,就是不正当的偷袭,被逮住拷问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早些江湖就已将他拉住了武林正道的黑名单。
——
扶艳牵着一匹马,背上挎着两大麻袋的香瓜。这些香瓜来历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萧念稚生平第一次偷人田中瓜,还掳了这么两大坨回来,指不定哪家冤大头现在正哭爹喊娘呢。
肖想萧念稚郁闷之际,心里也自我安慰起来,白白被天下人这么误会,弄得无家可归,风雨飘摇,背后推波助浪的百姓好歹需付出点代价来。再说不是传言他萧念稚不是好人么,他就坏给他们看。
手里翻着一把没了扇面的骨扇,转在手间解闷,萧念稚拉了一下脸上围蒙着的粗布,撒怨道:“哎你说我做什么了,龙珠凤魂在我们手里不比在琴瑟手里好啊,再说只是暂放,会公放的嘛,不给机会就乱扣屎盆子,有这样的吗。”
相比之下扶艳就淡定多了,这种误会他隔一两年就背一次,脸皮和心态早就练得刀枪不入了。
“事已至此,他们要说就这么说去好了,罪名来的这样奇怪,想必也是那些人算计好的,既然注定躲不掉,就随你我吧。”
扶艳也裹得跟个乡野村夫似的,不过他骨架清丽,身材颀长,包成个木头人也掩不住俊彩的气质。
不入流的土路没什么人,他们俩大热天裹成了粽子也不惹人怀疑,但只走路边树荫处,与百姓住的房屋离得远,稍避着环顾乱看的目光,就可保身。
两人牵着马走过一片废墟,木柱烧的漆黑,堆叠在一起,隐约可看见床纱,不过零散好几块,废的透透的;那边烈阳直射,这废墟前阵子才烧的,经过日光毒辣的照射,焦黑的木头上悠悠升起几缕白烟。
前面进城,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土地,只一路走来,二人为了不引起怀疑,贴着垓上府边界往外撤,一路走走停停,偶尔骑马赶路,也有十来天,也不知道现下到了什么地方。
城门上灰尘斑斑,高挂的唯一鲜艳绯红的大匾上写了潦草却可认的两个字“灯城”。
门口有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守在两翼,扶着长枪,面冷朝外。
城门是关着的,萧念稚想这才白天,为何要关着大门。
他往旁边瞧了瞧,这地方墙围的挺宽的,可是城墙脚下长满了杂草,青黄交杂,足有半人高;再看那墙上,有不少疑似刀剑的划痕,甚至脱落了黑砖,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纵观整个城门,完全就像是不会住人的死城,而门外两个把守的士兵,见到人也不吱个声,也不知是哑巴,还是傻子……
萧念稚试探着往前走,等靠近城门,那两人才围上来,交叉长枪往前一拦,语气相当冲,道:“你们干嘛的?!”
萧念稚赔着笑,尽量表现得软弱:“我们是背井离乡的,眼看天快黑了,想在这里歇个脚,明儿再赶路。”
两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问:“叫什么名字。”
萧念稚道:“我叫萧宁,他叫……”
“萧艳。”扶艳补道,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涛。
其中一人往他们的马上看了一眼,毫不客气地用长枪割破了布袋,道:“这里头装的什么。”
布袋裂了个挺大的口子,里面的香瓜几乎要掉出来,幸得旁边的瓜挡住了,两两相扶,才没有落得摔烂的下场。
“家中田里的瓜,对了,二位爷要吃吗,很甜的。”
萧念稚眼疾手快掏出那两个头抵头的香瓜,讨好地奉上去。
谁知这士兵不识好歹,挥手就将瓜打落在地,冷哼:“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
萧念稚没接话,等着他们说。
“这是明灯城!乡野村夫哪来的回哪去,别冲撞了城里的仙人。”
萧念稚听了他的话,抬头又瞧了眼牌匾——上面写着明明白白的两个字灯城,所以,明字是哪来的?
萧念稚露出一个明朗的笑,话很不客气,但绝无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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