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点此承包本书》第49章


两人徐徐地在池内游了一圈,来到池边,步慕抬手将塔伦斯举起放到了岸边坐下。
“塔伦斯,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步慕偷眼看他,心里隐隐担忧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过了。
“埃尔,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塔伦斯声音里带出了一丝阴沉。
他刻板的脸色掩不住面上的苍白,他看着面前清澄透亮和记忆中那个浑浊的池塘并无半点相似的水池,心里渐渐舒缓下来。
平静之后,刚刚的感官又浮上心头,那个在绝望中突然出现的纤长却稳健的臂膀,或许确实带给了他无可替代的安全感。这么多年,他从未下过水,也从未感受过被水包裹的温柔。而眼前的人鱼……塔伦斯看向在水里神色委屈的人鱼,开始思量自己刚刚是不是有些过分严厉了。
“埃尔,我刚刚……”
“不,塔伦斯,是我不对。我不应该突然把你拖到水里来。”步慕两手扒着水池边,垂下了头。认错态度良好。
塔伦斯这下更觉得自己刚刚有些过分,毕竟埃尔也不知道他的童年阴影,只是单纯的想和他玩而已。而且……塔伦斯回忆起那紧贴在自己背后的身体,眼睛向着步慕线条优美的上身看去。
他抬手拍了拍步慕的肩,将人从水里抱了出来。步慕抖了抖鱼尾,变出双腿蹬了蹬,却不见塔伦斯把他放到地上。
“塔伦斯?”
“噢,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去换衣服。”塔伦斯将视线转到一边,牵住了步慕的手。
在他没注意的地方,步慕也偷偷的撇过了脸,努力压下脸上的燥热。
——这么大了还要光天化日之下遛鸟什么的,真是伤不起。
☆、第51章 狐狸上将
簇簇绿叶夹杂着点点斑斓的花朵,小径深处,两道高瘦的身影直直立着,隔了数丈远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僵持的氛围。
阿奇柏皱着眉头,表情满是不耐,“安德烈,你究竟想说什么?”
“难得我的小弟没有跟在塔伦斯屁股后面转悠,我想和你多说两句话,怎么也不耐烦了?”安德烈拇指习惯性摩擦着食指上象征着长子尊贵身份的红宝石戒指,表情亲切,“我听说你被塔伦斯训斥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这不关你的事!”阿奇柏被戳中了痛处,跳脚道:“大哥有这种闲工夫来关注我,不如多花些时间陪陪父亲维持一下你那岌岌可危的表面工作吧!”
“阿奇柏,我一直很想问你,明明我待你比之塔伦斯好上数倍,也许诺过你地位与权力,为何你却不愿意与我多亲近一些呢?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的母亲不同就要有如此偏见吗?”安德烈神色落寞,若有不知情人看到,只怕也会替他感到心痛。
“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做派吧,我可不会站到你那边!”阿奇柏撇开脸去。
原本他就因为向塔伦斯表达钦慕之情而被说成游手好闲而难过,此时又被安德烈挑拨,心里愈加烦躁,甩手便与安德烈错身大步离开。
奥尔兰托帝国的大王子和二王子不和的事情,虽说不是人尽皆知,但这宫殿里的众人,其实也都心照不宣了。偏偏两位又都是极有领导才能的人,且非一母所生,自然对于国王的位置都心有觊觎。
阿奇柏身为国王的第三子,虽说总是一副无心权政的样子,但他对于国王的选择事实上还是能影响到相当大的一部分臣民。也因此,安德烈经常性的示好行为令崇拜着塔伦斯的阿奇柏烦不胜烦。
思绪交杂间,突然有一位年老的仆人出现,拦住了阿奇柏的脚步。
“阿奇柏殿下,您不可以进去这里。殿下正与维斯曼来的弗科斯上将商议要事,恐怕没时间接待您。”
“弗科斯上将?他来做什么?”阿奇柏有些惊讶。
“三日前,弗科斯上将向殿下送来拜帖……”
老仆一本正经的解释着阿奇柏的提问,与此同时,大殿中……
“……我与埃尔的相识大致如此,不知塔伦斯王子是否能够将埃尔释放?”狐狸将自己编造的“与人鱼相识相知而又意外分离”的故事真挚地讲了出来,一双深邃的墨绿色眼眸恳切地注视着塔伦斯。
塔伦斯唇角微抿,随后牵起一丝浅淡的弧度,“上将,您的故事令人感动。可恕我直言,我与埃尔这些天相处的不错,却并未听他提起曾经有您这么一位故友?”
