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小吃街大亨》第94章


跟着,他又见那一侧案上放了一盘“香蕉”,在这里叫“香牙子”,长的样子是芝麻香蕉的那个体型,可是皮却是大的那种绿皮蕉的颜色,在范禹一个看惯了黄香蕉的人看来,这些都像是没熟的那种皮色,不过在这里这些却是已熟成了的。
这一种果实非常好吃,带着青苹果的酸与好像是樱桃的那种甜香,且还有着香蕉的那种软绵的口感。久储不坏,不像是他以前所知道的那种香蕉那样动不动就长黑点。
其实他本身不爱吃水果,原先在他以前那地方时就不爱吃,也很正常,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的朋友里也没几个爱吃水果的。男人跟女人又不同,女人能把水果当饭吃,一天不吃就觉得像是干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了似的,就像是一天没睡觉又或是用洗面奶洗完了脸却又不做后续保养似的那么骇人听闻。而男人好像很少有那么渴望吃水果的,起码范禹就不太想,他记得他原本也只有在需要“治病”时才会吃水果,比方说哪天忽然发现自己脸上长了一颗痘,他才会去厨房随便找一样什么水果吃,一吃准好。这就是他唯一想到要去主动吃水果的时候,水果也只是他用来治些例如上火这样的小毛病的。就像是狗儿平时只吃杂食、狗粮又或是人吃的某些零食这些东西,一些野性强的品种一觉得它自己身体有点什么问题,就会在外头野地里找某些绿草就这么吃下去,马上就没事了。范禹也差不多是这样,男人有时候活得真跟狗一样——都很粗糙,男人不上火才不知道要找水果来吃,狗儿不上火才不知道要出去找青草来吃。
他来了这个世界后,也依旧是不喜欢吃水果,平日里也不见他总想着吃,倒是祖辛常买,隔三差五的就抽空出城东宅子去买些水果,到了晚上再带回山上去。而范禹则有时跟着他吃一点,不过多数时候就是想不到要吃。
不过近来,他相当喜欢这一种香牙子,觉得它酸甜可口,觉得世上怎么可以有一样水果生得这么完美。
他见这案上摆了这么一把,是由一矮沿的果盘托着的,他掰了两根下来,往那水铫子的盖沿儿上一放。水铫子本身是圆身圆底的,一条长长的提手,一只长长的壶嘴,只有那盖子是平的。范禹就正好用这盖子来温他的香牙子,他知道香牙子的皮厚,这水铫子这会儿还挺烫的,那应该是只需温一会儿工夫就能吃了。这香牙子焐热了吃才有一种特殊的果香,故而他才这么做。
而夏侯乙近来每天都在案上摆一把或半把香牙子,范禹来了就开始吃它们,有时一个下午能温六七根吃,也因此这一种果实现在是夏侯乙书房中的常备果实。
范禹将这两根温上了,就又绕到长案后头,坐在了椅上。再过了一会儿,夏侯乙拿来一根被焐着的香牙子,用掌心试了试那皮的温度,跟着又放了回去,不过这回是翻了个面地放回了水铫子的平盖上面,连带着将另一侧的那一只香牙子也翻了一个面。
两人说了会儿话,不过是些日常生意上的琐事。夏侯乙又想着去看看那个香牙子好了没,就又拿了来试,觉得好了,就问范禹要不要吃,范禹说好的,他就将它递了过去。范禹接过来,剥了皮就咬了起来。
夏侯乙顿了一会儿,问:“可要我找一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你不是有了吧?”范禹正咬着,忽闻这话,连牙齿都忘了要咬合,只一味怔愣在了那里,呆得甚至都忘了要转过脸去对上夏侯乙的一双眼。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支支吾吾地说:“有有有……有了?”夏侯乙细想了想,说:“嗯,八成是有了,你想,你这阵子别说爱吃这酸果子了,就连吃晚饭的口味都重了。你说前一向我再怎么克制,我们也是多次……”顿了一顿,又说:“真没想到,你身体也真是不错,竟这么容易怀上,我还当是非得再胖上两层才能有希望的。”又顿了顿,他这本是想要留一个空隙好让范禹回应上一句两句的,哪知范禹只僵坐着不动,根本不回话,他也就只管他自己说了下去:“怎样?这下可高兴了吧。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保证你能有你自己的孩子的。得亏我前一阵子时时处处总想着这事,你却看看你,前一阵子在这事上都不上心,还规谏我说这事宜少,看吧,就不能少!没有我那样勤快,哪里有你这样快就能有了呢。”
