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美人传》第6章


“脱去衣裙可以,但是说话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
“嗯,我有好多不明白啊,我知道我们的身份一旦暴露会很危险,但是你不是已经做了更危险的事情吗?”
“嗯?”
“你让公子章在你离开时代理政事,肥遗辅佐,可是,可是,你应该清楚的吧?”
“我?我不清楚。”赵庸一挑眉毛,仿佛真的很天真,不晓权谋一样。
祁燃看出赵王这是在探他的话了,估计只是拿他逗趣儿吧,毕竟这样的野心赵王不可能看不到,于是他一壮胆子索性就说了:“公子章文武皆为上等,一直以来也很受官民的拥戴,现在虽然您没有儿子,将来可能也…,立他为太子,可是他只比你小十岁,按照他的天资才华和野心,怎么可能会什么都不做的等你,等你…才…才即位呢?而你现在只带了我们几个人出来,难道不怕,不怕他趁你离宫而…”
赵庸听着祁燃断断续续地言语,知道他虽然了解了他们赵国的政事却还很避讳很多事情他虽然看透却不敢说破,不禁听着听着大笑起来,把祁燃都笑得一愣,祁燃完全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可笑的事情能让他笑成这样,一时呆呆的不知所措。不过,这确实是祁燃第一次看到赵庸这么毫无防备的笑,因为在这个上位者的每一个行为每一个举止每一句话甚至是脸上每一个表情,都是经过斟酌再三的,都是有目的的,每每都让祁燃觉得睡在自己身边的其实是个假人。
“野心,是需要提防的,但是,也是需要培养的。更何况,我不是带了几个人前往赵魏边境地区巡视了吗?”
“啊?!可,可我们明明来的是北方边境新城啊!难道…?”
“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去了哪儿啊。”
“那你一直让我扮作女子也是为了隐藏踪迹喽?”
“还有问题吗?”赵庸心情仿佛好了很多。
“额,有,刚刚我们进来为什么别人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们啊?”
“因为这是妓院。”
哦,原来如此,因为这是,是那样的地方,所以一般不会有男人带着女人来的,所以他们才那般奇怪的看着我们。可我们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一下战国时,赵国的边界挨着的几位邻居,几乎被赵国包围全境的只和燕国有一点点边境相接的中山国,赵的东北边境接壤燕国,而燕国的正南向就是齐国,也就是现在的山东地域,在赵国的南面是魏国和韩国,和韩国之间隔着魏国,赵国的西面则是秦国,赵国的北面则是戎狄的几支,包括匈奴,楼烦等等,最后赵国的主要疆域是现在的河北,山西,还有部分河南陕西甘肃等地。
第11章 一天
胡稍强,因兵威,数扰边城。其酋普立性好酒与美人,身矮而宽肩厚背力无穷也,言之能弯弓百而不绝,引其骑勇,数破敌之防。
新城之中七千户,其之卒,固以万余矣。东西直街十里余,通而门,民多以土石为屋,上覆草瓦饰势趋平,然其序不整,巷皆为宛转,多民少商。非富实,然民多勤,每月有市,是时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也。
第一个晚上,祁燃睡的很不好。当然首要的原因是他比较择床,在床榻上翻翻覆覆也睡不着,只能看着身旁的赵庸轻松地入睡,睡眠安稳地让他嫉妒的发狂。其次呢,这地点确实不利于休息,从他们傍晚住进来的时候琴瑟鼓萧,歌声笑声就没有一时停歇,入了夜之后美貌的女子们和寻欢作乐的男子们就越发猖獗。祁燃正在努力地翻腾来在中衣上滚出更多的褶皱时,突然发现幽幽传进耳朵里的女子的痛苦的shenyin声。他立刻就反应过来,这定是隔壁的男女正在欢好,于是就清了清心神继续挣扎着入睡。可是那女子并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大胆,言语传来听不大清,但是只觉听着她的shenyin声中传来的情绪,便让人觉得她受到了激烈的冲撞和伤害,让人,让人真想好好的把她抱在怀里好好抚爱,同时又让人感觉很像和那欺辱她的恶人一般,使尽浑身解数折腾得她□□,听着她求饶,哭泣,吮吸她的眼泪,啃咬她的皮肤,磨搓她的敏感。祁燃毕竟是个仅有十七岁的正常男子,听到这样的声音只觉有人在他的身体里生了一把火,烧的他浑身上下无一完好,烧得他的??高昂倨傲,昭示着难以掩饰的波澜般壮阔的欲望。到了这个地步,祁燃的理智距离崩断只差一线,而更不要说等待着它自然疲软下来了,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纾解了,于是他拼尽了理智从床榻上爬起来,走向了窗前。
