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路人系统》第15章

辜皓转了转头，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瘫着一张脸，对于程锴身上出现的各种不合理现象他已经能够蛋定地面对了。
程锴闻言挑了挑眉，他笑着看向坐在床上神色淡定的青年：“你还没有给我一个答案，我自然要跟着你。”
辜皓重新躺下来，也不去看对方：“现在总能说你是什么人了吧？”
程锴走到床边坐下，说道：“你真的决定要听吗？”看到辜皓又想翻白眼，他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记得之前009跟你说过怀疑我有高级系统的事情吗？其实。我根本没有绑定什么高级系统，”程锴唇边的笑意愈发明显，“我就是那个高级系统。”
哦原来是这样啊……卧槽？！辜皓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程锴：“什么叫……你就是那个高级系统？”
“就是字面意思。”程锴将手撑在身后，目光望向主空间一个虚无的点：“不知道009是怎么介绍它的来历的……不过想来它也不会说实话。你穿越的那些世界都是真是存在的、具有漏洞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是谁主张研制出了我们，我产生自我意识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几个研发者和用来控制我们这些系统的主脑。”
“……009说，它是87星球研制的虚拟世界任务系统。所以，他说了假话？”辜皓问道，他的声音有点低，看样子心情不怎么好。
“也不能说是撒谎吧……应该是009被定向发到你所在的星球，在这之前，他可能被编写了虚假的信息。”程锴眯了眯眼睛，接着说道：“至于我……从窃取的文件来看，我是他们尝试研发的、融合了空间折叠技术的高等级系统。不管从智能还是其他程序来说，我都是顶尖的。有一个研发者想要尝试将我植入到复制体内——哦，就是那种从生命体直接克。隆过来的、没有思想的东西。”
“……然后呢？”辜皓木然开口问道。他此时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程锴了，他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被颠覆了。
“然后？其他研发者并不是太赞同这个做法，于是这个人就自己找了个机会，把我植入到了复制体内。”说到这里，程锴的表情更是愉悦了几分：“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产生自我意识吧。无感情的系统智能相比怎么能和生命体的大脑相比？我被植入到生命体后，产生自我意识也是迟早的事情。后来，我就逃了出来。”
辜皓垂着头，轻声开口：“所以……你之前说的失忆什么的，都是骗我的？”
程锴：“……”他收起脸上的笑，正了正神色，轻咳一声说道：“这个……因为在剧情世界，我怕说出来会有什么意外。”程锴边说边看向辜皓，声音难得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我会把你送回去，然后和你一起去你的世界。”
见辜皓长时间不吱声，程锴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眼中的墨色越来越浓。
辜皓此时却叹了一口气，心中被骗的那点恼怒在听到那小心翼翼的话后就不剩什么了。他依旧没有抬头，盯着床单上的花纹说道：“你这样送我回去后，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影响？”
程锴心下一松：“不会，我之前已经大概弄清楚要怎么解除绑定了。”
辜皓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对方：“这次没有骗我吧？”毕竟你有黑历史。：）
“这有什么可骗你的，”程锴有点哭笑不得，“我还想和你去看看你的世界呢。”
听了程锴的话，辜皓转了转眼珠。他抬手勾了勾手指头，看着对方下意识地靠了过来，他也往那边靠了靠，在对方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好啦，盖过章了。我先去睡一觉，累得慌。”辜皓看着程锴愣住的样子，心情愉悦地重新躺了下去。
程锴有点回不过神，他摸了摸刚才被亲的地方，看着那个已经闭上眼睛的人：“你这是……同意了？”那人没睁眼，“嗯哼”了一声。
心上人接受自己的心意，程锴喜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的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总算说出话来：“我……”
准备睡觉的辜皓却又睁开眼睛，他“嘘”了一声，说道：“是真的，不是做梦。你不累吗？要不要上来一起睡？”看着程锴还在呆愣，他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管，又闭上眼睛。
“啊？……要！”程锴慢半拍地回应，他到辜皓旁边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
“这次来到主空间后，009都没有再回应我。”又一次和系统沟通失败，辜皓皱起了眉毛。根据程锴的说法，他们已经在这个空间呆了好几天了。没有计时的东西，没有娱乐，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幸而到现在为止，辜皓并没有感觉到饥饿。他转头看向旁边的程锴：“这个主空间到底是什么地方？”
“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系统可以通过这个地方将主脑给予的奖励转化出来。”程锴把玩着辜皓的手，懒洋洋地给出了答案。
辜皓同学不耻下问：“什么意思？”卧槽听着就好高级！
“系统给你发布的奖励都是主脑给它传送的。传送过来只是一堆数据。你做的任务不多，所以不知道到后面会有更高等级的实体奖励。如果没有这个地方，那些东西是不能够成为实体的。”
辜皓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正要继续发问，就听到了一阵尖锐的电子音。
【警告！主程序崩坏！原因：未知；是否能够修复：否；……警告！不可修复漏洞！系统即将溃散！】
【已绑定宿主，是否解除绑定？……默认解除绑定……开始解除……&#……能量不足！无法完成此项操作】
【倒计时：900秒……880秒……】
【……@#&宿……主】
嘛了蛋！“系统说它即将溃散！”杂乱无章的电子音充分说明了009现在已经失去了控制。辜皓有点方，不能解除绑定，自己是不是也要死了？
“你别担心。”程锴脸色严肃起来，“我现在帮你解除，这中间你要保持冷静，听到没有？”
看着辜皓勉强平静下来，程锴开始尝试强行入侵到009中：“有没有倒计时？”
“有，十五分钟。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程锴不再接话，专心开始攻击009的防御盾。随着他眼中飞快闪过的密密麻麻的银色数据，辜皓的大脑里也开始乱了起来。
【警告！未知来源的外力强力入侵，是否攻击？……能量不足，无法完成攻击】
【……@&#…数据库被删除……】
【……防御盾关闭，监测器关闭，计算系统关闭】
就在这时，辜皓听到的声音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
【已攻占】
【倒计时解除】
【正在尝试脱离主脑控制系统……1％……7％……】
到这里的时候，辜皓心里已经开始焦急了。程锴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汗珠都说明了这个任务没有那么简单。但是看到对方眼中闪过的数据，他又不敢出声打扰害怕有什么意外。
【100％……已脱离】
【正在强制篡改积分设备，将宿主传送回原始世界……】
辜皓已经顾不得脑子里的声音了，程锴的状态很糟糕，他伸手就去扯对方的袖子：“程锴，程锴，你别弄了。你给我说说话，我们还有时间。倒计时解除了，我们注意休息再算好不好？”然而程锴却没有任何反应。
看着像是机器人的程锴，辜皓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慌乱地要去摇程锴的胳膊：“程锴？你回回神……程锴！”然而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辜皓的瞳孔瞬间缩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了那个新声音的话。
【……篡改完成，即将送宿主回原始世界。倒计时，10，……】
“不要！”辜皓的拒绝没有人理会。一阵炫目的白光包裹住了辜皓的身体，他从这个地方消失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程锴已经快要透明的看不到的身体。对方抬头看向他的方向，微笑里带着几分遗憾又有几分庆幸地对自己做了几个口型。
之后，辜皓便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在这里打一个全文完_（：зゝ∠）_
今天又更新晚了【躺平】
☆、☆、不知道取什么名字感觉叫番外有点怪
“辜皓，你自己可以回去吗？用不用我们送你？”
辜皓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不用麻烦，我没喝多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同事看着他的状态确实挺正常，就点头说道：“那成，你回去小心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