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敌他又甜又粘[重生]》第69章


微风徐徐出来,带着一股青草味儿,散发着自然的味道。
傅柏洲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个键。
邵显没看清,随口问道:“工作上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蓦然瞪大眼睛。
面前草地上,几抹幽绿的光从草丛升起,零星飘浮在半空中,仿佛夜空下璀璨的流星。
但并非昙花一现,而是停留在夜空下,似在向世人展示其无可比拟的光芒。
下一秒,越来越多的萤火虫从草地里飞出来,它们在草丛上空盘旋飞舞,只为邵显一人演奏出梦幻绝伦的夜曲。
眺目远望,无数萤火虫聚集于草丛上空,似银河倾落,若繁星降临,美不胜收。
忽然间,萤火虫像是受到惊吓,原本摆好的阵势乱成一气,却更加生动活泼。
原是因为不远处,忽有烟花绽放。
数不清的烟花敲响寂静的夜晚,吸引不少游客循声而来。
一朵朵爱心向世人昭示着某人喷薄浓烈的情意。
邵显神情恍惚,怔怔等待烟花消逝,最终却只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傅柏洲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我买了一个荔枝园。”
“还有呢?”
“我准备了戒指。”
邵显想继续问,却猛地被某人邀请,一起比赛谁吃果冻更厉害。
比赛战况非常激烈,空前绝后。
周围响起不少善意的口哨声和欢呼声,两人也没在意,兀自沉浸在比赛的乐趣中。
几只萤火虫落在邵显肩上,一闪一闪的,本想停歇片刻,却被突然伸过来的手指挥走,离开前还绕了几圈,似乎在思考这两人为什么要比赛吃果冻。
回到酒店,两人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从比赛吃果冻升级到比赛扒玉米的苞叶。
比着比着,邵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借着昏黄的灯光,邵显看到某人似乎在比赛中途出现异状。
傅柏洲捏着什么,认真回道:“不是要修自行车吗?不弄点机油,链条上不去。”
“你这是打算给自己用?”
“嗯。”
邵显:“……”
他好不容易做了这么多天的心理建设,在这一刻全部破功。
整个人往后面一瘫,邵显叹息道:“即便要修车,那这种事也是我帮你做,哪能你自己来?”
“怕你累。”
傅柏洲看出来他突然兴致大减,只好不再动作,小心翼翼问:“是不是哪里不对?”
他神情略带忐忑,邵显有些不忍心,便抢过他的东西,闷闷道:“今天有点累,先不修了好不好?”
傅柏洲眉目间柔情尽染,“都听你的。”
两人坐在自行车旁打算入眠,可是年轻人向往劳动的意志哪有那么容易懈怠?
蹲着蹲着,手里东西不仅没扔,反而更甩不掉了。
“我去洗个车。”
傅柏洲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邵显用力拽住。
“傅先生,我想修车,但我也不想动。”
傅柏洲听懂了。
一不小心打翻油桶,起火了。
可他还是硬生生要用自身意志去扑灭,“会烧伤。”
“但火会灭得更快。”邵显执拗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数秒,傅柏洲到底败下阵来,他急切地翻出修车工具,将自行车放倒,吭哧吭哧地开始上链条。
但是火起得太大了,两人到凌晨才扑灭。
邵显整个人都被烧化了,火舌蔓延身体的时候,痛感随之而来,但因为傅柏洲扑火技能不俗,那些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劳动后的喜悦之情。
他仿佛真正理解“劳动是幸福的”这句话了。
午后的阳光散发着热意,透过窗帘缝隙,调皮地在地板上跳跃舞动。
邵显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浑身无力,昨晚救火救得实在太累人。
伸手往旁边探去,没人。
他倏然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床上确实只有自己一个。
虽然明知道傅柏洲可能有事出去了,但这种情形,还是让邵显心里有些失落。
正想着,突觉左手无名指有些异样,他将手从被窝里拿出来。
一枚戒指套在他手指上,不大不小,正好。
嘴角忍不住上扬,他端详戒指良久,直到门被人打开。
听到动静,邵显连忙将手塞回被窝,闭上眼睛装睡。
地上铺了毯子,加上傅柏洲刻意放轻步伐,所以基本上听不见脚步声。
不过他身上有独特的香味,他一靠近,邵显就闻到了。
傅柏洲半跪在床边,轻声唤道:“显显,显显……”
唤了好几声,邵显都没反应,他只好不再喊。
邵显很好奇他要干什么,但不能睁开眼睛,他什么都看不到。
抽屉似乎被人轻轻拉开,傅某人不知拿了什么,紧接着竟又试图开始扒玉米苞叶。
邵显惊得猛然睁开眼睛,阻止他似乎要比赛的热情,“你干什么?”
