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当我是傻瓜》第53章


荀宇躲开他的目光,摸上他青黑的眼底,还有满是胡茬的下巴,有些心疼。
燕北向握住他的手,顺势将人揽在怀里,“你辞了太子之位?”
荀宇也不矫情,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道,“嗯。”
燕北向将脑袋搁在他头顶,用下巴轻轻摩挲,“不想当皇帝吗?”
荀宇摇头,“你知道的,我志不在此。”
“……”
“和我走吧。”燕北向突然道,“既然志不在此,就跟我走吧。”
“王爷已经登基,你也不是大殿下了。留在这里,就算你不想争那把椅子,别人也不会相信,他们会逼着你往前走。朝堂倾轧、皇位更迭最是残酷,既然不喜欢,就跟我走吧。我们去葫芦村,去你喜欢的任何一个地方,过闲云野鹤的日子,跟我走吧,好不好?”
像是怕荀宇拒绝,燕北向一口气说下来,脸上带着紧绷的笑容,眼神却是忐忑不安。
一瞬间荀宇几乎要答应了,可是想起王太医说的皇上要静养,想起四处漏风的齐国,他还是推开了燕北向的怀抱,“对不起。”
很久以后,荀宇回想今天,忍不住假设——当初若是没有拒绝,命运会不会不那么坎坷?
燕北向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很快又挂上笑容,“没关系。”
“……”
一时无话,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布谷鸟的叫声。
燕北向指着还在熟睡的孩子问道,“这是闻氏的孩子?”
“嗯。”
荀宇点头,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好像刚才说要带自己走的人不是他一样,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继而暗暗唾弃自己,说不走的人是自己,心里不安的人也是自己,真是矫情死了。
燕北向没注意到他不停变换的面色,轻轻晃动摇篮,“起名字了吗?”
“……”
闻氏难产死后,荀宇去请示皇帝,孩子怎么办,皇帝说一尸两命,看都没看孩子一眼。
荀宇知道他是恨毒了闻氏,宫里又正值新旧交替,人慌马乱的,他就把孩子抱回来了。因着这孩子特殊的身份,他从府外找了两个奶娘和丫鬟,又敲打了府里的人不许乱嚼舌根,一番鸡飞狗跳之后,终于把人安顿下来了。
他自觉考虑的挺周到,连奶娘的卫生吃食都注意到了,却独独忘记给孩子起名字。
荀宇想到这儿,有些羞愧的摸摸鼻子,“我忘了。”
燕北向看着他,眼神复杂,“不如叫圆圆吧,祝我们早日团圆。”
“团圆?”荀宇愣住,下意识问道,“你要离开?”
“嗯。”燕北向轻轻点头。
荀宇竭力维持平静,“打算去哪儿?”
“我找到家人了。”燕北向的表情很平淡。
“是吗?那很好。你见过他们了吗?”荀宇的声音很低,带着颤音,带着哭腔。
燕北向心口一紧,脸上却还是那副表情,连声音都没有起伏,“见过了,他们的家很大……非常大……很有钱……非常有钱”
“那就好,你以后吃穿不愁了。”荀宇状似欣慰地说道。
燕北向笑,“是啊,说不定还能继承一份家业。”
混蛋!荀宇的眼泪汹涌而出,嗫嚅着嘴唇……
燕北向生生止住冲上去的脚步,拳头握紧,说啊,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
“那真是恭喜你了。”
拳头颓然地松开,他苦涩地开口,“谢谢。”
“……”
“这是鹰爪的玉令,拿着它可以号令十万鹰爪。”燕北向掏出一块令牌,塞进荀宇手心。
“我不能收。”荀宇塞回去,摇头,眼眶还是红红的。
“收下吧,就当给他们一个出路。”
大部分鹰爪都是坑蒙拐骗来的,虽然干了不少恶事,却也被逼无奈。可以皇帝不会考虑这些,他数次在鹰爪手下折戟,就算为了报仇雪耻也不会放过他们,只有跟着荀宇,他们才可能有一条生路。
话说回来,有了他们,阿宇这个九州王也更能实至名归。
燕北向想到的,荀宇也想到了,他低着头,默默将令牌收好。
他这样沉默,燕北向心里也不好受,他从脖颈里摘下取下一根项链,上前一步套在荀宇脖子里,不容拒绝道,“这是我贴身的信物,你收好,若是遇到难处,就拿着它到城西的于北食肆,找一个姓钟的掌柜,不管什么事,他都会帮你的。”
“嗯。”荀宇握着项链上的吊坠,腾蛇样的玉佩,中间镂空刻着一个燕字。
布谷鸟的叫声再次响起,燕北向突然上前紧紧抱住了荀宇,吻上他的额头,眼睛,嘴唇,舌头凶猛地冲开牙关,舔/弄着,啃/咬着,手伸进他的衣襟,在胸前用力揉/捏着,荀宇被动的承受着,等他放开时,已经气息奄奄了。
布谷鸟的叫声更急促了,燕北向看着他,眼睛幽深,“阿宇,我要走了。”
“嗯。”荀宇鼻子一酸,睁大眼睛点头。
燕北向放开他的手,倒退,转身,往前走,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他的手搭上了门栓,荀宇终于哭出声来,“今晚不留下吗?”
