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第79章


萧念稚扑过去看他,也没顾上什么,正想聚灵回击,却手一软,丹田里的气息一点也聚不起来。
洛觉浅拿出了冰剑,将身上的灵力灌于其中。
他想——这两个人必须得死。
可是,他这一剑没刺出去,谢卿在后面用了符咒,将他周身灵气暂时屏蔽,阻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趁此点上他的穴,来不及说话,便将人带走了。
萧念稚探寻扶艳的鼻息,拼命集丹田的灵气,效果甚微,他轻轻摇晃扶艳的身体,柔声道:“扶艳?扶艳。”
他没有反应,周遭风向突变,接着一股灵力将他掀翻,一把剑从天而降直直插进扶艳的胸膛。
萧念稚散乱的头发挡住了脸,却从缝隙中看见了熟悉的人。
——南宫尽。
那一声咬牙切齿,恨意难消。“萧念稚!扶艳!”
萧念稚心惊,伸手妄想去够扶艳的手,但未能如愿,他被南宫尽制着喉咙,动一下喉间的力量便会收紧,使他不能动弹。
萧念稚看着南宫尽,却不能说话,他想求南宫尽不要伤害扶艳,后者抢先说:“想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呵呵,琴瑟那帮家伙也是一群蠢蛋,江湖第一刺客组织不过浪得虚名,我得谢谢他们,多亏了他们,我才能找到你,还有他。”
萧念稚仰着头,身体几乎被提着悬空,他一张口,出来的便是鲜红的血。
南宫尽手搭上插进扶艳胸膛的剑,愈加施力。“现在,为你们二十多年前犯的错付出代价了。”
萧念稚张嘴,无声喊着不要。
南宫尽的脸完全扭曲,和初见南宫府那时,就像变了个人,脸更妖魔,笑起来已然不想那个原来的人了。
“不要,不要……”
南宫尽蓄最后的力,猖狂的笑,可终究差了点时间,上灵使赶了过来。
他与南宫尽缠斗了一番,给了萧念稚机会让他把人趁乱带了出去。
上灵使看他们走远,施法将南宫尽带去了兽坑。
兽坑上方的结界刚刚开了,里面的凶兽从沉睡中苏醒,哑嗓吼叫,震得大地颤抖。
南宫尽一靠近兽坑,方后知后觉不对劲,可他反应不及,被里面伸出来的触手拖了进去。
上灵使看着下面红色的岩浆,残忍的笑了笑:“你就在此安家吧。”
上灵使回去的时候,发现萧念稚和扶艳早就不见了。
——
境外,日落西山处,萧念稚拖着扶艳的身体艰难地走着,他没有方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逃得越远越好。
他一心维护扶艳,便不会再让任何人找到他,救回之后,一切命数皆由天定。
扶艳胸口的伤疤恢复的只剩一道血色痕迹,虽昏迷不醒,但已无大碍,只需再疗养生息几日,便可痊愈。
上天垂怜,萧念稚竟然在沙漠里找到一座矮小的庙宇,土沙堆筑,足够遮风挡雨。
萧念稚在这里将扶艳安顿好,出去拾了点柴火,这沙漠天气虽然炎热,但晚上的温度还是极低,稍有不慎,便会感冒。
如今扶艳的身体受了重创,万万不能再遭小病的侵扰。
他们在这里歇了两天,两天内,都是萧念稚照顾扶艳,这里没有药,萧念稚每天都是用自己的灵息给他调息身体,这样长期下来,对自己的损害可想而知,但他不在乎,只要疗完伤后,扶艳的脉搏平稳些,他甘之如饴。
庙宇位于沙漠偏僻角落,没有水源,萧念稚每天要走很远的路去弄水来,身上灵力恢复了些,脚程会快点,他一次直打三天的水,因为放的时间久了,水不新鲜,不能入药。
第七天,萧念稚出去找水,扶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胸膛的伤尚有刺痛感,不过好多了;嘴唇留有水迹,他抹了一下,抬眼看向庙门外,一如既往,无生之息。
起身致使身上盖着的衣服滑落,扶艳拿起看了看,觉得眼熟,好像是萧念稚穿的衣服,不过他人不在,去哪了。
出了庙门,一望无垠的黄沙田,只有这边有几株枯瘦的草木干,长期刮东风,树枝也像旗子一样面向西方。
扶艳漫不经心地喊了几声萧宁,无人应他之后,便返身回庙,进门前,他的目光被门边一道明黄色吸去。
那是贴在门框上的两道符,白底红字,不像平常的黄符,看着却也能防辟邪祟。
扶艳不研究这个,他看不懂,凭自己直觉认为这是用来去邪的。
萧念稚还没回来,按理说,这是他离开的最好时机,但他却不想离开,和此人在这里过上几天安稳的日子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他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闭目养神,不料一闭到了晚上,萧念稚蹑手蹑脚进来踩到了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感受到扯拉,扶艳睁开了眼睛。
萧念稚的眼睛明显充满了惊喜,他轻声道:“你醒啦,好点么。”
扶艳难得收了随性的厉色,回道:“嗯,好多了。”
萧念稚分好水,从怀里掏出瓷瓶递给他:“药,喝了吧。”
瓷瓶是透明的,红色液体,扶艳接过,问:“这是什么?”
