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的精致篮子,五个圆溜溜的鸟蛋洁白光滑,格外喜人
贺言谦不大在乎积分的增长,却也肉疼豪华盛宴的价格去吃鸟蛋,更别提为了狗屁的友谊乐于分享了。
嗯,可以绝交!
而在王大柱眼里,昔日的小伙伴吝啬无耻,区区臭鸟蛋吧,也敢挑战小伙伴间的感情?呸吧,打死只野猪不就,嘚瑟地找不着北了!
摔门走人!——王大柱
“口腹之欲,可以理解。”谢哲良抱臂在旁,闪开木门附近,也幸免于难,那砰地一声关合,震落得灰土在他刚刚的位置上安家。
赶上吕氏不放心郑白从地里匆匆忙忙回家,和气呼呼的王大柱搭了话,并且把人带回来对郑白进行斥责,“娘平日教得你吃独食吗?还不把鸟蛋给大柱!”
“什么毛病?”贺言谦不高兴,也大爷惯了,受不得气,当下不曾半句解释,开口问候人家脑袋
吕氏听不懂,谢哲良赶在她明白过来前淡淡说:“我的蛋,如何处理,应该问我。”
吕氏:“……”
王大柱:“……”
寒冬腊月,朔风凛冽
通风的窗口上糊了厚厚一层,堵住刺骨的寒风。
郑铁门裹着大衣,哆哆嗦嗦抱了一捆柴火,掀开门帘,走去厨房,帮忙吕氏烧火。
今年的冬天来临早,院里的柴火不大够用,郑铁门琢磨着上山捡些干枝,不然这个冬季有些难熬了。
吕氏应声
早饭是粗面饼,一家人围着桌子填饱肚子
镇上有集市,吕氏和几个妇人约好,坐王大爷的驴车去逛逛。
贺言谦到柜子里翻出新衣服穿,他还没逛过镇上,寻思着买点心和干果吃。吕氏招呼他走人了,但一见郑白不懂事,穿过年准备的新衣,吕氏气得揪他耳朵,“去个镇上你浪什么,脱下!”
“哎呦哎呦娘我错了!”
耳朵遭了横祸,贺言谦立马认怂
吕氏过日子的精打细算,绝大村民都是认可的,在贺言谦眼里是小抠了点吧,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贺言谦嘀咕几句,也没啥被欺负的怨气。换好穿了大半个月的棉衣,就跟着吕氏出门了,路上和碰到的村民问好,在村口坐上王大爷的驴车。
阳光破开云雾
驴车拉满了身穿大袄的人,车轮碾过积雪,“吱呀”声伴了一路,缓缓驶入镇上。
阴了五六日的天终于放晴,街巷四处可见外出溜达的人,老大爷抄着扫帚在清理街道
哗啦啦一行人跳下驴车,结伴采买,吕氏并不拘束停不住张望地郑白,挥挥手赶人离开,别窜上蹿下地碍眼。
这可冤枉贺言谦了,大冬天的没日常爬树下河游戏,王大柱养了一身肥膘,笨重的一坨,哈欠连天地想拉住昔日的好哥们说悄悄话,贺言谦不着痕迹地躲了几回,落在吕氏眼里就成了,有前科的孩子又屁+股痒,闲不住!
为啥说是昔日?
郑白老好人,玩啥都带着偷+奸耍滑的王大柱,贺言谦看脸,可不乐意和人玩儿!
也聊不到一块呀
十五岁的,青春期,荷尔蒙开始蠢蠢欲+动
王大柱一见到人就想垂涎一下村里的小姑娘,和人探讨日后的老婆,谁能嫁他,给多少聘礼啥的!
贺言谦对这不感兴趣呀,聊聊帅哥还成
被闹得烦了就说:“你忘记一蛋之仇了?”
提起来往事羞+辱,王大柱就埋怨谢哲良了,这个背锅侠,嗯,很好,话题转到帅哥头上
王大柱说:“他太小抠了,死脑筋!”
贺言谦点头:勤俭持家,不受外力诱+惑
王大柱说:“整天文绉绉的,和村里小孩儿玩不来!”
那是你们太粗鄙了
王大柱说:“他还小白脸,勾+搭姑娘,和小芳定亲了,生气!”
自身魅力致使的招蜂引蝶,正常!
等等,定亲了?
老子去收拾他,分分钟打断他狗腿!
王大柱瞧不上谢哲良,干脆住口,这会儿脱离了大人们视线,王大柱又活跃了,镇上逛街的姑娘大把,小到六岁,上到三十岁的,够王大柱色眯眯盯着了,贺言谦也松口气,终于不用被当成臭味相投的灌毒+药了。
里正家有驴车,早一步停在镇上
贺言谦在系统商城里兑换了人物搜找的地图,一次性的,99积分,输入——谢哲良
自入冬起,近两个月没碰面,怪想的,当然,质问那花心的小子排在首位!
