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条闲鱼很难吗》第53章


李叔劝道:“楚侍卫,你现在身负重伤,若再拖延下去,恐留后患。更何况,如今的情形,你留在此地……”他的话没有说尽,但也基本表达得足够清楚了。
楚文方这才摇了摇昏涨的脑袋,点了点头:“是我糊涂了。”他终于松手,然后垂眸道:“情远,我等你归来,我有话想同你讲。”
这话听起来有些怪异。方容想。但又没有什么值得细琢磨的东西。
等到楚文方走出他的视线,等候已久的援军也终于赶到了。
浩浩荡荡的铁蹄齐头并进,方容久违的感觉到了一丝战意。他扬起唇角,翻身上了亲兵不知何时牵来的战马,而后举剑指天:“众将听令!”
“末将在!”
“随本王御前杀敌!”
“是!”
方容嘴边笑意更深,他手中缰绳一甩,战马在皇宫大内的青砖霸道飞驰,他身后的喊杀声冲破云霄,定是能传进安西祥耳中的。
他身上未曾穿戴盔甲,崔先生在他身后疾声几句,他半个字也没有听见,后来实在赶不上他的速度,才喘着粗气对同是谋士的李叔道:“王爷……王爷冲在阵前,太过危险,你,你快去安排亲卫!”
李叔也早已想到这一点。
可楚文方和路远行皆伤退,他二人的武艺难有人及。萧正和尹千英二人正对付安西祥,此时不知已打到了哪里去。
方容一向身先士卒,此时又是定乾坤的重中之重之时。
李叔打马再加速,再命情报楼众人务必注意方容安危。他这话已经说了不知多少遍了,众人也不知听了多少遍。他放眼望去,带来皇宫的更多都是临时充数,功夫高深的楼二又有要事要做……
再看一眼方容,李叔短叹一句,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深入人群中去了。
而时刻被担心着生命安全的方容,此时却没那么大惊小怪。
他心里其实还有些念及御书房中的小皇帝。安西祥若连方冀都有胆刺杀,小皇帝恐怕也有些危险,只不过今□□中大臣都看见了活蹦乱跳的小皇帝,但凡安西祥珍惜羽毛,都不会再众目睽睽之下对小皇帝下黑手,顶多会在事毕后搞出些小动作罢了。
他原本是打算等到有了万全把握之后再进宫的,如今看来,并不需要了。
不过,安西祥隐藏的这么深,看来非常能忍,脑子里阴谋诡计可想而知也一定不少。他们一行回返的动静如此之大,甚至半途遇见了神情仓惶的朝中大臣,却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连个像样的阻杀都不曾有。
筹划了这么多,安西祥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方容握紧缰绳,反而有些期待对方的最后一击了。
等他回过神来,已能闻见熟悉的兵戈相撞的叮铮之音,那是方才留下的将士还在奋尽全力的拼杀!
但喊杀声已大弱了。
方容心中一紧,狠狠一磕马腹。铁蹄踏开一重宫门,厚重的宫门大开,蜿蜒的血迹一眼望不尽!
突如其来的大军将所有人都惊在原地!
方容去势不止,挥剑往前:“安西祥所属,投降者不杀!”但话音刚落,他便率众砍杀过去,剑下毫不留情,先斩了一个人头于马下:“不降者,即刻血溅当场!“
身后刀鞘甩了一地,震天响的应答之声把敌人吓退一步!
步行大军此时跟了上来,方容这才勒住缰绳,举剑向前猛地一挥:“杀!”
宫门口并不宽敞,人马分批涌进,仿佛源源不断,安西祥的叛军节节败退,根本不敌。方容的剑上满是鲜红,身上乃至脸上都带着他人的血,他端坐马上,尤其显眼。
这时李叔过来道:“主子,萧大侠与尹大侠已回来了。”
方容手中剑一顿,来不及补刀便回身问:“人在哪?”用不上李叔再回答,他回脸已经看见两人的身影了。
他们本就穿着劲装,此时打完了架,衣衫也不算凌乱。尤其尹千英,握着剑的模样像是闲庭阔步。
两人正聊着什么,萧正凑巧对上方容的目光,知道有人在等后,便对尹千英道了句什么。而后两人运起轻功飞身过来。
方容下马迎过去。
“怎么样?”