傅柏洲手里拿着药膏,一脸无辜道:“你受伤了,我给你上药。”
凌晨扑完火之后,其实已经清理上过药了,可邵显向来不是个劳动的料子,傅柏洲还是不放心,想再检查一下伤势。
没想到竟然弄醒了邵显。
邵显闻言,迅速拿被子将自己裹得紧紧的,“我没事,不用上药了。”
他说着又问:“你出去干什么了?”
傅柏洲只好放下药膏,“担心这里的粥你吃不习惯,就借用了一下厨房,给你煮了点粥。”
说起粥,邵显真的有些饿了。
他手撑着起来就要下床,傅柏洲紧张帮扶他,“需要什么?我替你拿。”
邵显看到他无名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心里一甜,面上却故意道:“我要去上厕所,你能替我?”
谁料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悬空了。
他悬空着进入洗手间,落地后听傅柏洲道:“好了后叫我。”
傅柏洲说完出了洗手间,体贴关上门。
他看出来邵显因不适应劳动而有些害羞了。
洗手间内,邵显放完水后,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乱糟糟的,进食的地方有点肿,眼睛好像也有点红。
都怪昨晚火烧得太狠!
糟糕!他的形象!
迅速刷完牙洗完脸梳好头发,等脸变得清爽干净后,他才慢吞吞挪到门后,伸手打开了门。
傅柏洲一直站在门口。
见他出来,又打算让他悬空着回床上。
邵显连忙拒绝,“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我已经将粥带来了,吃完再出去走走。”傅柏洲引着他坐下,“你再靠会儿,我喂你。”
邵显确实有点不舒服,也没拒绝,半靠在床头。
“不用你喂,我自己来。”
他再怎么说也有点劳动的底子。
傅柏洲笑了笑,打开保温桶,舀出一碗香喷喷的粥,端到邵显面前。
邵显正要接过,一勺粥就已经递到面前。
只好一口吞下去。
算了算了,某人想喂就给他喂,自己不动手也挺好的。
“你吃了吗?”邵显忽然想到这件事。
傅柏洲:“你吃完我再吃。”
那怎么行!
邵显幼稚地拿自己做威胁,“你不吃我也不吃了,要吃一起吃。”
他不知道别人处理田间劳动情是不是这么拖泥带水,但他就享受这样被帮扶的感觉。
能被人毫无条件地帮扶着,能够肆无忌惮地在一个人面前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情绪,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吗?
至少邵显喜欢并沉浸其中。
傅柏洲眸中笑意更甚,“好。”
他舀起一勺粥,自己吃了一口。
两人慢慢悠悠地吃了两碗粥,邵显恢复了些精力,问:“今天去哪玩?”
傅柏洲为了保持神秘感,没有细说。
于是,他们在塔楼上吃果冻,在异国街道上帮扶,在美丽的花海里举重。
几天时间,邵显忘记一切工作,全身心地投入劳动之中。
几乎每天晚上都来一次翻地皮。
累并快乐着。
直到某天晚上,傅柏洲再次翻地皮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哭诉电话。
“我说老傅啊,你玩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你要谈恋爱,我也是要追人的好吗?”
赵思钦在电话那头哭唧唧。
傅柏洲见邵显憋笑,忍不住吃了一口果冻,才回道:“后天的机票,回去就给你放几天假。”
挂断电话后,邵显调侃着说笑:“他还没追到杜泽?”
没等傅柏洲回答,他又自顾自找到原因:“不过说来也是,杜泽那样的性格,即便真的喜欢,也很难有安全感。如果赵思钦看上去不够认真,杜泽应该是不会主动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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