“你胸口的那一剑损了心神,功力没毁全部,但也差不多了,这药可以助你恢复灵力。”
说完,他搭上扶艳的脉搏,道:“是好点了。”他走到门外,偏着头看了下门框上的符,道:“你今天出来了?”
扶艳喝了半瓶药,道:“怎么了?”
萧念稚:“没有,只是你伤没好,不要到处乱走。”
扶艳笑了下:“还挺像个大夫。”待瓷瓶里的药喝完,扶艳觉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见他睡熟,萧念稚将门口的符撕下来,重新画了两张贴上去。
做好一切,他回到扶艳身边,拉开他手腕上的衣服,抽出小刀,印着上面的第一道伤痕划了一下,放平,让其滴落地上。
推输灵力,规整伤口,萧念稚给他整理好衣服,躺在一旁睡着了。
他这一天找水有些累,耗费的精气神也多,这一闭眼就睡着了。
梦里,剪桃来找了他。
“还剩几天?”
“四十天吧。”
“这么久,我已经快撑不住了。”
“撑不住也得撑。”
“可是他不听我的,我看不住他。”剪桃蹙眉。
萧念稚冷着一张脸,说:“你告诉他,如果他想我死,就闹下去,反正死后无全尸,遂了他的原!”
剪桃面容纠结,心里憋着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她不知道萧念稚为何这样做,也不知掉自己这样帮他是对还是错。
“好吧,我再劝劝他,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让那个人发现了。”
萧念稚点头,没了声音。
——
次日,萧念稚较扶艳早起,做了药,摇醒了扶艳。
昨晚一觉睡到现在,身上酸软,睁开眼睛还是疲惫,扶艳只当以为身体还没恢复好,嗜睡,模糊吃了药,又睡了过去。
萧念稚等了一会,重复昨天的事,将他手腕上的第二道伤口划开,放平,将血滴到地上。
——
日子流水般过去了三十八天,还剩最后两天。
这段日子里,扶艳睡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清醒的时刻却越来越少,不过他清醒的时候感觉到身体的变化,轻飘飘的,头昏脑涨,问萧念稚,萧念稚只说他身体尚未痊愈,还需休息,一次两次可以糊弄,每次问都是这个答案,扶艳便不信了,他质问萧念稚是不是想害死自己,得到的只有冷冷的没有二字。
扶艳变得暴躁,他有时候会打萧念稚,萧念稚不去反抗以免伤着他,反正那没有灵力的小打小闹对他来说没什么杀伤力,这时,扶艳便会骂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萧念稚不去理他,实在受不了,会点他的哑穴,让他消停一点。
第三十九天晚上,扶艳难得醒来,却看见萧念稚用刀在自己手腕上割,立马惊得甩开他,怒道:“你干什么?!”
萧念稚没有答话,看着他心虚的样子,扶艳忽然猜想,是不是趁自己每天睡着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手腕上割。
“你想杀我对不对!你这个贱人!”
萧念稚冷着眼看他,慢道:“闭嘴,把药喝了。”
扶艳大力反抗:“我不喝,你就是想害我,你放我的血,你想让我死。”
萧念稚举着瓷瓶,忽而笑了起来,嘲讽说:“让你死?我怎么舍得呢,我最喜欢你了。”
“你卑鄙无耻,你想报复我是不是,报复我给你吃了蛊虫。”扶艳吼道。
萧念稚想了一下,道:“对啊,差点忘了,你喂我吃了蛊虫。”
扶艳急道:“告诉你别乱来,只要我命下,就会有人弹琵琶,你会痛不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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