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君令》第135章


陆鸣整个人已然是迷迷瞪瞪的了,刚睡醒还没缓过劲,转而便投入了无边的欲|海之中。从未体味过的陌生的触感和情|欲似乎要将他淹没,他正竭力的保留着一分理智,便听到江其琛的揶揄之词,一抹红晕瞬间爬上了脸颊。
陆鸣钳住江其琛逐渐往下摸索的手腕,一个用力翻身而上。他有些不自在的迎上江其琛戏谑的目光,在那双桃花眼中清楚的分辨出了情|欲。
陆鸣将江其琛的手按在枕边,学着江其琛的模样撕咬着他的颈侧,但显然陆鸣并不能掌握好分寸,跟头小野狼似的咬的江其琛皮肉生疼。
“停停停……”江其琛歪头躲过陆鸣的啃咬,连忙按下了暂停:“咬的我疼。”
陆鸣愣了愣,抬起头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江其琛。
江其琛觉得他这模样着实可爱,反手抓住陆鸣的手腕,把人拉了下来,亲昵的吻在他的发梢上,柔声道:“等事情了了,我再慢慢收拾你。”
说着,他放开陆鸣,兀自掀被子下床。脚踏在地上,起初还有片刻的不适,多行几步,很快便活络起来。
江其琛先是踱步到水晶棺椁前,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躺着一个月白色身影,他恭敬的朝棺椁跪下,拜了三拜。
而后按下房中的机关,对跟上来的陆鸣说:“先去看看能不能把寒室的门打开。”
内间与寒室相连的门一打开,铺天盖地的寒气便扑面而来,江其琛看了一眼只着着外衣的陆鸣,轻声道:“去把狐裘穿上再出来。”
陆鸣乖乖的跑回去披上狐裘,拉紧了领口确定不窜风才进了寒室。
甫一走到江其琛身边,但见他掌间结了一道金印,刚没入门中便忽闪了两下消失不见。江其琛面色一凛,抬掌又试了一下,依旧毫无动静。
陆鸣拉下江其琛的胳膊,沉声道:“没用的,只有十成的阴煞邪功,才能打开这道禁制。”
说着,陆鸣掌间用力,一朵黑色的莲花赫然出现在他掌心里。拂袖一挥,黑莲瞬间没入门中。只见门上忽而现出一条极其复杂的纹路,陆鸣打出的黑莲变化成无数道黑雾,顺着那路子一直往前,却在快要到头的时候骤然停住不动,竟是再不能前进半分。
“阴煞邪功我炼到第八层,这禁制只能打开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车……总是将开未开……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受困(3)
放着水晶棺椁的房间里,江其琛满面凝重的立在书架旁。他手中握着一册书卷,眼睛落在纸页上,但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陆鸣把从莲花座下送上来的饭菜放在桌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从旁把江其琛手中的书抽走,随手翻看了两行便搁在一边,淡声道:“这屋子里只有些风雅诗册,没有武功秘籍。”
江其琛闻言微愣,知道陆鸣是在调侃自己,眸光一瞥见到桌上的盛着饭菜的托盘,挑眉道:“这个?”
托盘里的摆着一道奶汁鱼片、一道鸡丝黄瓜、一道爆炒田鸡,一盘蜜饯葡萄和两碗米饭,十分丰盛。显然,他们二人虽然被玄风关在这里,但待遇却不曾怠慢半分。
陆鸣拉着江其琛到桌边坐下,递了双雕花银筷到他手里:“用莲花座送上来的,先吃饭再说。”
江其琛夹了一块切成三角的小黄瓜放进嘴里,口感酥脆,咸度适中。他点了点头,沉重的心情好似打开了一道豁口:“你们这儿的厨子,可以啊。”
握着筷子的手一顿,“你们这儿”几个字听在陆鸣耳朵里尤为刺耳,仿佛就凭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在陆鸣和江其琛之间划出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正与邪,善与恶。
陆鸣知道江其琛不过就是随口一说,可他仍然不由自主的脑补出一连串“正邪不两立”的情景。于是,为了防止自己进一步异想天开,他赶忙接过话茬,揶揄道:“凑活吧,比你还差点。”
江其琛轻笑一声,思及上次在还愿阁给陆鸣做了一顿饭,心里都软和起来:“除了你,可没第二个人吃过我做的饭了。”
曾经,在陆鸣眼中,江其琛永远都是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别说做饭了,他觉得江其琛那双手除了拿笔,就只能拿剑。这要是放在从前,打死他也不敢想象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有朝一日竟然会掂起炒菜勺。
“为何学这些?”
