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龙床上的炮灰》第9章


他说到这里,心虚而愧疚地看了儿子一眼:“三五年吧。” 
楚忘惊愕,然后失落,连肩膀都耷拉下来:“这么久……等我出去,哪个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我……” 
老侯爷拍拍他的肩膀:“儿子,平安就是福。咱好好惜福……” 
又摸摸他的脸:“你啊,真是越长越随你母亲了……” 
三人嘀嘀咕咕说到这里,小林子黑着一张脸走了上来:“时候不早了,奴才送侯爷回去吧。” 
楚忘心里不痛快,于是挑刺:“不就罚了一个月俸禄么,脸黑得也太久了……” 
小林子回首怨念地瞪他一眼,翘起兰花指,于空中怒戳一下:“你这冤家,昨日去了那摘月宫,害得本座又被陛下罚了一个月俸禄!这一日扣一个月的俸钱,等我死了,还得欠宫里的工钱!” 
楚阡陌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塞进小林子怀中,呵呵笑道:“我儿顽皮,还望林公公多多照看!” 
小林子连忙把钱往袖中塞,眉宇间立时春光一片:“呦,侯爷!这如何使得!这本来就是奴才份内的事!来,侯爷,奴才送您出宫!” 
楚忘鄙夷地对小忠说:“这厮怎生笑得像个老鸨。” 
小忠犀利道:“他若是老鸨,你就是花魁。” 
楚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掸掸颈上紫色貂毛:“我这般容貌,头魁也是名副其实。” 
时值春日,暖光融融。 
大殿重重,倚叠而立。 
雕甍飞瓦,勾心斗角。 
定国候转身,望着只剩朦朦一角的未央殿,长长叹了口气。 
只盼自己的儿子一生平安和乐,什么佞幸不佞幸,便如浮云苍狗了。 
前面有一八角亭,亭中垂着幔帐,有明黄色的衣袂在纱幔中一闪而过。 
老侯爷缓缓走进了亭子,躬身下跪:“老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帝王应了声,沉声问道:“如何?” 
“老臣已劝过犬子,他亦应允好好侍候殿下,绝不生二心。” 
帝王背负双手,衣袂在春风中轻抚而过:“侯爷耿耿忠心,朕心甚慰。” 
定国候恭敬回道:“犬子能服侍殿下,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帝王转身,伸手虚虚一扶:“侯爷,起来吧。” 
“是。”定国候恭敬回了声,然后颤巍巍站起,躬身站在一侧。 
“今日朕见了那北魏使节,当真是不知好歹,狂妄得颇讨人厌。” 
老侯爷立马同仇敌忾:“北魏蛮人,的确十分可恶!” 
帝王低笑了声,不辨喜怒:“竟提出了要一探摘月宫这种荒唐请求,自然被朕一口回绝了。” 
楚阡陌一听到这名字,只觉得整颗心都吊了起来:“的确荒唐,陛下圣明!” 
“朕见使团中有一人龙虎之姿,虽是随从,却颇是可疑……当年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剩下的,怕只有侯爷你了……” 
老侯爷不禁打了个寒颤,凉意从骨头缝中透出来,却不得不应道:“是。的确只剩……老臣了。” 
皇帝转过身,眉眼沉沉一片,雍容威严却戾气横生:“你且去看看,是否是……故人。” 
老侯爷深深一躬身:“是!” 
帝王轻扫衣袂:“退下吧。” 
“是,老臣告退。” 
楚阡陌躬身后退,然后离开,独留着帝王背负双手,立于亭中,看着这明媚春光,大好山河。 
不知不觉中,已是夕阳欲晚。 
当真是玉楼瑶殿影,一带伤心碧。 
这脉脉清华之色,像极了那人眸中二分缱绻,八分无情…… 
罢了……去看看楚忘吧。 
未央宫里,帝王听见楚忘的声音遥遥传来。 
“你说,两兄弟一个叫修北,一个叫定襄,又修北又定襄,这征北定南的,先帝颇是忙碌……” 
帝王走近几步,倚在窗口大声私语的两人还毫无察觉。 
“少爷,这名字常常蕴含着父母美好的愿望。但事与愿违之时,就显得分外可悲……比如南襄动乱不断,北魏咄咄相逼,既修不了北又定不了襄的,这美好就成了讽刺……” 
然后深以为然的赞同声响起:“颇有道理——” 
帝王的嘴角狠狠抽了几抽。 
然后猛地咳了一声。 
扑通一声,小忠惊恐地跪在了地上。 
楚忘呆愣愣地看着他,终于回过神来,将自己那句话亡羊补牢地缀上两个字:“——个屁。” 
然后再扑通地跪下:“陛下,臣治下不严,臣已训斥了他……陛下,且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萧修北沉默半晌,启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小忠吓得颤成一团。 
“朕最憎恶的,便是没上没下的奴才。楚小忠,去敬事房,领二十个板子吧。” 
小忠眼含泪水地磕了一个响头:“谢陛下恩典!” 
