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龙床上的炮灰》第27章


霸气万分。
楚忘乍一看下,手有些抖,心想难道与自己袖中珍藏那本是姊妹篇?
但看东莱王一脸正经,于是忐忑又憧憬地打开一页。
生死者,欲其生而生,欲其死而死耶。招至高处,招至心生,生死由我……
看来……的确是正经剑谱。
楚忘来到帐外,便找了处阴凉地,随意扎起了马步。
扎着扎着,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索性拿出那本生死谱,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便不由打了个哈欠,将头埋在书本里,做起梦来。
那是除夕夜,宫中大宴。
西花厅,宫灯辉煌,恍如白昼。
他手中捏着一张纸条,是青锋送过来的,被手汗浸湿了。
上头写着:苏家小妹,封婉妃,居海棠苑。
海棠苑……他要去海棠苑,见表妹一面。
一面就好了,他并不贪心,就一面。
他偷偷地后宫溜去——却碰着了那人。
那人隐在灯光下的脸,似是冷峻,似是笑意隐隐。
他肉疼着连塞给那人几张银票,涎着脸笑问:“这位兄台,请问海棠苑在哪?”
结果……被带到了未央宫。
自己傻愣愣地抬头,兀自感慨:这海棠苑颇大颇豪华。
然而里头并无表妹,倒是那人斟了一杯酒,递给自己:“良辰美景,美酒佳人,该饮一大白。”
那人长了一副好皮相,自己又很肤浅,在美色下果决地一口闷,然后醉了。
然后再没醒过。
那人……长了副好皮相……
但很易怒,偶尔暴虐,又常常说些甜言蜜语,还会自以为是地幽默一下……
自己大概……
是喜欢他的。
酒是琥珀色的,他喝醉了,于是拉住他的手,很是羞惭害臊:“我……我挺中意你的。”
“要是一辈子在宫里……我……我也认了。”
“我好像……挺喜欢你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你的。你……你喜欢我么?”
那人敛着眼底笑意,却不作答。
“啧……闷骚。”
“萧修北,你真闷骚!”
“谁闷骚呢?”有声音在耳边问。
楚忘猛地惊醒过来。
太阳已经西斜,他埋头睡出了一头汗。
马步
楚忘看着眼前的人,有点反应不及:“你……谁啊?” 
“在下虎贲统领沈黎,奉王爷之命,教导世子武功。”身前的青年身材高大,将半边的阳光都遮了去,“明日一早,还望世子于连操练场集合,与士兵一起训练。” 
楚忘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声,便往军帐里头走去。 
反正一辈子不回去了,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忘呢,一时半刻的急什么。 
“世子,您的书!” 
楚忘头也不回,摆摆手:“全当见面礼吧!” 
沈黎低下头。 
地上静静躺着两本书,一色的黑皮金字,沾着点沙场灰尘,像是姊妹合集。 
他将书捡起来,只见一本是生死谱,一本是生死刑,一色的煞气腾腾金光闪闪。 
沈黎随手翻开生死谱,立马被里头玄奥巧妙的招式剑法吸去了魂。 
果然是好书! 
第二天,日头迟迟,楚忘才精神不振地到了操练场。 
沈黎在日头下的脸泛着黑气,命令楚忘到一旁去扎马步。 
楚忘扎着扎着,便不动声色地往一旁的僻静阴凉处慢慢挪去。 
“楚公子!”沈黎走到他面前,手握剑柄,青筋毕露,“您以为您是螃蟹么?!” 
楚忘一笑,树荫下的脸庞在光晕中明明暗暗:“不过是迟到一会,沈统领何必发如此大的怒气?” 
“楚公子!”沈黎咬着牙道,“你可让我受尽了嘲笑!” 
楚忘十分不解:“啊?” 
沈黎从怀中掏出那本书,重重扔在楚忘怀里:“如此邪书淫本!简直……败坏伦常!亏我还以为它是什么武功秘籍!” 
楚忘捧着书一声惊呼:“怪不得昨晚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原来在你地方!咦,一日不见,怎么变得如此破旧?” 
沈黎脸色变得尴尬,怒火中夹着难堪:“昨日他们问我是什么书,我看生死谱正入迷,便说这亦是绝世秘籍……结果……一整个晚上他们便四处传阅,挑灯阅读了!还能不看旧么?!” 
