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第60章


眼看人流减少,他正要掐诀御剑,鬼使神差地,回望一眼。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白芒从寒祁的栖霜剑中挥出,削断闻棠几根发丝,径直朝林轻舟面门而来。
啪嗒一声。
剑意不多不少,不轻不重,刚好将他脸上那张绘着恶兽的面具,一剑破开。
面具一分为二,应声落地,林轻舟惊惧万分的脸庞登时落进在寒祁眼底。
寒祁望见林轻舟的一瞬,握剑的手一颤,几欲要拿不稳,一时之间看得怔愣,竟然忘了去格挡闻棠毫不留情的招式,手臂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如其来。
林轻舟愣神一瞬后,连忙转身继续掐诀御剑。
但寒祁怎会给他这个机会。
他顾不得手臂剧痛,更顾不得闻棠如何,当即迅疾地跃身飞去,两个纵跃后,一把拦在林轻舟的身前。
林轻舟虽然相貌与先前只有七分相似,但这七分相似便足够了。
他的手腕登时被一股灼烫裹住。
寒祁指间仿佛力有千钧,生生要将他的骨头捏碎。
“是你,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寒祁的眼眶登时就红了,双目灼灼地望着林轻舟,脑海中是一大片空白,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未料,林轻舟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看清楚,是不是认错了人?”
说着话,他微微偏转头,似有若无地暗示寒祁,他的右眼角没有泪痣。
不仅没有泪痣,整张脸的线条较之以前,更为清冷凌厉。
“你,我怎么会认错。”寒祁因为激动,声音微抖,“容貌可以轻易改变,但是神态却是骗不了人的。”
神态骗不了人是么?
望着周围好奇围观的吃瓜群众,林轻舟不顾形象地大喊一句,“不得了,清虚剑宗寒宗主当街耍流氓了。”
这与林轻舟往日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寒祁闻言,登时面部表情一僵。
见他无话,林轻舟又火上添油,不高不低的声音,“不要以为你长得还行,我就要跟你走。”
寒祁有点手足无措,倒不是碍于周围那些围观修士,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让他无所适从的是林轻舟。
他更是不知林轻舟为何要这般。
“我们快要结成道侣了,你忘了?”寒祁不知所措,心中不安地问道。
林轻舟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是不可能当你亡故道侣的替身,你死了这条心吧。”
寒祁闻言,面色陡然变得煞白,心中骤然疼痛如有刀搅动。
在他的记忆里,林轻舟何时这样与他说话过。
他的心上人,不该是这样的。
那个人,是深爱他的。
难道,竟然真的是认错了么?
终究还是空欢喜一场么?
他心上的那人,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寒祁一个愣神间,林轻舟趁机挣脱腕间束缚,朝外快步走去。
不行。
不能让他走。
寒祁失魂落魄地要去追,这边,闻棠却继续甩不脱地又与他缠斗起来。
闻棠体内因有凶剑之灵,招式起落间,容易魔气外溢。
方才他一面与寒祁过招,一面又要压制体内的魔气,毕竟此地仙门中人众多。
寒祁劈开林轻舟面具追上去时,他已到强弩之末,刚好松了一口气。
此时他已经缓过来,定然不能任他追上林轻舟。
一时之间,暗市中又陷入一场剑意凛然的恶斗中。
林轻舟回至房间后,开始收拾东西,在泗水城待了一年多,已经够久。
是时候换个地方,好好游历,见识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他是绝对不是因为怂了。
不过,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忘记做一件事情。
并且,还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暗市中,清亮剑光整整照亮虚空半个时辰之久,最后,以闻棠失败告终。
闻棠口中溢出鲜血,受了极重的内伤。
两人不欢而散。
寒祁从屋顶纵身而下,朝街道角落里,被瓦片砸晕的计燃走去。
第44章 
林轻舟的纳戒在数月之前,被计燃不慎打碎; 衣裳、符纸丹药等全部家当散落一地。
计燃当时心中甚是惴惴不安; 唯恐惹得师父不高兴,后来见林轻舟并不介怀; 便去仙市挑了一个精美的储物锦囊; 以作补偿。
林轻舟待在此地一年有余,家当却没添置多少,多数是书籍剑谱。
为了以后与人过招; 不暴露门派,一年里他钻研不少剑谱; 融会贯通; 取此之长,补彼之短; 甚至创新了一些招式。
除了书籍剑谱外,还有一些花哨不中用的小玩意儿,多数都是计燃断断续续送的。
现下,又要跑路走人,除了带一些特别中意的书籍,其他东西无甚实用,不带也罢。
收拾好细软; 一一放进储物锦囊中; 他打算去向计燃道个别; 毕竟师徒一场。
不过; 计燃呢?
