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后我被豪门霸总宠上天[穿书]》第119章


“我日!谁啊,放开老子!”炎琅骂骂咧咧,转头往身后看。
前一秒还盛气凌人,一副谁敢碰老子谁就死的嚣张,在触及到炎霆深冷双目的瞬间,一下就萎了,声音也变得磕巴起来,“小,小叔。对,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你的订婚典礼上闹,我马上把林沅带出去教训,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炎霆一袭黑色西装,肃穆又深寒。他竭力在给林沅最好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和星星都摘下来捧到林沅面前,却没料到被他护着的宝贝儿,当着他的面被人侮辱。
那每一个辱人的字眼,化作一把把无形的尖刀扎进炎霆的心脏。
炎琅的话像是在提醒着炎霆,在遇见他之前,他的小孩儿就是这么被人践踏着长大的。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在无数污言秽语的欺凌里,顽强又坚韧地生活着。
剪裁精良的黑西装衬得炎霆那张英俊的脸更添了几分威严,眉宇间浮动着浓郁的阴霾,面目深刻又冷硬,墨色的眼里凌厉裹狭着冰寒,赫人至极。
在某一瞬间,林沅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杀意。避开他,充斥满整个空间。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林沅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
炎琅完了。
彻彻底底的完了。
也许在明年的今天,炎琅的坟头草会有两米多高。
炎霆那双幽深黑瞳毫不掩藏的锋利,把炎琅压得浑身发疼,像被无数利刃撕裂,心脏和大脑同时被恐惧侵蚀,身体惊恐地剧烈颤抖起来。
还未等炎霆动手,他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上,浑身的肌肉都在颤,嘴巴张开,却一个求饶的字眼都说不出来。
炎霆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浑身的杀气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遮天盖地的朝着炎琅压下去。
炎琅外强中干,所有的嚣张全都建立在姓炎这个基础上,抛去炎家的背景,他什么都算不上,根本承受不住不断压迫而来的凛然杀气,不算坚硬的脊背很快被压得塌下去,像一滩烂泥般匍匐在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过来。”炎霆朝站在不远处的小孩儿招招手,温柔的声音与面上的冷峻极不融洽,乍一听,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
但林沅都懂,这就是他喜欢的男人。不管对外多么锋芒尖锐,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永远都是温柔的。
炎霆用柔情蜜意编织成了一张网,将林沅罩进去,细致呵护起来,再也不用承受任何恶意,只用在他用爱意建造的城堡里,肆意放纵地生活着。
“我过来啦。”林沅站在炎霆身旁,和他并肩而立。垂落在身侧的手摸索着抓住男人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林沅身上,惊讶的,打量的,艳羡的,讥讽的,不屑的……所有,他都照单全收,挺直脊背站立着,大大方方地回敬过去。
没有胆怯,没有逃避,只有坦然和淡定。站在炎霆身旁,林沅一点儿都不害怕,任凭宾客们打量着,甚至还骄傲地挺了挺胸脯,更加扣紧了炎霆的手。
像是在无声地宣布,看,你们觊觎并且得不到的男人已经是我的了。现在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炎琅瘫软地趴在地上,视线中只能看见小叔的黑皮鞋。当视线中出现另一双尺码小几号的鞋子时,他的眼皮跳了跳。
微微抬起头,顺着白色的裤子往上看,看见白色的西装,暗红色得丝绒领结,还有林沅那张精致漂亮,挂着似笑非笑表情的脸。
炎琅像是被震惊的厉害,身体猛地抖了一下,几乎要弹起来,幅度大的令人无法忽视。两片唇惨白中泛出青灰色,颤个不停,瞪圆的眼珠子里布满了惊恐。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林沅见他吓得冷汗淋漓,皮笑肉不笑地翘了翘嘴角,“知道我是谁吗?”
