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第62章


不过,幸好没有受伤。
随后,他收回视线,不再看计燃一眼,只死死地盯着林轻舟。
望见林轻舟疼得皱眉神情; 他这才意识到力度过重; 收回了手。
“你就是为了这个人?”寒祁的声音低沉; 像隐而不发的一柄利剑。
寒祁所言之意; 林轻舟是为了与计燃私奔; 才瞒天过海,假死逃遁给他看。
林轻舟眼角直跳,但是该演的戏仍要继续下去,“他是我的未婚夫,不为他,我为谁。”
“我哪里不如他?”寒祁声冷如冰,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动。
“我的未婚夫在我心里,自然胜过世间任何人。”林轻舟脸不红心不跳道,直视他道。
为了让寒祁知难而退,他又添油加醋补充道,“他待人赤诚,才貌双全,虽然年纪比我小,却对我又温柔体贴,从不乱发脾气。”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猛烈的掌风迎面而来,林轻舟心惊肉跳,这是要把他拍成大饼脸,顿时惊骇得闭上双目。
但,随后,他的颈侧一凉,掌风堪堪擦过。
轰的一声,掌风将他身后的书架洞穿而过,径直连书架后的墙壁都破开一个大口子。
与此同时,书架上放置的书也摇摇欲坠。
甚至有几本从书架上掉落下来。
寒祁扫视一眼,蓦地,被摔得掀开书页的一本书吸引了注意力。
他走近前去,书页大开,只见上面不是写着文字,而是绘着两副图。
两幅图中,都是两个不着寸缕的男子,用不同的姿势行房。
林轻舟望一眼,便认出那书是与计燃初识时,他从江湖骗子手中买来的,其中详细记载了炉鼎之法的修炼过程。
咋一看,与春宫图别无二致。
计燃竟然没将此书扔了,现下,情况委实尴尬。
寒祁盯着那图上的内容,袖中的拳头攥得咯咯响。
计燃见此,不怕死地越过寒祁,从地上捡起那本书,飞速藏进袖中,笑道,“见笑了,这是我们平时玩乐的一点消遣。”
话虽如此,但他脸上没有丝毫“见笑”该有的尴尬,反而,浮现出一丝微妙的炫耀。
蠢徒弟入戏太深,演得有点上头了。
林轻舟头皮发麻,有点羞耻。
蓦地,他的脑中不知怎么想起,曾经两次跟寒祁在床榻上纠缠,两个人都衣裳凌乱,差点就擦枪走火的情景。
面颊上不自觉就染上一抹绯红。
寒祁望见他面上神色,一颗心顿时被撕得四分五裂。
计燃一人所言不足为信,但是,脸红是装不出来的。
林轻舟染上薄红的双颊,铁证如山般,默认了他与计燃之间羞于启齿的一切。
他们之间,是不是就像书册中的那两个人那样,坦诚相见,肢体相缠,亲密无间
寒祁垂下头,侧脸的线条紧绷,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塑,无喜无嗔。
无人知晓的是,他藏在袖中的手掌心,早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他沉默无言,身形未动,一股沉沉的威压却向四周荡开,像急欲择人而噬的恶兽破笼而出,疯狂恣意。
轻轻的尘沙扬起,书架上残存的书籍震颤着,发出相互碰撞的声响。
林轻舟瞬时胸腔涌起一阵滞涩,真元运转受阻,呼吸不畅。
那端,计燃更是面如土色,抚着胸腔直不起腰来,接连后退数步,像立在风中般站不住。
寒祁抬眸深盯着林轻舟,掩在袖中的手,倏地伸出。
林轻舟面露戒备,立时拔剑出鞘,准备迎战。
望见林轻舟那如临大敌的目光,寒祁四分五裂的心,雪上加霜般被狠狠地一个刺痛。
林轻舟总是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就戳中他最痛的地方。
他指间极快地掐了一个瞬移的诀,离开此地,像带着一身狼狈仓皇逃离。
那个所谓的未婚夫,不过一介凡人,毫无还击之力。
他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面上沉冷如冰,但是心中的怒火与妒火不断灼烧着他的理智,将他折磨得要几要发狂。
若是再多呆一刻,他只怕要控制不住自己。
手起手落,一掌便杀了那个夺他所爱的人。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寒祁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像他到来时一般,令林轻舟猝不及防。
林轻舟愣神间,一声痛苦的闷哼传入耳中。
转头望去,只见计燃站立不住,身子一歪,靠在书架上,顺着书架滑落,坐倒在地。
林轻舟手忙脚乱扶起他,握着他的手腕,想往他的体内输送灵力疗伤,但又蓦地想起,计燃没有灵力,灵疗根本无济于事。
他连忙朝外高喊一声,“快来人,请大夫!”
