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种马》第24章


水、山川甚至建筑物和树木的影响,时间的万事万物,又有什么是不在影响着的呢?
在这个自成一体,所有事物都有迹可循的世界里。
无论是多么奇怪的事情,只要是存在着,就一定有着属于它的必然性。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是想让【陈婆婆去世了】这个事实变得更容易……让人接受一些罢了。
少年阿尧有些蓬松的头发在金黄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小兽的毛绒绒感,纤细的背影笼上了一层金黄。
风在微微吹拂着。
温暖的。疏离感。
季景望着坐在门口木坎上的少年阿尧,方婷婷握着季景的胳膊,眼眶微微有些泛红。
阳光满满地打下来。
桌子上散乱堆着一堆五颜六色的彩虹糖。
没有黄色。
———
三天前。
少年手中攥着一袋已经开封了的五颜六色的彩虹糖。
少年随随便便地把陈婆婆给买的彩虹糖全部倒在桌子上,又认真地把它们揽成一圈。
少年开始一粒一粒挑出黄色彩虹糖,整整齐齐地将它们排成固定的正方形状。
做着这些动作的时候,少年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长长的的睫毛,映着稚子的无辜脸颊,如百合般的耳后有细碎的发覆盖着。少年的唇微微抿着,似乎呼吸程度大一些就会破坏手里的动作似的。
蜷曲着长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着电玩的季景,这个时候刚好偏过头来。映入视线的是少年认真的侧脸。看着少年一板一眼的作态,季景的唇角微微勾起,停下了手头的电玩,认真地支着头观察起来。
柔凉的阳光微微渗进来了一些,打在桌子的一角上。
少年没有注意到季景的视线。他接着把整整齐齐排成方阵的黄色彩虹糖堆在了一起,慢慢从桌子上揽下来。
一粒粒黄色在空中翻着圆滚滚的身子,之后稳稳当当掉进接在一边的手心里。
少年摊平了掌心,看着眼前一堆黄色的彩虹糖,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微笑。
对糖早就没什么兴趣的季景,在那么一瞬间,忽然就起了尝一尝黄色彩虹糖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念头。
于是,直男老大季景开口了。
“阿尧啊,”季景歪了歪头出了声,满意地看到认真盯着手中彩虹糖的少年呆呆地偏过了头,季景嘴角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些,“给哥一些黄色的糖尝尝。”
“不要。”
刚刚伸出手的季景愕然地看着一向乖巧听话的少年对自己的要求提出了拒绝。季景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少年:“为什么不啊?”
说着季景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少年的面前。
几乎就在季景跳下沙发的那一瞬间,少年握着黄色彩虹糖的拳头立马攥得死紧。少年瞪起了鹿似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季景,提防着面前男人可能的抢夺动作。
季景看着面前少年小兽般的防御姿态,笑弯了眼睛:“给哥的话,明天就再给你买一包。”
眼睛变成了弯弯的月牙。
少年听着季景的话,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男青年的面部表情,好像在确认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在撒谎。少年观察了很久,久到季景因为逐渐撑不住脸上的和蔼可亲而变得稍稍有些狰狞的时候,少年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过了身子。
季景有些好奇地踮起了脚从旁边偷看少年在背后做什么,于是就看到,少年从手心里慢慢地抠出了一颗黄色的彩虹糖。
季景:……
少年转过身子,看着正襟危立的季景。
伸出了手。
莹白的手心上,安安静静地躺着一颗黄色的彩虹糖。
季景默默地注视着伸到自己面前的一颗可怜巴巴的黄色彩虹糖。
“喏,给你。”
少年抬了抬手。
“说好明天要再给我买一包。”
说完这些话的少年瞟了一眼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的季景,低下了头,把另一只手的黄色彩虹糖全部倒进了嘴里。
满满地嚼了一嘴。
空气里传来香香甜甜的柠檬味道。
少年的手仍旧伸在季景的面前,季景却没有伸手去接。
少年固执地伸着,似乎是怕面前的人反悔一颗换一包的不平等交易,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人。季景忽然有些想笑。