林沅抬了抬脚,又像是怕把鞋弄脏似的缩了回去,清冽的声音里不含一丝一毫的温度,“来,叫句叔叔听听。”
停顿片刻,在炎琅震惊的眼神里,林沅不疾不徐地补充道:“乖侄子,叫婶婶也可以,都行。”
炎琅难以置信地与林沅对视着,几秒后,艰难地仰头看向炎霆,试图想从小叔脸上辨别出林沅这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但炎琅的承受力实在太弱了,还未能与炎霆对上视线,就被寒冽且不耐烦的训斥声吓得重新低下了头,“让你叫,你就叫,磨蹭什么。”
在此之前,炎霆还顾念着这是大哥的儿子,是炎家的一份子,未对炎琅下狠手,只是放着他自生自灭。
可没料到,却让林沅再次遭受到了欺辱。炎霆心里被懊悔和怒意充盈,满心满眼都是要替小孩儿撑腰,替他找回场子。
至于血脉亲情,有时候过于比利益建立起来的交情还不如,脆弱又肮脏不堪。
炎霆从前不喜欢拿自己的长辈身份压人,但现在他只想一脚将炎琅踩在烂泥里,让他给林沅磕头道歉。
震怒的小叔实在太恐怖了,炎琅吓得浑身发冷,心里拔凉拔凉的,膝盖像是黏在地板上似的,恐惧压不住地翻涌而出,颤颤巍巍地叫道:“婶,婶……”
他磕巴着,还未喊全,林沅已经抬腿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微微抬起的肩膀再次踩到了地板上,幽幽发话,“你还是别叫了,我听着恶心。”
林沅的乖,林沅的软,林沅的甜,只会在炎霆面前展现。在欺负他的人面前,会瞬间竖起全身的刺,变得尖锐无比。
看着他的举动,炎霆没有阻止,没有插手,如一座岿然不动的巨峰伫立在林沅身后,用强大的气场给小孩儿当靠山。
无论小孩儿想做什么都没关系,他会收尾收拾得干干净净。
一开始被吸引视线时,大部分宾客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林沅,觉得他配不上炎家三少。
但现在,众人被林沅浑身散发出来的尖锐冰冷,还有炎霆的态度给惊到了。
宾客们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犯了发错,无论这个少年配不配得上炎三少,都不是他们能够指手画脚的。
这个少爷是炎三少的所有物,是他们连议论都得藏着掖着,不能随意调侃的身份。
炎霆一个冷眼扫过去,围观的众人纷纷胆怯地挪开了视线。
林沅后背抵着炎霆的胸膛,左脚踩在炎琅的肩膀上,正考虑着该踢他身体哪个部位的时候,一声婴儿的哭喊声突然划破死寂的气氛,破空而来,冲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
只一瞬间,林沅就辨别出了这是自己儿子的哭声,奶声奶气,委委屈屈。
他登时心疼了,收回脚侧过身体迎着哭声寻去。
保姆抱着炎燃急急忙忙跑过来,“先生,小少爷他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哄不住。”
林沅哪里还能分心管还趴在地板上,差点儿吓得屁滚尿流,宛如一条死狗的炎琅,哄儿子都还来不及。
“乖,崽崽不哭,爸爸在呢。”林沅从保姆手中接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儿子,略显生疏地哄着。
炎霆让人拖走了吓得神志不清的炎琅,伸手将林沅和儿子一起圈在了怀里,薄唇动了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哄。
哄林沅还行,哄儿子,炎霆目前还没练就这个技能。
见这男人靠不住,林沅眼波流转地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对儿子说:“小兔崽子,你再哭,我就把你丢给你亲爸一起跪榴莲去。”
林沅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刚好满足了那些小声议论者的好奇心。
看来,这孩子是炎家的血脉。无论是怎么来的,以后都会是这位少年和炎三少共同的孩子,其他人插不进去。
宾客们很快绝了议论,不敢再探头探脑地好奇。
林沅只不过随口一说,连跪榴莲都是随意蹦出来的,没想到还真起了作用。
小炎燃的哭声渐止,抽噎着,竟然还咯咯笑了起来,开始长牙的嘴巴里咧着咿咿呀呀叫了几声,像是在喊爸爸。蹬着胖胖的小短腿,想去抢炎霆衣服上的胸花,
这玩意儿是秦冕故意使坏给炎霆戴上去的,非说他戴着才像新郎,是那种十块钱一朵,俗气的塑料拉花。
见儿子想要,炎霆刚好乐见其成,利落地摘下来,拿掉曲别针,将拉花塞进了崽手里。
“唉唉唉,你们俩别在这里腻歪了,吉时要到了,快去后台准备准备。”自荐要当司仪的秦冕急急忙忙跑过来,看见林沅怀里抱着的婴儿,立马喜笑颜开道:“来来来,干儿子给我,你们快去准备。”
林沅顿时觉得,秦冕不是真的想当司仪,倒是真的想抢他们儿子。
抱着崽上台,的确也不太妥帖,林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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