计燃受了内伤,所幸的是,他体内没有灵力,否则,当时寒祁沉沉威压袭来时,体内灵力相斥,他受的内伤会更加严重。
柳笺送走看病的大夫,拿着方子去了拿药。
林轻舟坐在房内,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计燃,心中生出几丝愧疚。
这本是他与寒祁之间的纠葛,计燃无辜被卷入其中,才蹚了这么一摊浑水。
以后,他要对蠢徒弟好点,以作补偿。
寒祁离去时的眼神,林轻舟没有看懂,脑中思绪纷纷。
寒祁此去,定然不会再复返。
他是否还在怀疑林轻舟的身份暂搁一旁,林轻舟“心有所属”的假象,已经足以让寒祁止步,不再执着。
他会心悦于我,无非是以为我苦苦执着多年,对他痴心一片,感动多过心动。
后来,为他而死的假象,更是将这份感动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毕竟,死亡的遗憾对感情的美化,胜过这世间的一切付出。
如果我并非倾心于他,那他对我灌注感情的基石也就荡然无存。
他的心动,始于误会,那便终结于误会吧。
林轻舟心中这般想着,替计燃掖好被角,转身回房。
折腾这么久,他有点累了。
听大夫所言,计燃的伤势似乎有点严重,需要静养多日。
计燃病了后,变得格外娇气,一会儿喊这里疼,那里疼,一会儿又缠着要他念市集上买来的话本。
话本内容多是一些诡异怪谈,林轻舟虽然是个修道的,每日念着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心里直发毛。
林轻舟很是头大。
泗水城里又发现了两具横死的尸体。
与之前一样,尸体干瘪,灵力被抽干,都是年轻的修士。
一时之间,泗水城中的一些散修,人人自危,生怕被邪祟盯上。
泗水城仙市往来其他各地的修士,也是急急匆匆,不敢过多逗留。
林轻舟的生活没受到什么影响,依旧如往日般,给计燃上课的时间用来念话本,其他时间在修行。
修行,似乎慢慢变成他的一个习惯。
这日,他回房时,蓦地发现房门上是一张用青色羽毛定在的信件。
或者准确来说,是明雀王的战书。
第46章 
林轻舟沉吟半瞬; 才想起明雀王是谁。
不就是那个喜欢宴饮行乐; 不惜动用幻术困住过往修士行人的公孔雀吗。
数日前; 在春陵山上,计燃掉下悬崖; 林轻舟纵剑去救人; 明雀王撂下狠话; 要回来寻仇。
当时林轻舟并没放在心上; 不曾想; 他还真的找上门来。
明雀王约战于三日后,不在泗水城,也不在春陵山; 而是位于两者之间的孤月山。
林轻舟从容自若地把战书放进袖中,推门进房,腹中涌上饥饿感,一如既往地以修炼代替进食,在榻上盘膝而坐,沉息静气,吞清吐浊。
他进行辟谷已有一年多,成效算是显着,腹中饥饿感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 不久之后; 他就能完全辟谷。
辟谷完; 夜色已深; 他便唤来侍女; 在房内浴桶内放好热水,再将其屏退,草草洗漱好,换上寝衣盖被睡觉。
他睡眠比较深,半夜很少醒来,今日不知怎么夜半时分,口中干涩,非常想喝水,于是便从睡眠中醒来。
沉重困意压在眼皮上,他睁开惺忪睡眼,眼前朦胧一片,模糊视线中,床榻前似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离他不近不远的距离,似乎在凝神注视着他。
他脑中立时浮现这几日给计燃念的话本中,讲述的灵异诡事,夜半厉鬼如何勾魂索命。
困意瞬时被惊散,他一揉睡眼,动作迅猛地撑起身体,却见床榻前空无一物,方才的黑影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他摇摇头,心想着大抵是真的睡糊涂了,眼花看错。
他掐了个决,点燃烛台,起身倒水喝。
喝完水,他走回床榻继续睡觉,一眼瞧见床榻上被子旁躺着一个月白色的锦囊,靠近床沿,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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