他这一头说了这一长篇的话,无奈范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脑中只盘旋着一句话:我——有——了。
这三个字,又把他打倒了。若这三个字来得晚些的话,兴许他还不会这样易被击垮,就因这三个字来得太快了,他才在这一刻又一次地崩溃了。
夏侯乙推了推他,问:“怎么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范禹终于想起要抬了眼去看他,看了后却也没说得出话来,就见他又说:“你只信我,我现在就让人请大夫来。诊出来你有了的话,你就住在我这儿可好?你在外面住,我怎么的也不放心啊。”范禹结巴着说:“不……不能够吧,我……”跟着,竟半天又说不出话来了。
夏侯乙倒也不管他这副怔愣的模样了,只当他是太高兴了,也只管自己去唤了人来,再差了那人去传那个专给他府上医治诊断的大夫来,再和范禹转至他卧房中。那大夫来了,给诊断了后,就连连向夏侯乙道喜,并关照要让范禹好生安胎、好生养息着、切莫累着。夏侯乙则是一脸喜气,吩咐了大管家去专管这宅子账目进出的账房里取了一大笔赏钱出来,重重地赏了这大夫。
而这大夫不过也就是诊断出来了范禹有了,也不是妙手回春医好了这府上的什么人,竟得了这样一大笔赏钱——就别说是妙手回春了,哪怕是他起死回生了,也用不到这样一大笔赏钱的。他也不过是今天机缘凑巧,上门来诊断出来一桩怕是在这宅的宅主看来是天大的喜事的事情罢了,竟有了这大运,得了这一大笔钱,看来一会儿一个人拿着这钱出这宅门怕是不大妥当,还得找这宅里的人护卫着他去把这钱存上。横竖他与这宅的大管家也是相熟的,两人相契,素日里也有往来,一会儿背过人去,不当着这宅主的面了,就可以请那大管家差了人跟着他去也就是了。
这大夫今儿也不知是怎的有了这运气,连带着看着这个带给了他这喜事的范禹也是一副“因沾了他的光,就是看他很顺眼”的样子。只是却见这肚子里有了的怎么总是一副在发怔的模样。
夏侯乙只顾着高兴,张罗了人去弄这弄那的,转了头过来又跟这大夫说:“他这身体有了也不容易,他这已是一个月了的,还得再有六个月的时间不能有什么闪失。我可跟你说,但凡他有什么闪失,全在你身上。”
这大夫抬了衣袖往自己额头上揿了揿,将几点细汗揩抹了去。转而又想着看来这赏钱也拿得不容易。不过,即便是这样,也是值,毕竟是那样大的一笔钱,赴汤蹈火也乐意。看这肚皮里有了的虽是一副又呆又怔的模样,可到底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应该这统共七个月过下来会是顺利的。
夏侯乙又问:“可得给他调补调补?平日里饮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大夫则说:“倒是不用调补,毕竟他这身子骨儿也壮健,但平日饮食上一些事项我倒是要细细写十数条下来,贵府上是要依照着做的。”
夏侯乙一听,问:“什么?他这身子骨儿叫壮健?”大夫一副俯仰唯唯的样子,连声应道:“是是,我这意思是,他身体的底子毕竟是好的,应该这七个月都不至于说是辛苦的。也不必太过于小心了,若一直是担着这份惊怕的,反倒与他无益。”夏侯乙听了,说:“哦,行的。那大夫就往那边偏厅里坐着喝杯茶再走吧。把要写的要交代的一应都交代给我们这边大管家听,末了再让他差了人护送着你一路回去吧。”估计夏侯乙自己也知道自己这回赏得重,为了这大夫的性命安危,还是得差两个人护送着回去的。
这大夫应了是,跟着就由大管家领着去偏厅喝茶去了。
这些个人都说了些什么,反正那范禹是一概全没听见。他满脑子想着的就是他竟有了的这事,都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好笑。一则,他如今说什么也才十六,在他自己看来是未成年且未婚的,二则,他脑袋里还存有他自己以前那副模样,一想着那模样,再配上一个凸出来的肚皮。
他不否认,他有点想吐。
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吐的感觉。不过这也不是孕吐,因为这里的人怀孕都没听说过哪个是会吐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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