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黑马攻略》第98章

围观的百姓，就算是心底也没有半分不敬的想法。
齐墨从他们跟前过，他们也会喊一声“百年和好，永结同心”，本来准备好的“早生贵子，人丁兴旺”这会儿是用不上了。
前面两队丫头撒了一路的红花花瓣，中间吹笙打鼓的乐队一路吹着喜乐，后头还有两个童子，一路撒着铜钱。弄得叶萧逸和齐墨的婚队后面追了一路的百姓和乞丐。
叶萧逸和齐墨的马队风风光光地绕城一圈回来，齐家大门外已经等了一票乞丐。
打头的依旧是张大爷，他依旧是给齐墨送草绳来了。不过这次却是集万人祝福的万结绳。
张大爷的陈词依然很煽情：“齐大善人和叶兄弟是我们丐帮的恩人，这捆万结绳上有一万个同心结，是我们众帮派这三个月一起轮流编成的。每打一个结，我们就祝福二位百年和好，长命百岁。希望你们能收下。”
齐墨亲自扶起张大爷，感谢道：“多谢老人家和丐帮众兄弟为我和发妻祈福，今天起，齐宅门口施粥三个月。”
齐墨为善二十余载，收到的回礼无数，唯有这种带有祝福能量的长明灯、平安符、开光之物、千结绳、万结绳会被他特地收好。
这些都是齐家收到的福气，是能够绵延给子孙的福份。齐家子孙之所以能够这么晚才成婚，也是因为齐家每一个人都很长寿。
齐家宗族里年过百岁的老人一抓一大把，到了50岁还能生儿子的多的是。齐家钱财无数，孩子生下来了，自然有族里帮忙养。
故此，齐放天他们迟迟不成亲，根本没有年龄压力。哪天他们说要成婚了，愿意嫁进齐家大善之家的姑娘排队可以环绕全国一周。
叶萧逸看着这一大撂万结草绳，每一结都打了个同心结，真是难为这帮乞丐了。
他家齐墨到底是什么命格？怎么每一世齐墨都是光芒万丈地出现，而自己却是拼死拼活努力做任务的那一个？
叶萧逸有点猜到了齐墨在现实中的身份，如果他不是np的话，他一定是高级玩家。
叶萧逸和齐墨拜过天地后，才知道齐墨说的成婚后齐家夫人自然就是北方首富是什么意思。
叶萧逸和齐墨举行大礼之后，两人就坐在主位上，等着众商帮一个个来轮流朝拜。
三个月前，各帮有头有脸的商人就陆陆续续进了济宁城。他们送的礼金可重了，都是一箱箱的白银，白花花的，晃花了叶萧逸的眼睛。
大红绡纱广袖下，齐墨的手捏捏叶萧逸的手，附唇到叶萧逸耳边低声道：“这些礼都是他们孝敬夫人的，夫人尽管收下。”
叶萧逸便笑呵呵地坐在主位上，大方的笑纳别人奉上来的一箱箱黄白之物。还有什么稀世古董、南海珍珠，一件件宝贝全往叶萧逸的私库里抬。
齐墨就负责坐在上首，点头或摇头。那些个富贾巨鳄卑躬地在齐墨面前说着客气话，小心地征询齐墨的一些事情。
齐墨轻轻点头，或者微微摇头，都让这些富商对他再三拜谢，以重礼相还。
刚送走了个西域驼帮，叶萧逸就凑过来打趣齐墨：“我还不知道你如此金口玉言，你就点了下头、摇了下头，他们咋就送那么重的礼？”
齐墨温和的笑着给叶萧逸慢慢讲解：
“西域驼帮主要是山西人在经营，运什么、不运什么在江湖上都有定数，破坏了规矩，妨碍到别人的生意就会卷入商斗。
商斗的损失是最大的，一个蒸蒸日上的商帮，极有可能因为遇见强劲的对手而夭折。就算是强盛的驼帮，也有可能因为惹了不该惹的人物而元气大损。
他们求上门来，是想知道整盘棋的局面，和细处关乎生死起落的关键。
所有人都只能看到己方的局面，对别人的境地却是摸不清的。若冒冒然插足一个新的领域就有可能踢到铁板，造成损失。
我们齐家却是掌握全局，兼操盘之人。我若点头，就代表他们的新生意肯定大赚。我若摇头，就代表他们必伤元气。
我肯提点他们，他们自然重重感谢我。”
叶萧逸又问：“驼帮想插足太湖珍珠生意，跟太湖珠商抢地盘，你又为何摇头？”