江其琛不以为意道:“你走了之后,我回忆了一下你跟着我的那些年,好像除了吃苦半点福也没想到。便想着,若是有朝一日能找到你,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对你好。”
陆鸣扒了一口饭,眉梢微扬:“你对我好的方式就是给我做饭吃……”
“其中之一嘛。”江其琛低眉浅笑:“反正你怎么开心怎么来,都满足你。”
陆鸣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夹了块鱼片放在江其琛碗里:“哦,这话我记住了。”
江其琛放下碗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陆鸣的脸。果然是没几分肉感,消瘦的很。
陆鸣一筷子打在江其琛手背上:“吃饭呢,捏我干嘛?”
“唔……”江其琛吃痛般缩回手:“算算得做多少顿饭才能给你养点肉出来。”
陆鸣拿筷子戳了戳面前的饭,在白嫩嫩的米饭中戳出一个又一个小洞:“一辈子,够不够?”
“你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想让我给你做一辈子的伙夫啊?”江其琛靠近陆鸣,戏谑的看着他渐渐红透的耳根:“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买卖么?”
陆鸣面上羞赧,他把碗一推,微微偏过头躲着江其琛,嘴里却强作镇定道:“不愿意就算了。”
江其琛呵呵一笑,飞快的在陆鸣脸上啄了一下:“愿意,愿意。一句话换个小心肝儿,是我捡着便宜了。”
“……”陆鸣笑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没边的话了,怪不正经的。”
“无师自通。”江其琛挑起眉:“你不喜欢吗,心肝儿?”
陆鸣觉得自己不能再搭理这个人了,简直快嘚瑟上天了。他不言不语的埋头吃饭,直到把碗吃了个底朝天,才在拿巾帕擦嘴的间隙点了点头,状似漫不经心的含糊道:“嗯,喜欢。”
*
片刻的松快之后,先前那些纷繁复杂的忧思又一股脑的卷了进来。
江其琛凝眉看着陆鸣从桌柜中取出一块方巾,四四方方的叠好之后便开始擦书架,走到他身边问道:“鸣儿,你做什么呢?”
陆鸣头也没抬:“擦书架。”
“我看出来了,”江其琛顿了顿:“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擦书架?”
“不然呢?丁点大的地方,几步就走到头了,不找点事做,跟你一起焦头烂额吗?”陆鸣说着,推开挡道的江其琛,又去擦桌子。
江其琛的面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他们被困在这里已有十个时辰,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就是打不开寒室的禁制。难道真的要等玄风将中原武林屠戮了个干净,他们才能出去吗?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陆鸣将手中的方巾翻了个面,擦完桌子又开始擦房中的水晶棺椁,他手上动作不停,淡声道:“或者玄风良心发现放我们出去,不过算算时辰,恐怕他已经拿到大乘功法了,若是玄御真人还在世,或许还能勉力一敌。”
江其琛的目光落在陆鸣手下这方通体晶莹的棺椁上,他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师尊至死也未曾透露半句师祖的藏身之地,却还是叫玄风发现了。单是为了一个江湖传言,便叫师祖神魂不安,玄风为人太过偏激。”
“阴煞邪功的反噬会扰人心智,往往最渴求什么便越执着于什么。”陆鸣仔细的擦拭着棺椁上的每一处纹路,道:“玄风平日里掩藏的很好,光看表面,丝毫不能将他同个魔头联系在一处。你看沙桑,他的性情比之五年前更加阴晴不定了。”
江其琛道:“越是看不出端倪,越说明他胸中城府极深。凡要是人,如何会泯灭性情?这种人的可怕之处便在于,你永远猜不到他在想什么,但他却能轻易的抓住人心最脆弱的地方。这种人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阴煞邪功至阴至邪,玄风终日抱着个微乎其微的希望,修炼邪功这么多年,心魔早已被放到最大。但他却仍然能在外人面前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般心智已经不足以用‘无情’来形容了,恐怕他不把中原武林搅得血雨腥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嘶——”
陆鸣一声细小的抽气,瞬间拉起了江其琛紧绷的心弦:“怎么了?”
“没事。”陆鸣甩了甩手,一串鲜血顺着他修长的指尖流下:“被棺椁上的冰刃划了下手。”
江其琛几步走到陆鸣身边蹲下,拉过他的手,不假思索的把陆鸣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