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第49章


一道黑影闪过去,轻而易举控制了它。是安西祥。
他的功夫果然不错。
方容眯眼。
安西祥把鞭子扔到身旁:“王爷在此,见不得血腥。”
方容:“……”
什么意思?本王只是一个挡箭牌吗?
不过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方容也不好在杵在原地不动。他往前走了几步,皮笑肉不笑:“巧得很,你们玩过家家呢?”
宫妃:“……”
好宫女和坏宫女都跪成一排:“安王殿下!”
看安西祥对这位的态度很随意,那看来这个宫妃的地位不是很高,而且不受宠。可毕竟这也是名义上的嫂子,方容对宫妃拱手行了个礼,转而说:“打扰二位雅兴,倒是本王有点没眼力了。”只一眼,他觉得这宫妃有些眼熟,没等他细看,对方便低下了头。
这样盯着自己的嫂子看,好像不大好哈。方容摸了摸鼻子,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宫女。宫女或许不敢抬头看人,尽力缩着脖子跪在地上。
方容眼角余光看向安西祥,微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放松了,对宫妃说:“若这小宫女没有犯下什么大的罪过,那本王就带她走了。”
寻常人当然不敢阻挡安王的命令,于是安西祥身后又坠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宫女。
又往前走了片刻,不知何处又发出一阵响动。
如果是来给他传递消息或是救他出宫的人必定不会如此粗心大意,那这响动就不会是自己人发出来的。
方容有些不开心了。
在皇宫里是不开心的,这次出来就是开心开心,没想到屁大的事一件接一件,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方容住脚,示意安西祥去看看。
安西祥回头看了一眼畏缩的宫女,才听命上前。
就在这时——
“主子!”这声音轻如鸿毛,却清晰传入方容的耳内:“属下该死,来迟了!”
这时路远行的声音!
方容下意识侧耳去听,果然又听见路远行的声音:“主子放心,萧大侠已去引开那大内高手——”话落,一个黑影从宫女身后站定,他动作迅速,抬手捂住了宫女的嘴,另一手连点数下,封住了她什么穴道,整个人只剩下眼珠子能动了,她面露惊恐,瞪大了眼珠,不多时就泪如雨注。
方容接连看到女子的眼泪,有些受不住了,可事关重大,解穴是万万不行的:“你受累,穴道半个时辰自会解开,本王不会伤你性命。”念及方才发生的事,他还有闲心多说一句:“宫中险恶,你要多多小心才是。”
说完他拍了拍小宫女的肩膀,才看向路远行,情况其实比较紧急,方容自知也来不及问出什么太多详情,只道:“怎么出去?”
路远行一向敬重方容,也听到了方容对宫女说的话,于是多费了些力气将勉强止住恐惧的宫女推入花丛藏好,同样来不及细说,拉起方容的手便蹬地而起。
这次营救应该早有准备,路远行带着方容来到一个假山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两套宫人的衣服,一人一套刚刚好。
方容看了一眼这个四处漏风、一人半高的假山,然后又看了一眼路远行,直看得路远行两股战战才摇摇头把衣服换上了。
两人一路走,路远行一路说:“主子,这几日京中大乱,我们趁机离京吧。”
方容愣住。
路远行见他沉默,唯恐他生气,忙继续说:“主子在宫中时,李婶已安排好安王府等,只待主子一声令下,便能整装出京!”
方容这才能问:“京中,大乱?”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_(:з」∠)_
三次元有事一时给忘了
☆、第48章
路远行倒是看上去比他还惊讶的样子:“主子不知晓吗?狗皇帝前几日大宴群臣时还遇了刺——”他一向思维敏捷,话说到这忽然意识到什么; 神情愈发难看起来:“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主子竟然不知; 莫非狗皇帝软禁了主子!?”
