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啊种马》第34章


手术台被冲刷地一尘不染,但仍旧有淡淡的血腥气息传来。
陈窑咨嘴角抿了抿,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淡定无波的眼神扫过这个瓶子,然后举起球棒挥向这个罪恶的瓶子。
碎裂的声音巨大无比。外面的脚步声忽然变得慌乱起来。
暗门被踹开的声音。
努力克制住愤怒的沉稳的脚步声。
躲在黑暗中,默默数着脚步声的陈窑咨。
紧握着的球棒。
走进拐角的身影。
忽然的跃起动作。
愤怒的挥棒声。
砰——
一切归于沉寂。
' Now please tell me; who is the fucking prey'
第51章 盖亚与白蝴蝶(上)
一 
五岁的她非常喜欢白色的蝴蝶。
它们纤巧又精致,洁白的翅几乎占据了所有的身躯。在青色的草地与阳光下飞动着的时候,它们似乎也染上了一圈清清浅浅的光晕。
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样子的。
初次见面的时候,那男人风度翩翩,高贵而优雅。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站在门口,身后似乎是一片光海。她呆呆地出着神看着眼前好看的人,害怕的情绪一股脑地传进脑子里面。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这样好看的人。
明明像白蝴蝶一样,还在发着淡淡的微光。
不知道怎么派遣害怕情绪的她只是怯懦地躲在母亲身后,洁白的齐膝裙子被她因为紧张而握紧的手指捏出了淡淡的褶皱。
她的母亲见到这样不争气的小女儿,只是一把将她拽出身后,扯到男子身前:“这孩子不争气,让林先生您见笑了。” 
而后虎着脸训斥着她:“还不快给林先生问好。”
虽然年幼的她不太懂为什么,但身旁母亲讪笑的脸已经说明了很多模模糊糊的东西。小孩子也不是完全没概念的透明水晶。
这个人肯定很厉害吧。
稚嫩的童音乖乖地问了好。男人点了点头,没有笑。但他伸出手,示意她走过去。非常害怕眼前的这个如同白蝴蝶一般的男人,但她更害怕的是母亲涂着丹寇的手指头在腰间捏出的青痕与责打。
她走过去,男人伸出带着白色手套的双手,轻轻扯出她捏在手里的裙子。
她的身体由于害怕一直微微发着抖,但心里却在想这人的手套都是凉的。
“DNA结果我已经看到了。她确实是我的女儿。”男人这样对母亲说到,她不解地看着一切,看到母亲严重爆发出的惊喜。男人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他轻轻笑了一下,接着说道:“她是我的女儿。你是个什么呢?”
母亲的脸忽然变得惨白起来。
男人没有再看母亲,只是托起她的脸,认真地对她微笑着说:
“以后,你姓林。我是你的父亲。”
她的睫毛因为害怕而微微颤动起来,看着被拖走的母亲,她颤抖着声音问道:“母亲去哪里?”
“你没有母亲啊。”男人的笑容收回去了一瞬,而后又笑得自在。
戴着白色手套的他抚摸着她的脸:
“来,所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清音。”
五岁的罗清音这样回答。
身后女人的惨叫声与枪响的声音在记忆中已经模糊起来。
五岁的林清音跟在男人的身后,连头也没有回。

后来林清音发现白色的蝴蝶是恶心的。
它们由丑陋的虫子伪装变成,但身体中心仍旧只是原来那样灰褐色丑陋的东西。尽管看起来是纯白无暇的翅膀,其实也不过是会让人的眼睛发肿过敏的鳞粉。
那个男人,就是那个样子的。
她记忆中总是浓浓的血腥气息和撕裂般的疼痛。
那个男人戴着白色的手套,脱掉了她的衣服。她虽然稚嫩,可她知道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她感到疼痛,她哭泣,她哀求,可那个男人只是不解地看着她,微微笑着:
“可是你为什么要哭呢?为什么不叫我父亲了呢?”