然后转过头,欲语还休地对着楚忘做了个嘴型,才跪退了出去。 
楚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两个字:药膏。 
“楚忘。” 
“是是,臣在。” 
萧修北长叹一声:“朕以为,你在宫里三月,好歹学会些为人处世。但你看看,自己那副样子!” 
帝王恨铁不成钢,“楚侯爷简直把你惯成了个不知进退,不知好歹的千金大小姐!” 
楚忘难堪地羞红了脸。 
帝王见状放软声音,温声问道:“你父亲对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好好侍奉陛下,不要出了未央殿。” 
帝王不置可否地应了声,然后说:“朕允你出去——朕陪着你一起出去,可好?” 
这句话说得实在恩威并重。 
于是楚忘不情不愿地吐出四个字:“谢主隆恩。” 
“每月初一十五,盛京都解了宵禁,夜市彻夜繁华。今晚恰好十五,又逢御史中丞和首辅家喜结姻缘,晚上有烟火会。朕陪你出去走走,如何?” 
楚忘虽痛心于小忠的惨遇,闻言还是忍不住一喜:“真的?!” 
帝王点头:“自然是真的。” 
他说着,扶了楚忘起来,抚摸着他背后长发:“今后想要出去便与朕说一声,嗯?” 
“好。” 
“嗯,乖。今后也不要扒墙海棠苑,偷窥婉贵人了,嗯?” 
楚忘白了脸,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她……她是我表妹。我没……没别的意思。” 
帝王勾唇浅浅一笑,眸中神采莫测:“你若想看,朕便陪着你,正大光明地去看,如何?” 
“好。”楚忘握紧拳头,抵住全身颤抖,“好……” 
猛虎
“你怕什么?”皇帝靠过去,鼻尖几乎碰着了鼻尖,“朕是猛虎吗?” 
那副神情,倒有点神似猛虎细嗅蔷薇了。
楚忘被迫靠在了窗牖上:“您不是猛虎,哈……您会真龙。” 
他到了这种田地,还不忘拍一下龙屁。 
萧修北侧过头,在对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楚忘噌得红了脸,瞟向窗外——外头偶尔有侍卫宫女,来回走动。 
帝王神情颇有些引诱之色:“朕带你去逛夜市,你怎么回报朕?” 
楚忘哆哆嗦嗦地笑:“怎么……怎么回报?” 
“你这身衣服,红绿紫的,朕着实看不下去……先把它们脱了吧。” 
说着,便一把扔了楚忘的围脖,待要去扯那翡翠腰带,被楚忘一把制住。 
“那个……”他磕磕绊绊地说,眼神一直往窗外瞟,“外头有人……我先把窗关了。” 
帝王一把转过他的身体,将他压在窗柩上:“朕倒觉得这里视野开阔,做起了应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你若不想脱,那也无妨。” 
说着,将手探进他的下袍,一把扯落他的褥裤,用手分开他的双腿,然后将身子嵌了进去。 
楚忘狼狈地趴在窗柩上,一抬头只瞧见未央宫外头繁花似锦的春色,还有春色中偶尔蝴蝶般穿梭而过的宫女。 
于是立马将冲到喉咙口的惊呼咽了下去。 
萧修北缓缓碾压着他□/的褶皱,然后探入一指。 
楚忘立马紧张得将那一指狠狠咬住。 
帝王拍了拍他的臀/部:“放轻松。” 
楚忘努力催眠自己,又缓缓容纳了对方第二根手指。 
帝王不耐地开拓两下,骤然抬起他的两条腿。 
楚忘一声惊呼,整个人失去凭靠,全身重量只落在对方手臂上——对方手臂一松,整个人便落了下来,恰恰被那凶/器由下而上地贯/穿。 
恰好外头有个持帚的宫人,好奇地循声地望过来。 
楚忘立刻死咬着唇,白着脸吞下所有声音。 
那宫人便收回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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