林轻舟皱眉闭眼; 一拍脑门,猛地记起一桩事。
完犊子,刚才他只顾自己逃跑,把蠢徒弟落在暗市中了。
难怪一直觉得有何事未完成。
想及此,他急忙朝外走去。
不过,现在折返回暗市,会不会又与寒祁等人迎面撞上?
林轻舟站在房前石阶上,脚步顿住,有点犹豫。
寒祁与闻棠忙于争锋相对,应该不会注意到计燃吧?
再者,蠢徒弟虽然资质奇差,但也不是白痴,转身不见自己,当会自己原路返回。
林轻舟如此安慰自己,从锦囊中拿出一页符纸,一手指尖掐诀,一手以灵为墨,在悬在半空的符书上撰写告别之言。
刚写完符书,他掐诀正要将符书送往计燃房间内。
却见那端,小花园绿藤蔓延的垂花拱门处,一道熟悉的人影拐了进来。
是计燃回来了。
如此甚好,省了一桩事。
林轻舟望见他时,他也抬眼朝林轻舟望了过来,一眼扫见林轻舟手中的一页纸。
瞬时,他难得的思维敏锐,察觉到别离的意味,眉眼露出一丝凝重。
林轻舟见状,心底有点发虚,暗市为法外之地,龙蛇混杂,危机四伏,他方才只顾逃遁,完全将计燃抛之脑后,确实是他不够仗义。
计燃面上不大高兴,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轻咳一声,遥遥朝他道,“徒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计燃穿过葱茏枝叶荫照的青石小径,不苟言笑地走至他的跟前,不答反问,口吻滞重,“师父,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林轻舟心里一个咯噔,蠢徒弟不大对劲,难道是知道了什么,“之前我确实有所保留,但是,我绝非故意欺瞒,此事说来话长。”
一般“说来话长”的事,常人听见都会及时打住,不会再多过问。
但是,计燃脑回路不比常人。
“没事,我今日时间很多,师父尽管说来,我听着。”计燃说着话,伸出一手,将他往园中的水榭处招呼。
两人在水榭处落座。
春日渐远,暑气将至。水榭雕花镂空的栏杆外,亭亭翠盖,迎风摇曳。
雨后初晴的空气格外清新,日光照在池水绉纱似的波纹上,折射出粼粼波光,打在林轻舟天青色的袖子上,明明灭灭的,平添几分缥缈之感。
“那两个人,我确实认识。其实,我对他们有所亏欠。”林轻舟轻叹一口,缓缓道。
“师父,我就知道是这样,人家追债都追了一年多,急的眼睛都红了,”计燃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师父,你说吧,你欠了人家多少钱,我替你还。”
林轻舟怔愣住,蠢徒弟的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不过,意思也所差无几。
“这笔债不是一般债,只能师父自己来解决,他人无法插手。”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应答道。
计燃语重心长:“师父,既如此,那便好好设法处理才是。一味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老气横秋的样子,与他平时欢脱不羁的气质很是不符。
不过,一语惊醒林轻舟。
现在纵然他动身前往别处,寒祁与闻棠说不定亦会紧追不舍,虽然这种想法显得自己自恋,但难保不是如此,还不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在此地就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况且,为什么他要逃跑,他现在是覃昼,又不是林轻舟,咬紧牙关打死不认便是。
直接跑路适得其反,显得他做贼心虚。
心头主意打定,不用仓皇跑路,林轻舟脸上浮起笑意。
其实,他潜意识里也是不愿意离开的。
既然可以拥有平定安逸的生活,有谁会情愿行迹不定,餐风露宿呢?
蠢徒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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