“噢,当然当然,”狐狸沉稳的点了点头,眉眼间露出宠溺的神情,对塔伦斯道:“他是这样……”
是哪样啊!
塔伦斯眼角抽了抽,这种含糊不清却又暗藏情意的说法简直是犯规。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红茶,忽略听到弗科斯那亲密到极点的话时心里泛起的阴沉感,收敛心神后开口:“事实上,我与埃尔之间并不存在什么关押与释放的事情,这几天也有了一些感情,若要与他分别,我也有些不舍。”
“殿下,如果您能够成全,我必有重谢!”
眼前的人似自己所想的那般答复了,塔伦斯微微一笑,“听说维斯曼国王很信任你,上将手里握有的权力想必不小?”
狐狸意识到了他的目的,神色一肃,“只要不危害到维斯曼帝国,我必全力相助。”
“那我就先谢过上将了,这几日还请上将在这里暂且住下,等事情结束,我会亲自送你和埃尔回去。”
“我能先见见埃尔吗?”狐狸问他。
塔伦斯眼睑微垂,随即又抬眼笑了起来:“当然,我带你去吧。”
######
“砰!!”
阿奇柏大步穿过步慕的庭院,一把推开了他的房门!正半倚在床上百无聊赖吃着零嘴的步慕吓了一跳,惊诧地望向门口急冲冲进来的阿奇柏。
“你怎么来了?”
阿奇柏没理会他的问题,反而露出一个冷笑,“埃尔,你是人鱼对吧。”
步慕完全没理解他的愤怒点在哪儿,于是茫然的点点头。
见他这幅样子,阿奇柏心中被欺骗的感觉更盛。他猛跨一步上前,一手撑到了床边,眼神死死地盯住步慕:“你骗我说你回不了家让我同情你,还刻意诱导我去向哥哥表白心意……你其实早就知道我会被训斥,是故意想让我惹得哥哥厌恶吧?哼,亏我当时还认为你值得相交。”
“……”脑补是病少年你够了啊!步慕心里飘满了黑线,他努力瞪大了眼,试图让脑补少年看清楚他眼里满满的无辜。
而阿奇柏的理解是……
“不要试图诱惑我!”脑补少年撇过头去,声音里满是恼怒,“你就是这样蒙骗我哥的吧,我可不会那么容易上当。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你也得滚出奥尔兰托!”
卧槽……
步慕低下头,手指收拢紧紧揪住床单,克制住自己内心想要上去给他两巴掌的冲动,瞪大眼睛任凭眼眶渐渐变得酸涩起来。
阿奇柏脸朝着别处,许久没听到步慕的声音,便转回脸道:“你别想赖在这里——”
话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人鱼抬起头来,眼眶通红,湛蓝的眸子里附上一层水光,满满的全是委屈,“我没有骗你,也没有想赖在这里不走的意思。我出海历练在浅海迷路了,然后被渔夫捕捞上来带到这里。塔伦斯是好人,是他收留了我,还给我吃人类的食物。他是我的朋友。”
“你、你说的是真的?”
“恩。”步慕眨了眨眼,晶莹的泪水便随着他微微垂下头的动作落了下来。
阿奇柏心里一慌,下意识伸手去接住那滴水珠,“啪嗒”一声,泪珠落到掌心里,随着手心的掌纹隐没,只余下一片湿润。
他看着掌心,生硬地转移话题,“你的眼泪,怎么不会变成珍珠啊?”
“啊?”步慕一愣,疑惑地抬起头来。
阿奇柏看到他通红的眼眶,视线游移着望向左边,闷闷的道:“传说里,人鱼公主流下的眼泪,会变成璀璨的珍珠,很漂亮的。”
对于这种话,步慕也不太会接,只是迟疑地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公主吧……抱歉。”这一刻,他深深地为自己流不出珍珠眼泪而觉得遗憾了。
“啊,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看着埃尔那张黯然神伤的脸,阿奇柏几乎要被自己心里喷薄而出的负罪感淹没。慌乱之下,他提出了一个深埋在心底的问题:
“我能看看你的鱼尾吗?”
阿奇柏本以为这是个相当无理说不定还触犯了什么禁忌的问题,出乎意料的是,埃尔一点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可以哦。”
步慕以超出了普通人类数倍的强悍的神经,淡定的在阿奇柏面前脱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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