“可以吗?”燕北向不可置信地转身。
荀宇羞涩地点头,“嗯。”
燕北向的眼睛霎时充血,所幸荀宇还有一点理智,没破廉耻到在无知幼儿面前表演活春/宫的地步,两人装模作样地先后进了正屋……
作者有话要说: 【慎】下章高能,小心踩雷!!!
第49章 四十九只小傻瓜
一进门,燕北向反插门栓,在荀宇压抑的惊呼声中,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扔在床上。
尽管被褥柔软,荀宇还是被撞的一阵阵发晕,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亲手释放了一头野兽。
燕北向急不可耐扑上去撕扯他的衣服,“嘶啦”一声,身下人的衣衫尽碎。
……………………………
五千字的河蟹爬过……
……………………………
两人都射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了。
荀宇浑身像是被拆卸了重组过一样,脖子以下没有一块好肉。他死猪一样瘫在床上,听着布谷鸟急促的叫声,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的下场,难不成是国丧淫/乐的报应?
燕北向凑过来,小心翼翼地把人搂住,见荀宇不挣扎也不说话,以为他恼了,轻哄道,“别生气了,都是床笫间的的情/趣,下回让你来。”
荀宇眼睛骨碌骨碌地转,终于动了动手指,“你说的。”
燕北向举起三根指头,“我说的。”
“叫相公。”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先讨点利息,荀宇还惦记着刚才的仇呢。
“相公。”燕北向甜甜地叫道,没半点不好意思。
“嗯。”荀宇的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他戳着燕北向胸前褐色的两点,突然揶揄道,“燕北向你偷偷告诉我,你到底去了多少次青楼,看了多少册春宫才炼成今天的本事的?”
燕北向被他孩子气的好奇心弄的哭笑不得,挑眉道,“怎么,夫人也想学?为夫……就不告诉你!哈哈……”
“哼,不说就不说。”荀宇拧着他的乳/头噘嘴。
燕北向“嘶”了一声,却不敢拿开荀宇在他胸膛作乱的手,还得陪笑道,“说,夫人问怎么敢不说。为夫这本事啊,都是自己琢磨的,你要是想学,得行个拜师礼才。”
荀宇捶他,“行你个头,还自学成才,把你喘的。”
“哈哈……”
荀宇躺在燕北向怀里,夜格外寂静,只有外面的鸟叫声十分清晰。
“今天晚上布谷鸟好像一直在叫?”
燕北向摸着他的头发道,“也许是思春了。”
荀宇抽他,“去你的,你以为是你啊,天天发/情。”
燕北向开怀,“哈哈知我者夫人也,不过我只对夫人发/情。”
荀宇背过身,“再说荤话我就不理你了。”
“……”
久久听不到回应,荀宇屈起肘子撞了他一下,“生气了?”
“没有。”燕北向的声音低沉,“就是……我要走了。”
“不等天亮吗?”荀宇声音平静,眼眶却红了。
“天亮怕舍不得。”
燕北向抱紧他,下巴在他脖颈磨蹭,胡茬儿扎的人生疼,疼的人流泪了。
“不哭。想相公了就传信,保证随传随到。”燕北向将人转过来,抹去他脸上的泪,还说了个冷笑话。
荀宇没被逗笑,反而哭得更厉害了,“谁想你了。”
“我想你,每天都会想。”
燕北向从两人头上分别割下一缕青丝,编了两个发结,将用自己头发编成的那个递给荀宇,“这是同心结,相传在洞房花烛夜交换同心结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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