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剪红线[穿越]》第64章


“别怕。”
安慰般抚过穆谣嫩滑的侧脸,聂源枫咽了一口水,越发难以忍耐,脱下外袍搭在屏风上,又伸手帮穆谣解开衣带。
“让我先来吧。”穆谣双颊快要烧起来,心跳急促得快要晕过,双手颤得不听使唤。
聂源枫听见后先是一愣,接着心中便被巨大的幸福填满,他坐到穆谣身旁,眼中的炙热仿佛要把那人卷入其中。
手被他拉起,穆谣屏住气息,试图让自己心里平缓一些,但当亲眼所见时,还是忍不住咂舌:
他确实应该先用点药,不然真的会受伤,可是现在好像来不及的样子。
稍稍弯腰低下头,穆谣感到聂源枫双手揉进自己的发间,新房里静谧得很,耳边聂源枫的声音让他也燥热起来。
过了一阵子,穆谣眼中波光潋滟,两片唇瓣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甚是可口。
聂源枫拿起手帕,帮他擦拭嘴边,他的嘴唇红润柔软,聂源枫更是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两人吻得缠绵悱恻,久久不舍得分开。
正当聂源枫要伸手放下红帐时,却响起一阵极不合时宜敲门声,他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好事被打断,穆谣难受得很,双眼雾气迷蒙,他勉强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满地推了推坐在一边的人:“你去,看看是谁这么不识相。”
“不如我们不要管他,直接……”
聂源枫猜出了大概,但现在喊停,实在是要憋死人,心一横,便想把人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完事再说。
“我不要!”穆谣委屈地扁起嘴,也是满肚子气,狠狠踹了他一脚:“吵得我心烦,你去看!”
百般无奈,聂源枫心中只想把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按捺着怒气打开门,果然是韦尘,双手捧着一封书信,战战兢兢跪在门外。
一把扯过书信,聂源枫反复读了几遍,竟瘫坐在椅上,任由雪白的信纸落到地上,时不时摇头,脸上又是愕然又是难过。
穆谣也看出他神情不对劲,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从地上拾起信纸,当看到“病危,望尽速前来”几字时,禁不住皱起眉头:到底是谁?
“这是谁的信?”
穆谣坐到他身旁,不安地握住他的手,只感到那人手心发凉。
把人拉进怀中,聂源枫伏在穆谣耳边,沉声问:“能不能跟我一起去一趟洨阳城?”
双手环住他健硕的腰肢,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背,穆谣想也不想就柔声回道:“当然,你想去哪,我都愿意跟着。能不能告诉我去那里做什么?为什么这么急?”
“去见我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殴打作者QAQ保证结尾之前绝对会圆房哒_(:з」∠)_
聂源枫:X了狗了
穆谣:吓cry了,差点以为腰要保不住……
今、明两天(周末)晚上11点30左右更新_(:з」∠)_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捉虫)
夜幕深沉,一大一小两辆马车从粼霜苑后门驶出,大的那辆由八匹骏马拉着金丝楠木车身,宝石镶顶,四面装裹华美的丝绸;小的那辆窗牖被木头封住,风吹起车帘时,隐约可见车中人身上的枷锁。
“你别担心,我们能赶得及。”
穆谣伏在聂源枫怀中,一时不知如何安慰,新婚之夜发生这种事,他心里也是慌乱得很。
接到那封书信后,两人均认为事态紧急,便一致决定连夜赶往洨阳城。
聂源枫命人备上最舒适的马车,车中更是放上不少被褥和迎枕,但两人白天早就疲于应付婚礼,现在双双都有些心力交瘁。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聂源枫心疼地吻了吻怀里人的额头,见他不解抬眼,苦笑道:“我既担心信里的事是真的,又担心是假的。”
“什么意思?”穆谣皱了皱眉,方才聂源枫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他便忍着没开口,如今他总算问出心中最大的疑问:“你之前说过,你是在四岁时被过继给太后,为何你娘亲会在洨阳城?”