他愈说愈激动,一把攥住楚忘衣襟:“我向来自律,现下全军都以为我是假正经闷骚之人,你要我往后如何在军中立威?!如何在兄弟中抬头?!” 
楚忘呆了呆,连忙劝导:“兄台,不过小事,莫要如此激动……” 
沈黎松了手,冷哼一声:“作为惩罚,我便将那本生死谱没收了。还有,莫要将这种邪书流传出去,污了军中风气!” 
楚忘整整衣襟:“昨儿个不是传了一圈么……” 
“只是在虎贲军而已,怕是中垒、射声、步兵、越骑等诸军也会慕名而来……都是军中兄弟,我不好拒绝……此事因你而起,你得做好这个恶人。看什么看,还不扎马步?!下午还要教你剑法!快点!蹲下、持平!” 
楚忘麻着腿蹲下,心中默念:果然假正经…… 
沈黎监督了一会,便又去训导其他士兵了。楚忘立刻精疲力竭地蹲在了地上,气喘吁吁。 
手中捏着那卷书,翻来覆去,颇有些心痒…… 
闲来无事,便翻翻看看吧,反正自己蹲着的地方也挺僻静,该是无人会来。 
他正要翻开,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尔等何人,竟在此处随地屙屎?!” 
楚忘一呆,抬头看过去——那人身材魁梧,长着虬髯胡须,一双虎眼,正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 
怎么如此眼熟?! 
“啊!”那人倒先叫起来,“美人——不,公子!” 
他躬身做了个揖,脸色通红:“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 
楚忘想起来,不就是昨日将他当成女人非礼的那个白痴么。 
他这是什么样子,在害羞么?
“公子,”他很是害羞地问,“您是在……在——” 
楚忘倏然站起,很淡定地答:“哦,扎马步。” 
“啊……”他指着楚忘手中书籍,“这不是——不是——” 
楚忘咳了一声,将书塞进袖中:“你看错了。” 
常胜摸着后脑勺,傻笑着:“我昨晚……跟着一众兄弟,看了一宿。” 
楚忘看了看他漆黑浮肿的眼圈:“嗯,看得出来。” 
“原来……男子与男子也可以……还如此多花样。” 
楚忘嗤一声,转身欲走:“孤陋寡闻。” 
“公子!”常胜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见楚忘瞪他,又急忙放开,“那日……那日是在下唐突。” 
“你也知道唐突?” 
常胜认真道:“我那时无知,竟不懂风情,将公子抛在地上,也不怪公子恼怒于我。但我现在已然知晓,公子——”他又羞红了脸,络腮胡子亦羞得微微颤抖起来,“在下愿意与公子演练书中招式。” 
楚忘忍无可忍,一脚踹过去:“练你个驴蛋!好不要脸!” 
常胜捂住胯/下,也不躲避:“公子莫羞……公子体弱,禁受不住上头招式,我却可受。” 
楚忘再狠踹几下:“受你祖宗!” 
沈黎见了这里动静,走过来喝道:“闹什么闹?!常胜,你在这里做什么?” 
常胜诺诺说不出话,被沈黎赶走。 
楚忘气得直翻白眼,哆嗦着唇:“这什么人呐……脑子有坑吧。” 
沈黎一掌拍到他肩上,压得他往下一沉:“马步!” 
“我……腿肚子在颤。” 
“脚再弯些!” 
“都酸得有点抽筋了……” 
“屁股!不要朝上撅着!” 
楚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呼呼喘着粗气:“我觉得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沈黎皱眉看着他,像是看着一滩烂泥:“那我使一套最简单的剑法,你好好看着。” 
说着抽剑而出,摆了一个起剑式,扭过头对楚忘说:“看好了!” 
说罢刷刷地舞了起来,大开大合,是战场上最实用的招式。 
把剑挥舞得力拔山兮气势汹汹,跟挥着战斧似的。 
楚忘撇嘴,凶悍粗犷,毫不美型。 
那青楼小苑的美人舞剑,才是真正的剑舞啊! 
沈黎收剑,将剑递给楚忘:“你来试试。” 
楚忘接过,很是敷衍地比划了两下,却让沈黎颇为惊讶。 
“没想到剑法方面,你还颇有天赋……就是力气不足下盘不稳,还是基本功不够。来,继续扎马步,连扎个十年八载的,想必能有所成就。” 
他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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