她苍白而孱弱,总穿长袖长衣遮掩。深夜里是安静的,只有她的呜咽与哀泣在深夜中飘散。
有一天,她抓住一个对她露出怜悯目光的老妇人——这个老妇人每天负责她的饮食起居,清理她的身体——她跪在这位慈祥的老妇人面前,告诉这位老妇人,她的父亲触碰了她的身体,告诉她每日被怎样的对待,告诉她自己很痛,老妇人眼中的怜悯更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啊。”
大家都听不懂啊。
脖颈处的青痕,手腕的捆绑痕迹,大腿根处斑驳的咬痕,以及惨不忍睹的其他的一切。一切不该出现在一个九岁小女孩身上的东西,大家都是不懂的啊。
后来她就不哭了,她学会讨好他。她笨拙地尝试着。男人微笑着问她:
“你终于不哭了啊。来叫我啊。”
她在男人的身下呜咽着喊出父亲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亵渎了一切。
那个男人终于死了,在林清音十六岁的那一年。
那男人的命确实很短,不过可能正是因为知道寿命会很短,那个男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吧。他在死前把她叫到床边,对她说,他死后,她必须吃掉他的心脏。
那男人说:“叫我啊。”她漠然地叫了句父亲。那男人死得很安详。
那男人把所有的势力和财产都留给了她。她笑得癫狂,当手下人把他的心脏送到她眼前的时候,她拿着心脏在男人的墓前用脚碾碎了它。
她在墓前说:“你让我恶心。”
说完后,她笑了。她是个没用的人,做的所有的一切也只有这样。
十六岁的林清音如同花朵一样绽放。
或许是因为过早绽放,她正开得惨烈,如同烈日下散发出浓郁香味的、绝望的栀子般。
那男人死了,她告诉自己要重新开始。
她遇见了一个男孩子。男孩子有着赤诚的心与沉甸甸的爱,爱她如同旭阳般灿烂。她把自己献给男孩子,水到渠成的那一步,努力克制住多年的习惯,但熟悉的身体回应不可能骗人。男孩子诧异了一下,对着洁白的床单愣怔了一瞬,又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似的吻住她。
她看见了男孩子的反应。
重新开始的决定就好象是个笑话。
她知道男孩子是个好人。她也爱他,但她厌恶自己。她只是冷漠地拒绝,一次又一次。终于,男孩子被伤透了心。他站在雨中大声质问着她到底有什么问题,她冷漠地站在伞下,扭头就走,头也没回。
终归只是年轻的心灵罢了。一个星期后,林清音看见男孩子和另外一个女孩子拥吻在一起。女孩子穿着白色的裙子,黑发飘扬,纯洁而美好。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纤细而优美,却让她感到恶心。因为她收到了一项身体检查通知。
那个男人在死后仍然不愿意放过她。他仍给她留下了两个恶心的东西。
一个装在她的肚子里。
一个流淌在她的基因里。
她注定,也只能活短短的几十年。和那个男人一样。
听到律师面色冷漠地念出男人留下的遗嘱——这个属于她和男人共同的孩子,如果她打掉,将丧失继承权。
男人的算盘打得太好了。她原来从来都没有跟男人办理过任何收养手续或者是认祖归宗之类的程序文件。他的顺位继承者从来都算不到她头上。
她冷笑了一下,决定留下这个孩子。生下来畸形还是其他,她都不在乎。死掉一个孩子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毕竟金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靠谱的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种会被锁的感觉
第52章 过把瘾就死。
男人被反绑在床柱上,由于血液流通不顺的问题,男人的手臂看起来已经开始有些发黑,可见捆绑之人用了多大的力度。男人修长的双腿同样被绳索缚起,严严实实地固定在另一边。他的黑发被汗水濡湿,呈现出一种微妙的蜷曲感,透着蜜色的皮肤看起来性感而诱人。他低着头,眼睛隐没在黑暗中,但唇角仍微微带着笑。
像是被什么事物完全愉悦到了一样。
男人脖颈后隐隐约约有着一些暗红的血迹,看凝固的状态已经有了好长时间。他坐在那边,沉默着微笑。而离床很远的地方,坐着另外一个少年。
说是很远的地方,实在是,非常远啊。
简直要成房间对角的程度。
少年严肃地扶着额,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鼻子皱着,明明是十分漂亮的长相,五官却简直快要就结成一团,双腿叉开大跨坐在椅子上面,身体前倾,呈现出一种奇异而猥琐的糙汉感。
房间里面明明是沉默着的氛围,似乎只有窗帘在微微浮动着。
窗外森林所特有的针叶林气息传进来。
看起来非常安静。但只有少年自己知道,他心里吐槽的声音已经快掀翻了屋顶。
【所以你告诉老子其实被老子一棒子棒晕的这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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