萧正与尹千英对视一眼,萧正道:“此人武功极高,千英与他不相上下。与我二人交战时出招毫不留情,绝不顾忌己身安危,这种打法十分惹人不解。若非千英,恐怕我早已落败。”他浑不在意提及自己不及安西祥,又说:“依我所见,此人对你十分不善,务必还会再来。”
方容问:“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萧正答:“远处传了个信号,我并不知晓是何消息,他一见,连犹豫都不曾,即刻撤离了。”
方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那是后宫的地界了。
不过安西祥一向是在后宫中走动的,有据点在后宫无可厚非。
刚才他一直对战没有分心,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信号。
方容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吧。”
大内侍卫和京中守卫人手众多,安西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忽悠了一半人手为他所用,这些人一时半会想要全部诛杀也不可能。
李叔说:“那阉人就此离去,决计是在筹划什么阴谋诡计,主子,树下请命前去探查一番。”
方容看他一眼:“情报楼无人了吗,为什么非要你去?”
李叔哑然。
方容说:“找个机灵点的。查不到消息没有关系,活着回来最要紧。”
话落,他又返身杀将上去。萧正与尹千英跟在他身侧,尹千英一剑一人,呼吸间便能将人毙命,而萧正杀人——是了,他本也不是愚善之人。方容倒是能想象出他当日是怎么独身一人将一众虎峰寨灭口了。一招一式皆狠辣。
两人周身很快清出一片。
他们并不主动出剑,方容也不开口勉强。
京中兵士都是听过安王名头的,此时被摧枯拉朽这么接连挫伤,更是丢了半分士气。
方容又高喊:“投降者,不杀!”
这一次,对面有了些许动静。两军同时停顿片刻,给了些思考的余地。
但还是无人扔剑。
“这是本王第二次给你们选择的机会了,若还执迷不悟,仍一心想助叛贼,便再不配是我朝臣民,本王绝不姑息!”方容举剑道:“唯有一战可解!”
他又等了一个呼吸,见依然无人做第一个弃暗投明的勇者,不由叹了口气。
崔先生上前一步道:“王爷,一鼓作气,那——指日可待!”想了想他又道:“即便王爷心不在此,也务必以安危为重,那贼子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方容脑海中忽然闪现过方冀的脸。
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脸上一片冷然:“随本王杀出一条血路。”
“便拿安西祥的项上人头,来祭先帝!”
☆、第52章
大内的军士勇武,却没有杀伐之气; 没有人比方容更熟悉这一点。他领军直冲入大殿; 果然正与安西祥迎面。
对方却不是主人模样——
反而站在一人身前; 仿佛将此人生死看作比自己还重。
方容定睛望去。
“主子,是后宫一位嫔妃。”
妃子?
细想果然对方身姿的确稍纤细了些,原来是个女子,他问:“是哪位娘娘?”
来人道:“主子,是静嫔。”
来人正是楼二。方容看他一眼又回望过去; 却无论如何没有他这样的好眼力; 只好作罢。
不过静嫔,倒是很耳生。
没等他问话; 楼二说:“主子; 方才属下回当铺取东西,正巧遇到了李公子。他下床走动着,一见我,便求我带他来见主子。”
“嗯?”方容皱眉:“他要见我?为什么?”
楼二继续答:“属下未曾细问,他说主子多日未归,多半不会拒绝他的心意。”话落掏出一个小瓷瓶:“此乃止血之物; 属下以身试物; 确有奇效!”
接过他手中的瓷瓶; 方容这才注意到他手背接近腕处有一道不深的新伤,想来就是为了试药自己划的:“以后有什么药,不管好坏,禁止在自己身上试。”
楼二一愣。
方容说完又把药瓶扔回他怀里:“既然是好药; 就留着吧。”
楼二还是一愣。
方容问:“那李公子人呢?”
楼二才回:“还在当铺。”说到这他顿了顿:“未曾有主子同意,属下不敢随意带人到主子跟前。可李公子执意纠缠属下,是以属下不得已,将李公子打昏了。”
方容又转脸看他:“你又把他打昏了?”
楼二坦荡荡:“时辰紧迫,属下不敢多做耽搁。”
“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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