一是他不想自己纾解的样子被人看到,尤其是那个男人;二是,他这个样子完全不敢踏出卧房一步,不然就真的不得了了;三是,在窗前推开窗那欢好声能听得更清楚些。却完全不知道在他纾解时,他本以为在沉睡的床帏后的男人眼都没睁,可是嘴角偏偏挑起一个欠扁的弧度。
祁燃推开窗,五月清凉的夜风拂面,月色正好。他一把将亵裤扯至大腿,露出了早已精神蓬勃生长的高大粗壮的欲望,他用细腻柔软的手握住它,听着女子的□□中混合着男子的好像很吃力困难的发泄声和床塌的节奏很强的吱呀吱呀声,用力地帮助自己消化这个欲望。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算是释放了,于是他懒懒的收拾了一下作案现场,又悄悄地爬回到床塌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注释一下,大家都知道妓院是春秋时期管仲为了维持社会稳定,增加税收的实施的,而到了战国时期,虽然已经比较普及,但是受国家的控制还是比较明显,所以才会选择了一个这样的背景。
第12章 二天
新城有美人,莫知其名与所从,然皆为其美倾。绯门缓开,有一美人莲步出,立于倚处,男客无不止笑饮而痴者。伊人红妆,发肤珠莹,碧烟裳,披翠水薄烟纱,肩腰约素,气若幽兰,娇若无骨媚入三分。其取腰饰之萧,奏《伤逝曲》,声凄婉怆,后复渐激励。一曲罢,席见雷动不息,又窃潜还内。
扮作女子这是什么鬼主意?祁燃在被打扮的时候就一直在想,直到他在众宾客前展露真容,卖弄风情时候他还感觉心虚,终于等到他在前边佯作吹箫,而实则是后边的赵庸将这首《伤逝曲》吹奏完毕,他终于得以回到卧房里时才稍稍歇息。
然后,在感慨赵庸竟然还会吹箫的同时,他终于想明白了几件事。第一件,就是赵庸要自己扮作美貌女子在青楼露面,只怕是他想要吸引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的注意,而自己恐怕就是那个精致的鱼饵;第二件,赵庸之所以痛快地答应让自己出宫,恐怕是那个时候就在寻找合适的美貌并易于控制的女子了,而自己刚好撞到枪口上。
可是,赵庸要用自己钓什么人?为何要钓他?最后,鱼儿上钩后鱼饵会怎么样?
祁燃想着想着心里一寒,愣愣地坐在床上眼中渐渐垒起薄冰。
祁燃突然思路开阔了许多,可能自己自从两年前以来一直如此被动是因为自己活在自己欺骗自己设下的圈套里。之前说好的,不可以杀赵王,不可以逃走自杀或者激怒赵王杀死自己,是因为自己无论做这些事中的某一件,都可能因为自己的谋逆而为中山国招来灭顶之灾。可是,现在自己所处的位置变了啊!如果自己在新城暗杀掉赵王和他的手下,并且嫁祸给公子章,自己虽然会身死,但是群臣必定不满公子章的行为,虽然公子章是赵国唯一的继承人但是权利交接过程中恐怕赵庸的叔叔们恐怕不会让其顺利进行,甚至发展严重了造就一场内乱,而这样不就帮中山除去了一个强邻吗?最差也免去现今每时每刻都可能被赵国攻击的忧虑。
想到这一点,祁燃开始在内心中将许多种情况进行模拟推演,然后一个个推敲,可是就在他专注于谋划时,赵庸却回来了。
思虑着杀掉赵庸,祁燃根本睡不着。他从没杀过人,但是他丝毫不觉得自己在动手杀掉赵庸时可能会手软,这个男人改变了他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说,根本就是他的耻辱的活生生的证明。但是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凶器,他今天扮成女子时,被用一柄一尺长的薄薄短刀刮去刚刚长了没多久的胡须,那时他就留意到这柄放在梳妆台里的凶器了。当然这也是祁燃思来想去觉得最稳妥地不露马脚地能获得的趁手武器了。而经过他的推演,觉得趁着熟睡杀掉赵王很可行。而他的两个武艺高强的随从,怕是偷袭都不太容易,算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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