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渣了渣攻》第66章


“杀死它有困难,我先把它引走。”戚函见林轻舟面色发白,眼眶通红,以为他伤势加重,心中更为焦灼。
他二话不说,背着林轻舟,蹲下身,“上来,我发现一个山洞,可避风雪。”
萍水相逢就这样麻烦别人,似乎不大好。
林轻舟扶着石头起身,一瘸一拐地朝前走,“我不用你背。”
戚函站起身,也不废话,“好,不背。”
然后,他一弯腰,揽住林轻舟的膝盖,一下将他打横抱起。
第49章 
林轻舟脚底一个悬空; 下意识伸手攥住了戚函的衣襟。
他想着; 戚函大概是粗线条的莽撞性子,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连忙出声道:“我也不用抱; 我自己走就可以。”
戚函迈步朝前走; “你走太慢了。”
被人这样抱着走路,林轻舟感到非常怪异; “不如,你还是背我吧。”
戚函不为所动; 有理有据道; “你的腿受伤了,背你我的手会勒到你的伤口。”
林轻舟想想好像确实如此; 又提议道,“那我就趴在你的背上,你别用手勾住我的腿就行了。”
戚函踩断一截雪地里的枯枝; 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想也不想便反驳,“那样我就会被你的手勒断气。”
林轻舟忍俊不禁,苦中作乐地嘴角微弯。
戚函垂首深深地望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脚下步伐加快。
“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林轻舟突然开口问。
戚函时常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尤其是当戚函望着他的时候,那种眼神好像在哪里见过。
戚函似不欲多谈:“没。”
林轻舟心中疑惑并未消除; 但也只好按下。
这时; 他猛然间注意到; 戚函身上穿的这外衫与他方才穿的不是同一件。大抵是不慎被树枝划破,所以换了一件吧。
林轻舟没有深究。
走了约摸半盏茶功夫,洁白积雪上留下一长串脚印,戚函的步子没有变慢,但是气息开始微喘。
怀中的林轻舟很快便察觉出来。
“你累不累?要不我还是下来自己走吧。”林轻舟有点担忧。
“我没事。”戚函状若无事,但是有点吃力的语调出卖了他。
林轻舟哪会听不出来,坚持要下来,戚函抱着他的手臂却丝毫不松动。
“你脸色不大好,我还是自己走吧。”林轻舟看他额头上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别乱动,快到了。”戚函一副不容商量的语气,配上带着点凶悍刀疤的脸。
林轻舟没吭声了。
戚函生怕惹得他不高兴,放柔语气道,“我真的没事,你别乱动弄疼了伤口。”
林轻舟若有所思,轻轻颔首。
又走了一小会儿,在点缀着星星点点积雪的峭壁下,找到了那处山洞。
戚函抱着林轻舟走进山洞。
洞口宽敞,加上雪光折射进洞室内,山洞内不算太昏暗。
山洞内有一些枯草与断枝,戚函将林轻舟放在枯草堆上后,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生起火来。
随后,他立时从袖中取出个药瓶子,蹲在林轻舟身前,“有点疼,你忍忍。”
林轻舟点头,“谢谢。”
话音落下,戚函解开先前在他腿上点的穴位,动作小心翼翼地撕破他大腿处的裤子。
但纵然如此,林轻舟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闻声,戚函手中动作一顿,眼露忧色,抬头望着他。
林轻舟:“我没事。”
随后,戚函再继续手中动作,以干净的绸布为他擦了擦伤口四周的血污。
鲜血淋漓的大腿上四个血洞依稀可辨。
戚函面皮紧绷,嘴巴抿了抿。
他手握成拳,手腕搁在林轻舟的嘴巴前,“咬着。”
林轻舟微愣,立时反应过来,连连摇头,“不用,我可以。”
戚函眉头有隐忧,微皱,“疼的话,你可以喊出来。”
粗犷的面庞似乎并不适合这样细腻温柔的表情,所以看起来有点怪异。
林轻舟心中发笑。
但下一秒他便笑不出来了。
药瓶中的药粉倾倒在伤患处,瞬间如被烈火灼烧般疼痛,火烧烬处,有数不尽的利针没入皮肉之中,紧接着又如有万千小虫顺着每一丝脉络蚕食入体,奇痛无比。
靠靠靠,伤口上正升腾出一阵阵的白烟。
是不是快八分熟了?