方容反应倒没有这么大:“你跟我详细说一说情况吧,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大宴群臣,遇刺。
这样的戏码听起来好像有些耳熟。
像是同个手笔。
路远行看了看当下所处的地方,犹豫着问:“主子,如今宫内——”
没等他说完; 方容瞬间想起什么; 他举手示意路远行噤声。
即便再危险,只要豁出性命护住主子安危就足够了。李叔对路远行的教导从来都带着这句话; 所以不论方容下的命令是什么; 情报楼只负责执行。
两个人沉默地在原地站了一会。
其实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方容就有了答案,他说:“回去。去御书房。”
这时路远行意识到自己还是没有把李叔的教导贯彻于心,他还是会感到惊诧:“主子——”
方容没理会他话里显而易见的疑惑,只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大大方方从假山后走出来。
两人穿着宫人的衣服; 是皇宫里最不起眼的那一类人了。方容对路远行的踌躇并不放在心上; 一边走才一边说:“我要去见陛下一面。”不等路远行再问; 他说:“既然我答应了他,就要遵守君子之约。”
什么君子之约?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路远行本想出声问个明白,却又垂下了脑袋。
事实上连方容自己都有些惊讶; 在这个关头竟然还能顾得上一句随口应下的话。可能是因为皇帝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尽管非常可恨,却也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好,所以在临走之前,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吧。
此次离京,大概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路远行安静地跟在他身后,一路深深看着他的后脑勺,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容背后也没长眼,当然没有看见。
在皇宫这个地界,并不需要谁去带路,他带着路远行轻车熟路走近了御书房。
离老远,就能看见御书房里三层外三层裹了数不清的人。
有宫妃的哭声从内围传来,方容顿住,他隐隐有了一个不大好的猜测。
有一瞬间,方容竟然不愿意再往前走。他回头看了一眼路远行,没等路远行看清他脸上的神色,他很快又转了回去,迈开腿跑向了门口。
宫内鲜有不认识安王的人,别说安王穿着一身宫人的衣服,即使他不穿衣服,面前的这些人也照样会低下头让出一条路来。
走进御书房的这条路,满是晃眼的血。
路远行在他往前跑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藏身在哪里了,他独自绕过跪作一团的宫妃,走到了御书房门前。安西祥这时走过来:“王爷,你可算到了。”他语带悲戚。
连他都这副模样。
方容直觉自己举起的手重若千斤,他以为一时半会他举不起手来,可不是,他轻轻松松就抬手推开了房门。
御书房内,方冀穿着龙袍端坐在桌前,他脸色苍白,胸前的血像流不尽似的往外淌,没有包扎。方容喘息一声,说:“御医呢?”这句话连安西祥都没听清,他大喊:“御医呢!”他回身一望,太医院的这群废物跪了满地,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来,他们被这样凌厉的眼神一扫,霎时语带嗫嚅:“安,安王殿下……”
“二哥,你把门关起来。”方冀说:“我不想要见到他们。”他说话带着重伤的虚弱,声音大不到哪里去。
安西祥也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方容,他没有说话,方容也不想听他说话。
“二哥……”
方容终于发现自己的情绪今天有些不对劲,他深深吸口气,转身走进了这间方冀刻意保持正常的御书房。
门渐渐闭合,隔绝了无数双眼睛的视线。
方容看着方冀,不知道这位任性的皇帝现在又是想要干什么,基于一个兄长该有的素质,他说:“再不包扎,你会流血过多的。”他没说死,但是他猜方冀该明白。
方冀确实明白,他反而笑了笑:“二哥,我活不了了。”
方容静静看着他。
“你怎么看起来还是不高兴?”方冀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你不是早就想让我去死吗?”说完他看了看方容的穿着:“我已经想到了,你今天就会走。”
方容说:“你想死?”
“二哥,你坐。”方冀转而说:“我们最后用一次膳吧。”
桌上确实摆着饭菜,已经凉透了,不知道方冀等了多久。
看到方容没有动作的意思,方冀才说:“方才,有人假扮二哥接近我。是我太蠢,其实已然发觉不对,却还是甘之若饴。他训练有素,知晓什么地方是治不好的。当时他又靠我太近——”说到这他顿了顿,抬手捂住狰狞的伤口,痛苦地沉默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