他抬起手,拿起了少年手心里的金黄色的彩虹糖。抬起手。
见此状况的少年也满意地抓起了桌子上剩下的彩虹糖。就要往嘴里送。
金色尘埃在光束里嬉戏追逐,上下浮动。
像一个个不甚重要的,小小金色光点。
每一粒尘埃都是一颗小小的星球。
门忽然被猛地推开。季光和方婷婷忽然冲了进来。
“老大,阿尧,快去东华医院。陈婆婆她……怕是不行了。”
腾地站了起来。扔下了手中的彩虹糖。
彩虹糖在桌子上划出被抛弃的弧度。
少年的脸苍白到不可思议。
季景拉起少年,带着季光和方婷婷冲了出去。
没人注意到。
那一颗金黄色的彩虹糖,在急急忙忙出门的季光脚下,支离破碎。
阳光仍旧柔凉。
第36章 论金手指的正确使用方法
桌子前漂亮到不可思议的少年随意甩了甩手,纤细的指尖点点光滑桌面上倒扣着的牌,狡黠地眯着眼睛笑了笑,看向对面的男人。
【呐。大叔。你想知道这张牌是什么吗?】
坐在对面的男人看着少年,脸色越来越难看。少年从第一把开始就一直懒洋洋地像这样带几分稚气的恶意,没有丝毫表情变化可以让他分析研究出来。
按常理来说,赌牌凭的除了逆天的运气,当然还有心理素质。以及,伪装的能力。
无论你手上抓的是怎样一副牌,镇定以及必须的伪装,不露声色地试压,才是真正困难的地方。毕竟,条件确保了不出老千,比的就只能是各自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魄力。
其实更应该这样说。
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不露任何声色。
轻微的面部表情,每一分肌肉的移动,都有着其特殊的含义。
男人沉默地审视着面前的少年。
男人叫高三千,是这个赌场的老板。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也算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见过形形□□的人,可就是没见过和面前这个小子一样的人。
面前的这个小子,在玩牌的过程中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闪烁一下,更别说发生什么别的庆幸,紧张,失望之类的特殊情况了。
不是面无表情,而是表情太丰富无辜以至于找不出任何和赌桌上发生的一切相关的事情。一边随意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玩着牌。
而且,连赢了三局。
地方是高三千确定的。这小子人生地不熟,不可能会有任何机会安排出老千的设备。而这小子的一切行为,都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时候,这小子甚至没有翻动过任何一张牌。
出老千。呵呵。
高三千的额头上出现了一滴汗。
本来是想教训教训这个赢遍自己赌场,由于赢得太多而被所有人指责【一定出了老千】的小子,没想到现在反而栽的是自己。
高三千细细思虑着是不是要拉拢面前的这小子。
这小子,一定不简单。
……
【啊呜~】
正当高三千沉浸在思索之中时,对面的动静将他拉回了现实。
对面的小子一口叼进了一整个鸡蛋。
高三千的眼角抽了抽。
嗯。
没错。当高三千将一切心神都用在赌牌和分析研究面前的这小子的时候,对面的小子还在一只手各种酷炫狂霸拽地玩牌,一只手拿着鸡蛋各种啃(……)。
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毕竟赌桌上出来的人,大家都有一些特殊的小怪癖。比如爱吃巧克力什么的,爱转戒指什么的,爱揉胸什么的(喂!)。
可是让高三千觉得无法理解的是:才玩了三局而已,这小子就已经啃了十几个鸡蛋了啊!
——我和这小子根本不是来自同一条世界线的吧啊?
一向还算挺酷炫的高三千大叔,面上严肃地在内心狂吼着。
【喂喂大叔,快点啊~】
对面又传来少年懒洋洋的声音,高三千默默地咬了咬牙。
———————————我是一条不怎么华丽的分界线————————————…
昏暗的酒吧的后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衣的少年抱着怀中的黑色布袋,轻手轻脚地走了出来,微微喘了口气。
没人注意到这个穿一身灰色运动衣,带着兜帽的少年。
终于甩掉这些人了啊。
少年的眼睛泛出小小兴奋的浪花,在黑夜里面闪闪发亮。
他细细摸索着在黑暗中迈步,却一个不小心被不明物体绊倒在地。
……
“嘶——”
少年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捡起了身前的包裹。他不在意地揉了揉摔疼的地方,撇了撇嘴,就要往前走,不料身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很痛,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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