剧痛之下,林轻舟疼得倒抽冷气,灵魂几要出窍,弓着腰伸出双手想去抓自己受伤的腿,双手被戚函牢牢攥住。
“伤口在愈合,不能抓——哼。”
戚函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轻轻地闷哼一声,是林轻舟用力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疼痛难当,生理性的泪水从林轻舟的眼眶溢出,滑落而下。
戚函微微侧头,眼露心疼之色。
他空出一手,轻轻拍着林轻舟的后背,温声安抚,“快好了,再忍忍。”
疼痛仿佛极为漫长,林轻舟咬在戚函肩头的力道一刻也未松懈,渐渐口中尝到血腥的味道。
戚函仿佛没有察觉到丝毫痛感一般,不仅未出言苛责,而且手中轻拍后背安抚的动作一直没有停。
疼痛如抽丝般远去,林轻舟齿间的力道才缓缓松开。
“好点了吗?”戚函问。
林轻舟点头,以额头抵住他的肩膀,闭眼忍受着。
两人之间静默着。
待痛感远去得七七八八,口中浓重的血腥味道开始变得清晰,林轻舟有点不好意思,头离开戚函的肩膀,坐直身子:
“对不住了,刚才失态了,你的肩膀要不要上药?”
戚函松开他的手腕,“没事我不疼,你的伤口应该已经好了。”
林轻舟低头望去,果真如此。
大腿上除了还有一些残留的血污,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肉模糊的影子。那四个骇人的血洞,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的药真厉害,这么深的伤口竟然能这么快就完全愈合。”林轻舟微微扯开破洞的裤子,擦干净血污,露出一截白花花的大腿,朝戚函示意道。
戚函朝他大腿处极快地瞥了一眼,不敢再看。
他别开脸,从袖中取了一条裤子,喉中发紧,声音微哑:
“换条裤子,别着凉了。”
接着,他背过身去,用一根木柴挑高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堆,听着身后传来换衣服的窸窸窣窣声音。
林轻舟猛地意识到,戚函已经接二连三从衣袖里取出的东西,不由出声奇道,“你也用袖里乾坤?”
戚函拨弄火堆的动作依然利落流畅,语气淡然,“还有谁吗?”
寒祁也是用袖里乾坤。
林轻舟沉吟半瞬,缓缓道,“我的一个师弟。”
火焰跳跃,戚函映在石壁上的影子半明半昧。
他语无波澜,“袖里乾坤比其他储物法器好,不用灵力咒诀也能用。”
林轻舟目光微深,“是的。”
联想到戚函身上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未免也太凑巧了。
眼前的人,难道会是那个人吗?
可是,林轻舟之前明明对他口出恶言,那样无情践踏他的心意。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样大费周章丑化自己,只为接近他?
林轻舟换好衣服,心头仍有疑云,但仍是由衷地感谢:“幸好有你。”
那堆火仿佛对戚函有巨大的吸引力,他聚精会神地盯着火堆,“言重。”
林轻舟问:“你有什么办法从这个阵法出去吗?”
“暂时没想到。”戚函头也不回地答。
林轻舟:“我是不是突然变得丑陋不堪?”
戚函微讶:“何出此言?”
林轻舟:“不然你怎么一眼都不想看我?”
大抵是想到这人可能是寒祁,连他自己都未发觉,他说话更为直截了当,不客气。
戚函拨弄火堆的手顿住,转过身来,低头弓腰、老实巴交地坐到林轻舟的身侧:“你是最好看的。”
明明只是简单一句话,不知为何,林轻舟嘴角却情不自禁地勾起。
突然,林轻舟的袖子被戚函一把攥住。
林轻舟低首望去,只见袖子上是一大片血迹。他伤在右腿上,照理说,左手袖子不该沾染上这么多血迹。
戚函语带紧张,抓起他的手:“你的手什么时候受伤的?”
林轻舟诧异道:“我的手没受伤。”
除非他是整条手臂神经坏死,不然怎么没一点疼痛感。
戚函半信半疑的神色。
林轻舟正要撸起袖子给他看,脑内电光石火间忽然意识到什么,手中动作顿住,他将戚函的身体掰得转过身去,果然在他后背玄色的外衣上,看见一大片暗色。
林轻舟伸手摸上去,指间触到一大片黏湿,摊开指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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