皇宫有句话叫做“东珠、南珠，不如太湖的淡水珍珠”，这句话是说太湖淡水珍珠磨米分美容效果是最好的，这话是宫妃们传出来的。
这也导致了很多商人都一窝蜂想去养珠，或者搞点太湖淡水珍珠来卖。在叶萧逸看来，这个跟风生意是可以做的。
这本身就是个热门生意，驼帮也不是小商队，应该是很容易赚大钱吧？难道太湖珠商来头很大？
齐墨给叶萧逸斟了杯茶，慢慢讲道：
“驼帮不敢冒冒然下手，是顾忌到太湖流域的丝商。
人皆道太湖流域衣被天下，那地儿的丝商巨贾是最多的。这些丝商轻易惹不得，他们不会轻易让北方商帮入侵本土的。”
叶萧逸一拍脑袋：“明白了，这是地方保护主义。”
他竟然一时忘了现在还没那么开放，不是每座城市都会打开城门平等贸易。最近真是智商不在线。
齐墨笑：“地方保护主义？其实这是防止外地商人釜底抽薪。为商者不能涸泽而渔，长期在本土发展的商人，也会防止外地商人把本土市场榨干。
因为外地商人必会进行财富转移，把从当地捞走的银钱转移到别城。别的地方自然会因为这笔财富的注入富起来，但是本地被抽走了这些财富，消费市场就会慢慢萎缩。
而西域驼帮，还斗不过七十二金狗联合赶人。”
叶萧逸嗤道：“一个地方，光靠自个儿圈起来发展，前途始终有限。不如结成同盟军，互利互惠，共同发展上升得快。
互相打开城门结盟，互不背叛，多地联合肯定能强过人家单枪匹马闯江湖。如果遇到合适的合作对象，我认为可以联手共进。”
齐墨笑道：“小逸，你太嫩了。商人都是逐利的，结了盟的随时可以散。要是两家合作，你还可以控制对方不背叛。
但是两地合作，牵涉到的商贾太多，太难把控了。你怎么能保证别城的商人从这儿赚了钱，就一定会把消费回馈到本地？
只要本地环境稍微不好，这些外地商人大都马上就撤，这样更加速了本地市场的没落。没有柴薪的炉灶最终会慢慢熄灭。
但是专注在本地发展的商人却是一定会救市的，本土商人屡屡救下的市场，你觉得他们会愿意被外来者糟蹋和享利？
沿海的几个港口是开放了，各路商人都可以到那里弄潮。但是这也导致了无人主持大局，有利大家就一窝蜂赶着上，经济倒退、市场萎缩了，大伙就一起撤。
没人花钱救市，就导致了市场颠簸得厉害，一会儿大盛、一会儿大衰。有人一月暴富，有人一月败落，皆因为大环境不稳定。这样是培养不了根基深厚的本地商贾的。
所以，开放港口只是各路商人弄潮的地方，却不利于培育根基深厚的本土商人。这也是各地商帮愿意吸纳别人，壮大本土力量，却不愿意打开城门和人结盟的原因。”
好吧！叶萧逸认输了，要动本土商人的利益，为外地商人开道，那就是改。革。人家肯定跟他拼命，他只是想赚更多的钱，还不想与这么多人为敌。
叶萧逸便默默将他之前筹备的一盘大棋，放到沿海几个港口去操盘。
在叶萧逸眼里，广州、泉州、扬州、通州这些个港口码头可都是黄金港。
它的起起伏伏、一瞬生一瞬死，才是它的魅力所在。如果它太稳定了，哪还有自己重新洗牌的机会？
古人求稳，叶萧逸却是常常思变、求变之人。世间一切事物，只有变化是永恒的。操控住了变化的方向，才能不被变化打个措手不及。
叶萧逸和齐墨面见了一天的各路商人，着实收了不少好东西。
有徽商曹氏送出的稀世古砚台一方、有甬商（宁波商人）船王送出的万石大船一艘、有龙游商帮送出的古籍孤本十箱、有闽商（福建商人）华侨送出的南洋楼房十套……
总之，叶萧逸的小库房都堆满了。除了黄金白银、珠宝古董，在外面码头还停着一艘巨无霸大船，在福建泉州等地还有房子、土地、佃户……
对了，叶萧逸捐十万两白银换来的千户候头衔也到手了。他在边境算有了千户屯田的佃农了。
虽然这些佃农以优先交税、优先养活边境士兵和自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