“这件事说来话长,”聂源枫替他盖上被子,摸了摸他的头,叹气道:“你就当作是睡前故事吧。”
“我的娘亲是塔他尔族的公主,在出访大越时,对我爹一见钟情,随即大胆求爱。”
聂源枫想起过往身边人对他说的故事,还是忍不住唏嘘:
“接下来两人也算是如胶似漆,顺理成章被赐婚,本来也算一段佳话。可惜我爹天性风流,成亲后也不改拈花惹草的行径,我娘亲性情刚烈,那时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穆谣第一次听他提起亲生父母的事,没想到他是在这种家庭出生,难怪此前这人曾说过,如果不是遇到自己,根本不想成亲。
“我出生之后,娘亲越发疑神疑鬼,爹一旦失踪,她即怀疑爹是去寻花问柳;用硬的不成,又谎称产后身体不适,想方设法把他骗回王府。”
聂源枫闭上眼,蹙着眉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可惜这招没多少次就失效,她便让我也诈病。”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穆谣低下头,他似乎明白过来,聂源枫先前那种撒谎成性的源头,原来就在这里。
“后来,她更是派人去跟踪我爹,每天盘问我爹的近侍他跟哪些女人接触过,一个个去恐吓对方。”
见穆谣听得瞠目结舌,聂源枫很是无奈,他爹娘的事,当时几乎成了京城的笑柄,让他一度在其他贵族子弟中抬不起头,不愿与人接触。
后来也是多亏太后悉心照料,加上太子和梓煜做什么都总是主动带上他,填补了他亲情上的缺陷,这才逐渐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有一天,我爹出外打猎,刻意甩开了身边的暗卫与近侍,最后,他们仅仅在悬崖边上,找到了我爹的外袍,和一封绝命书。”
仿佛猜到穆谣要问什么,聂源枫惨然笑道:“我娘亲当下便疯了似的让人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是始终没找到。半年后,她请求先帝让她回家乡,便没有再回来。”
接下来的事穆谣猜出了大概,聂源枫是被生母丢在王府,之后则是被接进宫中。
他忽然觉得心痛极了,聂源枫出生时便父母不睦,因父母的事估计也没少被指指点点,却只能一个人默默熬过来。
“你还想见她,对吗?”
穆谣捧起聂源枫俊美的脸,无比疼惜地对他笑了笑:“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你现在还有我。”
“你不懂,她很可能是有意的。”
望着怀中人清澈明亮的双眸,聂源枫心里一阵刺痛,不得不和盘托出:“今天,如果不是韦尘拦下,有人要在迎亲路上捣乱,昨晚甚至还有两个塔他尔族人,想潜入穆府,只是被寰儿解决了。”
见穆谣脸色大变,聂源枫搂紧了他,沉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把图门德带上,图门德是她的侄儿,我不知道图门德想要和亲,有没有她的意思,但我不会让她遂愿。”
虽然聂源枫幼时记忆不多,但对自己娘亲那可怕的控制欲,印象却是极为深刻,他叮嘱道:“洨阳城是大越与塔他尔族的边境,到了之后,你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你是不是觉得她反对我俩的亲事?”
即使聂源枫有意避开侧重点,但穆谣还是隐隐察觉到话里的意思,低声问:“你现在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想让她回来?还是恨她?”
这个问题,聂源枫自己也说不清楚,想了很久,他才回道:
“事到如今,我不恨她,她若想让我尽孝道,我也会尽量,但是……”
余下的话聂源枫怎么也说不出口,因无论如何,被生母抛弃的记忆就是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出来。
抬起穆谣的下巴,聂源枫一字一句认真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俩已经成亲了。我们都是大越的臣子,陛下的赐婚即是天意,何况,对我有养育之恩的,始终是太后。”
穆谣轻轻舒了一口气,只要聂源枫和他是同一阵线,事情总不会太难办,开口道:“你把那封书信给我,我想再看看。”
*
奔波了三天,马匹换了好几拨,穆谣被颠簸得吐了好几回,两人终于在日落前赶到洨阳城。
双脚踏到地面,身体却似乎仍旧摆脱不了车中的摇晃感,穆谣脸色发白,站都站不稳。
一见他这个样子,聂源枫禁不住心痛,搀着他开口道:“先去驿站休息一晚吧?”
“不,”穆谣倔强地摇了摇头,都坚持了这么多天,现在更不能松懈:“你娘亲可是病危,比我严重多了,我们快去见她。”
将近二十年没见过生母的面,聂源枫心里极为矛盾,既有期待也难免心生怯意,而当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时,这些复杂的心绪又慢慢像潮水般褪去。
“那便走吧,她就在城郊。”
聂源枫替穆谣拢了拢身上的氅衣,越往北天气越是寒冷,虽然他早就让人送信到京城,心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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