系统发出叮的一声提示,【前方东行三十丈,左拐二十丈,“x济药铺”里,锁定谢哲良】
贺言谦辨别了方向,询问说:“为何药铺名字打马赛克?”
【犯规!】
贺言谦的方向感并不是很好,多次看半空的红色路线图,终于在一盏茶后,站立在“x济药铺”的大门外,满头黑线,“你没事屏蔽人家牌匾干什么?”
系统正襟危坐,【关键字眼,我决定培养宿主成为小清新,最近真是太污了,我肾疼!】
噗!
理由挺正当的
贺言谦:“我翻墙头的借口又多了一个!”
系统:【没事,绿帽爽】
天气转凉,温度的过低,导致部分免疫力不强的老人小孩等染了风寒,药铺里看病和抓药的人来往频繁。
掌柜的和里正沾亲带故,因此,谢哲良偶尔会到镇上帮忙开药方和抓药,大冬天里,厚重的衣衫不影响他行动,手起笔落,字迹一气呵成,笔锋锐而敛,可供欣赏。
贺言谦在靠墙的角落里搬了一把椅子坐,身边人来来回回,掌柜的忙中瞥了他一眼,派一个学徒去询问,有何症状?病乃世人常有,无需胆怯。这一连串问话,引起了谢哲良的注意,他熟稔地道:“找我的。”
掌柜的迟疑,“你同乡?”
谢哲良点头,“被野猪豁了,我治疗的。”
掌柜的恍然大悟,“他就是你爹提到的那个打野猪的小子啊,不错,看着挺精神!”
贺言谦尴尬,“见笑了,我的英勇事迹传得还真广!”
谢哲良没让人久候,推了几个病人给其他学徒,他招呼郑白坐过来,简单地对人进行一番望闻问切。贺言谦隐约猜测,药铺里活多,偷不得闲,谢哲良在以权谋私,即使受于环境影响无法谈论治病以外的东西,但和人说上几句,也觉高兴。
“伤口还痛吗?”
“不能久坐吧,会痒痒。”贺言谦实话,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不有假,可后遗症一百年怕是也养不走,急需啪啪啪来拯救他迈出水深火热
系统惋惜,“你屁股上有一部分假肉,啪着肯定不舒服!”
“闭嘴!”
谢哲良提笔,蘸墨水,列一张药方,开得大多是属性温和的药,随便补补
贺言谦眉头一挑,“敢情我给你艹业绩来了!”
谢哲良的毛笔一顿,笔尖逗留纸张上的一瞬间,墨迹晕染开,他复又提笔在边缘上涂改,一朵墨色的梅花绽放在纸上,云淡风轻道:“钱我付。”
字迹未涸,无法折叠
贺言谦两手一枕后脑,忧伤地说:“哲良哥哥我怀了你的孩子,我将带着你的孩子独自生活!”
谢哲良面不改色,“谁生了我养!”
掌柜的:“……”
贺言谦凑过去八卦,“诶你爹最近是不是闲不住,在张罗给你定亲哪?”这糟心的老头怕是想提前进棺材,想给他一锄头!
谢哲良漠不关心,“是吧?”
贺言谦叮嘱,“打听好了是哪家姑娘,我好去划花她的脸!”
可以说是相当恶毒了
谢哲良点头,“随你吧。”
掌柜的:“……”
贺言谦一开始还顾忌着别人家药铺,不能打扰工作,束手束脚,后来见掌柜的保持沉默低头吃瓜,贺言谦就放开了胆子,扯掉了那缠足的又臭又长的裹脚布,浪嗨了。
贺言谦对医药方面有那么一丁点理解,摩拳擦掌,帮忙开药方,对上掌柜的惊悚神色,他摆摆手,“免费干活,大爷你不要?”
谢哲良不阻止,还递了说辞,“他有两把刷子,出不了错。”
第54章 5。5耕种篇——种田记
贺言谦浪嗨了,大概是把天聊死了吧,因为几个月后的下午,里正在竹子编绑的栅栏外立上一个牌子,写着六个大字:郑白和狗勿入
这就很有意思了!
狗这个字,古时候代表奸+臣
可没撸毛火腿牛肉的宠物待遇
作为一村之长,羞辱村民有失身份,但里正也街头巷尾通知,“郑家小子要给我儿子生孩子,麻烦看紧点儿!”
这可以说是天大的丑闻了
里正做法不地道,但郑家二老羞恼和愧疚下,也不敢打上门去讨说法
勇斗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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